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三夫人她。一起和你们用的膳？”
“是啊，王将军来看女儿，难道一起用膳都不行吗？”
“不是不是”德芳摇摇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你们。那个。”
“都说了什么是吗？”
德芳看看狄妃，微微点了下头，狄妃轻叹“王爷，两位妹妹在佛堂已有二十年，早已无心这世间纷扰，臣妾知道王爷心病难消，但总要尝试走出一步。”
“再说吧。夫人，嗯。王将军他。没说些什么吗？”
“说了很多，说三夫人没有为王爷产下一男半女很是惭愧，还说自己的女儿自幼身体嬴弱没有服侍好王爷，还说。”
“夫人夫人”德芳苦着脸说道“你就别闹了，每次一说到她们二人你都这些话，王将军才不会说呢。”
狄妃笑笑“王将军带了些礼，问候王爷和臣妾，只是话话家常，说了说在边关的事情。”
“还有别的吗？”
“别的？王爷要知道什么？”
德芳拿起茶碗停了停，声音略小的说道“王将军守边岁久，此次提出朝阙，其子王文宝和长孙王怀筠也随之返京，不知是否会留在京中。”
“王爷从宫中而回，陛下没有告诉您吗？”
德芳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没有说话，狄妃拿过茶碗放在石桌说道“是不是陛下让王爷自己去问王将军？”
德芳略感惊讶的看着狄妃“夫人如何知晓？”
狄妃笑笑“臣妾和陛下叔嫂二十余年，对他有些了解，今日王将军回京，陛下一定会劝解王爷一番，王爷也必然会有想法，臣妾与王爷做了近三十年夫妻，怎会不知呢。”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德芳轻叹“是啊，陛下要我自己问问王将军，不过现在他走了，我总不能追过去问吧。”
“王爷不问如何知道王将军是不是要留在京师？”
德芳眯着笑眼“不是还有夫人吗？呵呵呵”
狄妃摇摇头“陛下要王爷亲自问，这可是口谕，臣妾怎能违抗呢。”
“不违抗不违抗”德芳说道“陛下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有一定让我去问，而且这话是陛下说给我的，夫人告诉我不违抗口谕的。”
狄妃轻抿口茶“臣妾妇道人家，怎么能去问王将军是否留京，王爷还是自己去问问这位岳父大人吧。”
德芳听此看看左右，站起身挥挥手“百里，可儿，带他们都出去，离亭子远点，快快。”
“是，王爷”百里和可儿带着几名小内侍、婢女和侍卫退远了些，德芳坐近狄妃，拉过她的手握了握“夫人身处南清宫，但外面的事情哪有不知道的呢，你和王将军聊了那么久，他总会说些什么吧？”
“说了很多，说京城好，说他父亲归宋是明智之举，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王爷侧室万分荣幸，等等吧。”
“夫人”德芳恳求的看着狄妃“就告诉吧，他到底是不是会留在京城？”
“那王爷是想呢，还是不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