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你跟小语，结婚也两三个月了，没什么不好的吧！“陈海生就是这么问的。
林以诚笑笑，说：“都很好，要是你不晚上带她出去应酬的话——“
“哈哈哈，你小子，看来是很心疼你老婆在我公司工作？“陈海生问。
“就是！我让她来林氏集团做财务总监，她不干，她就要在陈海生为你干活！真不知道你给了她多高的薪水！“林以诚开着玩笑。
陈海生说得煞有介事，也非常有艺术，说：“我给他的，你小子暂时还比不上！我对她有多重要——你别来比，以后让陈海生和林氏多多合作，就对了！“
是吗？真有那么重要？是塑造了她的完美人格，还是给了她幸福的生活？怎么林以诚看到的只有他们曾经的养活与被养活关系呢！林以诚很实称地回答陈海生，说：“为了我爱的女人，可以。“
陈海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底很喜欢，指指那边今天也来打球的一位知名导演，问林以诚：“阿诚，你有没有想过投资电影？“
“陈董，你知道我林氏是做什么的，我们可不如你，能在那么多行业里做得风生水起。“林以诚说。
陈海生摸着旁边孙小乔的嫩手，借着陈颜语的关系，跟林以诚谈：“我想投资一部电影，但是现在公司正在筹备上市，资金还没到位。你投资一点，我们一起做，赚了钱大家分。“
“呵呵——电影这行，我真不懂，也没什么兴趣。我回去问问颜语的意思，如果她想投资电影，我给她一笔钱，算你跟她合作。怎么样？“林以诚回答得既慷慨又巧妙，他就是想尽办法探知这对养父女的关系亲密度。
“阿诚——你是出色的生意人。“陈海生拍拍林以诚的肩，说道，“跟小语好好过，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多得是，我靠你帮助的时候也多的是。“
陈海生真的希望他跟陈颜语过好吗？他只是为了利用林以诚的心意罢了。
“以后，我多带颜语出来，跟大家见见面，陪你打打高尔夫！你可不准只顾你身边的人不管她啊！“林以诚这就算是对陈海生的回答，他还是在试探他吧。
“好好好——以后我们一起。“陈海生打着哈哈，接过孙小乔递来的水。
林以诚走了，孙小乔还陪着陈海生在休息室，她笑得极为可爱，说：“陈董，下次我还给您做球僮！“
陈海生捏捏她的脸，问：“不怕太阳晒？我也怕你背不动这些球具！“
孙小乔快乐地摇摇头，说：“我喜欢。但是阳光确实太强烈了——你给我报销吧！“
陈海生一乐，问：“报销什么？“
“防晒霜呀！我出来都擦了好多！你给我报销买防晒霜的钱就好了！“
“好——我买来送给你都可以。走，回去吧！“
路上，孙小乔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不会那么傻问陈颜语和他是什么关系呀，问陈海生怎么投资电影呀，她会很灵巧地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儿家乡的见闻大学时代的幽默等等的事儿去哄陈海生开心，她想只要她多跟着陈海生混几次，他周围的关系她都会清楚的。
晚上，林以诚跟陈颜语提了提今天陈海生的建议，他在看陈颜语是什么反应。陈颜语波澜不惊，直接无视林以诚对陈海生的说话艺术，只听她这样对林以诚说：“你要跟陈叔叔怎么合作是你的事，不要牵扯我，你不想跟他合作，也不要借我之名义。“
林以诚有些无趣，他也不好问莫雪白的事怎么了结的，也不能直白地问关于陈海生的七七八八，于是，陈颜语自己玩儿电脑游戏，他埋头工作。
周末很快就过去，对于陈颜语这样身份多重的人来讲，明里的工作周一就该忙，暗地里的工作可没分过白天黑夜周末还是工作日都在忙。明里的，该她积极为陈海生筹备上市各工作的事儿了，所以孙小乔李菲菲等，就真真正正看到了一个忙里忙外的陈颜语。
孙小乔来实习还没多少日子，早就在茶水间听过关于陈颜语的传闻了，以她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去推测，她觉得陈海生和陈颜语应该不是传言那样的关系，陈颜语明明有那么帅气优秀的老公!但是孙小乔觉得陈颜语和陈海生的关系也确实很扑朔迷离，值得她去探索，再怎么说陈海生也是王老五呀，一颗硕大的老钻石。
陈颜语跟王蕴涵带着审核材料，去相关部门做审批，十六楼的“狐狸“出门了，“老虎“也不在，孙小乔又听到了好多好多的……
“真是人往高处走啊……学学王吧，跟每位行政部长都能搞好关系！“
“谁知真好还是假好？自从她来了，事情多得做都做不完，我只有三天没加过班！你看她，晚来早归，光发令不做事，受得了她？好不了多久吧……跟利和益两个字脱不了干系。“
“嫉妒哇？有利益还笨得不要？我们活多得做不完！还是该学学人家，找个强硬的背景……钱权不分家。“
她们见孙小乔全神贯注地听也没听懂的样子，笑得了不得，说：“妹妹，要傍树就要傍一棵大树，好乘凉啊……“
“别教坏了小妹妹！“
“现在，谁还有什么懂不得的，装什么纯情！“
孙小乔没管那群无遮拦的人说什么，她问，很没眼力劲的样子，问：“陈董很器重陈部长的，他们是亲戚吗？他们都姓陈。“
“小妹妹，同一个姓的，还有做夫妻的呢。“
孙小乔转转眼珠，“哦“一声，继续听她们不负责任地瞎掰——可在她们口里那探得出什么真实，多的是对现实镜像的扭曲罢了。
自从孟冬调到车行后，行政办公室就只有陈颜语一人待，她很自在，除去工作往来比较多的各处室负责人，就是孙小乔来的概率多。孙小乔除开自己平常的实习小工作内容，会非常殷勤地给王，陈，陈三人端茶倒咖啡，比清洁工都还勤快地帮忙搬搬小件整理归纳。
现在，孙小乔又在陈颜语办公室里“帮忙“，她很想从陈颜语这儿看出点什么，她很是巧妙地开启话题，把陈颜语当知心大姐姐一样，她问：“陈姐姐，什么样的人是值得爱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陈颜语专注文件，未抬头，问孙小乔：“谈几次恋爱，不就明白了！“
孙小乔笑得很羞答答的样子，说：“我妈不准我大学谈恋爱，我暗恋过我的师兄，可他还不知道。“
“想爱就爱，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陈颜语是这样对孙小乔说，可是她也老推敲林以诚她的爱到底值不值得。
“我没那么洒脱。有那么一个人，他说他爱上我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办！“
陈颜语觉得，这个孙小乔跟她讨论爱情问题真的是没对，要是跟她讨论经济问题她还知道怎么来指导，这个爱情问题她确实没法指导她，因为她本就是个爱情里的盲人。于是，陈颜语这样说：“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孙小乔笑得格格的，说：“就是。他才跟我表白，等等吧，看他怎么做，我再决定怎么办。下次我再跟你说，陈姐姐，你给我参谋参谋。“说完就出门冲热茶了。
下午，都快下班的时候，又一次去审批部门联络的陈颜语和王蕴涵才回来。陈颜语刚回到办公室，孙小乔就端着刚冲好的芬芳的花茶进来了，脸上还是那么无邪的笑容与不知疲倦的神情。孙小乔看着陈颜语喝茶，她把手撑在办工桌的边缘，对陈颜语说：“陈姐姐，这个审批很难通过吗？我看你和王姐姐都去了好多次！“
陈颜语边喝茶，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说：“是去过多次了，没达到审批的要求，当然过不了。“是她故意要去很多次的，这样陈海生和大家才会觉得正常。
“陈姐姐，你下次也带着我一起！“孙小乔要求道。
陈颜语看也没看她就点头应允了，孙小乔的要求她不意外，她说：“明天上午，你跟王处长一起去吧！“
“好哇！虽然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我想跟你去。“
陈颜语关掉电脑主机和显示屏，问孙小乔：“你想帮我？“
“是呀！我一直都没机会感谢你把我召进公司。真希望幸运能降临在我身上，我可以留下来！“孙小乔明明只比陈颜语小三两岁，可那心思心机，看起来却像她和陈颜语差了十岁，她是个阳光的小姑娘，陈颜语是深藏心情的老手。
陈颜语笑笑，说：“想留下来，那就努力呗！我要下班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办点事！“
陈颜语去总务处找来陈海生办公室的钥匙，把陈海生的一些个人物品拿着。因为今天上午陈海生对她说，小语呀，你把这口袋给我送回家里去，顺便回家里看看吧，李婶也想见你……所以，她下班后要去陈海生的别墅。孙小乔这么想帮忙，她就带她一起了，陈颜语不想踏进那栋别墅，就让孙小乔把陈海生的东西拿进拿家里去吧，给她个进入豪宅的机会。
陈颜语开车，孙小乔坐在副驾上，她可不像王蕴涵那么安静那么有没必要的尊严，她也不像坐在陈海生的车上那样纯美得惹人喜欢，她在陈颜语边上，就像个受她照顾的妹妹。孙小乔打着亲情牌和友情牌，她问：“陈姐姐，你有兄弟姐妹吗？“
陈颜语明明想起了颜则，可她只能摇头。
孙小乔接着说：“我也和你一样。我特别想有个姐姐，我特别羡慕我那些有姐姐哥哥的同学们。“
陈颜语没说话。
“我觉得你就像姐姐一样，教我，帮我，所以我不愿意叫你陈部长，我喜欢叫你陈姐姐。“孙小乔看着陈颜语。
陈颜语听了也不心动。
“嗨！久了没回家，我好想我爸爸妈妈呀妈妈！陈姐姐——你在美国留学时，你是不也很想你的爸爸妈妈？嗨，在国外念书呀，你真的太厉害了！“孙小乔赞叹。
“离开父母，在国内和国外没什么两样！能独自在上海念书生活，你也很厉害。“陈颜语回答她。
到了陈海生的别墅门口，陈温馨停下车，她对孙小乔说：“小乔，后备箱里是陈总的物品，你给他拿进家里去。“
“好的！陈姐姐，你要等我出来哦！你要是先走了，我肯定就找不到回家的路的了。“孙小乔还是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见陈颜语点头，孙小乔拿起大口袋，蹦蹦跳跳，欢快地去按陈海生别墅的门铃。
出来开门的李婶，看到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有些意外。陈海生晚上很少回来住，也没带过女人回来，这栋别墅里唯一住过的年轻姑娘就是陈颜语了。那时陈海生刚赚了大钱，就买下了这栋别墅，陈颜语高中时，陈海生就让她和李婶住进来。李婶最熟悉的是给陈颜语开门的那一刻，她笑着喊她“李婶“，嗨，可陈颜语很久都没回来了。这个年轻姑娘笑嘻嘻地对她说了来意，李婶接过她手里的大口袋，还把她让进去喝茶。
孙小乔走进陈海生的别墅，仿佛走进了一个她从未到过的世界，大气的格局，气派的家具，豪华的装饰，那一瞬间，她真有点迷失，真希望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孙小乔在一楼的大厅里四处张望，心底突然就有一种不如人的寂寥落寞，她想摆掉这种感觉，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李婶给她端过茶点。
李婶很慈祥，很谦卑，说：“小姐，你请喝茶，吃点心。“
喝着李婶端来的茶，随手拿块点心吃在嘴里，孙小乔还不时对李婶端庄地一笑，她知道这是佣人，但是还不想说什么话题，怕失了分寸。坐了许久，看了许久，孙小乔突然想起陈颜语还在外面等她，她缓缓起身很淑女的样子对李婶告辞。
李婶送着年轻姑娘出门，这一带走路出去要很久呢，如果她没有车，李婶还打算叫司机来送她呢，她问：“小姐，你怎么回去？我让司机送您出去？“
孙小乔心里很是赞叹——一个佣人，还可以安排司机送她——她笑得很美，说：“我有车，在那边！我跟公司的陈部长一起来的。“
为什么要说陈颜语也来了呢，佣人会告诉陈海生，陈海生会告诉陈颜语，她就得说陈部长也来了！
见李婶还跟在后面，孙小乔其实很高兴，有佣人送着离开的感觉还真是可以，她却假意说：“阿姨，你不用送我，就在这里吧，我走了……“
李婶一边是想送她，也是一边想看看车里的那个陈部长是不是陈颜语——陈海生跟她提过陈颜语去嘉海了，他还给了她一个不小的职位。
等了许久，陈颜语心里竟是烦躁，无论有怎样的心理准备，在这里，她都会觉得痛苦，她是想看到李婶的，她想在李婶出门送孙小乔的时候远远看她一眼，她不想踏进那别墅，却没想到就算在这别墅门口也是心里五味泉涌的这么难受。终于，门开了，孙小乔出来了，后面李婶也跟着出来，李婶似乎是要送着孙小乔过来的样子，陈颜语看着李婶细碎的脚步。这个照顾了她五年的李婶，行使了母亲一职的李婶，还是那么慈祥谦卑，脸上永远都是笑意，这种暖意竟将刚才那些恶心的回忆压了下去。
陈颜语不再呆坐在车上，而是从车里下来，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送着孙小乔走过来的李婶灿烂地笑出来……
孙小乔本以为李婶会继续谦卑地送她上车跟她挥手再见，可她看到的却是，陈颜语下车后对李婶那温暖的笑容和李婶激动地过去拉着陈颜语的手流泪的一幕。孙小乔觉得，她今天势必会发现全公司都不知道的秘密！
“小姐！小姐……“李婶还是那么激动。
“李婶！“陈颜语还是那样的笑，孙小乔没见她对别人这样笑过，对陈海生也没有。
突然，李婶拉着陈颜语就要往别墅里走，她说：“小姐！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
陈颜语用力地，慢慢拉住李婶，制止她说：“李婶！我要走了！“
李婶慢慢停住，定了一会儿，仿佛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陈颜语，那么忧伤，说：“都到家门口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小姐，你是嫌我老了，不能伺候你了……“
“不是！我还有事……“陈颜语抱了抱李婶，安慰她。陈颜语缓缓转身，回车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在李婶手里，笑着对她说，“李婶，我没给你准备什么，拿着，我要走了，你不要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陈颜语很坚决地上车，发动了马达。孙小乔也迅速地打开了门坐上副驾。她们都看到了李婶守在那儿看着她们离开，那一幕很像母亲送离家的孩子出远门。
从陈海生的别墅出来，一路上孙小乔都在揣测，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陈颜语是陈海生的私生女，他们曾经闹过矛盾，或者说是陈颜语因为某些事比如说是她的母亲而记恨陈海生，所以他们的的关系不能公开，所以他们既能做到合作无间又能做到不那么水**融。
陈颜语知道孙小乔在揣测些什么，一向以这么开朗一面示人的孙小乔也对她打哑谜了，今天带她一起来看到刚才那一幕，好吗？听上午孙小乔说那话的意思，多半是陈海生对她表白了，既然陈海生有要娶她做老婆让她生孩子的意思，以她的机心，她会知道的。
“在公司，不该说的话别多说。“陈颜语交代孙小乔。
“陈姐姐，你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我都不会说的。我可不可以问你，你是陈董的女儿吗？“孙小乔说。
“你今天上午说有人给你表白，那人是谁？可以说给我听吗？“陈颜语反问她。
“本来我打算过些时候再告诉你的——那个人就是陈董，他说他喜欢我，让我做他的妻子。“孙小乔这样说道。
陈颜语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问：“你怎么想？“
孙小乔不说她的想法，问陈颜语：“你，真的是陈董事长的女儿吗？“
陈颜语还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说：“既然陈董都向你表白了，说明他对你不一般。你刚刚问我的问题，你可以去问陈董，不要自己做猜测。“
孙小乔对陈颜语的回答不怎么满意，她又继续问：“你同意我跟陈董的事吗？“孙小乔问得太双关了，陈颜语是他的女儿也好，还是跟他有其他特殊关系也好，问问她同不同意都可以吧！
“小乔，很遗憾，在感情上我不能给你什么建议——如果在工作上业务上我可以对你知无不谈。“陈颜语这样表态。
对这样的回答孙小乔还是不满意，她又问：“陈姐姐，你跟你老公是为爱结婚吗？“
“为爱结婚？“陈颜语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孙小乔以为她还没懂，接着解释说：“我们大学老师说过，世间的婚姻有很多种，有因为爱情，因为金钱，因为地位，因为看上了他长得帅职业好……所以有种爱情叫算计的爱情，有种爱情叫纯粹的爱情。“
“算计的爱情？“陈颜语在情感里是白痴。
孙小乔则扮演了一个老师，正在给她讲解：“给你举个例子吧！陈董爱上了我，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我孙小乔的智慧内涵吸引了他还是因为我的活泼开朗吸引了他让他感觉到变年轻了？不是！都不是！他喜欢我，是因为我年轻，还凑合着算长得好看。如果我也喜欢上陈董了，绝不会因为他帅气因为他的行事做派让我心动，而是因为跟他，我就有稳定的生活，他可以给我以前我父母没有给我的。这就是算计的爱情！不是因为爱而爱，而是因为选择了他会有更多的好处。“
“你这样看？“陈颜语为孙小乔分析得如此透彻而感叹，当然她也会感叹孙小乔能跟她讲这么多的大白话。
“所以，陈姐姐，我想，我不会拒绝陈董的。“孙小乔想起那天在高尔夫球场见到的那个优秀的年轻男人，他就是陈颜语的老公，她又问，“你爱你的老公吗？“
陈颜语又被问来沉默了，她本想回答“不爱“，可是内心又觉得该说“爱“，说了“爱“又想否定说“不爱“，她最后笑笑，对孙小乔说：“小乔，今天，你让我学到了一个，算计的爱情。“陈颜语想，她跟林以诚的结婚，一开始是没有算计的也没有爱情的，可现在，以后呢，算计会来，爱情也会来吧，他对她，不会是算计的爱情，她对他也是。
孙小乔今晚对陈颜语的每个回答都不满意，她嘟着嘴说：“陈姐姐，你是嫌我是小孩子吗？你都不正面回答我……你在忽悠我。“
“没有。在感情上，你看得比我透彻。“陈颜语说。
孙小乔不再说话，沉默地望着窗外，她觉得陈颜语真是嘴巴紧，什么实质性的秘密都不让她来证实。
陈颜语大概知道孙小乔此时的想法，她问她：“小乔，还有两个周你就实习结束了。你对陈海生有什么建议或者看法吗？“
“陈姐姐，你现在是要给我做实习评价吗？“孙小乔重新眨着那亮亮的眼睛，很正式地回答，“陈部长！经过在公司半个多月的实习工作，我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和锻炼，我希望能留下来。公司的业务广，前景好，我会努力给公司做贡献的！“
陈颜语问这都是多余的，如果陈海生真的有意，他会点名让孙小乔留下来的吧，所以她这样对孙小乔说：“你在公司的各项表现，我都会在你的实习档案里如实地体现出来，总部人选的去留还是由陈董来决定。“
这样的回答，孙小乔真是不满意极了，但她也只好掩饰起内心所有的情绪，她哪知道陈颜语是在告诉她陈海生才是那个决定她去留以及未来命运的关键人物。
“小乔，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陈颜语这样说，因为天已经很黑了。
“我住杨浦区，陈姐姐，你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吧！“孙小乔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高了。
“你还住在学校里？“陈颜语想起颜则也在杨浦区，他的学校和孙小乔的学校挨着。
“是呀！如果我实习过关了，找到工作了才在外面找房子住。“说这话时，孙小乔脑海里尽是陈海生那奢华的别墅里的林林总总。
“那我送你回学校。“陈颜语就是这样，她的言语让人觉得冷漠，她对人的关心与善意都被她冷压进了淡漠的语气里。
“谢谢。“孙小乔道过谢就不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经过闹市区真的是让人和车都堵得慌，为了能把孙小乔安全地送回学校，还能顺便经过颜则的学校，现在的陈颜语真是闲呀！可能是她的资金已经准备到位了，也可能是她已有八九成胜券在掌控之中，现在的她没那么急于求成了，她有些随心而为，如今晚，陈颜语想做什么就做了。
在她散漫着神思在堵车路上蜗行时，林以诚的电话打来，内容不过是追问她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之类的，陈颜语三言两语就回答完了挂掉电话。这么冷派系的作风，哪是见到李婶时那个温暖的范儿呀，原来陈颜语不光对公司的人冷，连对自己老公都冷，嗨，孙小乔暗暗叹气，那么优质的男人，要是是她的，她肯定欢声笑语热脸热心窝子地伺候着，不过这只能推断出，陈颜语和陈海生家的关系不浅，对陈家的佣人都比对老公要热情。
马上要到学校了，孙小乔指着那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对陈颜语说：“陈姐姐，那条街，是我们这些学生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了，吃喝玩乐一应具全，且物美价廉。“
陈颜语也看到那条街了，估计是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都会在哪儿，她感叹似的说：“还是读书的时候快乐！“因为对她而言，学校无论怎样都是个特别有安全感的地方。
“陈姐姐，你饿了吧？我们去那条街吃点东西，我请你！“孙小乔回复了那样乐呵呵的状态。
“那边能停车吗？“
“能。我给你指挥。“
那晚，陈颜语在孙小乔的学校旁边，吃到了很多地道的上海小吃，想想还是，这样的生活最自由，若得挚友在旁一起谈天说地那真是享受。孙小乔也兴致很高，把这条街上的趣事和乐趣都对陈颜语全盘托出。
灯火辉煌的上海，在这样一条街，也尽是欢乐与自由，没有欲望和迷失。陈颜语却看到，属于孙小乔的欢乐和自由就和她的青春时光一样，越来越少。在绚丽多彩的街灯下，孙小乔那美丽的笑脸里，有不谙世事的天真，也有对荣华安逸的渴望，陈颜语都看进眼里，她只是这样问孙小乔：“小乔，你真愿意嫁给陈董？“
如果她真愿意，让她为她所用也无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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