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凌管家就跪地叩头。
“爹……”凌傲听到父亲要易辉将自己驱逐出军队,大急。
“将军,我没有您说的那样,您说的太重了,凌傲担不起。凌傲对安西军,始终是忠心不二的。您要说凌傲不才,凌傲知道自己笨,可是您说,凌傲连忠心与诚心都没有的话,您就委屈死凌傲了。”
凌傲膝行了几步,到易辉的近前,急于解释着。
“你做错了事儿还辩解吗?难道老爷会委屈你不成?”
凌管家回手对着凌傲就是一巴掌。
“父亲,凌管家你们都不要怪凌傲。他是我部属,于公于法都听命于我,这是他的忠心与诚心。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受我的指使……如果父亲要怪的话,就怪儿子吧。”
初晨重重叩首。
“将军……二少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西军,都是为了您啊。您不要责备他……他的伤太重了……”
凌傲急切的解释着。
初冰从狱中将初晨带出来的时候,初晨奄奄一息生命微弱的样子真的吓坏了他。
“凌管家,你先带凌傲下去吧,记得好好教导他就好了。他是璞玉,可是雕琢坏了。好好的雕琢,还是一块美玉的。年轻时候,犯些错没有关系的。还是让他在军中历练吧……”
“谢谢将军开恩。”
凌管家连连叩首:“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的。”
“谢谢将军……”凌傲也叩头,忍不住的看初晨,可是,震慑于易辉的威严,他还是没有说话。
待到凌傲父子离开之后,屋中格外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心砰砰跳到声音。
初晨吸气换气,努力的放平心态。
“我以为你会和你大哥一样,一走了之了呢……”
易辉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茶。
初晨心头一凛,微微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易家,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父亲。我做过的事情,不管父亲怎么看,我都无怨无悔,不管父亲怎么责罚处置,我也毫无怨尤。”
有些话,说出来,反倒没有什么恐惧了。
“你的山庄规模可不小。你的眼里,可把军法放在哪里了?”
易辉问道。
“初晨心中有军法,可是,更看重的是兄弟们的死活。朝中兵部、枢密院都是文职当首,根本不懂军中疾苦。朝廷重文轻武,粮草辎重军饷皆不足。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不经营,那么只好屯田。可是,漠北根本没有可能屯田。而军法却一律禁止经营,这本就不因地制宜不合理……军法禁止经营,自然是唯恐军队与民相争,伤害百姓的利益。是以,初晨选择了桐油。这不是与民竞争的范围,不扰民不伤民。桐油出自山中,用于民众,皆是给民众带来好处的事情。至于收益,初晨的手中,有着完整的来往账本,无一钱收入,初晨用之于私欲。父亲说初晨违反了军法,初晨承认。初晨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期盼将军,欺骗父亲,为臣为子初晨都是罪责难恕。可是,初晨赤诚本心,的确是为军中考虑的。”
初晨迎着父亲质疑的目光,言语坦荡。
“父亲今日知道这事情,就请父亲在查明一切的基础之上,不要饶了山庄的运行。山庄可以没有初晨,初晨也非是一定要经营山庄,但是,安西军需要山庄的收入补贴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