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天善犹如获得至宝一般,将太一决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观看,他之所以选择这篇功法,就是因为雷宇生所说太一决比较全面,而且是四篇功法中最好的一个,至于残缺的地方,对于天善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问题!
因为他在山间小庙曾经书写过全篇的太一决,早已经将其熟记于心,之所以没有告诉雷宇生,那是明远特意告诫天善和天变两人,绝对不能将他们所学的东西告知给任何人,否则很容易引发祸端,以往天善觉得师傅太过小题大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试想赵国第一修真宗门都如此推崇,而且花费不知道多少力气都没寻到后面几重法决,若是天善将其透露出去,定然会在十国修真门派内引起轰动!
而且,他所会的并非只有太一决!先前在小庙内曾经书写过多个法决,只不过那时天善没有修炼,所以不知道所写那些东西都是无上法决,现在已经达到锻体,自然可以稍加运用。
在房间和小院天善一待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小白如今已经可以为天善去打饭,膳堂的人都认识这条看上去十分乖巧的白狼,当然他们也都知道白狼的主人是谁,否则一条狼怎么可能在膳堂和峰脉穿梭无阻。
身为雷宇生的弟子,天善在流云宗的地位越发显赫,与三年前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在加上王圣杰护翼,小白在膳堂享受的待遇甚至比一般竹脉和山脉弟子还要强上许多。
“太一决果然难修炼,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是领悟了第一重而已,第二重比第一重至少要难上几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修炼到小成。”天善将太一决功法合上,从院内石椅起身伸了伸懒腰,就在这个时候,小白刚好从院外走了进来,在小白身上绑着一个皮带,原本皮带是用来固定食盒的,可此时食盒却并不在小白的身上。
更让天善吃惊的是,小白身上居然有三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渗出血痕,小白摇摇晃晃的走入院中之后,便趴在了地面,再也不肯起身,身上偶尔抖动,显然那伤口对于它来说异常疼痛,双眼中蓄满了泪光和委屈。
天善心疼难忍,连忙走上前去查看,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拿出一瓶金疮药撒了上去,一股怒火在心底随之缓缓升腾!到底是谁下此狠手,对一个人畜无害的白狼这般,他定然要为小白去讨一个公道!
用了半柱香的时辰,天善才将小白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妥当,小白也不知道是太过疲惫,还是因为金疮药起到了效果缓解疼痛,趴在院子沉沉睡了过去,天善将他抱入屋中,放在自己的床上,随之离开小院,直接前往膳堂问个明白。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饭点,可是膳堂门外仍然聚集不少流云宗弟子,三五成群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先前发生在膳堂一幕,让他们知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此平息,果不其然,在天善出现之后,所有议论之声全部戛然而止,那群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望到天善的身上。
在膳堂门口,天善的食盒正散落在地上,汤汁菜叶随处可见,还未等天善开口,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只听那人开口说道:“天善师弟,你可是让师兄好等,你那头畜牲险些将我山脉小师妹咬伤,还未等我出手教训,便慌不择路的逃跑,你既然是它的主人,可要给师妹一个说法。”
说话这人的声音天善不会忘记,在流云宗内针对他的目前也只有一人而已,那就是紫牧!如今紫牧的地位在流云宗已经提升很多,因为他的师傅刘恩不在担任护法,已经晋升山脉长老,在这三年内,刘恩成功将自身修为提升到固神初期,被分配到了山脉,紫牧也从峰脉转到了山脉,在流云宗排名第三的山脉弟子中呼风唤雨,无人敢惹。
望向紫牧所在之处,在其身旁共有三人,其中两个是虎背熊腰的山脉弟子,另外一人则是身材玲珑,五官小巧精致,面有泪痕一副柔弱无骨的少女,此人偎依在紫牧的怀中,不时用白色手帕擦拭着早已经干了很久的眼角,楚楚可怜的模样,在搭配那祸国殃民的容颜,换做是谁都很难在这女子面前大声说话。
天善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猜出事情的大概,应该是这女子见到小白害怕,又或者挑逗引起小白反感,紧接着紫牧为其出头所引发的一系列事端。
如果按理来说,这属于天善的不对,首先他未经允许饲养白狼在宗门内招摇,虽然无人去管,可并不代表理所当然,以紫牧如今的地位,找几个“证人”说白狼咬人应该不难,这事情最后哪怕闹到长老堂,天善也不占理字。
权衡利弊之后,天善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压制在胸口没有爆发,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了几口气后开口说道:“紫师兄,小白在宗门如此之久也从未听说过一次伤人之事,虽然天善不知事情前因后果,但是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应该了解实情,既然紫师兄说小白有错在先,那天善便带它赔个不是,相信以紫牧师兄的心胸断然不可能与畜牲一般计较。”
这件事情天善无疑要忍下来,因为他不占理,怎么闹最后吃亏的也是自己,可说出去的话却让紫牧面色铁青!堂堂山脉大师兄,刘恩长老座下大弟子,被天善与一个畜牲相提并论,好说不好听。
偏偏天善的举止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赔罪的态度十分诚恳,紫牧原本的说辞也都憋在嗓子眼里,颇有一种抓不到鱼惹了一身腥的感觉。
四周聚集的流云宗弟子大多掩面而笑,看向紫牧的目光充满玩味,让他很不舒服,最后冷哼一声道:“这一次就算了,若是在有下次,那畜牲我定然杀了!顺便提醒天善师弟一句,在流云宗还有演武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