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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意转学

“你怎么认识我妈?”莫默带着满脑子疑问,“你好象会驱魔的样子,又认识我妈妈。”莫默停顿一会,才问道,“难道我妈妈也会驱魔?”

“你真不知道莫叔和梅姨是干什么的?”贺茂北斗不解地问,“原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想要听吗?”贺茂北斗有些吊胃口。

“废话。”

“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你得陪我到玩,我玩的开心了,自然告诉你。”

莫默脑子瞬间转了几圈,他有些后悔没让白梅来接他,不过他不知道她会除魔啊,这时如果再打电话向白梅求助,铁定会被狠狠地嘲笑加打击。说不定又有什么**的要求,要把他的初吻献给她什么的。

莫默打消了让白梅来接的念头,反正是玩,还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又有人免费当保镖,何乐而不为呢?他可是有好多未解的疑问在心头压着,正好可以问个清楚。

“要我陪你玩也行,不过你得负责我的安全。”莫默挺起胸膛,一副贺茂北斗求着他的神情。

“那些尘埃般的东西敢让我看见,我立刻让他们化为乌有。”贺茂北斗一个响指,答道。

莫默想了一下,说道,“等我一下。”

莫默跑到主殿,原来是岳庙。他跪在岳飞像前,念道,“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和岳爷爷,请保佑我一生平安。”又叩了三个响头才安心站起来。

贺茂北斗一脸鄙视,“求他不如求我。还不需要你叩头,嘴上求我就行。”

莫默不理他,向庙外走出。

贺茂北斗无趣地跟在后面。

到了庙外,莫默四处看看,刚追逐他的那些妖魔鬼怪不知藏哪去了,他带着贺茂北斗向西湖边走去。每到一处,莫默便向他解释历史和出处。贺茂北斗懒懒地跟着,不停地擦头上的汗,莫默便带他走到一处茶馆,坐在外面凉亭的靠椅上,叫了两杯冰淇淋。

贺茂北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默,对于两个大男人吃冰淇淋,表示鄙视。

莫默没好气地说道,“不吃拉倒,我自己吃。”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表示他的不满,“大男人吃冰淇淋怎么了,谁规定了男人不能吃冰淇淋。”

贺茂北斗犹豫一下,也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赞道,“没想到民间的冰淇淋有这么好吃。”

莫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贺茂北斗,“难道你以前吃的都是皇宫王室的?”

贺茂北斗嘴里塞满了冰淇淋,用点头表示同意,又摇摇头,他没吃过大街上卖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爱吃甜食。

“你认识我父母吗?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为什么那些妖魔鬼怪要袭击我?你怎么除魔的?我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莫默一堆疑问如连珠炮。

“你哪来这么多幼稚的问题,你去那边上学不就知道了。”贺茂北斗表示不屑,“我三岁就能把跟着你的那些东西解决了。”

莫默猛地站起,开始发泄一直憋在心里的郁闷,“我干嘛要转学,去那个莫名其妙地的世界。我还想上大学,做个自由自在快乐的大学生,谁要去啊。转学也就罢了,还让我留级,重新读高一,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的成绩可是年纪第一,全市第一,说不定还是全国第一,竟然想让我可耻的留级。”

莫默声音一句高过一句,没注意周围的人都在看他,有些人还在窃窃私语,发出笑声。莫默听见笑声才反应过来,脸立刻通红,恨不得马上跳进湖水里藏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当众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贺茂北斗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可真逗,这次没白来。”

莫默无法再呆下去,快速把冰淇淋吃完,拖着贺茂北斗灰溜溜地从众人的注视中走开,走了几十米莫默还觉得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

松开贺茂北斗的衣服,莫默站住,“我要回家。”莫默感觉外面的环境太险恶了,他不能再忍受。

“我还没玩够呢?”贺茂北斗不干。虽然有一堆丑陋的东西一直远远跟着,不敢过来,要灭这些没级别的物魔,只需打一个响指,但没人付他工资,他不愿意白干。

“你不送拉倒,我自己回去。”莫默表示不再奉陪。

贺茂北斗见莫默很坚持,只得同意送他回家。

“到了地方,你该回哪回哪。”临了莫默补充一句。

“喔,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贺茂北斗吹了声口哨。

莫默装着没听见,走到公交站等车。

“你在这干什么?”贺茂北斗不解地问。

“这么白痴的问题,当然是等车。”终于逮到一个机会报仇,莫默鄙视道。

“你不会让我坐公交车吧,”贺茂北斗惊奇地睁大眼睛。

“你眼睛不用睁也很大了。”

“是吗?”贺茂北斗甩甩浓密的头发,故意眨眨眼,卖卖萌。

莫默作无语状,这年头自恋的人太多了。不过贺茂北斗出色的外貌确实吸引了很多目光,幸好没人认出他是谁。

公交车来了,莫默拉着贺茂北斗上车。车上人很多,人挤人。贺茂北斗感到无比难受,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公交车,第一次在味道这么浓烈的交通工具上呆着。好不容易到站停下,贺茂北斗拨弄人群冲下车,开始呕吐。

莫默看见贺茂北斗难受的样子,暗笑不已,心想原来你也有这时候,以后有机会就让你坐公交车,吐死你。心里虽是鄙视,但行动上却相反,走上前拍拍贺茂北斗的背,又是拿纸巾又是递水。

“中国的公交真是太可怕了,人这么多。”贺茂北斗心有余悸地说。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坐一下公交就这样,难道你没坐过公交。再说,你们国家的公交就不挤?”白梅从小就在他身上无数次的实践什么叫痛打落水狗,莫默终于可以活学现用了。

贺茂北斗难受的很,没力气辩解,后悔没打的,要不瞬移也行。本想体会一下公交车的滋味,不过这感觉太不好了。贺茂北斗倚在一棵树上,脸色泛白。

莫默不忍心让他马上离开,同情心一时泛滥,“我家不远了,到我家休息一下吧。”

贺茂北斗一听立刻精神,催促莫默,“我们走吧。”刚刚的虚弱好象是假象。

到了家门口,莫默把耳朵贴着门,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好象很安静,莫默轻声轻脚地打开门,拉着贺茂北斗往楼上走。

贺茂北斗看着莫默的举动,觉得很奇怪,“这不是你家吗,怎么感觉你象在做贼。”

“嘘——,”莫默食指放嘴唇上作禁声状,但晚了,白梅已经出现。

“哟,回来了,你离家出走的时间还真长啊,一天都不到呢?”

“谁说我离家出走,我出去散散心,不行吗?难道我出去逛逛就是离家出走吗?”莫默强行辩解。

“你背个那么大的包干嘛。”白梅指指莫默背上的东西。

“我装些日常用品,背个包很奇怪吗?”莫默绝不认输。

“那包里的笔记本和衣服如何解释呢?”白梅紧追不舍地问。

“那个是,”莫默还想抵抗,转眼间脑子转了几下,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理由。“我包里有衣服你怎么知道。”然后大悟,“你翻了我的衣柜。”

“只是随便看了看,真不象男孩子的衣柜,这么整洁。”白梅答道。

“我已经是高中生,半个成年人了,你知道什么叫尊重,懂得什么叫隐私吗?你怎么能看一个高中男生的衣柜。真是**。”莫默语无伦次地说道。

“原来你是离家出走啊。”一个声音插进来。贺茂北斗已被俩人忘记。

“北斗,你还是这么帅啊,坐下来,让我瞧瞧。刚不小心把你撂一边。你怎么来杭州了。”

“有点公事而已,碰巧遇见他。”贺茂北斗用下巴示意一下。和莫默相遇是碰巧,不过贺茂北斗真实的目的是来看莫默的真面目,至于参加动漫展他是做个顺水人情。他当然不会自暴其目的。他本不想来,但从小在他身边服侍的零木打探到莫冰夫妇的儿子要转学到他就读的学校,便极力劝他见见莫默,了解一下他的实力和为人。因为以后和莫默相处的好,说不定莫冰夫妇对他另眼相看,有利于从魔法协会拿任务。

贺茂北斗现在觉得这趟来的非常值,因为莫默为人很逗,让他少有的开怀大笑。而莫默和白梅的相处方式,让他跌破眼镜,没想到这个厉害的妖女,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包容,虽然莫默觉得白梅**,无赖,可贺茂北斗眼中,那是父母对子女特有的宠爱方式。

“小默,我饿了。”白梅撒娇地说。

“饿了自己做饭。”莫默挎上背包上楼,对他们的谈话他不想参与,随口答道。

“冰好象还不知道你离家出走,如果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白梅点了根烟,话语里饱含了威胁。

“别逼人太甚,你这个妖女!”莫默发飙道。假如莫冰知道他离家出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莫默都不敢想象后果,越发后悔自己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前人的警示语,可惜以前不能真正理解。

白梅的威胁明显有效,莫默气冲冲地上楼,过会便下了楼往厨房走去。

贺茂北斗跟着进去,惊道,“你真会做饭啊。”

“不过就是做饭,有什么值得好奇。”莫默火气很盛,怒视着贺茂北斗。

“你没带眼镜,”贺茂北斗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你不是近视吗?”

“我没带眼镜有这么奇怪吗?”

“因为你没带眼镜确实看起来很奇怪。”贺茂北斗想说奇怪的不是你没带眼镜,而是你把刘海拨向一边,拿下眼镜后那双妖娆的眼睛太摄人心魄。

莫默把贺茂北斗推出厨房,砰地把门关上。

一个小时后,莫默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雷伯和莫冰也正好回来。大家坐好,动筷。贺茂北斗见到一个奇异的景象,就是每个人吃饭都是在抢,没错,是抢着吃。他开始还想保持绅士状态,可过了几分钟,便觉得情况不妙,他刚把筷子伸向红烧肉,可没等他碰到就没了,他又把筷子转向下一道菜,又是如此。贺茂北斗火了,抢东西,谁不会,他用毫不逊色的速度夹菜,放进嘴里便开始下一筷子,还荣幸地抢到了最后一根青菜。

莫冰慢了一步,眼睁睁看见最后一根青菜进了贺茂的嘴里,怒道,“你就是一个来蹭饭的,竟然把最后一根青菜抢了。”

贺茂北斗不理他,把饭和菜全倒进嘴里,又大叫,“好饱。”他转向莫默,“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我第一次吃饭吃的这么开心尽兴。”那里莫冰还用怨恨地目光盯着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莫默鄙视地看着莫冰,一根青菜而已,你至于吗?”

“哼,我就是想吃那根青菜,”莫冰振振有理地答道,“没想到却被一个来蹭饭的抢了。”

“亲爱的,不要在意那根青菜了,明天让小默给你做一大盘,让你吃个够,我的那份全给你,行不?”白梅从沙发后面搂住莫冰。

“停,要亲热请去私人场合,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莫默脸又开始慢慢转红。

贺茂北斗开始看见莫默对白梅说话的态度已经很佩服,见他对莫冰说话的语气和腔调,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据他所知,魔法协会里,不他所知道的范围内没几个人敢用这种语气对这对夫妇说话。虽然莫默是他们的儿子,但他还是佩服莫默的勇气。

“既然大家吃饱了。现在开始讨论家庭大事,”雷伯突然宣布,“小默,两周后你必须转学。”

“为什么?我不愿意!”莫默斩钉截铁地拒绝。又指着贺茂北斗,“他是外人,雷伯。”

“否决无效。”莫冰夫妇异口同声地回答。

“难道你想被魔物们当点心?还是想给鬼怪们吸取精气,力竭衰亡。”莫冰漫不经心地说道,好象那不关他的事。

一提到那些末知的妖魔鬼怪,莫默立刻泄气。虽说玉佩可以阻止他们靠近,可万一哪天玉佩不在了呢,他是不是会被撕成碎片然后被吃掉。但莫默不死心,挣扎道,“我可是你们的儿子,保护我是你们的天职。你们难道忍心看你们的儿子死于非命吗?”

白梅眼睛一亮,“要我保护,可以啊,我愿意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

莫默打了个冷颤,“我不要!”贺茂北斗在旁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莫默。“难道你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保护我吗?”莫默垂死挣扎。

“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不用我们保护,你也可以活的好好的。”莫冰提议。

“什么办法,快点说。”莫默盯着莫冰。

“转到我们学校,那里魔物不敢靠近。”贺茂北斗也好心提议,还信誓旦旦,“需要什么帮助你找我,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那对夫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等等,我还没同意转学啊。”莫默大叫。可那对夫妇当他同意,已经离开。莫默恨地牙咬咬,郁闷地说:“一个不小心又上当了。”

贺茂北斗盯着莫默,问道:“你刚刚说谁是自恋狂?”

“除了你还有谁。”莫默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哪自恋了?我长的帅长的酷,是我的错吗?你是羡慕了忌妒了,所以说我自恋狂,是不是?”

“你就是自恋!你又在自恋了。你个自恋狂!”

雷伯起身收拾碗筷,任凭两个人争吵。

莫默知道转学已是既定事实,如果他胆敢反抗,后果轻的是那对**夫妇从此不再管他,虽说银行卡的钱读完高中是够了,可说不定哪天就擅自帮他退了学,把他银行帐号冻结。后果严重的,他不敢想象,说不定他们把他扔进妖魔堆里,让他被妖魔鬼怪们咬几口,到他求饶为止。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做个识时务的俊杰。莫默干脆把书本扔一边,疯狂的玩游戏。莫默认为转学的地方一定鸟不拉屎,落后无聊,电脑在那里估计不能使用,趁还有时间玩个痛快。

莫默打消了出门的念头,他可不愿意被一堆妖魔鬼怪追着满大街的逃跑,那太丢人太刺激。他也曾想过,既然有妖魔,魔法这东西应该可以使用才合情合理。莫默把至今为止,背的滚瓜烂熟的初级魔法,中级魔法,高级魔法,一个个地试验,就是没法使用,气的他把书直接扔垃圾筒。

莫默问雷伯魔法究竟存不存在,雷伯王顾左右而言他,“马上就要开学了,把以前学的知识好好重温。”又拿出两本魔法阵形图让他学习。“好好学,说不定这两本书能救你的命。”雷伯意味深长地说。莫默一万个不愿意学,可每天还是抽出一点游戏时间来看书,毕竟是与性命攸关的事情。雷伯的表情不象是开玩笑。

莫默在疯狂的游戏中,抽出时间看了几本与魔法有关的小说,还是感觉妖魔鬼怪离自己很遥远,而看了贺茂北斗主唱的动画片《魔界传说》,尤其觉得扯。鄙视归鄙视,莫默还是很担忧,不知要去上学的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象小说写的那么恐怖。莫默把学到的谄献词语全用上,发短信给贺茂北斗打探情况,才打听到一点消息。知道了那里大多数学生从小就开始学习魔法,在校学生基本上对魔法都有所涉猎,有些学生初中就非常厉害了,好象只有莫默是个例外,别说从小没学过魔法,不知魔法为何物,当然更不会用魔法,虽然魔法书看了不少。

贺茂北斗好象感觉到了他的担忧,安慰莫默,你放心好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听这意思,在魔法学校里打架是常事,欺负人的行为也很平常,又从各类魔法小说中了解到,打架是魔法界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莫默看看自己纤细的胳膊和腿,深深叹了口气,深深的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无论转学或是不转,选择哪条都好象是死路。莫默看着天花板,叹口气道:“难道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了吗?”

“放心,你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白梅的声音突然在他头顶处响起,“谁敢弄死你,我让他生不如死。”白梅温柔地安慰莫默,莫默却在温柔中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莫默拍拍心脏,“你就不能以正常一点的方式出现吗?弄的你比妖魔鬼怪还吓人。”

“东西收拾好了没,今天晚上出发。”

“干什么?”莫默反射性地问。“去哪?”

“笨儿子,你说呢?你不会把转学的事忘记了吧。”白梅提醒莫默。

“为什么选择在晚上出发?白天不是更方便吗?今天就去,是不是太快了,开学不都是九月一号吗?”

“我让你准备就赶紧准备,哪有这么多问题?”白梅不再假装温柔,丢下一句话,“赶紧收拾好,学校已经开学两天。”下楼去了。

“噢NO,”莫默大叫,“我竟然可耻的开学就迟到旷课。”莫默用手捂住脸,发出惨叫。不管是否愿意去那上学,在莫默的观念里,学生的本分就是上学,上课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这是基本常识。莫默绝对是学校的模范生,老师眼中的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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