攸宁叹了口气,说道:“臣弟,只是想来看看婉贵妃过的好不好!别无其他!可是,方才听皇上说,婉贵妃被打掉了孩子……”他心中惊异,他和婉贵妃从来都是发乎之情,止乎以礼!从未做出那不才之事!这么说,玉瓒因为这个误会,逼清漪打掉了他自己的孩子!攸宁心里一时复杂起来,她看着婉贵妃听了此言,痛苦无加的表情,忽然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婉贵妃已经抢在他前头,冷冷地对着玉瓒傲然道:“不错,皇上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攸宁,是我们的孩子!”连清漪将‘我们’二字说的拉长了些,自是希望攸宁能够体会她的意思I。攸宁听了,果然悟过神来!他沉思了会,想起了连清漪在玉瓒的皇宫,过着痛苦压抑的生活,倒不如就将这谎话说到底,物极必反,说不定,玉瓒倒是能给她一条出宫之路!于是攸宁也沉痛道:“清漪,这么说,我们的孩子没了?”玉瓒在旁抱着胳膊,听着他二人一口一个‘我们’、‘我们’的,心中早已是烦乱之极!
他来到二人面前,幽幽道:“没了孩子,你们的心一定很痛罢!那本就是一个孽种,朕自是不会让它再活在世上!”攸宁听了此言,深深看了看玉瓒一眼,默默道:“皇兄,你好狠,不过……你会后悔的!”玉瓒听了,对了天上的圆月哈哈大笑道:“朕杀了你们的孽种?朕会后悔?这可真是好笑!”攸宁将眸子对上清漪的眼,黯然道:“清漪,你很不该来这宫里!”玉瓒听了,大声说道:“北安王爷,你可以走了!朕为你们做的,已经是够仁至义尽的了!或许,朕该考虑给你点什么事儿做做!省得你无事,老在朕的后宫转悠!”玉瓒阴沉说道。
清漪瞧了瞧东平王,心知他对自己的一片冰心,也知此事和他无关,并不想让他牵连太多,便黯然说道:“攸宁,你回去罢!如今没了孩子,咱们之间也就再没有什么牵扯了!我就是一颗棋子,对我父皇如是,对雅国也是如是!若我有选择,我只希望生生世世不要再托生到了帝王之家!”言语之中,自是掩饰不住的悲切。玉瓒听了她这话,并不为所动,只是对着攸宁道:“你可以走了!失踪了二个多月,回去好好调理罢!到时,我对你有新的任命!我们玉家的人,可从来都是有着无畏的勇气的!”他是颇有深意地对着玉攸宁道。
玉瓒走到清漪身边,狠狠对着她说道:“女人,‘攸宁’这个名字,我以后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半个字!你这一生,只能属于我!生是如此,死也是如此!这世上,除了死神,还没有人有能力将你带了走!”说着,竟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出这清漪宫,朝着凤仪宫而去。玉攸宁看着被玉瓒死死攫在怀里的连清漪,捏着拳头,手心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
到了凤仪宫内,玉瓒不顾众宫人眼中的讶异,将连清漪抱着就进了凤仪宫的寝宫,他将连清漪狠狠摔在榻上,三下两下的,便将她的衣服都一一除了下来。看着这榻上的这副美妙的胴体,玉瓒叹道:“这些时日,那如英姑姑果然将你调养的甚好,前些时日还弱不禁风的,现在已经又是丰满诱人的模样了!”说着,便也除下自己的袍子,他将帷幕拉下后,对着心如死灰的连清漪,俯身上来,就做了最后的程序!连清漪才失去孩子,身子刚复元,玉瓒猛地进入,因为疼痛,她口中不由大叫起来:“啊!”说着,眉头便拧的更紧了。
这声叫唤,更是**了在上的玉瓒,他恨恨道:“你和东平王,一定是干柴烈火如鱼得水罢!你在那玉攸宁身上得到的,朕要你千倍百倍地还给朕!”说着,拉下纱帐,在清漪的脸上身上腿上狠狠咬噬着,每次,清漪因为疼痛仍不住高叫一声,玉瓒便就觉得**增加了一分。到了最后,清漪已是绝望的了,玉瓒像只饥渴的勇猛豹子似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也不再因为剧痛而呻吟了,因为反抗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所以她只是麻木地迎合着他,耳边听着他的喘气声,最后他趴在她肩头而沉沉睡去。
她最后也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又醒了来。她醒来第一个反应,便是看看身旁的玉瓒在不在,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她看了看这床榻,自己竟是好好儿的呆在这清漪宫内。莫非,昨夜里,遇到东平王,被玉瓒带了往凤仪宫,都是一场幻觉么?不,她摇头,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痛告诉她,那决不是幻觉!
如英姑姑见她安然醒来,手中握了个药碗,笑道:“公主醒了?”连清漪闷闷问:“姑姑,是谁将我送来的?”如英姑姑听了,便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这宫里的皇上!”清漪听了,问道:“什么时候他送我回来的?”如英姑姑说道:“自是今天早上,皇上上早朝之前!昨儿个我和素儿绯儿醒了来,发现不见了你,都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见皇上抱着沉睡的你,送了这风吟宫里了!”清漪听了,心中更是烦闷,她郁郁道:“我知道了!”如英姑姑还想细问,因为这些时日,因着连清漪的堕胎之事,她耳边也略有传闻,究竟,自己的公主,和那传闻中的东平王,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不过,她内心坚信,自己的公主绝不会是那红袖出墙之人!她正欲张开口打算还说些什么,可是连清漪却说道:“姑姑,可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她昨夜里被玉瓒折磨的精疲力尽,心神恍惚,到了这个时辰,却是觉得腹中饿极了!
如英姑姑听了,便笑道:“公主,我知道,已经吩咐绯儿去备着了!在用膳之前,公主还是先喝碗药罢!”连清漪听了,便点头,用衣衫将自己的身子掩好,意欲不使如英姑姑看到她脖子上胳膊上的吻痕!如英姑姑看着她喝药,忽然幽幽说道:“公主,看来皇上并非对你无情啊!公主是否该和皇上和解……”连清漪已经喝完了药,听了如英姑姑这番话,苦笑道:“姑姑,你真是老糊涂了不成?那玉瓒是杀害我孩子的凶手!今生今世,我都不能原谅与他!总之,他加给我的痛苦,我日后都要一一归还与他!”说着,连清漪又自言自语道:“所以,如今的我,不能再想到死了!死只会让我的敌人高兴!我想明白了,我要好好的活着!”姑姑听了,便将她的药碗拿去,绯儿上前,给她端来几样点心和粥!连清漪咬咬牙,全都一一吃了个干净!
过几日便是重阳了,连清漪因不得出去,便坐在宫里,看着如英姑姑素儿绯儿等几个宫女,将菊花花瓣晒干了做茶叶用。素儿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些,只是这丫头自打从那刑室里出来,一应行动俱是不苟言笑的了。谁人逗她,她都是一副哀伤沉默的样子。绯儿等人知道她,遭了变故,也就不再逗她。
这一日,青竹宫里的紫儿,得了琼妃赏赐的好些栗子。(此时正是深秋栗子成熟的季节)紫儿素来和丽儿交好,便向琼妃告了假,用玛瑙盘子盛着,亲自捧了,去送给琼华殿的丽儿吃去。此时琼妃犯了心口痛,正在寝室里小睡。紫儿捧了栗子,悄悄儿地打听了一番,得知丽儿在一旁的耳房里,打着盹,支着手,意欲琼妃一时醒了来,随叫随到的。这边紫儿便跑了去,走到耳房内,丽儿正在默默出神,忽地觉得身边走来一个人,还闻得阵阵栗子的香气,倒是觉得奇怪,一时睁开了眼儿。
丽儿见是紫儿,便笑道:“什么风儿将姐姐给吹来了?”说着,便站了起来,请她坐下。紫儿笑道:“这些天不见姐姐,难不成姐姐竟和我生分了不成?那日自吃了姐姐的荔枝,我这心里可就一直想还姐姐个人情儿呢!”丽儿便笑道:“我知你是个有心的,真难为你果真还记着!”紫儿听了,便一笑,将手里捧着的栗子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对了丽儿道:“你尝尝?我知道你爱吃这些个!”紫儿见丽儿正欲在这盘子翻翻捡捡,心中冷汗直流,唬的忙高叫道:“哎呀!你看我这么个人儿!这该死的记性!余下的那些个栗子都让青竹宫里的那些个小丫头子吃了,这会子,可叫我拿什么再去送给那素儿去?”
丽儿听她顿脚地说着,便停下了手儿,口中叹道:“素儿也真可怜!父母在塞外自是生死不知!自己又在这宫里头遭罪!”丽儿便压低了声音,对着紫儿道:“紫儿,你说说,那婉贵妃果真是要遣着素儿给她毒药吃?我越想越觉得奇怪!”紫儿听了,便假意说道:“这有什么?那婉贵妃素来就行事古怪!她一时狠不下心来求死,想让素儿这个傻丫头来帮她,也是情理之中了!”丽儿听了,依旧疑惑问道:“是么?怎么我们这琼华殿里,上上下下,对此是无一人信的,你倒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