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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什么时候看总是远远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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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宁这一梦做得久,直到腰酸背痛才醒来。

醒来时,天又乌了。风很大,卷得岸边的树叶飒飒的响。船剪开浊浪,缓缓向码头靠近。

码头跟岸由一条长而陡的青石板阶梯相连。岸上已经密密匝匝地站满黑点。上边是一段泼墨般的天空,被繁茂的枝杈遮了大半。

潘宁揉揉眼睛,说,“到了吗?好像好多人啊。”

阿贵说:“都是来接路生的。”

潘宁对慕远笑笑,“原来你这么受欢迎。”

阿贵颇为骄傲地说,“当然,路生在我们这里也算个人物了。他给我们修了路,盖了小学,开发旅游资源。这几年村人的生活水平提高都离不开他哩。”

“我就是作了点投资。这里不是我家乡,但是我把她当家乡了,人都是要有根的,叶落归根,是中国人特殊的乡愁模式。话说回来,能用钱做到的事都是简单的。”慕远说。

“呵呵,富贵不还乡,就如衣锦夜行。衣锦还乡,也是中国人特殊的乡愁模式。”潘宁笑。

“睡饱了到底精神不错,有心调侃我。”

两人跳上岸,一转身便站到了青石板台阶面前,这台阶宛如直接从空中垂落,高耸陡峭,而每向上走一步,都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好像,杨美是一个建在天上的村落。

潘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慕远,“……不知道我们死后,是不是也要走这样一段陡路,然后我们的亲人故旧都在上面夹道欢迎着我们。如果是这样,死亡也并不恐怖。”

慕远深深颔首,“生是一段异国之旅,而死是叶落归根,你的想法值得嘉许。”

潘宁得了鼓励,继续发挥想象,“我想象中的天堂就是个遗世独立的小村庄的模样。虽然从没到过,但莫名可亲。”

“小村庄,能装多少人,我这种人一定进不去的。”

“不对不对,据说死后的人是没形体的,不占地方。另外每年总有一批人要下凡投胎呢。所以,村庄虽小,大家都能进。吃好睡好玩好,积蓄力量再下凡去旅行。”

慕远微笑,“好像是你开的旅馆呢,还搞人间几日游什么的。”

潘宁也笑,“你来的话,我会开后门为你预定一张床位,再弄点特色服务,比如说,投胎的人家,做男做女,由着你选。”

“易某感激不尽,只盼着你赶快把这个旅馆盖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忽听一阵锣鼓声动,两列戴红领巾的学生边敲腰鼓边沿着阶梯走了下来。中间空出的位置便留给了几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

“接待级别很高啊?我爸都没碰过这种热闹场面。”潘宁对慕远甩出个揶揄的脸色,慕远嘿嘿一笑,“相信我,没那么虚荣。”

双方在半途聚首,宛如井冈山胜利会师。

慕远跟潘宁一一介绍:镇长、村支书、村长之类。那些地方官们分别跟潘宁握手,说些欢迎到杨美来之类的客套话。

在轰轰烈烈的锣鼓声中,大家继续爬台阶,到了地面,人潮更多,都是带着善意凑热闹的乡亲,都笑笑地望着他们俩,偶尔有跟慕远相熟的,被人推到前面,腼腆地打声招呼。彼此一番厮认、追忆,几句闲话大同小异地在蒙蒙细雨中落下来,夹杂着似水流年,去并非往事如烟。

这么着寒暄了一阵,又是一阵杂沓的喧响,簇拥的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有个戴包头,穿玄色对襟衫的老婆婆由人搀扶着从广场门洞口一步步挪过来。老婆婆手里攥着手巾,时不时地抹着眼睛。慕远一见,连忙飞奔过去,攥住老人的手,用炸雷般的声气叫:阿婆!潘宁便想,这大约就是慕远提到过的陈阿婆了。

阿婆颤颤巍巍摸着慕远的脸,咧着嘴笑,笑着笑着,两挂眼泪出来了。又用手绢去抹。

“非要来,”旁边搀阿婆的陈嫂说,“跟她说路生回来肯定会来看你,也不成,就是要来接你,要第一眼看到你。”

“要的,要的……”阿婆频频点头。

慕远喉头有点哽,转身把潘宁推出来,说:“这次回去是接她了,一定要阿婆瞅瞅,中不中意。”

潘宁微觉尴尬,脸红红地叫了声阿婆。

慕远说:“阿婆耳背,大声点。”

潘宁便又用力叫了声。

阿婆的脸笑成菊花,搓搓眼,使劲地朝潘宁瞅来。慕远又推潘宁,潘宁感觉几乎要跟老人挨着了,还不算,他又抓住老人的手放到她脸上。近距离之下,潘宁才知老人眼睛几乎瞎了。

“阿婆,她叫宁宁。”慕远说。

老人摸索着,不停点头,“好,好……”又将他们俩的手抓到一处,说,“别淘气,好好过。”

旁边陈嫂说,“阿婆你也不会捡好听的说。”

慕远说,“阿婆的话最实在了。夫妻之间总有个磕碰的。”

阿婆仿佛听懂了,像孩子得了奖赏,笑得更灿烂了。

慕远跟地方领导打了招呼,使劲推脱了一场饭局,方搀扶着阿婆回了家。

阿婆家还是几十年前的格局,进屋第一间是堂屋,摆着中堂,条案,八仙桌,案上供着牌位,香炉里兀自有香火漠漠地烧着。后边是个天井,一东一西分别是厨房和茅房。穿过天井,就是卧室,因为朝北,屋子暗沉沉的,家具几十年没变过,气息陈旧,好像旧时光还在这里盘桓。

阿婆躺到老式的架子床上,陈嫂把蚊帐撩开了,边絮絮地说着阿婆的病情,“……昏睡了几天,已经不进食了,但是昨天听阿贵说你要来,眼皮就睁开了,使劲地往外瞅,跟她说要明天才到,好像一刻也等不了的。早上好早醒,让我给她梳头,梳得不好就生气,又交待我做溏心蛋,我跟她说,现在不时兴吃这个了。她非觉得我小气,憋一口气,说自己有钱。这老太太,老了脾气跟小孩一样。”

慕远有点受不住,眼圈红红的。老人浑然不知陈嫂说她坏话,一径喜气洋洋地朝他俩笑。

“没再去医院瞅瞅?”慕远问。

“没啥看头了。去了也是受罪。老人自己也不肯。谁要说去医院,她就闹,好像要杀了她似的。人年纪大了,左右就是这个结局,大家都看得开的。”

慕远无语。

老人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伸着手对陈嫂哼哼唧唧比划着。

陈嫂笑着说,“就不忘她的溏心蛋。”

慕远和潘宁坐在老人跟前,认认真真将两个鸡蛋都吃完。老人左看右看,很是满足。慕远吃完后凑着老人回忆起童年时吃过的她做的美味:酱鸡爪、五香豆腐干、凉拌绿豆芽。老人眯着眼睛,点着头,最后撑一口气,道:“常来。我做。”

按老例,新媳妇初次上门,要给老人做饭。虽然,慕远与阿婆并无血缘,但他深知阿婆一生孤独,很希望她能高兴高兴,便如此这般要求潘宁。

陈嫂连忙摆手道:“不用啦,都什么年代了,现在都是大人好吃好喝供着小辈的,只盼着小辈们常回家看看。再说,阿婆现在哪吃得下东西。”

“不妨。心意总要尽到的。”

潘宁也乖巧,俯身对阿婆说:“阿婆,您跟路生聊着,我给您老人家做好吃的去。”

“根本什么都吃不下了,喝水都会吐。你来了,她开心,象征性吃一口吧。死了,也算是有个安慰。”陈嫂将原先做好的糊糊面放锅里回热了下,潘宁在灶膛添了把火,聊表心意。

“阿婆什么病?”潘宁问,

陈嫂道,“食道癌。阿婆能熬,熬到实在熬不下了,去医院一看,没人敢收了。她倒也豁达,说一个人孤单坏了,巴不得早去跟家人会合。老人家年纪轻轻守了寡,两个儿子又都横死,总之,一辈子没享过福,只有吃不尽的苦。路生其实跟阿婆没什么关系,能这么给面子,她高兴着呢。人吧,活着总要有个寄托。这好那好,不如情真。”

潘宁使劲点头。

陈嫂又道:“这几年大家日子好过些了,以前,都挺难的。但也没啥好抱怨的,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人来世上一遭,无非吃点苦,修点功德,为的是往生有个好去处。”

后来回家路上,当慕远讲完阿婆的故事,说:“很多人的生活很无望,一重苦难连着又一重苦难,我不明白,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潘宁便用陈嫂的话回复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把意义放在了来世。如果生命并不只是一遭,心里的希望就可以永远不灭。”

“可,往生这种东西,你能说不是精神鸦片?”

“其实我觉得,不管有没有,有个信念总是好的,至少让人心平气和。”潘宁思考了一番,说,“如果大家都认为有来世,那么我们还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觉得过完这辈子就拉倒了,势必会建成一个急功近利的社会。我们国家这几年社会情绪普遍糟糕,动不动,就提刀杀人,跟缺乏信仰是大有关系的。”

慕远想起自己,唯有苦笑。

“对了,陈嫂,是阿婆什么人?”潘宁又问。

“普通邻居,阿婆没有亲人,全靠村里人轮流照顾,看病的钱也是大家一起筹的。我这几年一直心心念念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村子保存着现在已经不多见的古道热肠。看来,滋润人心的还得是美好的东西。”

正说着,远天轰隆隆滚来一排闷雷,就有雨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好在,慕远的住处离阿婆家不远,跑了几步,就到了。

那房子很有点气派,乌瓦白墙拥着扇朱红斑驳的大铁门,门楣上镌着“耕读世家”的字样。门前一堆三角梅艳红赤赤地燃烧着。

这屋格局跟阿婆家差不多,只不过规模更大了些。第一间也是放中堂祭祀祖宗的地方,当然,现在牌位什么的都已经撤除。转进去一墙之隔是吃饭的地方,跨出门槛是个方正的院子,院后一幢两层小楼为起居室,左右各有木质楼梯盘旋到楼上。院落里古树参天,长草离离,浸润着历史的苍凉和时间的孤独。

潘宁打量着说:“这房子好老,怕有年代了。”

慕远说:“这边是个古镇,几乎完好地保存了明清时候的模样。原住民几乎都有这样一幢有点历史的房子,或大或小而已。我家以前就租住在这里,上次我来,镇里做了安排,把房子腾出来,弄了点家具。”

“没想到——”

“没想到一个罪犯也能受到这样的重视吧。别诧异,是钱的魅力。”

“没人把你当罪犯。他们也不会。”

慕远苦笑,“事实就是。没来前想来,来了又希望赶快走,免得到时候,还要让他们幻灭。”

“你一点都不像坏人。”

慕远带潘宁上楼。正中敞亮的一大间做了卧室。老式的木地板上,摆着黑胡桃木的柜子与床,一张棕色的皮沙发作了隔断。分出睡觉与会客的区域来。南向是走廊,对着院落,枝枝叶叶伸手可及。

“你睡这里,喜欢吗?”

“你呢?”

“我就在楼下。”

潘宁想说可以一起,自然张不开这个嘴,犹豫片刻,说:“没住过这么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喊一声恐怕有回声。”

慕远笑道,“不要怕,有什么风吹草动,踩踩地板,我就能听到。要是怕的是我,锁上门。我保证没有后备钥匙。”

潘宁也笑,“好。”

慕远又交代,“厕所在楼下,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很简陋,就是个蹲坑。想洗澡的话,我带你去旅馆。是我投资,交给阿莲经营的,就起名叫‘阿莲客栈’。目前游客很少,但几年后就说不好了,超过周庄也未可知。”

“要是变得跟周庄一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是村里人多少能赚点钱,改善生活。”

潘宁见桌上蒙了尘,要了抹布擦起来。

“别忙了,我可以找人来做清洁的。”

“这点活哪需要别人做?”潘宁朝他笑笑,“自己劳动,才有家的感觉。”

慕远很喜欢这个字:家。他找了提桶,接了水,也参与到劳动中来。

“我觉得我会喜欢这里。”事毕,慕远拿过水瓢给潘宁洗手,潘宁信誓旦旦地说。

“这个真好玩。”她洗净手,同样舀了一勺哗哗浇在慕远手上。院子里雨小了点,敲在枝叶上,窸窣有声,烟气掺合在暮色里,蒙蒙四溢,叫人心头分外宁静。

两人拿了换洗衣物去阿莲客栈。客栈临江,是幢钢筋水泥楼,与周围古建格格不入。潘宁对慕远说,你简直是糟蹋环境。慕远连忙喊冤,“我只负责出钱,设计装修都没我事。”

远远的,就见店门口的天棚下站着个穿五彩百褶裙的女子,女子瘦而高,正叉着腰训一个洗衣妹。脑后马尾随着身体动作甩啊甩的。慕远叫一声阿莲,女子掉过头,黝黑的脸面迅即堆出笑来,显得白牙森森。

“路生哥,镇长请你吃饭请不动,倒先来跟我报到了,我面子真足。”女子说着还不忘数落,戳着人家的鼻尖道:“懒哦,叫每个房间的床单都要洗就是不听,还跟我讲都洗了。”洗衣妹连忙辩解:“那些都没人睡过的,洗什么嘛。洗来洗去反而洗脏了。”

潘宁听着扑哧笑起来。阿莲这才像刚看到她似的,连忙跑过来挽住她用一种熟络无拘的姿态说:“是嫂子哦?嫂子真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好靓。嫂子我跟你说,路生哥很有女人缘的,他上次来,好多妹子就在他窗下唱情歌。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就是骚扰哦,害得路生哥早上见人眼圈都是青的。”

潘宁看那阿莲,跟本地多数女子一样,颧骨突出,下巴短,不漂亮,但自有一股生机挡不住,立即就有了好感。她对阿莲的话表示认同,朝慕远眨眨眼,慕远连忙说,“阿莲讲故事很厉害的,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你莫要信。”

阿莲继续舌灿若花,“哪里是讲故事哦。路生哥这样的人才,哪个妹子看到都想以身相许。不过你放心,你一来,就把她们全比下去了。不怕她们不心服口服。嫂子,你皮肤真白。用什么化妆品?”

旁边洗衣妹插话,“人家是天然白,哪像你怎么搓也搓不干净。”

“你要死了。工钱还要不要?”阿莲扑上去。

洗衣妹不卑不亢说,“呷,怕你?你不给我钱,我跟你打官司。判你个违法劳动法,这旅馆就叫路生哥转给我做。”

“做你的春秋大白梦,谁住你的旅馆?床单都是墨黑墨黑的。”

慕远、潘宁听着皆大笑起来。

阿莲将最好的一个套间打开了,说,“老板,你验收下,虽然没什么人住,我每天都收拾的,保证一粒灰尘都没有,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申请5颗星星。”又对潘宁说,“嫂子,老房子住着不吓人哦?还是这里好啊,什么都是现成的。你就住过来吧,我们也好搭伴说说话。哦,不对不对,路生哥一定在腹诽我了。”

阿莲走后,潘宁说,“这个阿莲满有趣的。”

“这里的人都很朴实,你住久一点,一定会爱上的。”

“那我们就呆下来,不走。”潘宁想到什么,道,“来得仓促了,应该把那枚戒指带上的。”

“那就真成私奔了。”

“记不记得你发给我的短信,在一起。我想问你,当时,你真是那么想的?”

慕远点点头,心道,只不过那时候的意思,是挫骨扬灰的在一起。

两人先后洗了澡。潘宁把他换下的衣物也一并洗了,晾晒在阳台上。她回到房间,抽下包头的毛巾,擦着头发,问:“去哪里吃饭?”

没有回音,电视机声浪滚滚,可慕远已经歪靠在床上睡着了。看得出,他睡得不够舒展,眉尖山峰一样聚着,呼吸有点粗浊,疲惫气泡一样浮满脸面。

潘宁小心抽出被子给他盖上,又蹑手蹑脚关了电视。

她退出房间,再度来到阳台,边欣赏迷蒙的雨夜,边使劲擦头发。

暮色四合,茫茫的雨雾中浮出点点氤氲的亮光,伴着出出进进的模糊人影。潘宁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呆多久呢?她问自己。又问,自己这样是在补偿他吗?

补偿,何尝不是一种交易?

补偿还预设着前提,那就是,时间毕竟有限。

念头一出,她悚然一惊,好像冒犯了自己的情感。她想说,自己是真的爱他,可问题是,如果他要她跟着一起偷渡出境,她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地走吗?

爱,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

她胡思乱想着,觉得脑子好乱。

有人轻轻悄悄接过了她头顶的毛巾。她转身看到是慕远吓了一跳,好像自己那点心思被识破了。“你怎么醒了?我看你很累的。”

“打个盹感觉好多了。”慕远擦着潘宁的头发,擦着擦着,扔掉毛巾,五指叉进发丛,小梳子一样理着。“你头发真好,可以做洗发水广告了。”

“嗯,小时候,我跟姐姐外出,别人都说姐姐好看,为了不让我伤心,就补充,可是妹妹头发长得好啊。我妈唯一给我的遗传礼物就是这一头乌亮的头发。其余的,都偏心地给了我姐。”

慕远笑,“这个也不是你妈能决定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妹妹好。”

“切,你又不认识我姐。要我和我姐并排站在一起,你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有一个我。”

“那我真要见见你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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