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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酒祖酿酒醉酒仙

五人上马奔应天府而去,行得几日,五人来至汝州地界,且看前面有一村庄,三面环山,前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五人逐溪而上,溪头有一眼清泉,泉水汩汩有声,水流甚急。泉侧有一酒肆,远远便闻道一股酒香。

天色已然中午时分,毛宏指了指酒肆道:“已是中午时分,我们就在这里用餐吧。”

众了均表示赞成,于是五人下马,把马匹拴在溪边石上,忽见酒肆前的空地上,放着一乘青竹软篼,却是羽田芳子所坐。不肖说,那主仆五人也在此饮酒。

王杰不禁心道:与这几个人到是有缘的紧,只不过几日,已是相遇三次。想着,与众人一同走进酒肆。

酒肆并不甚大,仅可放三张桌子,靠窗的桌子坐定五人,正是羽田芳子主仆五人。

正面只见墙上写着: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二盏海底眠。神仙但饮三杯酒,高卧红尘不思还。

王杰心中暗笑,好大的口气。这时,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迎上前引五人入坐,问道:“几位用点什么?”

毛宏道:“弄几个家常菜,再弄些饭食即可。”

老者道:“几位可喝点儿酒水么?”

毛宏指了指墙上的字道:“店家,就要一壶这样的酒吧!”

老者转回后堂,不一时,酒菜齐至,酒刚摆在桌上,但觉酒香四溢,毛宏不由赞道:“好酒!”

坐在另一桌的东洋四妖也呜哩哇啦的叫了起来,想是也被美酒所吸引,因为言语不通,几人只要了些饭菜。如今见到美酒,不由酒虫被勾了出来,连比带叫,也向老者要来一壶。

慧言大师与风柔不饮,毛宏等三人每人满上一杯,王杰端杯浅饮,但觉此酒清冽甘醇,回味绵长,当真是酒中上品。

那四妖见此好酒,哪曾饮过,每杯沾唇即空,每人喝得两杯,一壶酒已然见底。又拿起酒壶比划着让老者上酒。

老者连连摇头,不肯再取。

四妖喝得兴起,不拿酒哪里肯依。满脸哭相的名叫松下鹤,绰号妖刀。松下鹤拿起妖刀,拔刀出鞘半尺再还刀入鞘,反复二次,并在老者面前晃了又晃。一旁那斜眼名叫清水夫,绰号妖棍。清水夫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银子,扔在桌子上权当酒资。老者着实无奈,只得从后堂搬来一坛美酒,放在桌上。四妖见了,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你一杯我一杯唱了起来,羽田芳子只是一旁观看,也不阻止。

老者一边只是摇头轻叹。

王杰见四妖为杯中之物,竟动刀相胁,不由又气又笑。四妖又掏出银两利诱,此举虽有不妥,但也不着实过分,也就没有插手。

毛宏不解的问道:“酒家,你开此酒肆,自是卖酒为生,何以有钱也不卖给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者苦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酒名为千日醉,一杯两杯还可,连饮三杯,是要大醉一场的。客官可曾听过杜康酿洒醉刘伶,那刘伶所饮便是我杜家祖上所酿千日醉。”

王杰一时好奇,道:“老人家,那你就给我们讲一讲如何。”

老者点头应允。原来老者祖上乃是杜康,杜康夫妇在此以酿酒为生,每日清晨,汲取泉水,整日里精心酿造,每月仅可酿就美酒三坛,此酒远胜竹叶青、状元红,堪比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琼浆玉液。当真是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只可饮一两杯,若饮三杯,将一醉三年。于是,杜康便在酒馆墙上写道: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二盏海底眠。君子但饮三杯酒,不醉千日不要钱。这一日,有一中年文士郊游至此,这文士名一叫刘伶,身才矮小,容貌极其丑陋。但他性情豪迈,胸襟开阔,不拘小节。淡泊名利,辞官不做,唯爱壶中之物,曾言道:抱杯读经典,饮酒着文章。终日以酒为伴,无酒不欢,并写有一篇文章《酒德颂》。刘伶闻酒香而至,进门坐定,见杜康所写,不觉好笑,刘伶遍饮天下美酒,乃是赫赫有名的海量酒仙,小小酒肆敢夸此海口,待我将你的酒喝上三坛,看你是否还敢口出狂言。于是进了酒馆,买酒来喝,喝了一杯还要喝,杜康劝他不要再喝,他哪里肯依。喝了第二杯,他还要喝,杜康说,再喝真的要醉了。他不听,又要了第三杯。三杯酒下肚,刘伶只觉得天也旋,地也转,头发昏,眼发花,果真醉了。出了酒馆往家走,一路上东摇西晃,口里嘟嘟囔囔。回到家里,刘伶就醉倒了。他交待妻子说:“我要死了,你把我埋在酒池之内,上边埋上酒糟,把酒壶酒杯放在我的身边。”说完,他就死了,他一生好酒,她的妻子自是要完成他最后的心愿,照其所说,安葬了刘伶。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一天,杜康到村上来找刘伶。刘伶的妻子问他有什么事情。杜康道:“刘伶三年前喝了我的酒还没有给酒钱呢。”刘伶的妻子不禁怒道:“好哇,刘伶三年前不知喝谁家的酒醉死了。原来是你家的酒!你还敢上门讨要酒钱,我正好与你要人呢!”杜康忙道:“刘伶不是死,而是醉了。你快领我去埋他的地方看看。”二人来到墓地,挖开坟墓,打开棺材一看,只见刘伶穿戴整齐,面色红润,并不像死人。杜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刘伶醒来!千日已过,还我酒钱!”刘伶打了个哈欠,伸伸胳膊,睁开双眼,嘴里夸道:“好酒!好酒!”这就是杜康造酒刘伶醉的典故。

王杰听罢,更为杜康酒之醇美所折服。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山村恬淡,美酒宜情。此情此境,王杰感由心生,不由道:“茅屋任意自逍遥,山路崎岖宾客少。喜的是青山隐隐,乐的是绿水涛涛。看的是无名花和草,听的是牧野禽声噪。春花开得早,夏蝉枝头闹。黄叶飘飘秋来了,大雪纷纷冬又到。叹人生容易老,总不如盖一座安乐窝,上悬着琴棋书画,下坠着渔读耕樵。闲向河边钓,闷来把琴敲。吃一辈子杜康酒,醉乐陶陶,这滋味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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