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给朱馆主提了一些改革的措施。”我轻笑了一下,“我打算闭馆六十日,然后请朱馆主给这些艺妓培训一下,以全新的面目重新开馆。”
三哥轻佻起眉毛,琥珀眸底晶亮乍现,棱角分明的嘴角扬起,“四妹有何打算,能否让三哥也听听?”
我偏过头,双手支着下颚,故作神秘地倾身,靠近他,“秘密!”
吐气如兰,清香宜人的话语吹到他的耳畔,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转瞬即过,快得我都难以捕捉。
“咳咳。”三哥被我这突然的动作呛到,“那,我拭目以待。”
其实方才看到这美丽的湖时,一个绝妙的主意便应运而生,只是我也不曾想到,在两个月后这里上演的一幕却改变了我们几人一生的命运。
“对了,你方才说和萧兄切磋技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三哥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哦,刚才雨柔在常胜坊可是大展赌技,我的坊子都差点成她的了。”萧白龙边说,边为我们每人都斟满了茶杯,紫色的明眸晶亮闪耀。
闻言,三哥和朱少雀都瞪大双眼,朝我看来。
“你会赌博?”三哥最先发言,那惊讶的神色中带着些许警觉之意。
朱少雀则一言不发地审视着我。
等等,这是什么状况,我不就是会那么一点点的赌技,就被他们当成犯人看待,太夸张了吧!
“呃,因为我一个人在别院里一住就是好几年,无聊之余就拿些书籍看了,所以这些个赌技都是从书上学来的,雕虫小技,哪敢献丑,不提也罢!”慌乱之余,我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三哥似乎不太相信,敛起眸子,直直地看着我,似要将我看透。
“三哥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喜儿啊。”无奈之下,只好搬出喜儿作挡箭牌。
沉了一口气,三哥便不再发问,既而转为沉思。
“四小姐还真能无师自通,才华横溢。”一直沉默的朱少雀终于开口了,琉璃眸底晶莹流转,“程兄,既然如此何不让四小姐参加七日后的京师花魁大赛。”
我张了明眸,薄如蝶翅的睫毛上下飘忽,“花魁大赛?”
“恩。”朱少雀优雅地支颐而看,性感的嘴角勾起,“每次花魁的胜出者都可以向皇帝陛下讨要一个愿望。”
“真的?”我惊喜,明眸难掩喜悦之色,一片金光闪烁。
琉璃眸闪着晶亮,看向我,“四小姐,意下如何?”
划算的交易,我胜出,皇帝老子便赏赐一个愿望,划算极了。
“有何要求?”就在方才的那一秒,我决定了,参加这个花魁大赛,然后夺魁。
轻抿了一口清香沁人的茉莉花茶,他笑了,“比赛共有三局,分别是舞技,琴技,书技,而且……”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而且参赛者必须为成年女子。”
OMG!搞了半天,我还不够格,且不说那些个什么技能,偶是一样也不会,后面那个参赛资格我都没达到!因为,我,未成年!
晕死,白高兴一场!
“哎。”沮丧之极,我沉沉地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木雕的椅子上。
“雨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萧白龙靠近我,紫色的眸里漾着熠熠水波,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方才还好好的,才这么点功夫就不服了吗?”
雨柔,雨柔!这家伙叫上瘾了啊!我无语了,拍掉他抚上额头的手,以眼代为传达自己的不满,希望他能自知,结果证明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雨柔?”某人还是不自知,又唤了一声,“你还好吧?”
老天爷啊!我长吼,我知道平时自己是刁蛮了些,但是也没坏到十恶不赦吧,至于这样惩罚我吗!不整个帅哥给偶就算了,整个这样的家伙,存心不让我有好日子过嘛!看来我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不然得心肌梗塞是迟早的事!
“我没事!”坐正了身子,我拍了拍身上的细尘,却发现,对面的两人均是一脸的不悦,“咦,三哥,你怎么了?”
“回去了!”三哥的脸色一沉,起身,拉了我的手便朝楼下走去。
“喂!”我还来不及喊出,便被他拖走了,“拜拜!”无奈,只好朝剩下的两位挥手道别。
到了楼下,三哥极为不悦地将我推到他的马边,“上马!”
“我有自己的马!”我也不爽了,拧了眉看着他,“三哥你到底怎么了?”
闻言,他转了身,琥珀色的眸底掠过一丝精光,逼近我问道,“你有马,在哪儿?”
“哝,在那边。”我指着离这里不远的树下,一匹黑色矫健的马儿,“那匹汗血宝马便是我的。”
“汗血宝马?”他低语轻念着,突然看向我,“萧白龙送的?”
“是。”我不解地看着他,今日的三哥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么的息怒无常。
天色渐暗,朦胧的月色洒落,笼罩着大地。
一袭飘舞的蓝衣染了银色的月光,在墨蓝色的夜空下划出一道冷魅的身姿。
冷魅!当我看着三哥的背影时却想到了这个词,心头一凛,何时三哥的背影也和他如此的相似?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错觉,我使命地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
“真的是汗血宝马。”三哥已经走到马儿前,“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它送给你。”
我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无摸着马鼻,“因为它肯让我骑,所以萧白龙才将它赠与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