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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菩萨亦有不应时

慧言大师与王长风随紫衫老者进入庄院,坐北朝南是四间正房,居中是一大厅。进得大厅,那紫衫男子道:“二位请坐。”待二人坐下,又分咐下人准备酒客,片刻之间,一桌丰盛的酒席摆满了桌子。紫衫男子请二人上坐,自已在一旁坐陪。

紫衫男子见慧言大师与王长风不肯动筷,知其心中所思。哈哈一笑道:“二位不必多虑,再下陈融,填为武林四世家之一。近几年来,陈家庄上千人众,多人患上怪病,每日午时,周身巨痛,无以言表。遍寻当地名医,均束手无策。请慧言大师前来,是要为陈家庄上千庄众解除每日巨痛之苦。慧言大师素来慈悲,人称菩萨。还望大师一解陈家庄苦难。”

慧言大师闻言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治病救人乃我本份,老衲自当皆尽所能,找出原因,已解庄众之苦。”

陈融闻言大喜,道:“这太好了,活菩萨定当手道病除。大师远来,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之宴,权当洗尘。稍后好生休息,明日再行诊治不迟。”

慧言大师只好客随主便,用罢饭菜,慧言大师与王长风便在陈家庄安顿了下来,第二日起,慧言大师开始为陈家庄众人诊治,奇怪的是大家并无伤病,好似中毒。一时间又找不到中毒原因。慧言大师只得在陈家庄住下来。王长风武功虽失,每日却可与慧言大师打下手,却也乐在其中。经过数月观察,终于确定众人确系中毒,毒药投自水井中,毒药乃是一种慢性毒药,不至取人性命,却可令人丧失记忆与劳动能力,这才是此毒的可怕之处。原来此毒乃吴平所施,这吴平原本是陈家庄记名弟子,因其在东南沿海一带行恶无数,陈融本欲出手清理门户,吴平极力认错,陈融一时心软,不在追纠。不料吴平私下里暗下毒药,又怕被陈融发现,是以所下之毒药性缓慢。吴平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讨好陈融,请来慧言大声与王长风二人。不料被慧言大师查出毒物来源,陈融气恼至极,废了吴平武功,将其囚禁于后山山洞中,至此,为祸一方的吴平终究落了个阶下囚的下场。毒物虽之来源,但治疗起来却是异常艰难,内功高、中毒浅者治疗就省力许多。慧言大师用了两年多时间,才替所有人清除毒药十之八九。

这时,传来关家灭门的消息,在此习武的关家五子:关福、关禄、关寿、关喜、关旺决心下山复仇。慧言大师欲回普陀山一行,便留下王长风继续为大家拔毒。二年来,王长风已变成一位医术不错的郎中,留下来正好施其所长。

慧言大师由关家五子一行先回东海,不料误打误撞在平安岛巧遇诸人。

王杰听慧言大师讲完这三年来的经过,心中五味杂陈。好在父亲如今身体还算健康,这也让王杰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王杰真想马上飞到父亲身边。

慧言大师能体会王杰此时心情,道:“杰儿,明日替山间云大侠与风小姐主仆二人诊治伤病,待此间事了,我就与你一起去终南山见你父王长风如何?”

王杰闻言喜不自胜:“那太好了,我真的太想见到父亲了。”

二人说话间,红日已然西沉,可是华强还是不见人影,显然此事与石婆婆有漠大关联,但又不便直接问石婆婆问起。关家五弟兄准备好饭菜,大家一起用罢晚餐,各自早早安歇。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身,黄恒伤势大好,已然可以下地活动,并与大家一起共进早餐。席间大家不约而同称赞慧言大师医术通神,慧言大师谦而不受。大家草草用罢早餐,慧言大师又与山间云与石婆婆医治,先施以金针,再用内功疗伤。虽然要比医治黄恒容易得多,但内力损耗颇多。为二人治伤足足用去一上午的时间。

待到下午,慧言大师内力已然恢复,最后与风柔诊病。慧言大师食中二指搭在风柔右腕寸关尺处,稍后再换右腕,凝思良久,缓缓收回右手。面色凝重:“风小姐此伤颇有此麻烦,一来中毒日久,毒药已入侵奇经八脉;二来此西域毒药确实奇怪,如何解毒,确非异事。我想要解此毒,首先要寻一可驱毒之物,制成银针之状,共计三十六根。刺入任脉、督脉、冲脉、阳维脉、阴维脉、阳跷脉、阴跷脉七脉,唯余带脉,将其他七脉之毒聚于带脉临泣穴,自此排出,或可解除风小姐身上奇毒。只是这驱毒之物实难寻得。”

一旁王杰道:“慧言大师,天瑞就可避百毒。不只可否有用。”

慧言大师道:“天端确系灵物,但如何将其分成三十六个部分,事上实无一人,我观你运使天瑞时,天瑞可任你内力驱使,化成各状兵刃,若成针状,料也可以,只是同时分成三十六个部分,则需异常雄浑的内力,当今世上,我到是想不出何人有此休为。”

王杰俊脸飞红,颇有一点尴尬:“说起来,时至今日我运使天瑞时总是时灵时不灵,想来是内力不济的缘故。天瑞之中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封藏其中,毛宏公公曾提及此乃大侠风华的毕生功力,却始终不能与我的内力融汇贯通,不知为何?”

慧言大师望了一眼风柔道:“风华大侠武功烁古绝今,实乃天下武林第一人,你若能把风大侠的内力与你合而为一,把天瑞分化三十六针或可有望。风柔小姐乃风华大侠后人,不知风大侠可有如何运使天瑞及内力的武功法门留传下来吗?”

风柔略一沉吟,摇了摇头,显然此事无从知晓。

慧言大师颇感失望:“看来,风柔小姐所中之毒,只得从长计议。待日后另寻他法,或机缘巧和,王杰能运用天瑞及其中所封风大侠的内力,再为风小姐驱毒,风小姐当有望开口说话。”

风柔躬身施礼,意为谢过慧言大师。

慧言大师忙道:“老衲实不敢当,风小姐之疾,老衲无能为力,实在惭愧。”

正说话间,这两日未曾见面的向来痴向融快步走进来,大声道:“清风崖已经被太白派围得水泻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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