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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嗬,又没有道你的狗名猪姓,自己争着抵炮眼,怪得哪个呀?拿刀?拿刀你割尽我的卵毛?有胆子你就上来呀,喏,砍这里。有种你就砍呀!”

阿七把头一低,露出又粗又黑、长了许多黑痣的脖子,一只手在上面比画着,意思是要五娘的刀往这上头砍。她肯定认为五娘没有这个胆量,谁知五娘一听,提了柴刀就冲过去。阿七斜着眼看见五娘脚步迈得又急又快,吓得她“嗷”的一声,夹着尾巴逃回了房间。围观的妇娘人中有一大半人曾和阿七吵过口,见状不由快意地大笑起来,有的还直夸五娘为她们出了口恶气。

“五娘,就你能休她。她以后肯定不敢在你面前怎样了。”

“是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还是要厉害一些好。”

五娘笑了笑,没有再去搭腔。她把柴刀放回井边的磨刀石旁,继续她那套繁琐的洗脸与按摩。看“戏”的妇娘人们见两位主角已散,便也陆续离开了,院坪上骤然安静下来。

“姆妈,我要摸奶。”

秋千嬷不晓得从什么鬼地方钻出来,乳房上横七竖八地划了好几条细长的血痕,脸上也有几道红红的指甲印,想来是刚才那两位老虔婆在暗处搞的鬼。五娘看着秋千嬷那张苍白、秀气的脸,油然间升起股心酸。

瞧她看人的眼神,还有那张唇形优美的嘴,很像戏子的。尤其是她似笑非笑时翘起的嘴角,更是酷似戏子。可怜的秋千嬷,这么大了整天就会说这样无聊的话,难怪人家嫌她了。而且这次从山上下来疯得更厉害了,连衣服都不肯穿,是不是在外头见多了男人变得有些花痴呢?

“姆妈,摸奶,摸,我要摸。”

秋千嬷的一双黑手倏地伸到了五娘胸前,眼看就要抓到五娘的乳房了,五娘腰肢一扭,同时脚下使了个绊,秋千嬷一下没站住,咕咚一下趴到了井栏上。

“好身手!”

一声喝彩传来,五娘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铁板嫂。铁板嫂脸色萎黄,眼珠亮灼灼的,看上去有种明显的病态。

“你病了?”

五娘很自然地问道。铁板嫂点点头,神情忽然哀怨起来,仿佛五娘这关切的一问触痛了她心中的伤疤似的。

“你这是苦夏。要不要竹节茶?肚子痛、头脑发热、闭痧都有用。是上几个墟日一个广东佬卖的,蛮好。”

五娘非常希望铁板嫂能接受自己的这点帮助,可铁板嫂到底还是拒绝了。

“我一食药就会呕。不过,夜暮时你倒可以替我揪揪痧。痧揪出来了病也就好了。”

铁板嫂说着匆匆朝伞坊走去。原来有些妇娘人把领到的伞刷好了桐油,晒干了,现在要交货,难怪她要等到夜暮才有时间,今天可是规定收货的日子呢。

想到自己已画好的几柄伞也要交,五娘只好往楼上走。刚上大板楼梯,她就发现豆苗站在走廊的转角处发呆,脸上的表情相当怪异,而且穿着也怪,长衫长袖的,裹得严严实实,仿佛天气寒凉。

“豆苗,你也病了?”

“啊?啊呀,是五娘呀!吓我一跳呐。”

豆苗拍拍胸口,苍白的颊上掠过一丝红晕,不过转瞬便逝了,像是红颜料落进了急水。

“不知怎么搞的,心里烦。”

豆苗神情慌乱,黑沉沉的眸子里扑出一群东奔西窜的小虫子,在晴好的天空中飞来飞去,看得五娘不禁迷惑起来:难道昨夜所有的妇娘人都跟我一样房里进了男人?不然怎么全都神神道道的?

当然,这个念头在五娘脑海中只存活了半秒钟,旋即便像风中的洋碱泡一样,连丝声响都没有就无踪无影了,剩下的只是想张口大笑的念头,因为五娘觉得“清洁堂”里的许多事情都相当荒唐,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

于是,五娘就笑起来。起初豆苗有些愕然,弄不懂五娘究竟为什么要笑,身边又有哪些事情可笑。等她慌里慌张地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自己,发现自己不可能是五娘笑的对象时,她便放心了。放心的结果是她认为莫名其妙发笑的五娘原来就相当可笑,故而她小嘴一咧,跟着也笑起来。五娘这时本来快要止住笑了,蓦然间见豆苗又笑起来,心中那份滑稽的感觉更强烈了,于是她越发笑得厉害了。而豆苗见她无端的笑瘾又重了几分,笑声自然大起来。就这样,两人你指着我,我点着你,笑得腿往下跪腰往下弯,最后捧着肚子“哎哟”、“哎呀”起来。特别是五娘,眼泪都笑出来了,挂在脸上亮晶晶的。

也许是笑了这样一场,吃完饭后五娘好疲惫。她躺在床上时,胸中有些钝钝的痛。再后来她有了极浓的睡意,冷不丁便坠入了黑甜梦乡。这一觉她睡得沉甸甸的,连张百万家来人敲出的洪亮钟声也没听见,可见睡梦的深沉与香甜了。

阿芸婆浑身在颤动,抖得仿佛秋风中最后一片即将飘落的残叶,发出了些许轻微的簌簌声。这声音又似是一群鼓动着、拍打着的蝶翅发出的,它们在她空洞而沉重的心里扇起了一层血的迷雾,让她眼前浮着层红光。红光中祥琪公淫荡的脸孔宛如烈日下的糖人,正一点一点地歪曲、融化。

“阿芸!阿芸!”

原来那张脸并没有化掉,只不过逼得太近,阿芸婆看不清而已。她想挣扎,想哭喊,但她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瘫软得像张刚烤出的薄饼,任凭祥琪公摆布和噬咬。祥琪公也许吃多了像她这样的“饼”,肚子不饥,所以并不急于下手,他像一只玩惯了游戏的猫,饶有兴致地玩弄着。阿芸婆本以为自己会厌恶得作呕,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在祥琪公的抚摸之下,她的颤抖竟渐渐停止了,原先冰凉的手脚也有了几丝热气,颊上布着一层美丽的红晕,连气息都比先前粗重多了。

原来自己也是个贱女人呀!

阿芸婆流下了几滴眼泪。莹莹的泪珠缀在她的眼角上,就像两颗用来装饰脸部的水晶珠子。祥琪公这时已经完全变成了猫公,撕咬抓扒什么都来。阿芸婆刚才体味到的一点点欢愉顿时被一种难言的痛楚所替代。她开始难受地哼哼,头不断地摆动,眼角的水晶珠子被摔得七零八碎,同时她奇怪地发现,祥琪公方正的脸上原来长着两样比女人还女人的器官,那就是他的眼睛和嘴巴。祥琪公的眼睛有些凹陷,是那种极端妩媚的双眼皮,水汪汪地泛着邪气。而他咧着的嘴唇又红又嫩,弯弯地向两旁挑起,甜得腻人。最可恶的是这样的两片红唇却被一溜黑胡须圈住,煞是难看。

他是个妖,不是人!

阿芸婆方才被压抑的厌恶这时统统涌上来,让她花容失色,几欲作呕。祥琪公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的,因为这时的他是兽不是人,哪里能够去理会猎物的情绪呢?所以当他突然发现身下的阿芸婆浑身冷汗、脸若金纸、气若游丝时,他首先感到的是恼怒而不是怜惜。她怎么能够这样不体谅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半死不活呢?于是气恼之后的祥琪公决定不作理会,继续玩他所热衷的游戏和运动。

天,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道,为什么总是本分人受苦呢?难道天之道也像人之道一样是损不足补有余吗?多么可怕又是多么可恨的一个世界!

阿芸婆虽然相当不适,却没有昏厥,而且神志相当清醒,这与她身体的麻木正好成对比。她那有条不紊的思路此时开始谴责玉皇大帝,责怪他对自己的不公。可不,少时丧父,青年丧偶,如今又为了保住那份财产而不得不把自己当做祭品,送给这个道貌岸然的祥琪公!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来找他。他能帮上忙吗?如果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我岂不是更惨?

阿芸婆很是后悔。这种后悔并不是现在才有,而是她答应了祥琪公再谈一次时便有的。当时祥琪公看她的目光早没了平日的庄重,而是露骨的欲火。它们熊熊燃烧着,发出淫荡的笑声,弄得她浑身发麻。可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且表面上装得对他的居心毫无察觉。事实上她早就预见到了事情会怎样发展,因为这是祥琪公办事的惯例,但她又能怎样呢?防患于未然不是不可以,譬如说逃之夭夭,问题是她逃走了财产也没了,到时可怜的朱梁靠什么立足,靠什么维生呢?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有委屈自己成全孩子,不然她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朱岩,朱岩,你九泉有知的话,该会怜悯我这一份苦心吧?

这时候本来最不该去想的朱岩,阿芸婆却偏偏想起了。说也怪,以往想朱岩时,朱岩的脸模糊不清,可这会儿他的相貌倒清晰得毫发毕现。尤其是他那对生时很有神采的眼睛,如今在她脑海里嵌着,眸子里含着无尽的悲哀。阿芸婆看见他在注视自己,不由得肝肠寸断。朱岩,你为什么不显灵?为什么不帮帮你的未亡人和你的孩子呢?朱岩的眸子似乎闪动了一下,那层悲哀更深厚了。阿芸婆望不透他的眼睛,弄不清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但可以断定,他的脸上没有她所想象的憎恶。他凭什么要憎恶她呢?阿芸婆自己宽着自己的心,朱岩的眼睛渐渐闭上,脸也退隐于一片苍茫,脑海中出现了真正的空白。

“……好了,你该起来了,等会儿讲不定有人来。”

一个声音飘进耳轮,阿芸婆这才意识到祥琪公又穿上了人的衣服。瞧他站在床前的模样,可以说是位堂堂正正的君子,但他的丑陋又有几人能知呢?

阿芸婆默默地穿戴起来,动作非常迟滞。当她的手滑过大腿和腹部时,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那些地方黏糊糊的,全是他的秽物,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她下意识地掐掐手指,一直疼到自己快要叫喊出来了才放手。她不想放过自己。毕竟,这件事还是丑恶的。阿芸婆想着又拿锐利的指甲去刮手腕上的皮肤,不一会儿皮肤便破了,渗出几颗殷红的小血珠,像是小时候挤出的凤仙花花汁。

“你在做什格?”

祥琪公这时自然恢复了长者的尊严与风度,甚至还有他那颇被人称道的漂亮。阿芸婆摇着头轻笑着,苍白的脸显出一种憔悴的美感。

“祥琪公,什格时间有回话呢?”

阿芸婆这时已恢复了原有的从容与镇定。也许是她这份独特的气质与不卑不亢的大度给了祥琪公比较好的印象,他的目光中浮现出几分赞赏和怜爱。

“你放心,我会尽量快些的。只不过你家那几个叔伯不太好惹,也许你还是要吃些亏的。”

祥琪公说着,又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偶尔还流露出回想的神态,大约是在追忆她裸体时的模样吧!

“这个,还请祥琪公多费心。另外,您说我要是去打官司会不会更好呢?”

这句话阿芸婆是小心翼翼问出来的,生怕祥琪公会有种不被信任的冒犯之感。还好,祥琪公在这方面比他那个年老体衰的大哥祥瑞公要少些敏感。他想了想,抽了几口烟,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阿芸,你怎么这么糊涂?朱家的事情你以为打官司就可以了断?没用咯!他们既然铁定了要刮你的肉,还不会去活动?他们人多势众,你孤身一人,又远在‘清洁堂’,你能斗得过他们?还是那句话,你只管放心,我会尽力帮忙,实在不行,你就丢掉芝麻保西瓜,不吃小亏享不到大福么,你讲对不对?喏,这个给你。我看你身体不好,养养气血。”

祥琪公从抽斗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阿芸婆。阿芸婆打开一看,原来是扎红参。

“多谢祥琪公了。”

阿芸婆想到自己方才受的折磨,根本就不想推辞。她很泰然地接受了这份礼物。

“下次,还能见到你吗?”

临出门了,祥琪公忽然变得缠绵起来。他望望门外,见四周没什么人,眼珠便又变成了火炉,燃起一簇蓝绿色的欲火来。他的手在阿芸婆胸前抚弄了几把,顺带拧了一下她的臀部,阿芸婆先前的那种厌恶又浮了上来。她扭动着腰肢躲闪了几下,眼见得躲不开了,阿芸婆便赶紧点着门外,道:

“你听,来人了!”

祥琪公自然就收敛了一下。趁着他缩手装正经的机会,阿芸婆一扭身走出了祥琪公的书房。当她穿过花厅往天井那边走去时,她看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妇娘人正呆呆地坐在葡萄架下。她看了一眼阿芸婆,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她甚至还站起身,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圆形,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朝里戳着,眼睛却看着阿芸婆,吓得阿芸婆打起飞脚就逃了出去。

“那是祥琪公的大老婆,有神经病。”

回到文秀家,跟文秀说起,文秀抽抽鼻孔,瓮声瓮气地道。或许是这段时间金标经常不落屋的缘故,文秀的面色相当难看。加上热感,眼泪鼻涕流个不停,整个人就像一个老太太。

“这年头,妇娘人要癫起来可真容易。”

阿芸婆叹着,同时不断地转动着肩膀,说是昨日下山前刚碰过漆树,很痒。

“我烧艾水给你洗个身好不好?洗了就会好。”

文秀对于洗澡的热情或许是她和阿芸婆唯一相像的地方。阿芸婆一听正中下怀,忙不迭地应了。文秀赶紧去烧水。阿芸婆站在天井那儿出了会子神,一种屈辱的感觉将她淹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神经病定是给祥琪公气疯的。她做那样的下流手势,是不是她看见了什么呢?

阿芸婆回想了一下她和祥琪公在一起的情景。那间书房地处偏僻,窗户开得高,还用白油纸蒙住。哦,好像窗户是开着的,这种天气不可能全都关拢。那个神经病有那么高吗?没有。她还没我高呢。至于门,那肯定是闩得紧紧的,门缝也很小,从外头根本看不到什么。况且要到书房还得先进客厅,客厅的门祥琪公也闩上了,那个妇娘人应该不知情。她不过像秋千嬷一样,因为癫狂之前有过男人,所以容易犯花痴罢了。

好不容易阿芸婆才为那个女人的下流动作找到这么一个看起来还能成立的理由,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下来。后来用滚烫的水洗了身子,把祥琪公留在身体上的不洁感觉洗掉后,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这时,她想找朱梁来问问他的功课,可朱梁早和邻居的几个细鬼跑到外头野去了。阿芸婆喊了一条街也没有听见他的半句回音。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阿芸婆摇着头叹道,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命苦。可不是吗,老公死了不讲,养个崽又淘气,且脾气古怪,半点不晓得要体恤做娘的一片苦心。

这么叹着、可怜着,脚下的路倒没怎么注意,左一岔右一拐的,竟然摸到了她和朱岩以前居住的地方。如今那地方被朱岩的大叔住着,弄得俗不可耐,看得阿芸婆差点没淌下泪来。

那棵橘子树如果不被他们兄弟几个砍掉分掉,再过几个月就该吃到橘子了。那棵橘子树是真正的沙田橘,结的橘子呈梨形,熟透时黄黄爽爽的,不但汁多,而且特别甜,那时朱岩很爱吃的,小时候的朱梁也爱吃,可惜了!

阿芸婆生怕自己再站下去会失声恸哭,所以她赶紧调头走。饶是这样,她的悲伤已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也许引起别人注意的并不仅仅是她的悲伤,而是她这个人本身。因为在这小小的县城,她好歹还是个知名人物,认识她的人可不少。亏得这时是当昼,很多人都有打昼店(睡午觉)的习惯,依旧在盛夏的骄阳下走和玩的只有后生伢崽。这一帮人中认识阿芸婆的不多,否则她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离开这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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