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459900000034

第34章 临时逃离(2)

这不是吃白食吗?洪小伏还从没这样干过。刘希望安慰说,农村里这种事多着呢,老了人,或是娶媳妇。通常都会一村子的人聚在一起吃喝。他小时候不仅在本村里吃,也会随着别的伙伴跑到外村去吃。只要有机会,这是被允许的。坐在桌子上,刘希望显得心安理得,他在那儿谈笑风生。和他恰成对照的洪小伏则明显局促不安,他草草吃了点饭菜就假装吃饱了。现在只有刘希望一个人大吃大喝,他一共喝了三杯红薯烧酒。那种酒酒劲很冲,他的脸后来变得刷白。端菜的人一看见桌上的菜没了,马上就会接着端菜出来。洪小伏就坐在他的对面,忧戚地看着他吃。他吃下了一整只鸡,不对,那只鸡他撕下了一条腿分给洪小伏。还吃了一盘茄子,一盘苦瓜。记忆中好像还有鱼和鹅肉,他一定还吃过饺子和饭。总之,他吃得真是太多了。有一些村民站在旁边围观,他们奇怪这个人的食量。洪小伏也觉得自己的同伴很丢脸,他把每一只盘子都吃得干干净净。那些菜都很辛辣,村民们的口味偏重,每一样菜里都加了过量的辣椒、花椒和胡椒。

下午三点钟左右,他们离开那个村子。洪小伏还记得那个村子好像叫谷村,而在谷村的南边有一家小酒馆好像就叫杏。离开村庄后,他们计划去爬尖山,从公路上可以远远地看到尖山的影子。如果可能,他们打算夜里就宿在山脚下。但是他们的计划落空了。不多久,刘希望的胃就开始疼起来。他双手捂在那里,蹲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疼。他那样子吓着了洪小伏。洪小伏说,你是不是刚才吃多了?是不是吃过的东西太辣了?刘希望说,我没事,老这么疼,疼一会就好了。要不,洪小伏说,你找个地方拉肚子,拉一些出来就轻松了。可是刘希望不再吭声,也不呻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痛让他的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渗出,他的眼眶无端地变大,脸呈青色。我可能不行了,会死在这里,刘希望恐惧地说。然后他张开口来呕吐,他吐出了一团一团的血块。血块使得洪小伏手脚颤抖,他害怕刘希望真的会死去。那时候还没手机,洪小伏说你别怕,我找人救你。说完,他向着谷村的方向飞奔而去。他们刚离开村口,距离并不远,洪小伏奔跑的样子就像是他自己在逃命。

那天在医院里刘希望被诊断为急性胃出血。医生说如果再晚个十来分钟将非常危险。他们大学时代的友情,终于在谷村远足时获得了一种生命意义。换句话说,他们真的生死与共过。刘希望醒来后软绵绵地握着他的手,说你救了我。他脸色苍白,眼神严肃,不是你救我,我已经死了。洪小伏更有力地回握着他,换了我,你也会这样。

他们的友情还在持续,并与他们的生活轨迹保持一致。比如他们考取了同一专业的研究生,而且毕业后还被分到了同一所大学里。这种事例并不多见,但在他们的身上却实现了。他们有着相同或相似的爱好和趣味。比较起来,刘希望要更有野心一些,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更入世。经过十多年的奋斗,他终于做到大学里副院长的位置上。刘希望已经是个领导了,他衣着考究。胃病对他而言,在身材方面好像并不是坏事。到了他这种年龄的男子,普遍都会发胖,而他却因为胃病的缘故,始终能保持适度的瘦削,甚至偏瘦。他仍然能吃得很多,身体却从没胖过。刘希望的胃病并没有痊愈,除了谷村,他几年以后又重复了一次胃出血。前后两次胃出血,他很悲观地对洪小伏说,他最终很可能会死在这上面。

谷红笑在图书馆工作。她开始的时候也希望洪小伏能上进,男人嘛,你得像你的好朋友刘希望那样会钻营。不钻营的男人,一定会吃亏。洪小伏不听她的,要做官到大学里来干什么呢?大学是做学问的地方,不是做官的地方。刘希望也劝她,说你别逼他,洪小伏是做学问的料。那还是在刚工作不久。后来呢?事实证明刘希望领导做上去了,学术成果也比洪小伏多。洪小伏什么都是老样子。谷红笑老早就讥笑刘希望,说他卑鄙,做人心眼太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讥笑刘希望,也不再督促自己的丈夫。实际上发生了另外的变化,她开始在不同的场合注意并称赞刘希望。她说作为学者,他领导做得好,作为领导,他学问也做得好。因为是洪小伏的朋友,谷红笑对他的称赞毫不避讳。妻子称赞自己的朋友,洪小伏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他还在私底下鼓励这种称赞。而谷红笑,她又进而赞美刘希望的风度。她说他的身材保持得太好了,哪像你啊,她指着洪小伏说,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洪小伏以为她有意忽略掉了胃病的因素,从胃病的角度看,那样的身材近于病态。哼!谷红笑很不以为然,他穿着西装,打着漂亮的领带,玉树临风地站在人群中,谁会知道那是因为疾病?

不管是后来做了领导,还是在以前,刘希望对洪小伏一直都怀着某种温情,那是很私密的关怀。洪小伏对此从不曾怀疑过。要到很久以后,在父亲的灵柩旁,看着谷红笑躲躲藏闪闪地给刘希望发短信,他才会真正弄明白,其实刘希望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抹去以前的记忆。以前的记忆对他来说几乎就是蒙恩和受惠,而蒙恩和受惠,简直就是耻辱。洪小伏要到后来才知道,刘希望正是这么想的。所以越往后,刘希望越羞于提及从前。

刚当上副院长,刘希望在某一天找到了洪小伏。他故意装出轻描淡写的姿态,但洪小伏一眼就看出了那姿态里的一本正经。他甚至还有些紧张。刘希望拿出一沓钱来,他说,我借过你两千块钱,你还记得吗?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想我还是还给你的好。

用得着吗?洪小伏说,钱又不多,何必认真呢?

哪能呢?刘希望说,你得收着,这事要有个了结,你不能让我一生都欠着你。

至于吗?洪小伏收下钱。他觉得刘希望言重了,便有意想把话题岔开。他说,这点钱以前不得了,可现在哪个月我们不拿几个两千块?

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前的钱更值钱?我还少了?刘希望枯笑着问,这么问时,他眼睛里好像还有一瞬间的惊恐。

如果,洪小伏后来想,能用金钱对以前的事情做个清算,刘希望一定会不惜血本。也不需要不惜血本,那应该也要不了多少钱吧?而刘希望现在有的是钱。问题是用金钱清算过去缺少一个说得过去的机会。不像因为过失致人死亡或至少致人伤残,需要支付赔偿那么简单。那么刘希望只能闷在心里,他无法像还钱一样,正式提出清算的要求。既如此,维系在表层的所谓情意,早已是风雨中斑驳的墙皮。

只是洪小伏并不知道,或是知道也已经很晚了。

人到中年,生活很容易出现问题。男人和女人,都在极力想要抓住某种东西。背叛和欺骗的事情太多了,这一点实在无法否认。如果谷红笑已经红杏出墙,也几乎很难构成为一个灾难性的事件。对,洪小伏不会过度悲伤,没必要大惊小怪。然而,可怕的是,谷红笑选择的男人,居然是刘希望。他是洪小伏的朋友,还不是一般的朋友,这样要好的朋友在谁的一生当中都会很稀少。很稀少是什么意思呢?有的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刘希望和谷红笑之间发生了私情,这种话无论由谁说出来洪小伏都不会相信。不会!哪怕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当面说出来,他也不信。玩笑太开大啦。刘希望还像过去一样谈笑自如,有着清洁的脸庞和纯净的眼神。

但这件事是洪小伏亲眼看见的,他看见了。他不是故意要看见,而是因为一些想不到的意外。那天晚上,按约定刘希望和洪小伏要一同去参加一个聚会。有位他们共同的朋友从北京过来了,另一位朋友做东。像这一类的聚会很多,临出发前,刘希望给洪小伏打了个电话,说他的胃病又犯了,疼得特厉害,去不了,去了恐怕也会让人扫兴。请洪小伏给解释一下,他很抱歉。第二天他会再请,由他来做东,并以此谢罪。洪小伏答应了他。刘希望有胃病,这谁都知道,说不准啥时候就犯了。类似的情况以前也经常有过,洪小伏并不介意。而这回,当他接完刘希望的电话,已经走在路上了,却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做东的朋友说,北京那边的人因故过来不了,聚会不得不改期。北京那边因何故?打电话的朋友并没做太多解释。洪小伏怔了怔,他眼下还不太明白这个电话所可能具有的意义。北京的朋友不来,既取消了聚会,洪小伏只得回家去。他稍微有些沮丧,不是太强烈。估计自我调整一下就会没事。走在学校的林阴道上,洪小伏突然发现前面的一个人影很像刘希望。不是像,他就是刘希望。他走得匆匆忙忙,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洪小伏喊了一声,可能是没听见,他走得更快了。洪小伏不想大声喊,他还不太习惯在公共场所大声地喊叫某一个人。所以他也加快了脚步。他的意思是想要追赶上刘希望。如果他奔跑的话,比如像那次往谷村奔跑一样,可能早就追上了。但是跑着去追赶一个人,他同样不习惯。所以只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想大概是赶不上,刘希望走得这么快,简直像是要去会哪个情人。洪小伏这么想着就把脚步慢了下来。他不相信刘希望会有什么情人。他走在后面,看着刘希望匆匆的背影,后来每每回忆至此,都像是一次有意识的盯梢。转了一个弯,走过又一段林阴道,进入了住宅楼群。刘希望似乎扭过身向后看了一眼,他应该没有看到洪小伏,否则他一定会停下来等一会,跟他说说话,或是解释些什么。但没有,他继续走,走进了某一栋楼。洪小伏远远地看得明白,那正是他住的楼房。可是,他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他思索着,在这栋楼里,除他之外,刘希望还有没有别的熟人?结果是没有。这时他才开始奔跑,他无所顾忌地跑了起来。洪小伏的家住在五楼。当他屏住呼吸跑到三楼和四楼的转角处时,刚好来得及听见五楼他的家门咣的一声碰上了。他扶着楼梯栏杆,好一阵作呕。可能是跑得太快,他的肠胃蠕动得特别厉害。在楼梯的栏杆处休息了会,洪小伏依稀记得,他好像听到了窃窃的嘻笑声。或许,也可能是幻觉。洪小伏从楼上下来了。他想,他不能就呆在那儿。

他得想一想,但他想不清楚,这事过于荒诞。他绕着校园走了一圈,又从南门来到了大街上。他的手机在响,是刘希望打来的电话。他看到刘希望的名字在他的手机屏上闪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期待着能马上接听电话,也许刘希望能给他一个完满的说法。他接了。

刘希望说他在家,他的胃疼得真不是时候,他很难受。洪小伏插了一句,说你真在家吗?当然在家里,他这种病还不至于要去医院。可他还是想问候一下北京来的朋友,并亲口跟他道声歉,所以想请洪小伏把电话转给那位朋友。

洪小伏说北京的朋友没来,聚会已经取消了。

为什么?刘希望一下子显得十分紧张。

听到他的声音,洪小伏以为自己是在搞一个好笑的恶作剧。他甚至打算为这种行为而羞愧。但不是。他说的是事实。具体原因不明,来武汉的日期另定。

那么,你呢?你在哪儿?

你管我干什么呢?是不是要我来看你?

不是,哪能呢?我是说你在家吧?

没有,不在家。北京的人没来,我们这边的几个朋友在聚。你也知道他们几个,喜欢打牌啊,跟上了瘾似的。这不,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玩上了。在宾馆里包了房,还硬拉上我。没办法,还要干通宵呢。说是我出来一次也不容易。

这不是撒谎吗?他就是在撒谎。他在街上游荡,可他说是在宾馆里玩牌。这样的谎言刘希望很容易相信,因为那几位朋友一聚会就要玩牌。

这样啊,那你安心地玩吧。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是啊,洪小伏为什么要这样说?随后,他还给谷红笑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宾馆里就不回去了。谷红笑什么也没问,她听完了说,不要搞通宵,即使不回来,在宾馆里也可以睡上一会儿。要注意身体嘛。他知道他们在一起,却分别和他们通了电话。告诉他们他在宾馆里,而且不会回去。他真的没有回去。回去干什么呢?捉奸?那也太可笑了。那么,这样独自在街上闲走,让他们安心地在自己家里鬼混,就不可笑了?

处理父亲的后事,可以让洪小伏短暂地离开武汉。但是在给父亲守灵时,以及葬礼上,谷红笑还在和刘希望联络。她躲到角落或门外去发送或是回复短信,把手机遮掩在衣服或黑纱下面。好在还没有公开地打或接听电话,那算不算是她的慈悲呢?她在干什么啊?洪小伏怀疑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有那样的心情:彼此挑逗或是打情骂俏?洪小伏为此而羞辱。他倒是但愿所有人都不了解底细,或是谷红笑自己能掩饰得更彻底一些。比如她的脸上不要适时地飘上红晕,或眼里猛然间放出光亮。也不要做贼心虚,大方得体地按手机上的键。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不适合做那种事的场所。因此,洪小伏会经常吩咐谷红笑去做一些小事,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给不太多的某位来宾倒茶、敬烟、端凳子,或是焚烧纸钱。谷红笑倒是很给面子,吩咐的事都会去做。问题在于,一个心里怀着邪恶情感,或是沉浸在淫乱回忆里的女人,她走动时腰肢的扭动肯定是醒目的。洪小伏真不忍看到她摆动着臀部在客人面前走来走去。她到底是一个悲伤的女人呢?抑或是一个还在恋爱的女人?看到她那样子,还不如就让她像客人一样枯坐在那儿吧。洪小伏始终都在绞尽脑汁地帮着谷红笑遮掩,他还不想让它迅速变成一桩丑闻。只有当某一件事广为人知时,它才会变成丑闻。如果只是当事人知道而已,我们满可以假设它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谷红笑回去了,儿子也回去了,他们眼下都在武汉。而在普爱医院的门口,或府河桥头的树荫下,洪小伏看到了一些盲人,他们以算命为生。洪小伏记得,他打小就经常见到这些人。一座县城没有这样一些人是不可想象的,他们到底洞悉多少秘密呢?洪小伏仔细观察他们,发现多年来他们的面孔竟不曾有过太大的改变,这可以证明他们是些长寿的人。葬礼已经结束,洪小伏还将去父亲早年疗伤的乡下走一遭,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个理由。尽管如此,这也要不了几天。无论怎样拖延,他最终还是得回到武汉。毫无办法,洪小伏唯一能做的,仅仅只是推迟归期。

同类推荐
  • 杉

    我和父亲都是小提琴家。在一场公开的演奏较量中,我败下阵来,但我认为不是自己学艺不精,而是我的小提琴不如父亲的。我从一条新闻中得到启发,把杉树种子从鼻子里吸进去,要在肺中种出一棵杉树,以自己的血肉做一把最好的小提琴。为了保守秘密,我离家出走,乘坐一辆在水下穿行的火车,来到了一个古怪的城市,国王住在高塔上,人们住在高墙的两边。我在这里遭遇了一些奇妙的事情,而我身体里的种子开始发芽长大……
  • 军统江山

    军统江山

    军统江山——揭秘戴笠、毛人凤统治军统内幕;狠辣的江山帮四面出击征伐,谋杀、谍报、阴谋、绑架、黑名单、狼烟四起。杀人不见血的江山帮,在明枪暗箭的厮杀中,用血色愚忠写出恐怖的传奇。
  • 失常

    失常

    恐怖就是这么简单——人没来由地来,没来由地去,生死轮回之中,参透的都成了佛,他们回向的时候,早已告诉过我们所有的秘密,只是我们不明白。所以还是恐怖。周德东的恐怖正在于此:静静地细密地咬啮你的恐惧,不是鬼,不是犯罪分子,不是外星人,不是任何身外之物,而是你自己。他的恐怖不需要解释,万籁俱寂,长夜孤灯,你倒吸一口气的时候,那口气凉到骨髓里,恐怖就来了……
  •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2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2

    本册收录了加斯通·勒鲁最负盛名的小说《歌剧魅影》。故事以19世纪时法国巴黎的加尼叶歌剧院作为舞台,讲述一个躲藏在歌剧院地底的戴面具的怪人对年轻貌美的芭蕾舞女绝望、偏执的爱情。
  • 心理大师

    心理大师

    《心理大师》可以理解成为一本小说版的心理学百科书。读者能够在阅读沈非与邱凌紧张刺激的对抗情节中,学习到大量的心理学专业知识。
热门推荐
  •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三五行化妙诀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三五行化妙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强娶:boss只爱再婚妻

    强娶:boss只爱再婚妻

    寄人篱下,夏若希备受欺凌,处处忍让,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到男友留学归来。却不料,那渣男竟用自己的血汗钱跟别人结了婚。她的人生第一次陷入了绝望。不料慕子皓突然出现,陪着她,保护她,使她走出阴影。一枚戒指一次求婚,就让她稀里糊涂的答应婚事。单纯的她,面对居心叵测的婆婆,深不可测的公公,野心勃勃的大哥,刁蛮骄横的小姑,还有痴心她人的丈夫,心力交瘁却依旧坚持,他却在这时候用一句假结婚让她完全坠入谷底,他所谓的结婚,竟只是他继承公司的跳板,更是在为了他娶回初恋铺路!一气之下,夏若希签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了伤心地。本以为噩梦就此结束,没想到三年后,他再度出现,打破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
  • 天降妖夫:邪魅上仙惹不起

    天降妖夫:邪魅上仙惹不起

    天啊噜,家里突然冒出两个帅神仙,带着她穿越各个时空需找遗失的姻缘珠。各种苦难迎面而来,被绑进青楼不说还差点做了别人的通房丫鬟,要不是看着这两个大帅仙确实帅得养眼她早就罢工不干了。可是谁曾想自己身边的大帅仙居然是妖魔界一直在寻找的下一任君王,啊滴个乖乖,这下麻烦不是一点点大了,妖魔两界都盯上她了。“喂,你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妖魔的下一任君王呢?太危险了,请离我远点吧!”某男懒散的挑眉问:“若不呢?”“你敢!”“就是敢了,这辈子都不离不弃了!”
  • 爱情不需要谎言

    爱情不需要谎言

    原以为是最美好的爱情,原本以为真的会有王子守候在公主的身边,没想到原本的王子转身化为魔鬼,是这么的可怕。唐婉一个年轻的漂亮总裁,继承家业,每天忙碌于公司于家之间,两点一线,从未有什么感情什么生活。她一切这么纯洁,这么美好,只是在遇上这个叫李浩的男人之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枫旭,始终守护在唐婉身边的骑士,一直等待着她的回头,他的痴心最后是否会变成一片浮云,而唐婉终究会选择和谁在一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异界穿越之玄之大陆

    异界穿越之玄之大陆

    一个理科大学生意外灵魂穿越来到异界大陆,重生在战场之中。这是一个以玄气修炼为尊的玄之大陆,他历经磨难却百折不挠,从小小的玄者到一方霸主的玄王,他的每一步都异常的艰险,精彩人生,从穿越异界开始。
  • 家事村事

    家事村事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广弘明集

    广弘明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猜心游戏:这个男人很危险

    猜心游戏:这个男人很危险

    身世不堪的陆晓月以为幸运之神终于眷顾她了,在她最困苦的时候她遇上了何小五,谁知,一场不得已的别离,使她不得不怀着支离破碎的心独自离开这座有他的城市!再次相遇,他却不再是他,退去一身温润如水,他是冷漠腹黑的成熟型男,他说他叫上、官、烨!从此这个名字便烙印在她的心上。他留她在身边,却用了最不屑的方式对待她,因为心中还留着对她的恨意与不甘。她默默忍受着他的每次无理取闹,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本质,明明很疼,却固执的看着自己继续疼下去……最后,当一场猜心的游戏结束后,谁能全身而退,谁又能事过境迁?
  • 壬辰征伐录

    壬辰征伐录

    大明万历年间,刚刚一统日本的丰臣秀吉大举入侵大明属国朝鲜,欲假道伐明。大明军队应朝鲜之邀,不仅派出大军入朝支援,在大明与日本的激烈战场上,还闪烁着大明锦衣卫的身影。忠与义、刀与火、野心与权谋、智略与武勇,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异彩纷呈的历史舞台上。
  • 殿下要革命:王牌窃女太无情

    殿下要革命:王牌窃女太无情

    桀骜不驯的吸血鬼,善于伪装的偶像明星,冷酷凶残的暗夜杀手;当这三个并非寻常的极品美男遭遇神偷女的‘寒风’侵袭时……“以后你有事,本殿一定帮你。”“如果可以,我想成为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但愿下辈子,你不是eleven,我也不是s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