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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可奈何做圣人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九

《道德经》第二十九章云: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尤为,故无败,故无失。夫物或行或随,或歔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想要将天下抓在手里且有所作为,据我看来那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天下是个神奇的东西,既不能对其有所作为,也不能将其抓住不放。天下之物千差万别: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有的要暖,有的要凉;有的强健,有的软弱;有的安全,有的危险。因此圣人不能过分地贪图安逸和享受,更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据说古代君王们之所以做君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但事实上却也未必。且看人类祖先的同宗——那些群居的动物们,他们也有自己的君王,那君王的地位没有不是靠体能拼打出来的。为君王者之所以要拼打出这个君王来是因为做君王是可以拥有许多特权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即当由于年老力衰到不能再与别个抗衡的时侯,那为君王者是绝对不会让出这位置来,而且还是但分有一点可能也会将这君王的位置紧紧地抓握在自己的手里;虽然除了也要出去掠食之外,那为君王者并不再去有什么其他的作为了。因此,人类最初的君王也不会与那些动物的君王们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人类最初的君王们肯定都是一些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蛮人,但不同的是他们的身边却出现了一些雅士。这些所谓的雅士或许都是一些四肢短小但大脑却因此灵活,尤其想象力颇为丰富的人。他们给君王编故事,说君王们是神人,说天是君王开的地是君王辟的,天曾经塌了是君王去补的,人曾经没了是君王用黄土捏的,等等等等。他们先是讲给君王们听,君王们听了当然会很高兴;然后再去讲给百姓们听,百姓们听了当然很感动。于是那些与君王们一样四肢发达且大脑简单的人谁还敢来与其争夺这王位呢?于是他们就可以继续高高在上地作威作福了。当然这些所谓的雅士也自会得到一份奖赏,那正是他们编故事的目的。

但不幸的是总还会有四肢未必短小大脑也未必不灵活的人生出来,因此很快就出了问题。有些人开始对这些故事产生了怀疑,看出了这都是一些骗人的鬼话,产生了要取而代之的想法,他们名之为盗。但在同时也就有智者出现在了君王们的身边。他们是来给君王们出主意的。他们先精心的为君王们制作了一顶高高的帽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圣人。他们要将再顶在君王们的头上显然已经不太合适的神冠替换下来。他们对君王们说:君王们啊,伟大的圣人!你们虽然已将天下掌握在了手里但却不要有什么作为……最好是让社会保持在一种原始的状态,要让老百姓的智慧得不到发展,因此就不会对你们的圣明产生怀疑;甚至也不要太把天下当回事,要表现出一种若无其事或不得已而为之的样子,因此那些想把你们取而代之的人——盗就没有了,天下也就永远地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了。他们比那些雅士们高明得多了,他们已经看到了众人的可怕,他们甚至将从君王们头顶上替换下来的神冠戴在了那众人的头上。

但这一次他们却并没有得逞,因为那些君王都只是普通人,让他们无所作为可以,要他们不作威作福,尤其是不贪图安逸和享受可不行,而且他们还要作更大的威和福并贪图更多的安逸和享受呢。于是他们去有所作为了,而且还有的去大有作为了,于是出现了秦始皇。秦始皇一定后悔没有听了智者们的话,但历史却因此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那些智者们因此被甩到一边去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果能及时地改变一下自己该多好。但人的才能是有限的,这些所谓的智者们便只好躲到深山老林中去做猴子或者到大沙漠里去晒干尸。他们在走的时候头上顶着的正是他们自己精心制作的那顶帽子,不过由于在他们和君王们的之间有过多次转换,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了。

现在也还有着一些这样的智者,大多都是一些面对生活无可奈何的人。他们在心里或许也还在将自己当作圣人呢,但头上的帽子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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