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274600000031

第31章 酒疯子(22)

然后他就消失了。像一只过早动身的蝉,昨天还是一条蛹的样子,今天却只把它的梦境一样虚幻的壳留在玉米叶子上,自己则抽身去了远方。

回去的路上小宋对小张说:

“小虞可能也在峨眉山,小赵对我说过,假期的时候他在峨眉山见到过小虞,说小虞也出家了,现在是个和尚。”

随行诸人全都止步不前,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比小赵的离去更让人吃惊。

但也真是奇怪,大家只是错愕了片刻,便都垂头丧气地向学校走去了。

还有更加奇怪的。自从失踪的小虞再一次被小宋提起后,有关他的传闻突然间重新风生水起了。视力不济的小汪有一天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家:

“小虞在深圳,没错的,现在他肯定做起了大老板。”

那个时候,特区深圳刚刚成为举国的焦点,所以小汪如是说,大家并不怎么在意。因为谁都多多少少听到过这样的传闻:某某某去深圳了!好像那个时候,只要身边的人没了踪迹,便一定是去往深圳淘金了。大家不过是兴致勃勃地诉说,以示自己对于那方神奇土地的景仰之心。

随之,关于失踪者小虞的诸多说法就在校园里再度流传起来。曾经的小虞有时出现在教师们的饭桌上,有时出现在学生们的课堂上,据说,他还出现在某些教师翩然而至的睡梦里。这股“小虞热”好像是一个预演。因为它毫无理由地热起来,所以当那具尸体惊现于沽河边时,大家只能感叹世间万事之间玄秘的因果。

那具被河水冲上岸来的尸体已经体无完肤,水底的鱼类几乎将它啄食殆尽。毋宁说是一具白骨。但闻讯而来的青年教师们,却空前一致地对于这具尸体做出了认定。率先哭泣的是小范。她哇的一声哭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绕尸疾走,给人的感觉是随时要扑将上去。大家一边阻止她,一边就受了心理的暗示,顷刻间集体悲从心来。眼前的尸骨,除了是小虞,还能是谁呢?小范曾经与小虞亲密过,她当然最有发言权。她都鉴定出了眼泪和悲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大家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觉得它只差戴上一副黑墨眼镜了。至于小虞究竟是溺水还是自尽,这都不重要了。万事都要有个结局,好在他终于出现了。这样,世界的逻辑才能自洽,总好过虚飘飘让人捉摸不透。

小宋眺望着苍茫的沽河,不由得再一次被某种忧悒的情绪所裹挟。他觉得自己未卜先知,早就洞悉了小虞和水底的关系。如果真要将眼前的这具白骨比附为一本从河底而来的线装书,那么,它除了古旧,还令人不忍卒读。

学校再一次动员起来,有组织地展开了对于小虞的殡葬。教生物的小张和教化学的小范,共同勾兑出一种据说是能够防腐与消毒的药水,大家用来认真地擦洗了这具尸骨。对于如何为这具尸骨着装,大家进行了一番辩论。一方说还是穿西装吧,再打上火红的领带。一方说还是穿粗布褂子吧,这才是小虞后期的趣味所在。最后调和了一下:这具尸骨的上身穿上了粗布小褂,下身呢,是笔挺的西裤。

学校出面买下了一块地,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年轻的人们将归来的小虞掩埋在了世界上黄土最厚的沽北镇。仪式结束后,小张一个人去了那棵常年被香火供奉着的柿子树下。他也点了一炷香,然后爬上树干,望着远方三五个扛着铁锨的农人,和一个提着水罐、闪闪走入麦田的少女。

关于小虞的一切,正式偃旗息鼓。所有的传闻和流言,都被世界上最厚的黄土埋在了深处。

沽北镇渐渐变得热闹起来,车流多了,常常可以看到某位途经的司机将车停在路当中,探出头,在黄尘中打问:

“沽北镇在哪?沽北镇在哪?”

就是这样骑着驴找驴。

小汪突然有一天也离开了沽北镇。再回来的时候,已然是一个在深圳扎下根来的老板了。他请大家吃饭,在饭桌上才获悉,小莫从一个崖畔失足摔下,不幸落下了跛足的残疾。当了教导主任的小孙依然分不清沽北镇人——其实倒也无所谓了,因为他自己如今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沽北镇人了。而小宋呢,已经黄灿灿地,荣升为副校长了。大家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是年轻的人们了。

师范学校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地盘大了,学生多了。那排火车车厢一般的平房拆掉了。校门也挪了位置,正对着曾经压在头顶上的那条铁路。

小孙走后不久,有一天清晨,瘸腿的小莫急匆匆地往学校里跑。他早上又去邮局附近散步了,不留神忘记了时间,眼见就要迟到了,便拔腿颠颠簸簸地奔跑起来。好像是为了配合他的奔跑,一列货车铿锵着与他并肩而行。

就在小莫冲进校门的一刻,他听到自己身后砰的一声闷响。小莫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张望。若不是对面的小张哇哇大叫起来,他一定会继续向操场冲去的。现在学校的制度也变了,每天早晨,不开会了,集合在操场上升国旗。

但小张从校门内的一棵柿子树上纵身跳下,一边在火车驶过的轰鸣中哇哇叫喊,一边连滚带爬地向他的身后示意。小莫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七点三十八分,还来得及。

然后他才回头望了一眼。

一个人匍匐在他的脚后,一摊浓酣的血正在汩汩地蔓延。

“跳下来的!火车上跳下来的!”

小张叫个不停。已经有人闻讯围了过来。小张抢过去,将那人翻转过来。

哇——

一声凄厉的呜咽骤然响起。是小范,她也围过来了,在看到那人正面的一瞬间,号啕大哭起来。

和小范一样,即使岁月荏苒,即使青春不再,大家依旧还是即刻辨认出了这个人。他是小虞。不过依然是一个死了的小虞。他休止在这个清晨的七点三十八分钟里。还好,没有迟到。可能他在跃下火车的一刹那,也是读了秒的。时间在这里错乱,当大家在沽北镇倥偬经年,小虞却仿佛只辗转了一个昼夜,他马不停蹄,他只争朝夕——小虞他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或者顶多只是在周末回了趟兰城,赶在上班的时刻,准时回来报到了。

身为校长的小宋分开了人群,金灿灿的他,也在倏忽之间变得灰苍苍的了。小宋隐约想起了当年自己撰写的那封空白的信。事情是这样的:那封信被眼前的这个人带去了兰城,他要在那里投寄出去。结果是,这个人却将自己寄往了远方。直到今天,他被退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写错了地址,还是因为“查无此人”……

面色苍白的小莫一直在哆嗦。这个人的血溅在他的裤管上。后来小莫深情地跪了下去,他那疑似贫血的脸猝然浮上了两片红色。小莫就像一个热恋中的人,终于等到了心上人回复的信件。

(原载《作家》2013年第8期)

成人礼

徐则臣

“那你们不许说话。”

“吃蛋糕的时候也不行?”我说。

“就你话多。”行健说,“我说话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能插嘴。”

我们点头。蛋糕在屋顶上,奶油上插着二十根蜡烛。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驴肉火烧店。我去吃晚饭,照惯例,四个驴肉火烧、一碟油辣小咸菜、一碗小米稀饭。不需要我开口。我坐下来盯着一只蚂蚁沿对角线爬过桌面。一个女声问:‘请问您吃什么?’我抬头看见她,第一眼的感觉是:干净、清爽,适合穿白裙子。但我还是很生气,除了前三次,我在这里吃了一年多,头一次有人问我吃什么。米箩知道,我脾气不好,但从来不对陌生人发火,尤其是女的。”

“嗯,我作证。”米箩说。

“让你不要说话。”行健说,“我跟她说,就那三样。她笑笑,转身去了厨房。屁股很好看,圆润,结实。别笑。两分钟后,她把晚饭用托盘端过来。

然后她坐在吧台旁边的椅子上,两腿并拢,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店里就我一个客人,没有人这么早吃晚饭。吃完饭我得去打广告,陈兴多规定,一天要打五千份。”

“他他妈的瞎扯,一天怎么可能打出五千份小广告?”米箩说。

“我那不是刚来嘛,不懂,他就把我往死里用。让你打岔——我说到哪了?”

“晚饭吃早了。”宝来说。

“对。一直就我一个人。她看着门外,下午的阳光照到她半个脸上,细密的小汗毛看上去是透明的。她很白,头发梳到后面扎了个马尾辫。让我想想。

头发真是黑,没有刘海。她坐在那里像一幅油画。尽管我只敢时不时瞟一眼,我也知道门外她什么都没看见。眼神不聚焦,嘴边带着笑,那样子跟睁着眼做梦差不多。”

“她笑起来有酒涡。左边的脖子上还有一颗痣。”米箩补充。

行健白了他一眼,抓起酒瓶对嘴灌了一大口。米箩不吭声了。

夕阳半落,我们坐在屋顶上。桌子上摆着驴肉火烧、油辣小咸菜和小米稀饭,还有鸭脖子、麻辣鹅、猪头肉和啤酒。蛋糕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想起那天下午,我的肠胃就会发抖,像饥饿一样难过。她就是一幅油画。哪天老子发财了,一定要找最好的老师教我,学油画,我要把那个下午给画回来。”

“然后呢?”

“我吃完就走了呗。”

没意思。抒了半天情,吃完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了。说真话,进了门我才想起来,从昨天晚饭后到现在,我早把她忘了。她又过来问,我原样报了一遍。两分钟后,托盘端上来。

她在同一个位置上坐下,拿笔在吧台上的一张纸上画起来。阳光照到她的脸、脖子和半个肩膀上,她低眉顺眼,像另一幅油画。”

“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比喻?”米箩说,“我觉得她挺性感的,像巩俐。”

“你这不是比喻。”我给他纠正。

“不是也像巩俐。”

“屁!巩俐多艳。她才不屑去化妆。”行健说,“我就觉得她像一幅幅油画,怎么了?不爱听喝你们的酒吃你们的肉!”

“爱听,”宝来说,“我同意行健,她不化妆。你继续讲。”

“吃完饭我就走了。”

“靠,吃饭,像幅油画,然后吃完走人。行健你来点实实在在的干货会死人啊?”米箩有点儿急。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说到第三次了吗?”行健说,“第三次我就跟她说话了。我说,叶姐呢,她怎么不在?她说,小叶回家了,我帮几天。我说,哦,前次我还欠叶姐三块钱,还给你吧?她说,也好,我代她收了。”行健停下来吃麻辣鹅和猪头肉,然后喝酒。

八月底的天不冷不热,几只鸟从我们头顶飞过。离这里不远,北京的高楼大厦像热带雨林一样急速扩张。我们喝酒吃肉,在一间平房低矮的屋顶上,一起想象爱情。除了行健,我们三个人其实都觉得爱情十分遥远。就连行健的那个“她”,我们也相当怀疑,爱情难道不是个重口味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我还不知道如何喜欢一个人。有一天我站在屋顶上向南看,看到了叶姐的院子里空空荡荡。叶姐租的房子,一间屋,另外两间房东住。房东在白石桥做生意,一星期难得回来几趟,相当于叶姐一人占一个院子。我从屋顶上下来,踢踢踏踏往南走。经过叶姐的院子时,我推一下,不动,就趴在门缝里往里瞅。突然有了脚步声,我没来得及从门前撤回来,门打开了。她也吓了一跳。我肯定脚后跟都红了,说话都结巴了。我说,我……我就是顺道经……经过这里,看……看看叶姐回来没……没有。她说,没回,我住这里。我连道歉的话都忘了说,转身就走,恨不得一跺脚人就没影了。

“隔几天我才敢去驴肉火烧店。她不再问我要什么,直接端上来四个火烧、一碟油辣小咸菜和一碗小米粥。结账的时候她问,去哪了?我低着头说,没去哪。她转身到抽屉里找钱,说,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她以为我出远门了。出门的时候我差点哭了,除了爸妈,到北京以后没人跟我说过这句话。我回过头,她正对着门外看,对我笑了笑。她比我大,笑摆在那儿。她的嘴不大,但笑得宽阔平和,全世界的好东西都能装进去。我的肠胃剧烈地抽搐一下。我上心了。”

“抽根烟接着说。”米箩帮行健把烟点上,“怎么个‘上’法的?”

米箩把“上”字说得很暧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到关键处了。

“米箩你闭嘴!别人你可以随便乱说,她不行。”行健说,“我也乱说,我也可以是个烂人,但我决不拿她乱说。有个词叫‘亵渎’,你看书多,你知道。我得给自己留点好东西。我开始每天去吃两次驴肉火烧,吃得我都恶心了。吃了三天,她说,好吃也不能偏食,你得注意营养均衡。我点点头,好,听你的。在她不上班的时间里,我爬到屋顶上,看见她进门,在院子里走,洗衣服,进屋,再出去。偶尔,能看见她穿很少的衣服,把洗澡水泼到外面。”

“我想起来了,”宝来说,“有段时间你打完广告回来,不管多晚都要爬到屋顶上转一圈,是那会儿吧?我说呢,这家伙深更半夜到屋顶上当诗人啊?!”

“我也想起来了。”米箩说,“行健你实话实说,穿得有多少?”

“有时候只穿内衣,有时候内衣都没有。白白的身子。什么?反应?当然有反应了,老子他妈的是人,不是木头。就是因为看见她的身体,我开始对她有了身体上的欲望。一柱擎天有了一点实质的内容。就是那时候我发现,我十八了,开始想女人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那个——”我的两个食指慢慢地头碰头。都懂的。

“个小东西,这事你也明白了?”米箩笑话我。

我拿啤酒瓶跟他碰一下,喝一大口。出门在外让我们早熟,人情世故乃至七情六欲,都得一个人面对,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与你分担,你知道你必须独立承担生活了。来北京才几个月,我觉得像进了培训班,迅速地感知和体悟到生活可能出现的不同面向。

“那要到生日那天。”

“去年的今天。那之前呢?”

“生活如常。”

“没劲。干货,我们要干货!”

“哪那么多干货?你们都活了起码十七八年了吧,又有多少干货?”行健说,“那时候不像现在,已经结束了,你知道谜底,反而更功利地、迫不及待地奔着那个结果。那时候我在一个焦躁但美妙的过程里,我像被一种远处飘过来的香味招引着。幽香,淡淡的。闻着妥帖,放不下,又抓不着。很平常,我去火烧店,看见她,脑子里和身体里装着她,一遍遍忧伤甚至悲哀地经过她的门前。见到她、经过她的院门时,我心跳得轰轰烈烈。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读几本书去当个他妈的诗人?”

“你应该写小说。”我说,“你跟小说家一样会罗嗦。”

米箩和宝来咧开嘴笑。行健也笑了。

“那我该怎么说?难道要我跟你们说,我很想给她写情书?我的确是写了,写完就撕了。我把不敢当面说的话都写在信里了。我在写‘我想你’、‘我爱你’的时候都哭了。我还是撕了。不敢给任何人看。恋爱的时候你是个诗人,同时你也是个贼。何况我只是暗恋、单恋,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没往心里去。我不能怪她,我只是个贪吃驴肉火烧的顾客乙,小屁孩一个。可我马上十九了!我胆小如鼠,然后就到了生日。”

“我和宝来一块给你过的。”米箩说,“你非要把生日蜡烛点到驴肉火烧店里。”

“你是全世界第一个吃驴肉火烧庆祝生日的人。”宝来说。

“我们把蛋糕拎到火烧店,才发现那天她歇班。”行健说,“开头我吃得很失落,后来因为悲伤,才觉得身上有了劲儿,我吃了好多肉,喝了很多酒。

你们俩都没见过我喝那么多啤酒吧?你们以为我醉了?那点酒哪能放倒我?!

对,吃完蛋糕我是趴到桌上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先走,我想一个人难过一会儿。我十九岁了。过去觉得十九岁很遥远,可是在北京的一家火烧店里,远离家乡和亲人,想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它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来了。我趴在桌上把衬衫袖子都哭湿了。然后我站起来,捧着剩下的蛋糕——我先喝几口。”行健又开了一瓶燕京啤酒,一口气下去半瓶。

“然后呢?”

“到了她的院门口,开始敲门。”

“哪来的?”她问。

同类推荐
  • 仲夏夜之梦
  • 撞钟记

    撞钟记

    位于湖滨省省会长天市东边的长乐县,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发源于大青山的清洋河从西向东迤逦而来,绕过莲花山,在县城长乐镇附近连续拐了九道湾,然后向北流去,注入大湖、入长江、奔腾流归东海。
  • 美妙的新世界

    美妙的新世界

    《美妙的新世界》是赫胥黎193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刻画的是机械文明下的未来社会。在那个世界里,人性被机械剥夺殆尽。处于“幸福”状态下的人们都是被预先设定种姓,然后由试管和育婴瓶孵化出来。胚胎分为由低到高的不同种姓,接受不同的训练。低种姓者矮小丑陋,承担社会里最底层的工作;高种姓者高大漂亮,构成社会的上层。在新世界里,每个人都很快乐,所有人的快乐都是一模一样的。书中对技术发展的反思、对人类命运的忧虑,使得本书成为了二十世纪“反乌托邦”文学里的一面旗帜。
  • 世界最佳微型小说精华(第一卷)

    世界最佳微型小说精华(第一卷)

    本书精选国内外著名作家的经典微型小说几百篇,这些作品从不同层面描绘了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国度的社会生活,塑造了一个个思想各异、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反映了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揭示了不同国家的社会风貌、不同民族的思想倾向,在思想性和艺术性方面都有独到之处。
  • 军心如铁

    军心如铁

    小说以作者自身的军营经历为素材,真实再现当代火热军营生活,以生动、幽默而又不乏睿智的文笔,捕捉大量军营生活与战斗的情节场景,为读者讲述了四个性格迥异的青年学生如何成长为四名优秀的铁血军人的曲折历程。围绕四个主人公,作品同时着重塑造了老、中、青三代军人各自的典型形象。三代军人,虽然背景、阅历、能力各异,心中却怀有同样的勇毅、善良、包容和忠诚。书中人物性格、命运不同,新旧想碰撞,处处充满矛盾,却又处处都是真情,都是血性……
热门推荐
  • 痞神在异界

    痞神在异界

    浩渺宇宙正面临着一场浩劫,平凡少年,却被创世神盘古看重,在中秋之夜诡异消失,他临危受命,身背盘古斧携一身的空间力量闯进克斯诺斯星,寻找上古十神器恢复盘古的力量,他会遇到什么事情?惊险的寻宝,振奋的战争,神之使者,挥剑所向无敌!
  • 偷窥的惩罚

    偷窥的惩罚

    金少央:有着特殊的身份背景,小时候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所杀,所以跟父亲关系极差,虽救了自己的弟弟,可是母亲始终是因为他而死,他会原谅他吗?后喜欢上大咧咧的施融,两人感情一直不明朗。他们会是一对吗?安轩:与金少央同母异父,对这位救了他和他父亲的哥哥,有着特殊的情感,一直暗中帮助哥哥,后知道哥哥喜欢施融,所以也借机接近施融,目的是为了凑合他们,可是也因此弄巧成拙使三人关系交错,自己也喜欢上施融。在这其中,他该退出还是爱情至上呢?
  • 存雅堂遗稿

    存雅堂遗稿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锻体练仙

    锻体练仙

    天命难违,冥冥之中,万事万物,早有注定,谁能更改。周天之内,却总有人敢站出来,与天抗衡,逆天改命,跳出周天之中,不服他人所管,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长生不老,修仙成圣者,无一不是先炼气,以此证道。张良一个卑微的生灵,五行灵根的废材,独树一帜,以炼体证道。且看他如何立足于修真界,位列于山海之间。
  • 缔命

    缔命

    大千世界,一分天决。共分七决,七决合一即天决。天决七分,散落天下。荒芜为印,苍穹为鼎,续写辉煌传奇。荒芜神印,六道轮回,一切是否注定?天道,天已失道,要你何用!青天已死,黄天当立!祖、宗、皇、帝谁能傲视天下?古今中外混沌间第一具荒芜帝体出世,将掀起哪些腥风血雨?百世轮回,千世转世,只为缔命!
  • 武极剑尊

    武极剑尊

    一个大学生,从现代穿越到异界。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穿越代表什么?天命之子?穿越后又发生什么异变?附身一个废材少爷,此次一步步的崛起,一柄剑攀向武至极致成就一片天地的主宰。
  • 铗侠蛱

    铗侠蛱

    犯下连环命案的邪魔“鬼蛱蝶”在沉寂许久后再次现身,此次除了受害女子,连大名鼎鼎的霜剑游侠荆浩风也命丧其手;濯门弟子甄毓奉师命协助六扇门追查“鬼蛱蝶”,孰料看似简单的案子笼罩着层层迷雾。甄毓始终徘徊在真相之外,难以触及案件内核,无奈之下,只得向好友钩赜派弟子华玄求助;都料匠梁郁秋看似平凡无奇,孤独偏执,游离在世俗之外,实则暗藏惊天之智,在“鬼蛱蝶”之案中扮演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色,正是他布下的惊世迷局,将所有查案者摆布如傀儡
  • 中国历代军事将领成才故事

    中国历代军事将领成才故事

    本书按历史顺序精选了中国古代军事将领成才故事,讲述了他们从小立志立德、文武兼修的成才过程和征战沙场、报效国家的事迹。虽然他们的成长环境、性格特点和时代背景不同,但他们的智勇韬略、精忠报国、出奇制胜的品质与精神,给读者以新的启示与鼓舞。
  • 绝色倾城:傻王独宠腹黑妃

    绝色倾城:傻王独宠腹黑妃

    她是千家大小姐千初雪,自幼被千家收养,却过着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悲惨生活。一张圣旨,将她赐婚于当今傻王溫子烨,她无奈选择自尽。她是二十一世纪杰出的女警苏然,生日那晚,却被男友狠心杀害。一朝穿越,当破案无数的优秀女警魂穿到软弱无能的千家大小姐身上,又会上演怎样的精彩好戏?*某洞房夜。“溫子烨,你不是傻子吗?怎么会……”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某人吞没了:“娘子,为夫只是脑子傻,其他功能还是正常的……”
  • 智慧理财术(现代人智慧全书)

    智慧理财术(现代人智慧全书)

    《现代人智慧全书:智慧理财术》讲述的是教你怎么巧用智慧去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