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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午的光线,从半开着的塑钢玻璃门的缝隙里,照了进来,恰好照在微子的头上。头上的刺热点,经过三叉神经,传到她的脑部,顿时觉得浑身温暖起来。

微子的血液流动恢复正常,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仿佛刚才她是发高烧似的,自己在心里埋怨自己说:

“微子啊,微子,你还是嫩了点儿,最关键的时刻,何必惊动她呢?

她的触角伸得越长,对你越有利啊……”

她又预感到什么,只觉得右眼倏地跳了一下。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寂静。服务员也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似的,躲得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也没有什么闲杂人员进来赶着吃饭。

只有收银台上一位女服务员,呆呆地在那儿望着他们发愣哩。

“郭副主任,吃好了没有,咱们走吧。”冬花从凳子上起来,走到收银台前结了账。

郭副主任与腊梅也随着离开座位,冲他们笑了笑,走出饭店的门。

还是冬花有本事,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强露出一丝苦笑说:

“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吧。”

从半掩着塑钢门的空隙处,微子看看冬花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她真的希望能提拔一些代表女性的好干部。如果冬花这次不是蓄意捏造事非,制造所谓的“桃色新闻”,她能提拔为报社副总编,有什么可非议的呢?可她偏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就是女性的悲哀之处。

而且,到现在,她仍然没有认清自己的人生价值,还是固执地、一味地躺在她老公的关系网上,继续走入迷途。

可悲的冬花。

我也可悲。

在生命旅程的艰难跋涉中,是不是可以向小花那样,再往前挺一挺。

超越的一挺……

“小齐,要么咱俩喝瓶啤酒吧?”陈前见冬花出去后,心情反倒浮躁起来说。

“我开车,不能喝。”

“就一瓶还不行吗?”

小齐缄口不语。

“来瓶青岛啤酒!”

服务员疾快地递过一瓶开了盖的青岛啤酒。

微子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似的说:

“不行,我还要急着回去赶写稿子哩。要么,你俩在这儿慢慢喝吧。”

陈前窝火地斜了一眼微子,拿着啤酒瓶子,在空中晃了晃,对住瓶口儿,一口气喝下多半瓶后,对服务员说:

“结账。”

人就是这样:冬花在场时,他们一致对冬花,冬花一走,各自的思想倾向,就一览无余。

愿望与现实之间的内心冲突,瞬息万变。

微子是想起了夫与强强。

聚集在她心灵深处的那个“也可”,自那晚从母亲的家里出来后,茫茫不可寻地、像心里没有任何着落似的,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可夫,昨晚给她的答案是什么呢?

模糊不清。

这种生命的不幸,同时围绕着陈前和她的事业,日趋纠葛在现实中,就像某种病毒一样,常常使她生命中的消极因素,有时像脸上的粉刺一样,难看地暴露出来。

人不过还是人哪。

陈前看微子那么大的火气,猜疑是在恨自己。应该。如果不是这次来下河沟,我他妈的不就软蛋了吗?

他又递给小齐一支烟。瞎猜:

一个小小的肖冬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上不去,你他妈的也休想爬上去。用什么老掉了牙的“桃色新闻”,就能把老子压下去吗?也不想什么时代?没门!

他望了望微子天蓝色羽绒衣后领子上翘起的一绺细卷发,突然冒出一个歪点子:

“我可不可以请微子与我同到组织部长哪儿走一趟呢?”

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也太损人了,人家不与你竞争,就算给足了面子,哪能得寸进尺哩?”

他妈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拼吧!

四十四

好像是开会的样子。

微子的心里一愣:

怎么没见通知呢?

一看高总编拉着个脸,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与肖冬花在那儿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微子的心里有底了:

或许是报纸出了什么纰漏吧!

微子急急地凑了过去。

报社的人们都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微子。

高总编见微子过来,指着那张报纸对微子毫不客气地说:

“你看,你看,这可是你负责的这个版面吧。县里主要领导照了半个脸上版面,你想想,发出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影响?你也太粗心了吧!

你……”

“不可能,这里面必有蹊跷。”说完,微子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喊叫起来:

“简直胡闹,我写的是县里主要领导视察老区的情况,而这张照片是什么呢?猛一看上去像是在视察老区,可你再仔细看一下,有没有纪念馆对面那棵大槐树?”微子指着那张照片对高总编说。

高总编看了后,没有吭声儿。

站在一旁的肖冬花傻眼了。

“真是寻着花样儿整人哩。”陈前瞪了一眼肖冬花不耐烦地说。

人们都嗤嗤地笑起来……

肖冬花觉得没趣,站在自己的写字台前,心不在焉地翻报纸。

“算了,算了,今后都得注意点儿,我分管业务,我也有责任。”张副总编调和着说。

微子气得满脸通红,笨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像冬花在抓挠她的心一样,从未感到过的愤怒与吃惊。

难道冬花与负责版面的小王……

若是这样,那报社以后……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令人不安的感觉,随同她的警觉,身不由己地看了一眼冬花:上了粉底的脸,像一层屑一样变成了灰白色。

她又怀着愧疚的心情,望了望高总编:

刚才还激动的脸上,现在平静如水。

她很奇怪,高总编为什么就那样能沉得住气呢?她不信。她觉得,高总编这时那恬然澄明的生命之心,大概也在微微地颤抖吧!

于是,她又望了高总编一眼:

在她感到惊讶之中,不经意地看到高总编的两腮抽搐了几下。

微子几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感觉,从心理探究的角度来讲,高总编是把愤怒隐藏了起来,如果现在要用“腕式测量血压器”,测量一下高总编的话,准会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吧!

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肖冬花如此的卑鄙,卑鄙到连报社的声誉都不管了。也难怪,肖冬花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的呀。

如果这张照片,你不仔细看得话,背景都是深山老林,真还分辨不出山区与老区的不同之处呢。

只可惜,微子对老区那棵老槐树太熟悉了,熟悉到几乎触手可摸了。

要是换上其他的场景说不定就蒙混过关了。

微子多么想与肖冬花大吵大闹一场呀。但从生命存在方式中最为深层的秘密来讲,她感觉还不是火候。这是她看到高总编为报社操劳的那种忍耐精神而压住了火。

于是,一丝彻悟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油然升起,慢慢地,慢慢地,攫住了她的全身。

人的生命,在超越心灵中某个被破坏了的角落里,大概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与空间吧。

屋子里,霎时弥满了一股硝烟味儿。

肖冬花昏昏沉沉地感觉到,一张张原来她非常熟悉可亲的脸,突然一下子陌生得离她越来越远了。就像一堵人墙,要一下子向她冲过来。她打了个冷颤,用双手抱住她的双肩,倏地又感觉,她微薄的肩头,忽扇着,快要散架了……

她闭住眼,坐在写字台旁。恍惚间,闪现出她的老公和她的孩子也慢镜头地离她而去了……

一股从来未有过的悲伤、阴郁,冷酷地侵入到她的心灵深处……

她梦魇般地在心里大喊着:

“我不服,我不服呀。我怎么能这样愚蠢呢?愚蠢到没把照片看清楚,就让小王……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正想找个借口往外冲出去的时候,一个舍卒保车的想法萌发了:

“高总编,这事儿也怨我,没看清楚,就向你反映了,为了挽回影响,我现在就去和小王讲,把原来的照片找出来,改版后,重新印报吧。”

“也只有这样了。还没发下去吧!”

“还没呢。今天上午停电,只印出一少部分。”

屋里的人们,似乎被这滑稽的场面逗笑了。

谁都知道,这一切全都是阴谋,隐隐约约传递着肖冬花露手露脚的阴谋。如果过去有人相信她的话,那也情有可原,可现在,她自己当场抓获自己,有谁还会再信任她呢?

人就是这样:

她想涵盖她生命的丑恶,却掩盖不了现实生活中的假,更掩盖不住真实的现实生活。

现实生活和肖冬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高总编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此情此景,他能说什么呢?只是站起来,跟张副总编说:

“老张,咱们走吧,让他们赶快编写稿子吧。”

刚要走,又扭回头说:“哎,微子,下河沟这篇稿子,今下午一定要赶写出来,争取尽快见报。”

四十五

微子写完下河沟这篇《生命如何承受》的稿子后,伸展了一下腰,脑子里不断地回味着、思考着……

是呀!“生命对于我们意味着,将我们的全部,连同遇到我们的一切都不断地化为光明和烈火,我们全然不能是别种样子。”

可是,在寻找真实生命的过程中,有多少人能像小花这样子呢?

催人奋进的波涛,促使她又看了一遍稿子。然后,她把稿子往小提包里塞的时候,猛抬头,透过玻璃窗户往外看,天空中又飘起稀稀落落的小雪花。而且,在微风的吹拂下,还不时地落在窗玻璃上。

微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感。她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许是,在征服生命的有限,克服一个个羁绊后,永远燃烧着不灭生命火焰的生命波涛,在驱使着自己吧。

紧接着,她轻轻地推开防盗门,又轻轻地把门闭住,上了防盗锁,又用手推了推门,看锁好了没有。

刚迈下台阶,一股凉风掠过她的头顶,随同她的血液,一起流遍她的全身。

可她,不仅没感到冷意,反而感觉头脑清晰,似恬淡,似空灵,似超越那种无可名状的感觉……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猛然涌起小时候,与小朋友们吃雪那种感觉。她咂巴了一下嘴,不由得把脸仰起,张开嘴,几朵小雪花飘进她的嘴里,她像个孩子似的,把雪花吞了下去。她还想再张嘴时,感觉背后好像有个人在站着看自己。

她脸红了一下,又要往前走。

“哎,微子,你写好了吗?”陈前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微子点了点头,笑了笑以表回答。陈前觉得没趣,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水泥路,往存车棚子里走去。

微子想躲开陈前,便踏上绿化带里的小径。

绿化带里的风景树,像迎接她似的,随风摇曳着发出阵阵的欢呼声。

她控制不住内心炽烈的火焰,走到一棵小雪松树旁,摇了一下银光色的小尖叶子,倏地一下,落在她的手上、袖子上一层小雪粒,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这颗咚咚跳动的心脏,像变年轻似的,那样迷恋于原来她认为是雪窟,而现在却认为是大雪兆丰年的玲珑剔透的瑞雪。

这多少意味着冬天过后就是春天吧。

隐藏在她内心深处那块儿“冰”,似乎被眼前的景,还有为小花所写的《生命如何承受》的精神所感染,彻底地融化在一起,超越了自我,升腾了……

这温暖的波涛,冲击着她的心,她又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

“微子,微子……”冬花踉踉跄跄地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喊。

“噢,是你呀。”微子站住,平静地说。

“是我,我……”冬花把右手举起来,在空中画了半个弧,不知该往何处落似的,结结巴巴地说。

“别这样,快接孩子去吧。”微子出乎意料地安慰冬花说。

“我……”冬花像一阵风一样,捂着脸跑出小径外。

望着冬花跑着的背影,她酸涩地摇了摇头。

然后,继续沿着小径往前走。走到汉白玉雕塑的那匹骏马前,夫的影子在她的眼前出现了,而且闪现了一下那头小牛犊子:

“原始的求爱方式……”微子自嘲似的喃喃了一句。

她忽然想起了家。想起了那个每天在外奔波,拼搏,争斗……而晚上能回去休息,喘息一会儿的那个不可缺少的家。

其他一切虚无的、缥缈的东西,像过眼云烟似的云消雾散了。

微子深深地吸吮了一下清冷湿润的空气,一朵雪花恰好飘落在她嘬起的芳唇上。她把舌头伸出来,抿了一下嘴,一股清凉甘泉的雪水涌入到她的心房。

她又抬头望了一下苍穹,暮色徐徐降临,可西面的天际边,突然映现出一片橘黄色。

大院里的人们,除了个别的加班人员在院内走动外,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充满诱惑而令人迷茫的雪景中。

“妈妈,妈妈,我跟爸爸在这儿等你哩。”

微子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紧紧地把强强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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