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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静静的聆听昨日的梦

刘梅说:“怪不得对方一直抓着蓝同不放,原来如此啊!”

我和楚野的心一阵绞痛,明天这样的声音就要署上别人的名字发行专辑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呢?当你的亲生孩子和你不能相认之时,你的内心又会经历怎样的刺痛呢?现在蓝同的歌声就是他的孩子,而他们却不能两两相认。

蓝同走下台,掌声如汹涌的排浪。楚野问蓝同:“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蓝同毫不顾忌的说:“我想要个女人。”

楚野说:“好,吃完饭一起去。”

我看着刘梅不自然的表情后敲了敲桌子说:“这事儿待会再说好不好?”

蓝同说:“不待会说了,就现在,楚野你说去哪?羽豪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那就麻烦你在这陪梅姐吧!”

楚野说:“哪都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羽豪你陪梅姐,我和蓝同先去,对了记得明天上班。”

我发出不满的声调:“操!”

蓝同和楚野只是留下个背影,刘梅笑着说:“年轻人就是洒脱啊!”

我不解的问:“梅姐喜欢这样的?”

刘梅看着我说:“不赞成也不反对,年轻人就应该不能太注重原则性问题。”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看来梅姐是过来人啦!”

刘梅抓着我使劲儿摇着说:“羽豪说什么呢你?”她的表情像极了一名十七八的小女孩。

我说:“别呀梅姐,两句话你就反春了,太夸张了吧!”

刘梅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也不说话了,我估计是生气了。我靠近刘梅,她依旧低着头,我说:“梅姐对不起,我开玩笑呢!”

刘梅抬起头,呼吸有点急促,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空气中有一种元素在疯长,在活跃。再看看我的手,有一只竟然放在了不该放的对方。对于刘梅这种有私家车的人来说,她们的衣服永远都是单薄的,出门有车,进门有暖气。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促,我吻了她,顷刻间我感觉特美妙,还想继续吻下去。

记得戴望舒的《雨巷》里写了一名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这名姑娘像雨巷中蹁跹的精灵,在戴望舒的诗里,在戴望舒的记忆里萦绕不散。我想当时戴望舒一定是寂寞了,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出现精灵一般的女孩呢?大家都有欲望,都有生活的压力,女人都是在这里沉沦的。当时戴望舒诗人的心里一定燃烧着烈火,所以他眼花了,眼花后他凭着诗人的想象将人间幻化为天堂。

我也很久没有碰触女人了,所以刘梅并不美丽的外表才让我产生了犯罪的想法。当我再次接触到刘梅的唇,刘梅则拉着我往外走。我当时心想:这是去哪?

刘梅将我拉上二楼的包房,我真不知道这上面还有如此安静的地方,我忍不住对刘梅赞叹道:“高手啊!”

任何事情都是一套模式,带着激情而来,然后带着疲倦而去。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更是简单。

酒啊,酒啊,真TM是个好东西!

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位寂寞哥写了这么一句话:“给我一群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这句话真霸道,但事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如果让他到皇帝的后宫,碰到一群饥渴无比,而又风情万种的女人,估计他会怎么样?就像一个人,在极为饥饿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吃两只鸡,几个馒头。而事实上,他吃半只鸡就已经是上限了。

有名网友给这位寂寞哥的回复更绝:“给你一群母猪,是不是明年的肉价就能降了?”

生命不能有太多的奢望,就算那天上帝开眼,给了你,你也享受不了,我们要切合实际。我和刘梅在凌晨下的楼,原本是想再下去喝两杯的,可是实在感觉太累,不得不回去睡觉。刘梅将我送到我家楼下,她说了句再见便扬长而去。我只是微微一笑,这只不过是一次艳遇。

蓝同已经回家,正呼呼大睡,估计这几天在里面没好好休息。我去洗澡,站在喷头下,水从我的头部滑落,一直沿着我的身体,流进下水道。当时我只是感觉很轻松,所有的烦恼都想流水一样顺着下水道流向不知名的地方。其实时间通道就是下水道,它带走了我人生的故事,又重新为我翻开了一页新的故事,等待我拿笔去书写。

现在我感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对于未来的事业也非常有信心。唯独就是缺个女人,我并不愁,我知道在这个社会只要有足够的钱,那么就有足够的女人来侍奉你。此时我的内心还存留着年少时期对一名女孩的依恋,每每想起她我都感觉自己内心柔情泛滥,而如今身在何处,我不得而知。

不知道自己在喷头下站了多久,直到感觉到了水的温度下降我才发现自己洗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时常这样,只要在我清醒的时候我的大脑就会一直在运转,一直在思考,一刻也不停止。哪怕在穷极无聊的公交车上,我也会对一些随意看到的东西进行想象。我知道这样很累,但是我没办法,我无法停止,无法控制。只有在晚上,我的大脑才是空白的,一般晚上睡觉我很少做梦,估计所有的梦都在白天做完了。

第二天我来到楚野家,开始了正式工作。所谓的工作很简单,楚野制图,我进行文字加工。前期楚野接了几本奢侈品的书,主要是一些奢侈品的图片,然后填充上相应的文字。这比我想象的简单多了,原本我以为和连环画似的,自己还要编故事。

不知道做的这种破书到底卖给谁,也许很多人买,了解这些奢侈品。买不起,但是记住,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侃侃而谈,把型号色泽什么都说的特别详细,跟自己就有似的。这叫什么,这叫品位。操!真TM虚伪的品位。

一切都平静下来,蓝同还是在那家酒吧上班,我们不时还在一起聚聚。现在蓝同把摩托按了牌照,天天开着去上班,也是北京一景。最近听说蓝同想开一家酒吧,但是一直不知道应该选哪个位置。楚野倒是没有蓝同的雄心壮志,楚野经常说:“我工作只是为了生活,与梦想无关!”

我到现在有点迷茫,什么是梦想?血气方刚之时,每个人都带着梦想,或是成为画家,或是成为作家,或是成为当红明星。那时候天天都以为自己特牛逼,天天不惜一切的去拼搏。一次次掉进泥坑,掉进去一次放弃一点,久而久之磨灭了那一身骄傲的光彩。最后当你在问他什么是梦想的时候,他会告诉你:“有数不清的钱,有玩不完的美女,有比皇宫还要豪华的宫殿,然后吃了睡,睡了吃。”

人就是这么庸俗的,人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开始失去自我。而我发现楚野居然一点没变,他的执着一如当年。这也许和他的家庭条件有关,他不必为了生活而流浪。蓝同则是为了生活,不得不一步步踏进泥沼,现在可以说是深陷,已不能自拔。不知道这是命运给我们唱的哪出戏。

生活就像挂在墙上的日历,撕一页少一页。而这一天过去之后,我居然感觉自己又浪费一天。除非在某一天我写出让自己得意的作品,才感觉到那一天对我意义重大。而这样的日子基本很少,因此生命就是一场浪费。常常听人说青春是财富,我手里撰着这么大一笔财富居然不知道去哪挥霍,找不到买主儿。因此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匹千里马还是一头闷驴。

闷驴和千里马的生命有什么不同吗?一个能跑,一个能受苦,一个载人,一个拉磨。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样的生命才算的上辉煌,但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所以我还在马与驴之间徘徊。

这些日子我和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联系,包括我姐。我想做点让生命辉煌的事儿,可我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国市场很不景气。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家企业倒闭,我感觉自己能够有饭吃已经很不错了。听说楚野父母的产业也受到了影响,楚野却从来没有关注过。我俩天天闷在房间做那些根本没兴趣的东西,但是谁也没有发过一句牢骚,因为大家都需要吃饭。通常到了晚上累的跟孙子似的,头一挨枕头就着,再也没时间勾画心中那些美妙的理想。

楚野一般下班后还画一些自己的画,我看过楚野存画的房间,整整占据了一间房子。我说:“不错嘛楚野,你的智慧结晶啊!”

楚野则很失落的说:“不知道这是我的思想,还是一屋子废纸。”

我感叹道:“是啊,有名气的人,他手中的作品才算作品,没名气的我们只能是发一下生活的牢骚,根本无处投递,更不用谈让别人接受你的思想了。”

楚野攥紧拳头说:“我一定要出名,不能让这一屋子画成为废纸。”

我没往下说,因为一般画家出名时是在死后,死后他的画便成为了绝版,人们才会关注。当他活着的时候,无论他的画多么牛逼,别人根本不会加以宣传,更不会有人买。因为画家活着,他的作品是源源不断的,谁知道他会画出多少幅。这个世界的定律就是,物以稀为贵。

这个定律楚野肯定知道,作画行业的潜规则,他也懂。所以他一直都是伤感的,他对这个世界是不满的。任何看过楚野画的人,都能感受到楚野的才学无人能及,在赞叹的同时,也会发出一声叹息。包括曾经我们学校的很多老教授,他们也是如此。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真正的权威,没有绝对的真理,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什么样的作品好,什么样的作品能产生共鸣,他们比大师更有说服力。

起起伏伏的一年将要结束了,我原本是想写一些年终感叹的,可是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却什么也写不出,只是在洁净的宣纸上写了两个字——流年。也许我的内心有太多要说的,可是我又不知道从何下笔,我此时应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不是回忆昨天,而是让自己知道明天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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