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洛出了王府大门,今儿樊洛倒是没有去春风楼,只是想随随便便在大街上遛遛……
“什么人,让开!你也不好好看看这是谁的轿子!我们家王爷的轿子是你等草民阻拦的吗?”四王爷的车夫趾高气昂的对着马车前的一老妇人大吼。
“对……对……对不起,老太婆腿脚……不好……”老妇本想走快点,哪知道吓得战战兢兢,腿一抖,摔倒在了马路中间。
“该死的!”车夫一鞭子向老妇甩过去,“你故意的,是不是?”
“哎哟!”老妇人老泪纵横,死死盯着轿子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樊洛却闭目养神,恍若未闻。
车夫看老妇还没动弹,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太婆,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车夫落下去的鞭子被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灵巧的抓住,他站在老妇前面纹丝不动。
“你,你,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见了我们王爷不叩头,还敢……”
“小四,发生什么事了?”樊洛有气无力的伸了个懒腰,撩开帘子,哈欠连天的说,“连睡个觉也被你大呼小叫的吵醒。”
“大娘,你没事吧?!如梅,给大娘上点药。”男子吩咐身边一白纱遮面,同样身着白衣的窈窕女子。
“是,公子!”女子低头,温柔的为那位老妇查看伤口。
“王爷……不是我……是他,这个穿白衣服的,他拦住您的马车……”车夫小四结结巴巴的辩解,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樊洛这个祖宗。
“哟,小子长得挺俊俏的!爷喜欢,来人啊,给爷抢回王府当爷的小侍。”樊洛满脸坏笑,那猥琐的眼神不停在白衣男子身上搜刮。
白衣男子傲然挺立不卑不亢,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樊洛口中的话与他无关,只是那双眸子带着悲天悯人的气息。
“放肆,敢冒犯我们公子者,杀!”突然那个温柔的女子动了,一个兰花指轻弹,指缝间的药粉如利剑一般射向樊洛。
“王爷小心!”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小四,吓得脸色一变,整个人扑在樊洛身上,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替樊洛挡住毒粉。
却,有人速度比他更快。白衣男子一个转身,已经稳稳将那些飞出去的药粉一粒不落的收回自己衣袖之中:“如梅,不得无理!”
“可是公子,他……”
“你先送大娘回家!”白衣男子缓缓说道。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女子倔强的站在那里。
“这是命令!”白衣男子悲悯的望着女子,“你知道,我不会有事的,不是吗?”
女子终于还是抵挡不过男子眼中的悲悯,转身,扶着倒在地上惊吓过度的老妇离开了。
“王爷,冒犯了!”白衣男子风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歉。
樊洛咯咯直笑:“不冒犯,不冒犯,这样的美人,我一点都不介意!”
“既然如此,告辞!”男子企图转身离开。
“等等……”樊洛笑的****,“不知道可否告知本王,公子你的名字!”
白衣男子淡淡道:“姓唐名彩!在下仅仅是一名普通的琴师,王爷不用挂记,在下告退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那抹白色的身影带着几分莫名的孤寂,却让人不由想亲近。
“嘿嘿,你走吧,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说完又窝回轿子里,“小四,起轿……先不去溜达了,回府。”
众人望着樊洛带着大部队离开,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周围议论声四起……
“哎,这位白衣公子可惨了!”
“是啊是啊,我听说以前有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这个四王爷看上了,立马就抢走了……那糟蹋的呀,都不像样了……”
“对啊……还有……我听说他有次在逍遥赌场,嫌别人太吵,直接把别人嘴缝上了。”
……
……
转角的墙边,如花冷笑着注视这一幕:这四王爷越是混蛋,皇上的皇位就越是稳当。看来,我要继续推波助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