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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石上花记(3)

因生活困窘、身体状况的每况愈下,母亲在物质金钱方面变得过分敏感起来,常为几块钱的事哭得惶惶。有一回,竟为半蛇皮袋谷的事和大弟争得人仰马翻。大弟说话没了天伦,诬陷母亲把他谷偷了去喂鸡,直把母亲伤心得死去活来。前不久,我女儿在母亲家丢了一块钱。一块钱对女儿家家来说,命样大,便哭闹翻寻。母亲疑我女儿也猜疑她偷去,大恸。哭了一日一夜,在电话那头足足诉骂了我半小时才消掉一口气。在子女面前,母亲也是个生死要赢的人,结果吃亏的又往往是她。子女回报母亲的总不及母亲的三分之一,正如俗话说:儿女留饭留到晌,爹娘留饭留到馊。她的过分刚强换来了我们的许多不敬重。母亲不懂得“柔软是立身之本,微笑是威信之胎”的道理。她常把子女的不孝归结为手头没钱,自己不会做:“我一辈子不眼馋他人有钱有权,我眼馋有力气的人,事事能靠自己。”为了博得子女的爱,母亲常把病痛夸大,得胃炎说胃癌,患腰痛说骨腐烂。母亲如此,我真搞不懂,她对继父吆三喝四,继父仍是笑微微待她。我常站在继父这边,替继父打抱不平,母亲却说:我对继父好你没见?每日喂鸡下蛋给他泡蛋花,日日劳作种几个谷酿酒给他喝,我一年到头花用了什么,餐餐啃几个硬饭……

母亲有一肚子学问,谜语谣曲一大串,用箩担都担不了。她心情好,眼看到什么就能编出一个谜来,不用笔记,全新颖别致地长在脑里。记得母亲让女儿坐在膝盖上,看着她的脸,就能娓娓道出许多谜:“一个葫芦七个孔,放在床头雷雷动。”(头)“枣核尖,枣核钝,枣核开口枣核闩。”(眼)“高高山头一口塘,四面打笆桩,一条红鲤鱼养中央。”(嘴)……念得快时,母亲一句就是一个谜,思绪快得令我们打赤脚都跟不上:“一脚咚咚咚(杖棍),二脚定时钟(公鸡),三脚厅堂坐(马凳),四脚门前迎(狗),五脚朝天行(草鞋),六脚两层楼(纺车轴),七脚天上走(北斗星),八脚挂墙头(蜘蛛),九脚骑凳头(草鞋架),十脚水里游(螃蟹)”母亲见我们几个木头木脑傻愣着猜不出,得意地嘻嘻笑,羞我:“还作家呢,不知你怎认得两个字!”我真佩服母亲的记忆力。有时我觉得母亲说得有趣,央她再说一遍,我好用笔记下,母亲便越发得意:“你这样没用的人,教你也记不牢。我是宁跟活佬背雨伞,不给笨伯当军师。”

母亲如墙头草,是坚强的。虽因风霜贫瘠萎靡了不少,但一遇春风春雨,便会高兴得招摇。当种的冬瓜比往年大,下了菜秧近几天风调雨顺,我们几个做子女的顺了她心,她就会快活地哼起民谣。这两首是母亲常挂在嘴边对小辈们唱的:“月亮婆婆/点灯敲锣/敲双得双/赶到下桩/下桩偷牛/赶到田头/田头偷菜/赶到水碓/水碓偷麦面/赶到永康县/永康县偷篾笆/赶到方岩/方岩偷香火/赶到水里坐。”母亲虽在江西待了大半辈子,可乡音依旧,乡情犹在,逢年过节动不动就说我们永康怎样怎样,所以故乡的民谣她记得牢牢的。当小辈们听不懂永康话也学着说时,心花怒放的母亲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当地的崇仁民谣:“月光光/水泱泱/姐姐行嫁我扛箱/姐姐哭/我也哭/姐姐哇我乖乖宝/我哇姐夫癞子佬。”在女儿、侄子们的朗朗笑声中,母亲脸上有了年轻的光彩,也瞬间恢复了子女对母亲的敬重。因为私心里,每个做子女的都希望有个贤惠、乐观、睿智的母亲。

我每有大事还是听从母亲的,母亲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母亲一离开那个熟悉的村庄,便万事没了底,只得听我的。她是不擅向小辈低头的,特别在我这样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女儿面前。她一直站在树梢上,让我们听她的,要她到树下来,看我的眼色行事,当然比登天还难。但许多事我比她做得漂亮,至少普通话要比她流利,尽管私下里她也表扬过我:丽珍像她大舅,事理儿分明。但母亲终是不服气。

前不久,弟媳头胎生子,“生死关上走”,母亲担着干系,不得不来我这儿住。屁股还没坐稳,就先来和我算生活费。母女如此,一是一、二是二地令我气恼。这还不打紧,最主要的是母亲面对弟媳疼痛叫唤的慌乱,母亲把弟媳当女儿疼着,越心疼越心急。毛毛在生门刚开“两三指”,母亲就急要护士半夜喊接生医师。护士翻白眼斥母亲:“急什么急,生孩是自然现象!”我怕母亲和弟媳吃亏,若无其事和护士满脸堆笑套近乎,母亲心急无奈,便一个劲地埋怨我。后来毛毛都冲到“生门”口了,我连催几个电话接生医师都没来,母亲急得要骂。在医院,医师是上帝,是主宰的神,岂可得罪?我直斥母亲的迂。尽管我也憎恶他们的麻木,但我比母亲更懂得伪装,更懂得通过其他途径获取自己的需要。弟媳生得艰难,起来便晕。医师收了红包,为我们省两个钱,便急着让我们出院。母亲终忍不住,和邻床在一起直骂医师恶毒,像村里的某某一样。在母亲眼里,所有的人都像村里人,都能在邻舍身上找到相近的人。世界在母亲看来是极小的,小到一个村庄几户人家百来口人。

在医院实在住不下去了,想回家,弟媳又不会下床。我一个好友的丈夫不怕血污,把弟媳背上了车。母亲迷信,认为男子近血污秽气,看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惊得发呆,一个劲地念叨:“哪有这样的好心人?我都不敢相信,今世拿什么还他人情?”“还有邻床东婶也好,立马就拿来热水瓶和杯子……”因了这两件事,母亲眼里的社会是暖洋洋、花艳艳的了。但我终没入母亲的眼,回老家后在电话里对我气咻咻、怨忿忿的。

放下母亲的电话,我想着前两天看到的那坐在蹬士上拉二胡的女子。蹬士师傅吱吱地踩着往前走,女子悠悠的二胡声在蹬士上响起,生活响啦啦、热辣辣地游走在喜腾腾的街上,亦如铺展在母亲和我面前的生活:热闹滚滚,红尘飞扬。

在喜啦啦的响声中,我似看到母亲留在家中的投影,那里映照着我的过去和将来。我只是母亲的一面镜子,就像明天是今天的镜子一样。

黑镜

枫杨树把时光裁成细碎的羽条状,裹挟着投靠在叶片上的阳光,把荫蔽的黑暗点点溶进古老的宝水河。默默流淌的宝水河在我眼眸里轻轻晃动。

河桥上,一个驼背矮瘦的瞎子,一年四季穿黑咔叽衣裤,像一只蜗牛在人来人往中蠕动,似一团黑在我眼中渐渐变大:他拄着底下镶铁的拐杖,横挎长竹筒渔鼓,手提污黑饮料瓶,有气无力地向我踽踽而来。生命从他身上仿佛随时都会像河水般流逝,可拐杖的叩击声却响了一年又一年。

我像恍惚的梦游者从他身边走过,跨过桥,踅进宝水河边幽深的小巷,似在白天只看见夜晚的盲者,被无形的迷惘牵引着,一次次在晴天、雨天、清晨、黄昏磕响那条我十分熟稔的小巷:走“T”形路,拐“S”弯,看见一口废弃的井,绕过它,前面就是一条近似直线的巷子,被人踩得凹凸不平的麻石路,乌黑歪斜、相互撑持的木板房。我目不斜视,低头装着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直线上密密麻麻的点——一个个坐在巷门前择菜、汲水、聊天的妇女、老人在你的跫音下跃动。他们好奇、鄙夷地望着你,目光中长刺——又是一个即将敲响西路巷108号找孔明瞎子算命的人!孔明姓戴,名抚平,因算命灵验,宝水河边的人尊其为孔明。我羞怯地敲了敲巷子里唯一一扇即使大白天也紧闭不开的木门,连敲数声,旧门闩“哐当”一响,“吱呀”声中孔明半开门探出头,不耐烦地问:“谁哟?!”“是我啊。”孔明“哦”了一下侧身让我进屋。我轻手轻脚选一个空位或坐或立,仅十来平方米光线暗淡的屋里挤满了来算命的人!孔明打着赤膊(或穿永远皱巴烂旧的黑白两色衣服),胖嘟嘟的肉直往腰际边挤,即使大热天也套两条黑裤,裤扣松开,敞出四五个口袋,每个口袋都塞满了不同面额的纸币。走时他瘸着左腿,双脚一高一低地动,眼球鱼白不转。坐时他掐算着生辰八字,边剧烈地咳嗽,边打开近旁一个旧罐头瓶盖,“呸”地一口把浓痰吐在里面,旋紧。尽管如此,信徒们仍噤声屏气地凑近恭听,生怕错漏只言片语,那咳出浓痰的嘴里吐出的可是一个人的命运啊!孔明底气十足,大声地边问边证实。他言语丰富,张嘴就来,能把命理儿说得头头是道:“牛耕田,马吃谷,别人的儿子来享福”,“天上星星朗稀稀,莫笑穷人穿破衣;深山树竹长不齐,荷花出水有高低”……

孔明多次向政府坦白:他算命是骗人的,不可信。可去他家的人仍趋之若鹜。宝水河边的人信孔明卜筮。谁家丢失一头牛,去找他。他扳指一算,笑对来人道:“快去西南方找。”过一会,来人从西南方回来,笑嘻嘻地回报:我一去,牛在树下歇着,“哞……哞”正喊我哩!有谁遗失一件宝物,孔明说:不用急,是你的丢不掉。嘿!过两天,鬼使神差,那宝物拐弯抹角真的回来了。传说,孔明因算命搞迷信几次被抓,但都安然无恙地回家。不知真假。

人:头圆像天,脚方像地,乃天地之精。自然界中充满了天气和众星的精气,人禀气而生,含气而长,是天地万物一种,动静行止和万物相连。而万物以静为心,不为而物自为,不生而物自生。人体生命信息,排列组合都有它一定的规律,这便是我们能感知到的人体生物钟。也许孔明卜筮洞察了人体之气,明晓生物钟运转的轨迹?在测谎专家美国中央情报局巴克斯特眼中,植物冰霜聪明,善辨真伪,具有感知人类或其他生物行动意图的超感能力。何况人乎!

孔明摸摸我的额头,把把我的脉象,仔细问了问我的生辰八字,掏出报时表,认真地掐算,子丑寅卯地沉吟许久。我的灵魂我的希望我的未来就全在他嘴里了:“莫愁!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就有好消息!我晚上再向大神求求,保佑你幸福。姑娘啊,你是天上仙女下凡,伶俐乖巧。你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别人肉眼看不见你能看见。我晓得你,过了这个运脚,你有六个好运……”我虔诚地望着他,他眼里一片空蒙,我却在迷惘的大海看到了航行的灯光。我隔三差五叩响他的门,为的就是听他说:“我会骗你不成?你吃好饭做好事耐心等……”想想只要踅进幽深的小巷,就有一个神灵通晓我的命运、预知我的未来,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我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怀着朝圣的心态,一日三餐吃着他开的灵丹妙药医治心伤,度过了人生最黑暗时期。至于他说什么,他说话的真实度,在我看来并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我、理解我,使我在困厄中看到了希望。虽说每次创伤,都会在人的肌肤、内心、骨髓留下后遗症,一旦时机成熟,会猝不及防跑出来,像当年那样,令你心悸心痛、惊慌颤抖,你无所依持、泪流满面,再次跌入人生的虚空,但你毕竟爬过了血泪的深渊,你活了下来,自我小宇宙又开始在天空自由旋转。好友雯雯在装潢豪华的家中,专门置一间房放置观音像点檀香,进出门向观音拜三拜,神态安详地对我说:每个人的心都是脆弱的,它需要找样东西靠一靠。孔明算命就像给我列了张准确的人生履历表,世间这么多人啊,只有孔明知我苦楚。

说到准确,我想着听来的两个故事:一次有四人到菩萨面前求灵。根据各自需求,有人求晴,有人求雨,有人求南风,有人求北风。菩萨一一满足:“白天天晴晚上雨,前夜南风后北风。”还有:一知府坐船去上任,船上遇一和尚。巧的是艄公、和尚和知府皆同年同月同日生。刚好有一算命瞎子也坐在船上。有人好奇地问算命先生:为何三人同时日生,命运却截然不同?算命先生道:此三人生的时刻不同,上时刻高堂知府,中时刻摇船摆橹,下时刻敲钟打鼓。其中的准确性,按寺庙的签语是这样解释的:“天地有感,应验非常。”

我们总喜欢人为地扯一块灰布罩住头顶那片天,以至自己看不清自己。有那么一段日子,我瞎了心眼,用各种方式求神问卦。只要能让心平静下来,我不惜一切什么都干。在破解人生的强大阵容面前,我不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能够用意念心剑来化解,只能持一把锋利的钢刀把自己砍得遍体鳞伤。在此当口,我有幸遇上了孔明。有人说:“当你睁开眼睛而无人看你时,我曾寻觅你的目光。”这目光是善良聪慧的人性之光。孔明那形同虚设的瞳仁里闪耀的便是这种明智的光!尽管每人都是自卑的逃逸犯,可为了生存为了虚荣的种种谁能不戴上漂亮的面具?我永远记得孔明安慰我时,无意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要摸透另一个人的心是多么难啊!”一次我去他家,他咳得喘不过气,正喝着中药。他妻子得病瘫痪在床。知我会点毛笔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要求我用硬白纸帮他写副生日联,他要贴在内室自己一人看看。对联他已拟好:“含泪且把今世过,七十古稀盼来生。”写着这两句话,凝视着孔明,刹那间我潸然泪下。

孔明在我认识的盲者中,还不是最聪明的。宝水河上游不远的村子里,曾来过一个名叫林嵘的盲者,不知怎么他和我父亲特别投缘,要父亲用双臂反撑着睡觉,说这样对身体有好处。记得第一次,他和父亲笑声朗朗,并肩、阔步迈进家门,跟着父亲在屋里无所顾忌地走来走去。天热,他像时髦青年,戴副墨镜,穿着整洁得体,走路腰板笔挺,身材魁梧,风流倜傥,有着女性杀手的一切魅力。要不是我端凳子他坐,他用手触摸了两下凳子,抓住才径直坐下,不像正常人那样习惯性地回头看看才落座。我会一直惊讶:他是个盲人。他善抓药治病有武功,喜欢在月明的后半夜教人习武,解说、示范,不厌其烦,不用看人就能感知他人动作的规范、力度,以至跟随的徒弟一茬茬接连不断。

他乐于助人,喜欢交友,健谈。闲暇时拉的一把二胡,被他调教得出神入化,他想说没说的,二胡都会代他诉说。如痴如醉的琴声引逗得大家花红蝶舞、心旌摇荡。带着特有的爽朗笑声,他爱像正常人那样游走四方。有友同行的人生,走路时遇到障碍物,朋友都会好意提醒他。认识他,我才开始思索自己的五官:目、耳、鼻、口、身。做人除了享受食睡外,其次便来自眼睛,“赏心悦目”“目触五采”讲的就是目的享受;再便是耳朵,感受声的美妙;尔后才是鼻子,闻香觉臭。《吕氏春秋》中言:“目明矣,耳聪矣,鼻臭矣,口敏矣,三百六十节皆通利矣。”如若“耳不乐声,目不乐色,口不甘味”则“与死无择。”体触一个人没有光的难度,只要想想自己在漆黑之夜的摸索。黑里没有依持,没有鲜活的参照物,一片汪洋只靠人的心性支撑。我不知道林嵘是怎样支撑过来的。

二十多岁时,他爱上一个极标致的女人,女人也爱他,像所有相爱的人那样盲目癫狂、不顾一切。可怕的是女人已是他人妻。于是悲剧便不可避免地上演。女人的丈夫为了惩治他,纠集一伙人把他捆绑了,用女人做针线用的顶针箍住他双目,使其眼球凸出,然后用针一针一针刺扎,再撒上石灰,从此林嵘走进一个无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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