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远大惊,或许曾经想到过,王正一与这块血玉有着什么联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陪伴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血玉竟然是王正一送给自己爷爷的,
王正一目不转睛,盯着赵远有些感叹的意味,说道:“你和当年的他真的很像,一样那么有求知的兴趣,不过,在你的这个年纪,他比你成熟多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必定有所作为,至今,到底如何,你的已经给了我答案。”
赵远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爷爷的?你们当年真的认识?”
“人有时候总是喜欢怀疑真相,但是,真相却是他们一直期望得到的。如若我记得不错,你爷爷叫赵显,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我比他,小四岁。我被冰封前,二十四岁。你出去后,可以问问他是否还是记得王正一,不过,还是不要问的好,当年的事情,忘记的话更好。”
“我爷爷当年也和你一起杀过那些僵尸?”
“不,当初我们的使命是另一件事,这事牵扯的更加庞大,水也更深。若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在追查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但是,关于当年,我希望这一切都化作尘埃。那并非是一段光荣的历史,至少,在许多人的心中,那是一种难以磨灭的痛。那是段黑暗的日子,我相信你爷爷也不想再回忆任何的一点。”
赵远听到这里,更是吃惊。对于他那个爷爷,赵远一直心存敬畏,偌大的一个家族,爷爷的位置就是不可动摇的存在。他见过爷爷办事,尽管平常的时候,怎么看,那个老人家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是,一旦现在的当家人手里出现难以解决的问题,老爷子两句话便可以搞定。赵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家族里也并不是完全的处在光明的社会,至少,一个大家族里总有些不可告人的生意。有这样的生意,必然就牵扯到无数的利益纠纷,甚至仇杀等等。而在赵远的印象里,爷爷的确处理过这方面的事情,那种决绝狠辣,让赵远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爷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而老人家的权威一直没有随着他的衰老而减弱,反而越来越强大。而关于这个老爷子,赵远最感兴趣的还是老爷子三十岁前的那段经历。
一般来说,一个三十岁前的经历必定丰富无比,因为那段时光几乎对人以后的发展会起到最大的影响。孔子都曾说过“三十而立”,三十岁之后,许多事情便都定型了。而且,赵远爷爷的三十岁以前的时代正式中国****最严重的时期。包括着军阀混战,国内的两党之争,接下来就是日军侵华。那是个动荡的时代,而爷爷却带着自己的家族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一直不曾真的衰落。解放后,经历的自然灾害,十年动荡,都没有击倒这个老爷子。在赵远的心中,这个老爷子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赵远不知道像老爷子这样的出身为什么没有在那十年里被打倒,至少,无数的大家都烟消云散,而他们的这一支一直坚挺。赵远愈发对老爷子前半生的经历感兴趣,可是,无论赵远如何问,老爷子就是不给他讲一点。即使是自己最亲近也是唯一的嫡孙,也不能。而每当赵远问过之后,老爷子必定把自己关在一个特别的房间里。
那房间,赵远没进去过,只知道房间的四面甚至是窗户都被封的死死的,密不透风。而老爷子每年必定进去,在里面住大概一个月,这期间,即使是地震,老爷子都不会出来。从小到大,赵远无数次的想进去探个究竟,可是,可是,无论他使用任何方法,都很难进到里面,终于有一天,他捅破了窗户,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看到爷爷铁青的脸。那是赵远看到爷爷唯一一次发脾气,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自己挨打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自己的爸爸都被执行了家法。从那以后,赵远再也不敢想进去了,也不再去想。唯一知道的是,爷爷消失的记忆,就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
现在,几乎是爷爷旧有的王正一突然说起,赵远突然觉得曾经困惑自己的事情可能能解决了。
听到王正一的话,赵远知道王正一也很难告诉自己。不过,和爷爷那样的老人精相比,眼前的这个被冰封了几十年,说话语无伦次的家伙,显然好解决的多了。赵远已经在盘算该用什么方法让王正一就范,屋里显然是行不通的,赵远相信即使十个自己一块上,对上王正一也是白给。不能力敌,那边智取。无数的想法在赵远的脑袋里闪过。
王正一接着说道:“你想问你的女人为什么特别,那我便说。虽然这件事不应该让你们知道,天理命运自有定数。不过,说了的话,恐怕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既然我能做,我就帮你们这件事。赵远,你的身体异于常人,男性属阳,可谓阳体,而你的身体,便是其中的更好的纯阳体,先天阳气强盛,百邪退避。而她的身体却恰恰想反。男人有纯阳体,女人有纯阴体。和你相似,你出生的时刻,无数的情形决定了你的特别。她出生的时刻应是半夜一点钟,用老的说法说,便是子时。那是,天地间的阳气极弱,阴气最强。世间的邪物也在那个时刻出来活动。戾气晦气旺盛,而女子天性属阴,极易令阴气入体,而观她面向,出生的时刻也必定是当年阴气最强的时刻。还有,她必定是难产的孩子,几乎夭折。能再那个时刻出生,本就是上天的造化,前世的功德了。按理说,她早就应该死去了,毕竟这样的命数本就不是长命百岁的存在。”
“你是说小婷很可能死去?你,你想想办法好吗,无论你要什么,多少钱我都能办到,你不能让她死?”赵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种悲哀的感觉。他看向肩头,没见到小婷的脸上有什么不快,她好像早就知道了。现在的她,闭着眼,依偎在赵远的肩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赵远不知道,冯晓亭很轻松,很快乐,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直这样,直到自己的生命消逝都是最好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能够活这么大,早就是上天赐予的。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人,即使这人经常地欺负自己,丝毫不懂任何的怜香惜玉。他不算多么的帅气,但是,他身上的那种东西,其实冯晓亭一直很喜欢。从他小时候叫自己姐姐开始,冯晓亭就觉得自己的命和他的分不开了。虽然,最后,他开了窍,知道自己的年龄比冯晓亭还大,说什么也不叫了。可是冯晓亭仍觉得,自己身边的就是小时候的那个男孩,第一个走进自己心里的男孩——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最近,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她还记得曾经听过那个道士对自己父母所说的,那个女孩活不过二十岁。今年,她十九。
赵远看着冯晓亭的样子,越发的心急。问王正一道:“小婷到底怎么了?”
王正一看了看冯晓亭的俏脸,说道:“我只是说她本应该早就死去的,却没说她就要死。”
这一句话说出,冯晓亭都睁开眼,诧异的看着王正一。
王正一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或是听到过类似的话,你的命不长,很难过二十岁。”
冯晓亭望了赵远一眼,点点头。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你出生的时候,必定有高人为你测算过,说你的命并不长。想来,那人也绝对是一个很有道行的人,既观面向,再算八字,肯定也为你摆阵祈福,最后得出你的名字——冯晓亭。以其你可以安然的活的长些。后来,他应该离去了。或许他不知道,也或许他知道帮你的办法,但是,太难,到最后也没有告知你的父母。但是,冥冥之中只有天定。你遇到了他,也是你这一生最好的归宿。先天纯阳体虽说是万里挑一,但是,真的遇到一个,却是如大海捞针,一生能遇到一个也已经是机缘了。而且,即使体质天生,命数却是不定。期间千差万别,个人的命不同,有时,即使有着百邪退避的体质也是无用,最多做个好梦罢了。而先天的纯阴体,体质所限,使得寿命无法太长,容易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