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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鬼渊源

待回到饭桌旁,红烧肉有些凉了,仇大哥抱怨了几句“早不犯病玩不犯病偏偏挑这时候”,文茧拍了拍仇大哥“算了算了,也是人命关天,快吃吧,凉透了就不好吃了”,听了文茧这么一说,仇大哥端起饭碗说“对对对,红烧肉这茬可不能耽误”,说完便狼吞虎咽了起来,文茧说“不过想想也真怪,那王老板可真惯儿子,都喘不过气了他儿子还趴在胸前压着,都说城里的孩子个个都是小霸王,这回我算见识了,那老板应该是心脏病吧?”仇大哥放下饭碗“我说文茧,你这毛病可不好,咋能乱说呢?”文茧疑惑的看着仇大哥“我说错话了?他不是心脏病难道是什么暗疾?”仇大哥抹抹嘴说“这倒不是,这王老板的确是心脏病,但是你刚才说他儿子坐在他身上,这就是胡说八道了,要说王老板的儿子是随了他娘,高高瘦瘦,戴了副眼镜,一派读书人作风,今年二十多岁,在香港定居,也是个生意人,他这儿子老大不小怎么会骑在老爹身上,据我所知,王老板的儿子和他并不亲近,更谈不上小霸王了,你说说,难道王公子坐了火箭来南城骑他老子?我看你一定是饿的,眼花了”,说完还把肉往文茧碗里拨了几块,催促文茧快点吃饭,文茧没了胃口,把碗推给仇大哥“你吃吧,我不饿”,仇大哥觉得奇怪,劝了好几次,看文茧执意要给自己吃,便也不客气了,文茧想,不是王老板的儿子,也没人制止,难道只有自己能看见那个小孩?这个想法冒了出来,文茧觉得这样想想,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那小孩必定不是人类,而且,王老板的突然发病也与此有关,刚才听王老板说这心脏病是老毛病了,看来这孩子附在身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文茧忽然灵机一动,这也许是自己进入斩妖除鬼行业的一个契机,他决定试试,主动和这王弥联系。

当天下班,文茧就打了电话给工头询问王弥的联系方式,工头奇怪,便问他要做什么,文茧便猜出他会这样问,就对工头说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做木材生意的,久仰王老板大名,想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工头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把电话号给了文茧,文茧回到家就拨通了王老板的手机号,一阵刺耳的彩铃过后,王老板接了电话,文茧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单刀直入,问王老板有没有小儿子,王老板一听小儿子愣住了,颤抖的说”你,你是怎么知道”,文茧告诉他别慌,慢慢地说,你的病想必不是先天的,王老板说是,前几年不知怎的就开始了,文茧说这病症正是出在那个夭折的小儿身上,如果相信自己,我文茧可全力一式,愿帮王老板解除病痛,王老板想了半天,约了文茧在自己家里见面,当晚文茧奢侈的打了出租车来到了南城山清水秀的别墅区,他的身上背了古剑,按了门铃报了自己的名字,不一会就有门童来接应,一直把文茧引到王弥的后花园,文茧算见识了什么叫做有钱人的生活,大把的银子装修出来的洋式小楼,山水花园,矮树小井,还有那和主人体态颇像的大白波斯猫,文茧暗骂了声腐败,王弥正坐在后花园的池子边喂鱼,见文茧来了点点头,叫门童去忙自己的事,王弥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个夭折的小儿子”,文茧说“我并不知道你有几个儿子,我是看王老板犯心脏病时胸口做了一个小孩,其实王老板刚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这小孩趴在你身上,当时我以为是你儿子,可是后来我发觉那小孩居然只有我自己看得见,又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你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成年了,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这王老板听了文茧的一番话,沉默的坐在鱼池旁的藤椅,把茶桌上的茶斟满,示意文茧坐下来品茶,月光如洗,花园里亮起了几盏灯,灯光似月光般清雅柔和,配着花园景致,倒有几分秉烛夜游的意思,王弥看着月亮久久不语,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文茧也不催,王弥说“这茶是江府送的碧螺春,味道很不错”,这句话让文茧一口热茶差点喷到王弥脸上,王弥说“没事吧”,文茧咳嗽了几声“没,没事”,王弥这才慢慢开始讲这小儿子的事,原来这王老板年轻时很是风流,家里有个大老婆,外头还金屋藏娇了一个小老婆,大老婆已经产下一个儿子,小老婆过了几年也怀了孕,小老婆一直想要个孩子,一来拴住王弥的心,二来有了孩子自己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钱肯定大把大把送过来,可是小老婆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她留了个心眼,对谁都没说,跟王弥说自己回老家看母亲,王弥也答应了,还塞了一些钱,这小老婆其实是回了老家养胎,等到胎稳了她才回来向王弥报告,王弥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得了个儿子,本来自己的大儿子就性子冷淡,和自己不亲近,忧的是怕大老婆发现,这大老婆是名门千金,得罪了她可不是小事,王弥虽有钱,却只是个做生意的,权比钱大,王弥不得不服,谁知小老婆倒也乖觉,对王弥说“老王,我只求有个孩子,不要老来孤苦,我是个女人,看见别人有孩子,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英雄最怕美人流泪,王弥听了小老婆的话,心软了,便说生就生吧,也不差养孩子的钱,小老婆听了转悲为喜,其实这小老婆早就打好了小九九,生下孩子,她就要挣得在王家一席之地,大老婆刁蛮专制,自己就偏偏柔情似水,到时候又有孩子傍身,还怕什么。小算盘打得好,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快要生产的时候大老婆发现了此事,但她并没声张,到底是出身世家,大风大浪见了,手段也多,这大老婆颇有王熙凤的样子,粉面含春微不露,有一天他主动给王弥整理衣领,边整理便说“什么时候也该把大妹妹接回来,虽然名声不好听,可是这女人要生产是大事,这样养在外头不像话”,王弥突然听了这些话有些愣,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大老婆在一旁擦着梳妆台,王弥连忙走过去把抹布拿过来,说叫保姆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做,大老婆说我虽出身好,却没有个做妻子的样子,事事要强,想想那都是年轻时的事了,时间真快啊,儿子离家远游,有了自己的事业,突然觉得心空了,前几天从父那听说大妹妹的事,气了几天,可这几天也气不起来了,想想算了,生下来再说吧,王弥听了大老婆的话五味陈杂,只红着眼看着发妻。就这样,不久之后小老婆被接近了家,大老婆对小老婆相敬如宾,可总觉得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小老婆也没多想,有天大老婆不知在小老婆的补汤里做了什么手脚,小老婆喝了补汤腹痛不止,落胎过后,胎儿不翼而飞,小老婆大闹不止,偏说是大老婆害了自己,大老婆呢,说小老婆不知好歹,说话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最后大老婆恶狠狠的对王弥说,不叫这个贱人闭嘴就给你好看,王弥又犯了怕老婆的毛病,加上生意亏损,小老婆天天寻死觅活,王弥忍不住了,终于给了小老婆一个耳光,因为这一耳光,小老婆自杀了,王弥感到自己犯了大错,太不像个男人,回家对大老婆也是没好脸色,大老婆只是冷笑的看着王弥,称自己是救了蛇的农夫,王弥知道小老婆流产必定和大老婆有关,可没有证据,之后的日子夫妻关系非常冷淡,王弥又莫名其妙的患了心脏病,身体虚寒,虽养了一身肥膘却体弱多病,文茧听了这些话算是明白了女人的厉害,沉默了一会便说“这小孩也怪可怜,还未出世就死在大人的争斗中”,王弥不语,文茧说,这事童魂,人说夭折的孩子最是留恋人世,我看就劝说他早些投胎,不要让他魂飞魄散才好”,王老板自然答应。文茧慢慢的走进王老板身边摸了摸小孩的头,小孩似乎没什么感觉文茧诧异,小孩的表情变化很迟钝,应该是被什么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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