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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 醉染清茗

蔚蓝的天空,是纤尘不染的心。阳光,是穿透心灵的佛光。一盏清茗,一缕芬芳,一袭青衫,一段温馨的往事,在青山流水间醉了往来的风。寂寞静静滑过,在岁月深处,迷蒙成漫天的烟雨,泼洒出江南的水墨丹青。

黑白胶片记录的少年时光。在荒无人烟的角落里自开自败。绚烂和凋零。而一切都不会再回来。如同一场静默的祭奠。祭奠那些属于我们的岁月,远去或者离开的人们。

刚走到教室门口,上课铃声便响了,这一节课刚好是语文课,也就是那个娘娘腔的课,他本名叫杨阳。虽然名字中有个“阳”字,但为人却一点儿也不阳刚,反倒是透着一股阴柔,再加上说话有一股娘娘腔,于是博得了“娘娘腔”的美名。

“哟,你还知道来上学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杨阳见到齐晓东心里就是一阵心烦,不由出言讥讽嘲笑到,再配上那种娘娘腔调,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齐晓东忍了,虽然事出有因,不是自己本意,但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对,而且这好歹也是一名老师,自己不能一拳打死他,便没有反驳,默默的受了。

娘娘腔阴柔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不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站在门口好看啊!”见齐晓东没说话,杨阳不耐烦的催促道。

齐晓东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桌子坐了下来,转过头去,便看见他的死党李强朝他竖大拇指。

很快,铃声响起,一上午便过去了。

齐晓东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坐在座位上发呆,还一边发呆一边笑,等教室里的人都离开后,就只剩下了李强还站在他身旁,李强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了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老大,今天你是怎么了”。

“好了,老大,别偷着乐了,再不去吃饭,呆会儿我们又只能去吃泡面了,而且还是用冷水泡的。”李强嘀咕道。

“恩,就是,快走。”说完抽身拔腿就要跑,这一提腿,却听见“啪”的一声响了起来,齐晓东盯睛一看,是雨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抬起头来坏笑着对胖子说道:“兄弟,别怪我哈,我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办,你就自己往食堂努力哈,加油,跑快点,实在不行就少吃这一顿,没事儿的,就当减肥了。”

李强见他捡起地上的那把雨伞,疑惑说道:“老大,你是从不打伞的啊,这雨伞是从哪来的?怎么像女生的?”李强嗅过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夸张道:“老大,还真是女生的啊,挺香挺香的呢?是那个班的?长得好看吗?给我说说呗?”一见这样,李强也不慌着去食堂了,看来还是美女的魄力大啊,让一个有“饭桶”之称的人放弃了吃饭。

“别笑得那么可怕好不?整个一猪哥样,你还是先去吃饭吧,我出去一下,有空我再给你说事情的前因后果。”齐晓东边说着边往外走去,都下课这会儿,她又没雨伞,要是站哪等着的话,自己这过错,唉,还是那玄妙的感觉惹得啊。

李强一边小跑着跟上还一边说道:“老大,这可是你说的哈,我先去吃饭,下午你说给我听。”说完便像箭一样的冲向食堂,旁人见了,这么大根柱子还能跑这么快?

齐晓东也跑了起来,很轻盈,速度好快,一眨眼功夫便来到了校门口。她果真站在那儿等着,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抖缩在细雨微风中,楚楚可怜。齐晓东三步并住两步跨到她的面前,忙把雨伞撑开,燕道樱很自然的走进了那片天地,惹得校门口的人看了连连惊呼:那不是我们学校的四大美女之一燕道樱吗?那撑着雨伞的那个男的是谁?不会是她男朋友吧,从来没听说过她的绯闻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旁边的人不住的点头附合,看见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对不起,我……我……”齐晓东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有点混帐,让一个女孩子等自己这么久。燕道樱却没有一点怪他的意思,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儿,我也刚到。”齐晓东看着那笑,心儿又醉了,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她的笑颜。这个想法把他惊醒,自己有能力吗?没容得他继续想下去,耳边就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至少我觉得你很好啊。”她当然觉得齐晓东好了,主要第一印象留给的感觉太强烈了,所以觉得他的什么都好,要是再换一个场面,也许可能就是那种置之不理的了,可惜,上天没有那么安排,而是给了他们一个英雄救美的邂逅,有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开端。

齐晓东听着“我觉得你很好”这一句话,心里便甜蜜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是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喜的是有她在身边,且对自己影响不错;忧的是自己怎么才能配得上这只白天鹅。处在青春期的人都这样,对异性的一种懵懂,可以为了她的一个笑容愿意付出所有,也可能为了她的一个忧愁而伤心不已。

齐晓东跟着她走着,却不知道往哪去,于是问道:“我们去哪啊?”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燕道樱太生硬了,道樱?那太亲密了,自己倒是不介意,可是毁了在她心目中留下的美好影响那可就不好了。

“去我家啊!”

“去你家?”齐晓东前行的脚步猛地止住了,去她家,这么快就要去她家,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燕道樱没料到他会停下来,多走了两步的她已经站在了雨外,见他半晌没跟上,又走了回去,柔声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走吧。”齐晓东终于说出了口。

她的家离学校不远,很近,转了两个弯便到了阳光小区,她的家坐落在三楼,四周环境很好,阳面,能透进和煦的阳光,打开窗能看见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微波荡漾的水面,里面嬉戏着的各种鱼儿,还有那假山,那喷泉……

燕道樱按响了门铃,门很快的便开了,是燕萧来开的门。

“回来了,还正琢磨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呢?”燕萧带着笑,嗓子还是那么大。

“爸”,“叔叔好”。齐晓东和燕道樱同时说了出来。

屋子挺宽敞,粗略一看,足有一百六十平方米,里面装饰得虽算不上富贵豪华,但却绝对精致,简约而不简单,地面也是一尘不染,能清晰的映出人的面貌。

“你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那么拘束,樱儿,你昨天不是和你妈去买了一套衣服吗?带齐晓东去试试。”

燕道樱听自己的爸爸说让他就当这儿是自己的家,脸上没来由的一红。然后说道:“进来吧,我带你去。”

都到门口了,总不能再像上次在医院一样飞身跑了开吧。深呼了一口气,跨了进去。刚走了两步,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来,三十五岁上下,拴了个围裙,脸上没有皱纹,没有眼袋,卷着袖子,端着一盘菜,看起来很是干练精神,满脸笑容的说道:“是齐晓东吧,恩,你稍微等等,我们就开饭。”

“阿姨好。”齐晓东忙说道。

“好。”秦盼还是笑着回到,她见齐晓东一表人才的,虽然穿得比较俭朴,但却掩不住他的那股蓬勃向上的精神气儿。

“妈,我带齐晓东去看看那衣服合不合身。”

“恩,对,先看看合适不,不合适的话我们再拿去换。你们先去看看,我再炒两份菜。”说完便又进厨房忙碌起来了,燕萧也进厨房去帮忙了。

“晓东,你跟我来啊。”

“哦。”齐晓东跟着燕道樱转了个弯,进了左边的房间,刚一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很是清爽,扫眼一看,收拾得特别干净整齐,错落有致,房间里几乎都是白色调子,偶有粉红,淡黄夹杂在其中,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最让他注意的是一幅画景,画中满地黄花,一个少女坐在亭中仰望着远方的雪山,似是在等侍什么。上写有一诗:浣溪沙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齐晓东读完不由道:“怎么题上这么悲的一首词。”

“哦,那天作好这幅画之后,刚好看见这着浣溪沙,便题了上去。你来试试这衣服。”燕道樱解释到,然后把衣服递给了齐晓东。

齐晓东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燕道樱径直把衣服裤子塞进他手里,半晌见他还是没反应,说道:“你换啊……”还没说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一红低声道:“你先换吧,我先出去,你换好后再叫我,鞋子就在那边。”说完便赶快小跑了出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剧烈,砰砰的,就想要蹦出来似的。自己那房间除了爸妈以外,还没有别的男生进去过呢,他还是第一个,而他还在自己房间里换衣服,自己刚才还让人家快换,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使劲摇了摇头,想甩开脑中的那种想法,可却怎么挥之不去,他的脸庞老在她眼前打转,好像闻到他的气味,这一切惹得她脸越来越红。

齐晓东在里面也不是个滋味,女孩子的闰房他也是第一次进。他努力定了定心神,思索了半天,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还是换了起来,他们准备得很全,衣服、裤子、鞋、袜子都有,就差底裤了,还是两套。一套是黑色,一套是米色,都是休闲装。齐晓东喜欢黑色的,所以就先试黑色。待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他才开了门。燕道樱也在外面长长的呼出了好几口气,平静了一下,才脸红红的进了屋,看见了同样脸红红的他,不由“扑噗”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一下消散而去。燕道樱见他领口有点没理顺,很自然的就去帮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有着细长的眉毛,白嫩饱满的额头,形状端正秀雅的嘴唇,可也有宛如雕刻般完美的线条,两块流转的黑宝石般,幽幽的,象能吸摄人的灵魂般,看得她心里一阵荡漾,也不敢再帮他理下去了,这样就好像是妻子帮丈夫整理着装一样,刚平静下来的脸又刷地腾起了两朵云彩。

“好了。”燕道樱的声音幽不可闻,可齐晓东却是清楚的听到了,刚才她帮自己理衣服的时候,那个心跳啊,绝对超过了120下每一分钟,可又好希望时间就那么停止下来。所以听到她说好了,他赶紧转了过来,而这时,燕道樱却还没来得及退开,两人的唇碰在了一起……

因为惊讶,所以良久之后,唇才分,她退了几步,脸愈是红了,坐在床上,忽又觉得不对,忙站了起来。齐晓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也不说也不好,他张开口嘴,本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可说出来却成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傻眼了,他也愣了,怎么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两人正尴尬得紧,外面传来声音:“好了,你们快出来吃饭吧”。

燕道樱赶紧着跑了出去,齐晓东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燕道樱走出去差点撞在秦盼的身上,秦盼说道:“樱儿,你跑什么跑,看差点把菜给撞洒了。”再回过头去看到齐晓东,眼睛一亮,赞道:“果然俊俏,风流倜傥,好个英俊少年郎。快到这边来坐下,马上就开饭。”

“恩,不错,比起当年你的叔叔我来,还是有得一拼。好小伙子,加油。”燕萧边说着边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坐啊,别拘束,随便点好。”秦盼说道从在了她爱人旁边,桌子是圆的,这样一来,齐晓东就只能和燕道樱坐在一起了。

燕道樱的心里正装了一只兔子,东奔西窜个不停,见他坐在自己旁边,脸上不由的一热。

“晓东,喝酒吗?”燕萧说道。

“叔叔,不会的。”齐晓东忙回答道。

“真是,好的不教,就教孩子喝酒,信不信我把杯给拿走。”秦盼嗔怒道。

燕萧把笑堆在脸上说道:“遵命,晓东,你就喝饮料吧。诶,樱儿,去把饮料拿来啊,怎么了,失魂落魄一样。”

“哦。”燕道樱迷糊着起来走到厨房,开了冰箱,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就走了出去,拿出去放在桌上,一看,竟还是啤酒,她却还没发现。

秦盼疑惑,伸过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樱儿,怎么了?”

燕道樱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拿的啤酒,赶快拿回去换了一瓶饮料出来,看着他正望着自己,不由瞪了他一眼,心里说道:“都是你害的。”

等都倒上后,秦盼兴起了杯,和燕萧一起站了起来,说道:“晓东,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们樱儿。”

齐晓东忙站起来,躬身道:“叔叔,阿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谁看见都会去出手相助的。”

燕道樱听着他的话,心里想到:“都全身是血,进了医院,还举手之劳,真是。”那语气都带有亲密的埋怨味道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女儿总是你救的,这杯酒,叔叔先干为敬。”燕萧一仰脖子咕噜全倒进了肚子。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热烈,秦盼问了齐晓东家里的一些情况,齐晓东也是胡编乱造的回答。

午餐流动着一股甜蜜,而齐晓东和燕道樱两人却心里有鬼,一直没怎么说话,很轻松的过去了。然后便是起身告辞,和道樱一起去学校。

临走之时,秦盼把另外一套衣服递给齐晓东,齐晓东不想接,可秦盼说:“晓东,你接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这本来就是为你买的,这衣服都挺适合你的,帅小伙一个,别害羞了,接住。”

齐晓东才犹豫着接了过来,还听见燕萧说:“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别怕麻烦。”

“恩。”现在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燕道樱家的雨伞很多,可两人依旧是撑了一把,走下了楼,走进了雨中。

正当走过那天救下燕道樱的巷子的时候,前面却密密麻麻的占满了近两百人,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然后不紧不慢的把两人围在中间.。

领头的一人沉声喊到,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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