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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客居城市的几个地址

江子

艺术剧院

从我在这座城市的单位出发,出门左拐仅一路之隔是据说主体建设的90%为金属材质、造型浪漫奢华、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省艺术剧院。与我的单位的冷清和内敛不同,它在很多时候是该城市许多重要会议的会址,或者说,它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每次开会,来自各地的车辆就一直并列着摆到了我的单位的门口(它们就像一群鼓着眼睛的、沉默的、成群结队闪闪发光的鱼),到处是穿着深色警服的警察和防暴警车。

而在威严之外,它另有一副柔情似水的面孔——它是各种艺术演出的重要舞台,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一个抒情器官。在这里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不记得这里上演过多少话剧、音乐剧、歌舞剧,还有许多明星的专场晚会。艺术剧院门口悬挂的巨幅彩色剧情广告,总是不停地更换。这里是各种晚报关于省城娱乐新闻的主要产地。每场演出结束的第二天,关于演出的消息就大版大版地登载在报纸上。看着报纸上已经变成文字的剧情介绍、演出效果等等(其中不无娱记添油加醋的成分),想起报纸上的那场真实的演出就发生在我隔壁的艺术剧院,内心的感觉就奇妙不已。艺术剧院还兼有电影院的性质,已经在各家报纸大肆炒作的电影也在这里上映。

至今为止,我对这样一座与我比邻的赫赫有名的建筑仅仅做过两次访问。两次看的都是电影:一次是《英雄》,另一次是《周渔的火车》。由张艺谋执导,主要演员为李连杰、张曼玉、章子怡等着名演员构成的强大阵容,以及强大的各种报纸上铺天盖地的炒作,还有长久的对放映场所的霸占,使《英雄》到了我不得不看的地步。而看《周渔的火车》,是因为它是由我所喜爱的作家北村的小说《周渔的喊叫》改编而成,并且与其他电影不同的是,诗人成为电影的主角。在堪称空旷的演播厅里,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听着《英雄》中凛冽的剑击声和《周渔的火车》中滚滚奔驰的火车上瓷器的破碎声(令人寒冷心碎的撞击声在艺术剧院久久回荡),我竟暗自神伤。当我看到《英雄》的结尾张曼玉和梁朝伟在荒漠中自杀而死,《周渔的火车》中的巩俐已远非当年演《红高粱》的样子——她在电影中跟随火车奔跑已显得力不从心——我的内心沮丧不已。哦,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在金碧辉煌的艺术剧院里,时间和宿命,就像《周渔的火车》中的那列火车,似乎随时要冲出幕布,破壁而出。

在时间和宿命面前,金属材质打造的银光闪闪的艺术剧院,是否仅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外在?

而更多的时候,我是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打艺术剧院的门口经过——前往不远处的八一广场,或者百货大楼,甚至更远的地方。对艺术剧院,我谈不上喜欢,也没有厌恶。每每经过它的门口,我对正在进行的演出或放映并没有偷窥的兴趣,只是偶尔会在那幅巨大的彩色剧情广告下逗留,就像更多路过的人那样。在一个晚上,我看见我的一位同事——一名脸色白皙头发天然卷曲的青年诗人,正在打着灯光的广告牌下伫足,我尝试着和他招呼他竟充耳不闻——灯光下、广告上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主角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与《周渔的火车》里的落魄诗人不同的是,他的词句光洁、充满神秘气息的诗歌曾被这座城市许多人谈起。而现在,他构成了灯光下的黑暗。

展览路

我经常到单位后面叫展览路的街道去。那里有一个叫XX菜馆的小餐馆,菜的味道不错,又因为离单位近,我和几个未婚的年轻同事经常光顾,故乡来的客人也常在此招待。餐馆的女老板给我的印象强烈,她年龄四五十岁,衣着色彩十分浓烈并且不协调,就像一个过气的老戏子,不过态度不错。还有一个湖北佬专门卖自酱的鸭脖子为生,乡音委实难懂,店里的女孩都叫他“鸭脖子”。菜馆再过去不远,就是一家日常生活用品平价店,我的一些日常生活所需,往往由它提供。

而这只是展览路非常小的一部分。展览路其实是一条颇有风情的街道——它在南昌人口中的另一个名字叫“女人一条街”。整条街道全卖女人服饰:从梳头的梳子到各种款式的女鞋,从女童的服饰到已婚女子的孕妇装。那些品牌分别叫做:橘子红、雪儿、渔、火狐仙子、贵夫人、韩国卓姿、佳人有约……(有些简直就可直接用做青春偶像剧的片名),玻璃橱窗内的服饰模型,或长裙曳地,或短装妖冶,其姿势凝固了T字台上名模扭臀摆胯的瞬间(有时身上的衣服被临时取下,却又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时装,那副袒胸露乳不知羞耻的样子,让经过的我下意识地双手掩面而过)。店里的主人(多为女性),在慵懒的午后不免会陷入沉思,那副站立凝神的样子,让进来的顾客误以为她是模型中的一个。

我经常到展览路去。不仅为光顾XX菜馆的小餐馆和那家平价店,还为稀释对还在几百里外的妻子女儿的思念。因为工作忙和路途远,我通常是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回一次家。这样相别日久,思念就越甚。我常常在展览路徘徊,看街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女性时装和童装,想象着其中哪一件妻子穿会好看,哪一件女儿穿会显得更活泼可爱。我的妻子娇小玲珑,柔弱羞涩,在故乡做小学教师,那些职业短装和简单休闲的质感柔润的服饰对她更合适些。我经常有这样的幻觉:妻子穿着其中的一件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童装店里,玻璃内的鬈发女孩模型竟幻化成我五岁的女儿的模样(我的女儿的头发也是天然卷曲),满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向我奔来——而我已准备了足够多的柔情蜜意以迎接她们的目光和脚步。是的,对于一个抛妻别女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的异乡人来说,展览路就像一条冬天里的羊毛围巾,让我多少感到温馨和暖和。那种因为久不回家而与日俱增的对妻子女儿的思念,多少得到缓解。

苏圃路上的咖啡店

我曾说过,我是一个饮梦为生的人。我孤身一个在异乡,心甘情愿地接受炒粉面包快餐的生活,耽于在纸上做梦。我饥饿的胃可能只需要面包和快餐,而对梦想的喂养,则所需更多——需要书籍、音乐,需要卡夫卡、博尔赫斯、肖邦、鲁迅等等这些人类文明史上璀璨的星辰照耀,甚至需要咖啡和爱情——我爱在晚上去苏圃路上的叫做XX的咖啡店喝上一杯咖啡。苏圃路离单位较近,千米左右的距离,当然这远不是我常去那条路上的咖啡店的主要原因。我喜欢苏圃路的幽静、湿润和咖啡店的浪漫、温馨、雅致。苏圃路的边上是一座公园,宽阔的湖面上,那座垂柳轻漾老树婆娑的小洲就是这座城市有名的百花洲。每到夜晚,绿色的灯光就会铺设在公园里的湖水并充盈每一片碧叶。苏圃路上的XX咖啡店,就像一位穿着晚装的湖滨散步的美丽小妇人——去咖啡店喝咖啡,感觉就像是和那位虚拟的美人幽会。而它里面的装饰有了假日的情致:不算明亮有些隐秘暧昧的灯光。随意点缀的热带植物,玻璃墙上的人工水帘,咖啡色的座椅、沙发,有几分慵懒的钢琴声(它就像是弹琴的人弹奏时怀里抱了一只猫),甚至屋顶的装饰亦有音乐的韵律感——白色吊顶间的空白是游动的弧线。我对这样一个咖啡店情有独钟,它适合友谊和爱情,感伤与回忆,文学和艺术,这些与心灵有关的事物——虽然,在这个物质时代,文学和艺术,已经无可阻遏地走向了边缘地带。

我,还有J和D——两个同我一样不合时宜耽于做梦的人,经常到XX咖啡店去。J是一家青年杂志的编辑,喜欢留板寸短发,蓄络腮胡须(一脸浓密胡须甚至比头发要长),穿牛仔装,一副放荡不羁的德性;而D在一家艺术单位工作,相貌斯文,脸色白皙,头发天然卷曲,带细框眼镜。由于工作的缘故,他的全身散发出一种浓郁的书卷气。因为写作,我们在这座省城赢得了骑士的雅号——而至今,这一雅号,除了让我们多少有些沾沾自喜,并没有带来更多。

通常我们在晚饭后踱步走进咖啡店,在贴着与咖啡有关的碳笔画的墙边那张可供四人团坐的桌子边坐下。因为每次都来得早,这张咖啡桌,几乎为我们专有。墙上的碳笔画,内容是关于咖啡的起源:一个遥远时代的异国农场上,几只羊和一个已面目模糊的农户(画作的陈旧好像一张濒临失传的羊皮手稿)。画上还有一行美术字:误食咖啡树叶上蹿下跳的羊群和兴奋不已的卡尔地。——咖啡桌上,我们已熟练地搅动着咖啡。在咖啡的蒸腾的热气里,在慵懒的钢琴声中,交谈,又一次开始了。

我们谈论青春和爱情,回忆冥冥中的偶遇、交臂错过的情缘,追问灵魂的去向和生命终极的意义。更多的时候,我们谈论文学。文学是什么?在这个物质无敌的时代里,在这个狂妄得要把一切都变成消费品的时代里,文学只是许多人的精神调味品。就像手中的咖啡,它与身体的饥饿无关。文学的命运使我们成为没落的贵族,仿佛前朝英雄的遗孀,在苦涩的岁月里抱守冰雪贞节。

然而,在这个电灯泡和太阳争辉的时代——拒绝鲜花欢呼塑料盆景的时代,我们仍然怀抱虚妄的理想,内心蓄满别人看来可笑的激情,热衷于在纸上推敲文字的节奏,追寻文学的意义,坚定不移地扞卫文学的尊严。在那张四座的咖啡桌上,我们一次次激动不已地描画着去占据许多已难以维系的文学刊物的版面,握着手中的笔,幻想自己是浪迹天涯的剑客,去追赶虚拟的仇家,约会经典古籍中的美人,或者像那位同样有着骑士称号的堂吉诃德,高举生锈的长矛,冲向旋转的风车——文学就像我们手中的咖啡,而我们是墙上的碳笔画里误食了咖啡树叶的上蹿下跳的羊群,或是巴尔扎克灌满咖啡的肚子,已是中毒很深。在咖啡店,我们契阔交谈,不免声音高亢,让邻座多有不解。而有时候,我们相顾无言,唯啜饮咖啡的声音响亮,一首《你是谁,为了谁》的歌曲,在钢琴师慵懒的手指下,竟如同哀伤低语的挽歌。你是谁?如此尖锐的问题,竟变得缱绻、温情。你是谁?在音乐的发问中,我们蓦然惊醒却又茫然无知。

在那张四座的咖啡桌上(我们总幻想着有一天它会因我们的成名被人高价买去,因为上面弥留着咖啡气味和我们的交谈,会成为阐释一段文字的重要道具。而墙上的碳笔画,将换成我们三人在此喝咖啡的速写),另一个座位上,有时是偶尔一见的朋友,有时是年轻貌美的女性。而更多的时候,它是空的。我们因此陷入困窘:谁是今晚的缺席者?是时代让文学缺席,还是文学中时代缺失?

J早已把他杯中糖分过多的咖啡的最后一滴饮尽,D苦涩的杯中却还剩下一大半——三人不同的喝法正验证了不同的性格:在这座城市,J于写作之外,曾经热衷于追逐女性,是诸多绯闻的制造者,爱情正是他生命中的糖分(而现在,他已手艺荒芜,担当起称职的父亲和丈夫的角色),而D的写作更接近苦吟。我则介于两者之间,允许在咖啡中放少许的糖。生活与写作的矛盾中,我总是一方面极力摆脱生活的清苦,另一方面又极力维护写作的纯度。为此,我常常焦虑不已。夜更深,外面已是寒冬,我们走出咖啡店,苏圃路上寒风刺骨,我们把衣领竖起,把身上的大衣裹紧,寒风中结伴而行,像三条荒野中耸着耳朵的孤独的不知所归的狼。一路上我们紧紧抿着嘴唇,唯恐舌苔上停留的梦想,被风吹散……

(原载2004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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