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课上,谷雨回头,正想和晓凡嘀咕,却发现白晓凡低着头,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手里松松地握着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天马行空的涂鸦。
谷雨十分困惑,抬头,发现她们坐的区域——教室第三排,是纯华老师眼神交流的重点区域:纯华拿着闪亮的麦,微笑着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将温柔怜爱宠溺地目光笼罩着这里的同学们,他的眼里,似乎总是闪着智慧之光而又深不可测。
她试着从纯华的眼里,看出自己的独特性,定定间,纯华似乎感受到了她听课的专注,目光朝她看过来。
可是,就在这时,她也赶紧低下头来,想躲避什么似的。
原来晓凡一直低着头,或许和她一样吧。
课后,白晓凡拉着她一块去散步,似有似无的将话题拉到了纯华身上。
“谷雨,你觉得纯华老师怎么样?”
“挺好的呀。”
“哈哈,来,我来用面相学分析一下。你看,他的发际线很高,说明智商挺高;他的眼睛内双,狭长,显得很犀利;他的眼睛下有厚重的卧蚕,说明人不靠谱。”白晓凡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你呀,还信这些。”谷雨哭笑不得。到大学,大家都开始迷上星座、面相学、手相等,但在谷雨看来,这些纯属娱乐罢了。
“我擦!你们猫在这聊啥呢?”话音刚落,两手已分别搭上了白晓凡和谷雨的肩,她单脚站立着,右脚搭上左脚;微锁着眉,嘟着嘴,正饶有趣味地看着白晓凡。此人正是她们的同班同学——筱偲淓。偲淓为人豪爽,大大方方,见人搭肩拍背十分坦率,无论男女,被人送外号:笑四方女大叔,简称“大叔”。
“呵呵呵,聊纯华老师呢,大叔,你觉得他怎样,很有魅力吧?”白晓凡问道。
“切,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有啥魅力可说。”大叔翻了一下白眼,浮夸的表情“吓”得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滑至鼻子准头。
谷雨低下头,不语。心里莫名震惊:对啊,他不过是个老男人罢了,对于她们现在这样的年纪来说。
可是,想到这一点,莫名图添“君生我未生”的伤感。
也不知从何时起,和白晓凡去蹭纯华的课已成为一种惯性,一种乐趣,一种享受。只要一到上课时间,她不管在忙什么,都抽空前去,甚至逃掉自己的专业课赶往纯华之约。
她喜欢那种感觉:在宽敞明亮的大教室,纯华拿着闪亮的麦,微笑着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将温柔怜爱宠溺地目光笼罩着所有的同学。他的眼里,似乎总是闪着智慧之光而又深不可测。
或许,她的心又将经历一场丘比特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