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这回可生气了:哼,岂有此理,敢出老千,她生平最恨骗子,不揭发你们,她就不姓钱,撞到枪口上的家伙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钱多多低声吩咐炎狼,“你这回可要仔细地听清楚他开什么,我好下注。”
“是。”
“买定离手!”主家吆喝着要他们下注。
“等一下。”钱多多开口了。
“这位客人,你有什么事?”
钱多多微笑着把刚刚才兑换的银子加注在了小上,然后说:“我加赌注,开小。”
“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最大的赌注不可超过一次一万两。”长管微笑着解释。
“哦?”钱多多故作惊讶,问,“我要加注那是我的事,你们只管开就是了,输了便都是你们的,难道你们还和钱过不去啊?”
长管脸色有些为难,他朝身后的竹帘看了看,竹帘内的人影依旧没有动静,最后他无奈地说:“好吧,开!”
“开!”一声的吆喝,“一三五,小!”
“哇,我们赢了耶。”钱多多故作惊讶地欢呼着,心底却在偷笑: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了吧,哼哼!
这下子赌场里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哇,她很厉害啊!”众人的称赞声微起。
钱多多边收起银子,边偷偷地看着细竹帘帐后的人影,他依旧时没有动静,看来她做的还不够狠。
“来啊,买定离手。”
“我还加注,买小。”钱多多得到炎狼的鼎力相助,自然得借力发威一下。
“不是吧,你又买小?”客人中有人开始动摇了,也跟着她买。
“这位客人,你买定了吗?”长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是,开吧。”钱多多镇定自若地环胸而看。
“开,二三四,小。”
“哇,我们又赢了啊!”钱多多得意万分,故作惊叫。
这下子赌场内所有的客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将他们团团围住。
随着钱多多赢得次数越来越多,长管额角也不断地流出,钱多多觉得他挺可怜的,很想给他一条毛巾擦汗,可惜主管依旧不理睬,坐在帐后观望,派他一个人在这里死撑着。
钱多多给炎狼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等一下。”钱多多举手开战了。
“这位客人,又怎么了?”长管对她很无奈。
“今天我赢了这么多,不如由我坐庄,开骰,如何?”
“可是我们这里从没有这样的规矩啊?”长管要崩溃了。
“规矩是人定的,别那么死板,我愿意出钱,你怕什么?”钱多多故意朝竹帘后看了看,果然,那个人坐不住了,移动了一下身子。
长管看了看帐后人,他点头示意了,长管才放下了一颗心,叹了口气,转过身对钱多多说:“行,今天就由这位客人坐庄,大家押注吧。”
“等一下。”钱多多开始得寸进尺了。
“您还有什么事?”长管要被她弄疯了。
“我来摇骰子。”说完,钱多多接过摇鼓交给炎狼,开始摇动。
“买定离手。”钱多多吆喝着,“开!二五六,大!”
“哇,她又赢了。”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
钱多多得意极了,炎狼的不凡功力让她旗开得胜。
“这个骰子还真听我的话哦。”钱多多故意拿起骰子仔细地看着,然后将它交给了炎狼,同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就在炎狼拿起骰子准备使劲捏开骰子,拆穿他们出千使诈的时候,一只纤细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钱多多的眼光顺着‘玉手’往上,看到了它的主人,这一看彻底改变了她对美男子的看法,这只玉手的主人是个标标准准的美男子,削挺的鼻子,细长的青眉,促长的丹凤眼,夺人魂魄,妖冶的红唇,透着冷笑,飘逸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背后,一身的黑袍另整个人带着些许冷魅,钱多多一向觉得男子应该豪气十足,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是妖邪的美,比女子更甚。
钱多多发现炎狼的额角开始冒汗,脸色也微微发青。
“这位客人,看来运气不错啊,不如我来和你赌一把,如何?”黑衣美男子的声音却甚是好听,他轻手将炎狼手中的骰子拿下,而后松了手,走到赌桌旁,示意他们坐下再来一局。
“怎么了?”钱多多轻声问炎狼。
“这个人不好对付。”炎狼低着声说,“要小心。”
钱多多看到炎狼被他抓过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指印,她问:“是他弄的?”
“恩。”炎狼放下衣袖遮住红印,然后说,“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现在怎么走啊?”钱多多看了看四周,周围的护卫增加了一倍,看来不赌是不行了。
她在心底思索起对策来:这回麻烦了,本来是想揭穿他们出千,结果却再次给自惹了麻烦,思索了一小会儿,我说,“好啊,不过我们换个赌法。”
黑衣男子挑起细眉,问道:“哦?怎么个赌法?”
“我们就赌一把,定输赢。”标准的赌徒通常都是豪赌一把,结束一切,眼前的男子既是赌徒也必定喜欢,所以钱多多下决心,要一次解决以除后患。
“哦?”邪魅的男子很感兴趣,继续说,“请说。”
鱼儿上钩了,钱多多扬起嘴角的笑说:“赌生死。”说完,她叫长管去拿纸笔和一个盒子。
钱多多将手伸进盒子,在盒子里用笔在两张纸上各写下了字,然后折好,说:“这里的两张纸各写着‘生’和‘死’字,他们各取一张,看谁运气好,拿到‘生’,那就算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