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480000000024

第24章 汉文(24)

拷打没有那么频繁了,它变成了一种威胁,一种只要他不能给出满意答案便随时会遭到殴打的恐惧。现在,审问他的已不再是身穿黑色制服的恶棍,而是党的知识分子,一群行动敏捷、戴着眼镜的矮胖子。他们隔一段时间换一次班——他想,他不能确定——有一班竟持续了十或十二个小时。这群拷问者不时便让他吃一些小苦头,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制造疼痛。他们抽打他的脸,拧他的耳朵,揪扯他的头发,让他用一条腿站着,不让他小便。他们用刺眼的光照射他的脸,直到他流出眼泪。但这不过是让他感到屈辱,摧毁他争辩、讲理的能力。他们真正的武器是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毫不停歇地向他提问,让他说错话,让他堕入陷阱,歪曲他讲的每件事,证明他所讲的都是自相矛盾的谎言,直到他因为羞愧和精神疲惫失声痛哭。有时,一次审问他就要哭上六次。大多时候,他们都扯着喉咙辱骂他,只要他稍有迟疑,就威胁将他重新交给看守。但有时,他们也会突然改变腔调,称呼他“同志”,以英社和老大哥的名义祈求他,悲悲戚戚地问他是不是对党足够忠诚,想不想刷清自己的罪恶。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审问后,他的精神已濒临崩溃,即便是这样的祈求也能让他哭哭啼啼。最终,这些啰啰嗦嗦地问话比看守的拳脚更能将他彻底击垮。他成了简简单单一张嘴,要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他成了简简单单一只手,让他签什么他就签什么。他只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让他供认什么,然后他就可以赶在恐吓到来之前,快速地供认出来。他承认他暗杀了党的杰出成员,他承认他散发了煽动性的小册子,他承认侵吞公款、出卖军事机密以及进行各式各样的破坏活动,还承认早在1968年,他就做了东亚国的间谍。他坦陈自己信仰宗教、杀害妻子——尽管他和审问他的人都明白,他的妻子还活着。他说他和高德斯坦因的私人往来以持续了很多年,他说自己是地下组织的成员,并说该组织吸纳了几乎所有他认识的人。坦白所有事情,连累所有的人,这些都相对容易。再说,从某种角度看,这的确是事实。他是党的敌人,在党眼中,思想上的敌人和行为上的没有差别。

他还有另外一种记忆,这些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一幅幅被黑暗包围的图片。

他被关在一间牢房里,不知那里是开着灯,还是关着灯,因为除了一双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他的手边,有一个滴答作响的、慢却准确的仪器。那双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突然,他从座位上飞了起来,坠到了眼睛里,被眼睛吞没。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椅子的周围布满了刻度盘。灯亮得刺眼,一个白衣男子看着刻度盘。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门开了,那个长着蜡像脸的官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看守。

“101号房。”官员说。

白衣服的人既没有转身,也没有看温斯顿,只一心盯着刻度盘。温斯顿被推进一条足有一公里宽的、巨大的走廊,走廊里充满了灿烂的金色光芒,他笑着,喊着,用最大的声音招了供。他什么都招,甚至把严刑之下都坚持不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将他的整个人生都告诉给这些早就知晓一切的听众。看守、其他审讯人员、穿白衣服的人、朱莉亚、查林顿先生,都和他在一起,都在走廊里大声地喊叫着、笑着。一些潜藏于未来的可怕之事被跳了过去,未能发生。每件事都很顺利,痛苦不再,他生命中的所有细枝末节都赤裸裸地呈现出来,得到了理解和宽恕。

他从木板床起来,恍惚听到奥布兰的声音。虽然在整个审讯过程中,他都没有看到奥布兰,但他有种感觉,觉得奥布兰就在他的身边,只是看不见罢了。奥布兰正是指挥这些事情的人。他命令看守打他,又不让他们将他打死。是他,决定温斯顿什么时候应该疼得尖叫,什么时候需要恢复,是他,决定什么时候让他吃饭,什么时候让他睡觉,什么时候把药物注射到他的身体里。是他,提出问题并暗示答案。他是折磨者、是保护者、是审讯者,他也是朋友。一次——温斯顿想不起来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的,还是自然睡着的,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睡着——有人在他耳旁低语:“别怕,温斯顿;你正在我的照看下。我观察了你整整七年。现在到了转折点了。我要拯救你,我要让你变得完美。”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奥布兰的声音,但这和七年之前的那个梦里,对他说“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的声音是一样的。

他一点都不记得审讯是怎样结束的。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黑暗后,他来到现在所在的牢房,或者说“房间”,他慢慢地看清了周围的景物。他一直仰面平躺着,不能移动。他身体的每个重要部位都被绑住了,甚至后脑勺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固定住。奥布兰严肃又忧伤地俯视着他。从下面看他的脸,会发现他皮肤粗糙,神情憔悴,他的眼睛下有眼袋,因为疲惫从鼻子到下巴都长着皱纹。他比温斯顿想的要老,大概有四十八或五十岁。在他的手下,有一个带着控制杆的刻度盘,盘面上有一圈数字。

“我和你说过,”奥布兰说,“假如我们会再次相见,就是在这里。”

“是的。”温斯顿说。

奥布兰的手没有任何预兆地轻轻地动了一下,疼痛充斥了温斯顿的身体。这是一种令人感到恐惧的疼痛,因为他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他不知道伤害是真的造成了,还是电流造成的痛苦。他的身体扭曲得变了形,关节也被缓慢地扯开。疼痛让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最糟糕的是,他担心自己的脊椎骨会断掉。他咬紧牙齿,艰难地用鼻子呼吸,尽可能地保持沉默。

“你怕了,”奥布兰说,他看着他的脸,“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你特别害怕它发生在你的脊梁骨上。你可以很生动地想象你的脊椎爆裂,脊髓流淌。你是这样想的,不是吗?温斯顿?”

温斯顿没有回答。奥布兰把控制盘上的杆子拉了回来。疼痛很快便消失了,几乎和它来时一样快。

“只有40,”奥布兰说。“你能看见控制盘的数字最高是100。希望你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都记得这点,任何时候,我都有能力折磨你,想让你多疼就让你多疼。如果你对我说谎,或者试图以任何方式搪塞我,又或者你的表现低于你平时的智力水平,你都会马上疼得叫出声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温斯顿说。

奥布兰的态度不再那么严厉。他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正了正眼镜,来回走了一两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而有耐心。他表现出一种医生、教师甚至是牧师的气质,只想解释说服,不想惩罚。

“我真为你发愁,温斯顿,”他说,“因为你值得。你非常清楚你的问题在哪儿。很多年前你就知道了,但你不肯承认。你精神错乱,记忆方面有缺陷。你记不住真正发生的事,却说服自己记住没发生的事。幸运的是,这是可以治疗的,可你从来没想过将自己治好,因为你不愿意。只要在意志上稍微做些努力就可以,但你偏偏不准备这么做。即使是现在,我也清楚,你仍然坚持着这个毛病,还把它当成一种美德。现在,让我们举个例子吧。此刻,大洋国正在和哪个国家打仗?”

“我被抓的时候,大洋国在和东亚国交战。”

“东亚国,好的。大洋国一直在和东亚国打仗,是不是?”

温斯顿吸了一口气,他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他无法将目光从刻度盘上挪开。

“请说实话,温斯顿。你要说实话,告诉我,你觉得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就在我被抓的一个星期前,我们还没有和东亚国交战。我们和他们结盟,在和欧亚国打仗。战争进行了四年。在这之前——”

奥布兰挥挥手,让他停下。

“再说个例子,”他说,“几年前,你的确产生过一个非常严重的幻觉。你认为有三个人,三个曾经的党员:琼斯、阿朗森和鲁瑟夫在彻底地坦白完罪行后以叛国和破坏罪被处死——你觉得他们并没有犯那些指控给他们的罪。你认为你看到了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他们供认的东西纯属捏造。你产生了一种幻觉,认为真的存在那么一张照片,还认为自己真的亲手摸到过它。就是这样的照片。”

奥布兰用手指夹起一张剪报。在温斯顿的视线中,它大约出现了五秒。那是一张照片,不用怀疑,就是那张照片,另一个版本的琼斯、阿朗森和鲁瑟夫出席纽约党大会的照片。他在十一年前碰巧看到过,还立即将它销毁。它在他眼前只出现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就消失了。但他毕竟看到了它,没错,他看到了它!他努力忍受痛苦,不顾一切地扭动着,想让上半身挣脱开来。而不管往哪个方向动,他都不可能挪动一厘米。此刻,他几乎忘记了刻度盘。他只想再一次地抓住那张照片,至少再看上一眼。

“它存在!”他喊。

“不!”奥布兰说。

他穿过屋子,记忆洞就在对面的墙上。奥布兰将洞盖打开,不等温斯顿看到,那张薄纸就被一股温暖的气流卷走,被火焰烧尽。奥布兰从墙的那边转过身来。

“变成灰了,”他说,“甚至不是那种能够辨认出来的灰。它是尘埃,它不存在,它从来就没存在过。”

“但它存在过!它存在的!它存在在记忆里。我记得它,你记得它。”

“我不记得它。”奥布兰说。

温斯顿的心沉了下去。那是双重思想。他感到死一般的无助。如果他能确定奥布兰在说谎,那它也许就不重要了。但很有可能,奥布兰真的把这张照片忘得一干二净。若是这样,那他也已经忘掉他曾否认他记得这张照片,进而忘记“忘记”这一行为。如此,你要怎样确定它只是个骗人的把戏呢?也许,他的精神真的出现了疯狂的错乱。他被这种想法击溃了。

奥布兰低下头看他,沉思着。和之前相比,他更像教师了,好像正辛苦地教授一个身在歧途又仍有希望的孩子。

“党有一句关于用控制的方法对待过去的口号,”他说,“如果可以,请重复一遍。”

“谁控制了过去,谁就控制了未来;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温斯顿顺从地重复道。“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奥布兰说,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这是你的观点吗?温斯顿,过去真的存在吗?”

突然,温斯顿又一次有了无助的感觉。他快速地看了眼刻度盘,他不仅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才能使自己避免遭受痛苦,是“是”还是“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相信哪个答案。

奥布兰微微一笑:“你不是玄学家,温斯顿,”他说。“直到现在你都没想过‘存在’意味着什么。让我说得更准确些。过去是有形地存在于空间中吗?在某个或是什么别的由物质所组成的世界里,过去仍在进行着?”

“不。”

“那么过去究竟存在于哪里呢?”

“档案里。它被写了下来。”

“档案里,还有呢?”

“在意识里。在人的记忆里。”

“在记忆里。非常好。那么,我们,党,掌控着所有的档案,且控制着所有记忆。那么我们就控制了过去,对不对?”

“但是,你们怎么能让人不去记住那些事情呢?”温斯顿喊了起来,又一次忘记了刻度盘。“它不由自主,它不受控制。你们怎么能控制人的记忆呢?你就没能控制我的记忆!”

奥布兰的样子又严厉起来。他将手放在刻度盘上。

“刚好相反,”他说。“是你没能控制住记忆,这就是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儿来。你到这儿来是因为你不谦卑,不自律,你的行为没能服从于理智。你更愿意当一个疯子、一个少数派。只有受过训练的头脑才能看得清何为真实,温斯顿。你相信现实就是客观的、外在的、按它自己的方式存在的东西。你还相信现实的性质不言而喻。当你被这种想法迷惑时,你就会以为你看到什么,别人也和你一样看到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温斯顿。现实不是外在的。现实存在于人的意识里,除此它不存在于其他任何地方。然而,它不是存在于某个个体的意识里,因为个体会犯错误,且无论如何都会很快消失。现实只存在于党的意识里,党的意识又是集体的,不朽的。党主张的真理,不管是什么,都是真理。如果不用党的眼睛来看,你就不可能看到现实。你必须重新学习,温斯顿,这就是事实。它需要你摧毁自我,这是一种意志上的努力。你必须先让自己卑微起来,然后才能成为理智的人。”

他稍停片刻,以便对方能充分理解他所说的话。

“你还记得吗?”他继续说道,“你在日记中写‘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

“记得。”温斯顿说。

奥布兰举起左手,用手背对着温斯顿,将大拇指藏起,其余四指伸出。

“我举起了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

“如果党说不是四而是五呢?——那么又有几根?”

“四根。”

话音未落,他就疼得喘息起来。刻度盘上的指针一下子指到了55。温斯顿大汗淋漓。吸入肺里的空气在呼出来时变成低沉地呻吟,就算他咬紧牙齿也无法令呻吟停止。奥布兰看着他,仍旧伸着四根手指。他拉回控制杆,疼痛只减轻了一点点。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

指针指到60。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四根!还能说什么?四根!”

指针肯定升上去了,但他没往那里看。他只看到沉重而严厉的面孔和四根手指,这四根手指像四根又大又模糊的柱子一样竖立在他眼前,它们似乎在颤抖,但毫无疑问,就是四根。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停下,停下!你怎么可以继续下去?四根!四根!”

“几根手指,温斯顿?”

“五根!五根!五根!”

“不,温斯顿,这没用。你在说谎,你仍然觉得是四根。请问,几根手指?”

“四根!四根!四根!随你的便。只要让它停下,别让我疼!”

靠着奥布兰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他猛地坐了起来。有那么几秒,他似乎失去了意识。绑住他身体的带子松掉了。他觉得很冷,不禁浑身颤抖,牙齿也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他的脸上布满泪水。有那么一会儿,他像小孩子一样抱住奥布兰,而抱着他厚实的肩膀让他有种奇怪的舒适感。他觉得奥布兰是他的保护者,疼痛是外来的,来自于别人,只有奥布兰才能将他从疼痛中拯救出来。

“你学得很慢,温斯顿。”奥布兰温和地说。

“我能怎么做呢?”他哭嚎着,“我要怎样才能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二加二就是等于四。”

“有时是这样,温斯顿。有时,它等于五,有时它等于三,还有时三、四、五都对,你必须再努力一些。变理智可不容易。”

他把温斯顿放到床上,温斯顿的四肢又被带子绑紧,但疼痛已经消退,颤抖也已停止,只剩下虚弱和寒冷的感觉。奥布兰用头向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示意,整个过程那人都一动不动地站着。白衣服的人弯下身,仔细看了看温斯顿的眼睛,又感觉了下他的脉搏,听了听他的心跳。他敲敲这儿,弄弄那儿,然后冲奥布兰点了下头。

“继续。”奥布兰说。

疼痛占据了温斯顿的身体,指针一定指到了70、75。这次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手指仍在那里,仍是四根。最重要的就是活下来,直到疼痛结束。他不再关心自己是不是哭了出来。疼痛又减退了。他张开眼睛。奥布兰拉回了控制杆。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我猜是四根,如果我能,我希望看到五根,我试图看到五根。”

“你希望什么?是想说服我你看到了五根,还是真的看到五根?”

“真的看到五根。”

“继续。”奥布兰说。

同类推荐
  • 上肢

    上肢

    直到现在,她依旧被固定在橱窗里的一个玻璃架子上——看上去就像她自己悬在那儿,要不是那几根故意留下的肌肉纤维,指骨的色泽也细微的有一些差别,说她出自匠人之手,是一个细致的工艺品,也没什么不可信的。
  • 晨曦中的期盼

    晨曦中的期盼

    本书是中国小小说名家刘会然从发表的数百篇小小说中亲自挑选的精品。这些小小说饱含深情,蕴含温情,文章通过细腻的文笔,优美的语言,真挚的情感,全方位立体式展示了社会的斑驳陆离的景象。在作者精心的构思和刻画下,作品了反映广阔的社会现实或荒诞,或讽喻,或动人,或醒目。作品直指人心人性,阅读本书不仅可以受到情感的熏陶,拓展观察视角,同时能在无形中学到创作的技巧。
  • 刘殿学幽默小说选

    刘殿学幽默小说选

    小小说的幽默是很高的一种艺术,让人发笑而有生活的体悟,在这本小说集里,各种让人捧腹的场景均取材于生活,有《小毛驴进城》也有《3D》还有古董,读起来津津有味。
  • 给小树戴花

    给小树戴花

    本书分为三辑,收录了《站起来的孩子》、《儿子的虚构》、《放大镜》、《流浪儿》、《裁缝的目光》、《睡馆的人》、《对面的女孩》、《迎客松》、《树根下的花朵》、《假故事》、《留胡子的村庄》等小小说。
  • 刺杀

    刺杀

    抗战爆发,正面战场上节节失利,然而在敌占区,特工与抗日志士仍然在浴血奋战。三个最高特工组织的终极厮杀;两位执行绝密任务的顶级特工;一场抗日时期正义与邪恶的终极较量。是谁活埋了刑事庭庭长?是谁寄来了三颗子弹?是谁要刺杀执行绝密锄奸任务的特工?汪精卫为何对他连下三道密令?戴笠为何烧掉他的档案?真实宏大的历史场景;闻所未闻的绝密档案;意想不到的博弈结果——到底,谁是刺客?巅峰对决,一触即发!
热门推荐
  • 荼蘼尽致

    荼蘼尽致

    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明媚的忧伤,会因夜高星疏而落泪。
  • 剑桥西游史

    剑桥西游史

    剑桥西游史序言:剑桥西游史专题研究,系大唐礼部、大唐宗教民族文化局支持下的中西部课题研究系列成果。该历史研究为西天—大唐联合重点建设课题,主要是研究“超出三界不在五行中”的各种高级生命形式,或者说是神仙和妖怪的故事。该历史研究大概分类为:妖精分类学、传统文化国学研究、民族体育武术研究。项目来源于:南部瞻洲大唐宗教民族文化局、东胜神州花果山孙大圣名人故居文化研究所、西牛贺洲野生猿类、灵长目生命皇家达尔文研究所。项目主持人:剑桥大学荣誉博士、著名剑桥西游史专家、本科生导师嘉哥。
  • 中医外科学

    中医外科学

    本书内容能够反映中医外科传统的诊疗技术及当代中医外科临床治疗水平,适合中医专业本科及硕士、博士研究生阅读参考。
  • 穿入修仙世界

    穿入修仙世界

    穿入梦寐中的修仙世界了,还融合了一个修炼系统,种药、炼器、养宠、收妹纸……一样都不能少,华丽丽的系统功能只能用逆天来形容,还有丰富的任务等着咱去完成。系统任务必须完成?任务逾期要接受系统惩罚?能量值耗光就得跟着系统一起毁灭?没办法,咱只有不断奋斗……这是一个地球青年,在修仙世界缔造神话的故事。
  • 英雄联盟之圣杯战争

    英雄联盟之圣杯战争

    当《英雄联盟》的125位虚拟英雄化身成为英灵降临于人类身边时,他们与符合条件的人类签订契约并使之成为拥有奥术魔法的召唤师,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得到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召唤师圣杯。身为排位最强王者分段的玩家孙灵,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邂逅了来自《英雄联盟》的英灵——锐雯,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被选召的召唤师们啊!请和英灵一起并肩作战,在这充满着爱恨情仇、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史诗级战争中活下来吧!能夺取圣杯的只有5个名额,这一切都是“拳头之神”的选择,也是召唤师圣杯的选择!和英雄一起去超越吧!
  • 学会来事儿的艺术全集

    学会来事儿的艺术全集

    常人们说某某人“会来事儿”。大都是一种肯定性的评价。可以说,学会来事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是一门深谙人情世故的学问,是一门以精通实用社会学和心理学为前提的大学问。只有做到“会来事儿”,才会使自己少吃亏。少碰壁。少栽跟头。只有做到“会来事儿”,才能使自己真正成为在社会上常立不倒和百战不败的人才。
  • 夷氛闻记

    夷氛闻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如果下一秒再爱你

    如果下一秒再爱你

    她爱过一个人,爱了很久。可当初的她只是丑小鸭,不敢说出那个字。她认为只要她默默地守候在他身边,就已经如沐春风,就已经此生足矣。这段记忆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让她看不到,有人在一旁,深深地看着她,关注着她,爱着她。终于,她明白一个道理,她虽然没有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但是,在经历了似水流年后,却能爱上那么一个人,以及与那个人彼此相爱。一颗早已知道名字的树,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终是硕果累累,亭亭如盖。
  • 人生何处不狗血

    人生何处不狗血

    一个人一生能有多狗血?夜长安表示,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你能想象你喜欢了多年的男神其实只是你潜意识里的一个替代品吗?你能想象你一路作死舍身相救的男神其实一早就喜欢你,只是想看你能为他付出多少吗?你能想象你快死了的时候你的亲人给你来个神转折,活生生的把你气得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吗?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想象,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想象得出来(>^ω^<)
  • 只希望.你会记得

    只希望.你会记得

    “程唯,早上好!”“程唯,下午好!”“程唯,晚上好!”“。。。。。”“一个爱慕你的女生让我跟你问候。”“一个特别喜欢你的女生让我跟你问候。”“她真的喜欢你。'"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