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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会儿铁板嫂可没空去寻思这个问题。当她听见像白日一般毫不掩饰的开门声时,她感到深深的困惑:阿芸婆鬼鬼祟祟地起来,如今又这般重手大脚地摆弄门闩,难道她不怕被人发觉吗?她正想上前问个明白时,冷不防胳膊被人扯住了,吓得她膝盖往下跪。

“嘘,莫喊她。她在梦游。让她自己醒,不然会把她吓死的。”

拉她胳膊的人是病恹恹的文秀。她附在铁板嫂耳旁讲话时,铁板嫂闻到一股好浓的牙臭味。唉,难怪金标会喜欢阿芸婆和杨飞燕了,看她的邋遢样!但此时显然不适宜进行这种比较,所以这个念头只一闪就飘了过去。

“她以前梦游过么?”

铁板嫂望着那个飘飘忽忽的月白色身影,心想还好文秀及时出来并告知了原委,否则自己再大胆,也会被阿芸婆那鬼气的样子吓坏。她白日看去并不太瘦哇,怎么现时走起路来就只有骨头撑着衫衣在飘呢?也许是梦游的人才能走得如此特别吧?

“她小时候就会梦游,以前好了一段时间,不晓得今夜啷格又犯了。”

文秀边回答,边拉了铁板嫂往前赶。因为这时阿芸婆已经拉开大门走出去了。文秀带着锁匙,返身将院门锁好,便和铁板嫂双双缀在了阿芸婆身后,远远地跟着。

“金标没有归来歇么?”

“莫得呢。他现时忙得很哪!”

也许是夜色太深的缘故,稀糊的月光抹得人脸发绿,好似水中长了薄薄的苔,迎风轻轻摇曳出柔和、若有若无的绿波。阿芸婆高挑的身影看上去就像一片摆动的水草,既有难以言喻的风姿、美感,同时又显得阴森、鬼气。

“梦游的人脚打漂,不落地咯。”

文秀的胆量不如铁板嫂,走在阒无人迹、被月光扮得阴明不定的巷子里,她必须不断地说话来给自己壮胆。殊料她的耳语听在铁板嫂耳中反更觉四周的寂静,因为明知她讲话的嗓门不高,但那像一把利刃,割得绢纱一般的月色嗞嗞作响,故而反倒添了几分恐怖。

“我听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梦游的人天天夜晚去洋人咯医院停尸间偷食死佬肉。开始大家都不晓得,后来有个死佬长疮,涂了一身咯乌药水,这个梦游的人食了死佬肉后,连嘴唇带牙齿都是乌咯,大家这才晓得他梦游。第二日讲给他听,他不信,为了说服他,当他第二日夜里偷食死佬肉时,有人便拍了拍他的肩,结果一下子就把他吓死掉了。”

文秀说故事的本领并不高,甚至还讲得磕磕巴巴、寡淡无味。换了白日,铁板嫂是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个故事感兴趣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前面阿芸婆正顺着巷子漫游,这边再听这样一个故事,铁板嫂便觉得有些凉飕飕的。特别是当她看到阿芸婆出了巷子之后无意识地岔上了去县城后山坟地的路时,她的一颗心更是怦怦跳得不行。唉,看来妇娘人是不能由男子人来惯的,一惯便会变娇。在老龙子送自家走那段夜路之前,更可怕的事都遇到过,自己也没这么心慌呀。可见所谓的娇是被人惯出来,而不是长出来的。老龙子他这会儿到家了么?瞧,月儿已经西斜得厉害,再过几炷香工夫天就要亮了。天亮以后就该回谢家老围了吧?不知怎么的,这次想起那个被厚厚的墙壁圈住的地方,铁板嫂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涌起一种“家”的感觉。

难道因为老龙子,一切都在刹那间改变了么?

铁板嫂虽然仍像刚才那样紧随着文秀往前走,但她的思绪已经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她甚至忘了自己此刻在干什么,更不记得前头还有一个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阿芸婆。

“铁板嫂,那边好黑,有坏人,不能让她再走下去了。也是怪事,以前她发这病时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这次怎么老也不醒?”

眼看地方越走越偏僻,文秀也越来越害怕。她扯了扯神游九仞的铁板嫂的衣角,要她拿主意。

“追上去,叫醒她。反正她没有在食死佬,叫醒她也吓不死的。”

铁板嫂当机立断,说着加快脚步要去叫醒阿芸婆。这时,阿芸婆已忽悠着拐进了一条极窄极曲的小巷-全县有名的“细绳巷”。巷子窄得只容一个人通过,因常有闹鬼的传说而显得愈发阴森,即便白日,也没有几人从这儿路过,于是渐渐成了一条长着溜苔、东一堆西一堆垃圾、飘荡着粪便气味的废巷。两边的人家也纷纷封了路边的门,改由别处进出。这样,细绳巷也就成了徒有其名、无人行走的死路了。

“天哪,她是见路就走,不管不顾的。”

铁板嫂心里暗叹着,脚下又要加速,不料后衣襟却被文秀扯住了。

铁板嫂只好放慢脚步,这样她们和阿芸婆的距离又稍许拉开了一点,但是还不算远,只有五六丈的样子。就在这段距离拉近到二三丈时,前头的暗影里突然扑出一个人,阿芸婆只短促地“啊”了一声,就连人带声一起消失了。铁板嫂和文秀被这变故弄得愕然不已。她们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脸上发现了几丝惊恐。尤其是文秀,紧紧攥住铁板嫂的手腕,有些时日没剪的指甲深深地陷进铁板嫂的肉里,疼得她一把扒开了文秀的手。

“快过去看看!”

铁板嫂丢下文秀,拼命地跑过去,发现巷子右边的墙有个缺口,约有丈把宽。阿芸婆定是被人从这边掳过去了。

“里头是孙家祠堂,早就破败了。”

文秀这时已稍稍镇定下来,她指着墙内那幢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和长满了蒿草的颓墙断垣说。铁板嫂已经没有了这份听她解释的心思,她大踏步地从齐腰深的蒿草地里蹚过去,同时嘴里大骂着那歹人:

“短命少亡鬼,你听着哦,你抢的是一个麻风病人,搞沙,会搞死你自家的哩。不信,七七四十九日以后,你的面皮就会发痒发红,眉毛会落光,手指会变得像雕仔脚,你搞沙,搞死你一条命。告诉你听,刚才那妇娘人是从马卵寨那边逃出来咯,我们正要捉她归去……”

月光下,那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并且乱摇一气的蒿草和败颓的房子本身就已够阴森了,加上铁板嫂嘎嘎的嗓音在夜色中高高地飘起来,那种恐怖便由喉咙直透心田,坠得文秀沉沉地抬不起脚来。看着铁板嫂迅捷晃动着的身影,文秀不由得心慌眼花,她大声地喘着气,正想蹲下来歇一歇,一条人影“刷”地从她边上掠过,眨眼间便消失在墙外,只有那“咚咚”的脚步声,证明着这一切的确不是幻觉,否则文秀只怕要晕过去了。

“铁板嫂!铁板嫂!”

文秀不禁大叫起来。铁板嫂没有应声,远处近邻的狗因为好梦被惊醒而生气地狂吠着,蓦然惊醒的月色变得昏浊些了。

“铁板嫂,呜呜,阿芸婆,呜……”

文秀小声抽泣起来,仅剩的一只好眼睛被泪水蒙住,眼前的景物因此更加依稀仿佛。她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两步,脚脖子就给扭了,疼得她嘶冷气之余,不免在心中暗骂阿芸婆和铁板嫂的无事生非。这时祠堂深处传来铁板嫂的喊声,文秀顾不得脚痛,立即跳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里头奔去。

孙家祠堂的确已破得不能再破了,屋顶早已荡然无存,月光直浇下来,淋在那些歪七歪八、竖着躺着的房梁、板壁和空荡荡的窗户、门框上,泛着一层莹莹的淡白色光芒。奇怪的是,被月光淋透的东西在这层光芒中反越显得黑了。文秀战战兢兢走进祠堂时,铁板嫂背着阿芸婆正站在这样一块黑得跟铁块似的板壁前,脸上的神色淡定如常。

“来,托着她一下,先把她放下来。”

阿芸婆已经昏迷,浑身软塌塌地。文秀依言托住阿芸婆的身子,铁板嫂这才顺利地将她放下。

“要先弄醒她。”

铁板嫂将阿芸婆抱在怀里,一会儿掐人中,一会儿揉胸口,弄了好一阵,阿芸婆才舒出一口恶气,悠悠转醒。

“我们这是在哪块?”

朦胧的月下,阿芸婆的脸惨白若纸,眸子泛着隐隐的青气。

“没事,阿芸。老毛病。”

文秀说着将阿芸婆搀起,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阿芸婆听罢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长叹一声。

“铁板嫂,得这种病,让你见笑了。”

谁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弄得铁板嫂和文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三人搀扶着,默默地走过了那片坎坷不平而又荒芜的草地,来到小巷子,阿芸婆四顾之后,不由连打几个寒战。

“好在你们来了,不然……”

阿芸婆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铁板嫂和文秀都知道她下头想说什么。文秀本来想提刚才的事,口都已经张开了一半,却被铁板嫂的一个动作及时地制止了。

“她当时还没有从梦游中醒转就吓晕了,没必要告给她听。我看她心里也烦呢!”

回到文秀家中时,东方的天边已微露柔和的鱼肚白。司晨的公鸡此起彼伏地啼着。文秀、铁板嫂烧水给阿芸婆洗身、换衫衣,直到天都麻麻亮了,阿芸婆才重新睡去。铁板嫂和文秀坐在天井边,眼见着天井旁各式花草的形状颜色清晰起来,心里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当文秀问铁板嫂要不要把夜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阿芸婆时,铁板嫂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那一刻,粗鲁的铁板嫂在文秀眼中倏地变得细腻而又体贴。

“铁板嫂,难怪阿芸婆会中意你呢。”

从来就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闺中密友的文秀很羡慕阿芸婆有这样一位鼎力相助的好友。她盯着铁板嫂的目光相当热诚,显然希望在今后的岁月中铁板嫂也能匀一些关心给她。铁板嫂被她这种神态打动,朝文秀微微一笑,白日看去又黄又板的牙在晨曦中现出白皙的亮光。

“阿芸命不好,朱岩死后那段里间,她经常这样梦游。”

文秀说到这儿口吻有些烦恼。可不是嘛,当初若不是阿芸婆有这病,金标夜半三更哪有机会和她接触呀?那时想起阿芸婆和她这种毛病,文秀就恨得要烧香咒她。现在金标既然已忘旧情,阿芸婆的威胁便也跟着解除,文秀对阿芸婆的病这才有了客观的看法,再不会生出那份“借口勾引男人”的奇怪想法了。

“前一段里间,我们围里出了件怪事,也不晓得是哪个做的。”

铁板嫂讲起老围屋里搜出大半箩木雕男人阳具的事,文秀即刻来了精神。她神秘而又兴奋地告诉铁板嫂,说她从前曾看过阿芸婆跟着朱岩学木雕。

“讲不定就是她呢。年轻守寡,哪里耐得住?又讲不出口,只好梦游时来刻木卵。嘻嘻,笑死几条命,嘻嘻……”

天色这时已经蛮亮了。没有熬惯夜、体质孱弱的文秀一张脸看上去异常憔悴。尤其是当她捂着一张嘴乜着眼睛,用一种相当刻毒的口气来谈论阿芸婆时,那只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睛便显出几分怪诞来。铁板嫂看了,心里怪不舒服,同时还觉得对不起阿芸婆和整个老围。家丑不可外扬么,到时谢家老围名声弄臭了,她铁板嫂脸上也无光。想到这儿,铁板嫂脸一沉,告诫文秀嘴上紧巴一些。

“到时只要我在外头听到别人讲这件事,你就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了啊。”

“哎呀,铁板嫂,你也是,信不过就莫讲,讲了就莫疑。我呢,也不是胆小的,凭别人一句话就吓住。你老围上百号人,你敢担保到时传出去了就是我在翻舌头花么?”

文秀确实有些刁泼。铁板嫂一句话戳到心上,她即刻便变脸作色,声大了,气粗了,干瘦的手指还在铁板嫂鼻前划拉了几下。铁板嫂情知自己刚才讲重了,这会子弄得很是尴尬,偏文秀又得理不让人,一时间越发放肆起来,讲了不少难听的话,当然并不是针对铁板嫂而来的,但里头夹着不少骨头,硌得铁板嫂心里破了一个洞,刚才还隐伏着的心火猛地窜出,烧得双眸放亮,两颊泛红。文秀显然觉察到了铁板嫂的变化,声音倏地小下来,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算是和解的表示。

贱货,欠打的衰人!

铁板嫂心中暗骂一阵后突然觉得很困,便丢下文秀,顾自钻进房里睡觉去了,气得文秀站在天井旁发呆,连一只蝴蝶飞落到手背上都没有知觉。

豆苗是一直不中意下雨的,她嫌雨滴滴答答地落得人心发慌。但那日的暴雨却让她有种沐浴的冲动,于是她便灵巧地钻进了雨帘,将那几把快给冲到菜畦那儿的伞给收了回来。回到走廊上时,山风一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妹,去换衫衣,要么先洗下身,再食一碗滚茶,要不会得病的。”

于巴婆这些天身体不太对劲,老是腰酸腿疼的,所以没怎么下厨。见豆苗湿淋淋地站在屋门口发呆,于巴婆便从白底蓝团花、已经有些破旧的蚊帐里探出半个头,要豆苗料理一下自己。豆苗那阵子心里乱糟糟地,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于巴婆的话也不例外。

“我好想哭呐!”

她俯身将脸贴在栏杆上,嗅着被雨水溅起的土腥味和木头上了年岁之后特有的那股馊味,自言自语了一句。雨还在不停地下,豆苗的头顶像是掘了口井,总有水珠从发梢上滴下来。水珠滚过面颊时肌肤有些发痒。后来,又有热咸的水珠滴下来,绕着脸颊走了一程之后淌进了嘴里。咂吧着咸咸的泪,她的身体轻轻地抽搐了几下,接着,她细白的脖子猛地一伸,被雨浇得略显苍白的双唇张成一个优美的“○”型,一声尖利的“啊”便破喉而出,像支箭似的射进了白茫茫的雨雾里。也许是雨声太大,豆苗的喊声即刻间便消失了。尔后,豆苗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围屋中间那块被墙割得非常方正的天空连打几个寒噤。

豆苗病了。有整整两天的时间她躺在床上没进一粒米。持续的高烧使得她颜面潮红、双唇干裂,有时甚至人事不省,那些断断续续的呓语令守在她身旁的于巴婆担心。

这妹子遇到了什格事情呢?

于巴婆有些知觉,却猜不透豆苗的内心。因为豆苗即便是在说梦话,也相当有节制,所以两天来虽然不断地听到豆苗发出种种叹息和恐惧的惊呼,于巴婆仍旧无法从中得出哪怕像样点儿的结论。

“可怜的妹仔,只怕惹了犯。”

于巴婆便央五娘给她画了一个八卦图,用糨糊粘在门楣上,同时拿出一面裂了缝的小圆镜,用绳子系在豆苗的床头,用来照妖。这边呢,撑着酸胀的腰,拔了新鲜的葱头,又从灶下的沙钵里翻出几块老姜,同葱头一起拍扁后,和晒干的桔子皮一起熬汤。豆苗喝了几碗这样的滚汤后出了两身大汗,热度这才退下来。

“是受了凉,没得关系。不过也亏得你年轻,抗得住。换了我,只怕要拖些日子了。”

第三天,豆苗已完全康复,来看她的五娘羡慕地道。不知为什么,五娘这两天精神不佳,坐在那儿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唉,豆苗死妹仔,叫你换衫衣你不换,自讨苦食!”

说也怪,原先病恹恹的于巴婆给豆苗一累,腰不疼了,气也粗了,一切如常,所以她嗔怪豆苗的口吻里嗔的成分多,怪的成分少。豆苗想起世间对“缘”的另一种解释,说今生有缘的人前生都是冤家,既是冤家就免不了相斗,相斗就会有赢输,但天之道还真讲一个“公”字,所以便常常出现前世欠债后世还账的现象。那么,照这种说法,父母生下后将我丢掉并不能怪他们,只能是我前世欠了他们的,今世得的报应而已。春生呢,估摸也是自己欠了他的,现在是为他还债。只有于巴婆,看来是她前世有亏自己,不然怎么解释她对自己的这份心?也是债呀!不过是善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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