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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场旅行

回去的路上,风很大,落叶随着秋风在北京的街道上翻飞。忽然我顿感萧瑟,身体不自然的一抖,我感觉到了冷。落叶的凋落,并不能影响北京的繁华,相反,灯红酒绿更加突出。如同人生一样,当生命失去了爱情,并不能说这样的生命就不美了,生命还拥有梦想,还拥有青春,还拥有欢乐……这一切数不胜数,只有生命在执着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失去的才是最多的时候。

什么天长地久,什么天荒地老,全是一个人的梦呓。就像一名小孩,说他要摘月亮一样,全TM年少轻狂。自以为年轻,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可以梦,然而一路的萧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些****式的想法。有些梦是不可以做的,做了也不能说出来。就像一句话说的:“许下的诺言,欠下的债。”如果我许下了很多的梦,那么我这辈子要划下多少遗憾的笔墨啊。

一切都随风而去吧,我没必要太多感慨,是我对不起曲萌,我应该向她道歉。同时她的作为也让我更进一步的意识到自己生存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我应该谢谢她。

我跟着卓玲又回到那间富丽堂皇的大房子,我们先喝了几杯酒,热热身,接下来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其实我应该想,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我想,明天我应该再次投身革命了,再次去数不胜数的招聘会,再次去出卖自己,任何经历过这个阶段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生活确实不好受。

特别是北京,消费如此之高,蔬菜、水果与肉类疯狂涨价,更不用说海货了,对于我这种贫民,真是想都不敢想。佛教中有这么一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相信每个在北京飘着的人,都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理解。

生活就彷如一个黑色的漩涡,每个走出校园的同学,都喜欢伸出脚尖去尝试一下,只是越陷越深。在这其中,我们失去了爱情,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个性,然后跟着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裸奔,还一副满怀激情的样子。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是难过的,之所以满怀激情,也是被逼无奈,不适应就要背淘汰。

如此现实的社会,对于爱情与梦想之类飘渺的东西,应该如何选择生存?这个世界给予梦想者的东西真是太少了,我真不知道有些梦还有没有必要去做,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海子那张灿烂的笑脸,还有一些梦想者的执着,和他们悲愤人生的故事。我忽然又想起了蓝同,想起了楚野,我们会不会成为这个时代的悲哀者,有待鉴证。

卓玲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我:“羽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毫无底气的半坐半躺着说:“我也正想这事儿呢!”

卓玲说:“嗯,那你先考虑一下,想好了告诉我。对啦羽豪,我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这些天你先想着,咱们出去玩玩,轻松一下好么?”

我随口问了句:“去哪?”

卓玲说:“丽江,平遥,西安都可以啊!玩玩嘛,放松一下心情!”

我说:“玲姐怎么净喜欢一些古老的事物啊?”

卓玲说:“那都是古人的智慧结晶,是咱们中国文明,应该去欣赏一下。”

我说:“我对于那些东西还好,作为一名观看者,欣赏一下还可以,真要我看什么名堂,我真没兴趣。我现在就想开一辆机车,或是骑一匹骏马去草原狂奔一下,吃烤全羊,大碗喝马奶酒,发泄发泄。这一直是我多年来的梦想。”

卓玲说:“不过现在去不太好,太冷了,天暖和点了一起去。”

我说:“得,玲姐我也就跟你说说,没让你帮我实现,让你帮我实现,反而感觉不到自己奋斗的感觉。轻而易举的得到,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卓玲摸着我的头说:“怎么忽然一下子成熟起来了呢?”

我反驳道:“原本就不幼稚。”

卓玲坐下来说:“咱们想想去哪?明天就出发,最近我的时间还算宽松,玩一个礼拜应该没问题。”

我说:“还是玲姐拿主意吧,我挺喜欢古老的东西,我特别喜欢看那些房屋和古人用的东西,猜测他们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模式。很多人都说还是古时候好,我真想琢磨一下到底是哪好。”

不可否认,我不太喜欢这个时代,我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居无定所,天天在工作与工作之间奔波,真可谓是颠沛流离。一直感觉自己内心有一股不安分的热血在活跃,攻击着我的大脑,我也感觉到在这股热血的激励下,自己应该去干点什么,但是为了生存,我所向往的工作无从寻找。在学校我想我应该干自己喜欢的工作,哪怕没钱,我也得坚守自己的梦想。后来,我和蓝同走向社会,才明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是什么一个概念。为了钱我们不得不去假装的笑,不得不走向自己不喜欢的职业。

有那个女人是天生做妓女的料?还不是被社会、被生活给逼的。妓女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职业,和妓女有一拼的就是写手。都说自古文人和妓女都有缘,其实不然,文人也是孤独的,没有孤独就没有一颗渴望富丽堂皇的心灵,笔尖就无法流露出华美的文字。如果文人和妓女这两颗孤独的心灵碰撞在一起,那么崩裂出的只有欲望的火花。那个世界是寂寞的,那个世界不分高雅与低俗,那个世界只有喷薄的欲望,和满心的倾诉。

卓玲看着发呆的我然后在中国地图上直了一下说:“就去这!”

我连忙凑上去,看到卓玲手下的两个字——西安。

西安和北京一样,同属于古老的都城,据说还是举世闻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听说那里有秦岭、大雁塔、半坡遗址,还有最重要的秦兵马俑。

我没有卓玲那么爱国,卓玲口口声声说是祖国的儿女,这里又牵扯到一个“人为什么而活”的问题。在我的内心,凡是文明都应该受到尊重,文明不分国度。屈原是为了国家而活,皇帝是为了自己的皇位而活,大臣是为了自己的俸禄和手中的权利而活,平民是为了“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活,而我现在一无所有。

第二天,我和卓玲起了个大早,卓玲原本想着是坐飞机去的,但我还是要求坐火车。卓玲想省时间,我们选择了快车。

卓玲说:“为什么不坐飞机啊?”

我说:“我还没做过飞机呢。”

卓玲有点疑惑的说:“那更应该体验一下了。”

刚好到了检票口,检票员刚接过从我手中递过去的票,我小声跟卓玲说:“我还是第一次呢。”

检票员直直的盯着我,绷着嘴,想笑但是使劲儿忍着。她好像听到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卓玲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我忽然有点害羞。不知道是现在人的思想肮脏,还是我的话露骨,使人产生那么肮脏的想法,纯洁何在啊。我想到一句话“都是狼,何必装羊!”忽然我感觉倍儿有底气,我昂首挺胸的走上月台。其实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不单纯的想法,在文明与道德的约束下,人的兽性才没有得以施展,不然这个社会的疯狂可就有得瞧了。

上了车我给蓝同和楚野发了个短信,然后就踏上了去往西安的列车。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只有大概的一个方向,随性而行很美。还有人说生命就是奋斗,永远不要停步。

我的人生从停滞到旅游,我的青春有点糟糕,不是太美,男人生命最起码的铺垫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哪怕是一份工作,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也许是我太心急了,但是我感觉我并不心急,我已经二十四了,我还一无所有。

风景随着列车飞快的倒退,深秋的北国土地是荒凉的,草木皆枯,只留下一页幻想寄存在脑海。

我看着车窗外,忽然心血来潮,想写一些凌乱的文字,我拿出手机,在上面记下我今天的心情《生命列车》

当我搭上这班车时,心不由地阵阵跳动在海蛰山楼的妩媚或大漠无际的荒凉列车是永不停留的,车速平稳只要时间存活着,我呼吸着因此,可怜了我一双疲倦的眼上帝啊!那狂妄的司机多么的残忍吧谁让我踏上这部车呢!我的思绪跟着风景的起伏,产生不能自已的波动我睁大那双厌倦的眼睛,牢牢的盯着路途的景色无论多么厌倦,无论多么劳累我知道,稍微的休眠那一刻,已经万劫不复因此我狠残忍的车长,不能停顿片刻让我经历一个美好的午休可是世界末日,也许就在他那片刻的仁慈我仔细非常仔细的观察想从沿途平淡的风景中找到高过我眼界的事物这个凋零的秋天总是枯叶凡凡无意的刺痛我一颗期待与向往的双眼有时,偶尔一条壮观的大河奔流而去桥却是非常短的,让我不禁愤怒的想去刺杀建造它的主人直到我的全部力气用尽我终于被睡眠严严的幽禁起来梦游荡着,四周天籁寂静,安逸飘飘然的思绪在不断的飞跃呵这是幻魔赐予的美妙,我把它珍藏长梦历过,神清气爽我又透过车窗,列车正行驶在一道天堑磨灭后的通途

我躺在车上睡着了,我看了一眼卓玲,她也睡着了,经过十二个小时的快速行驶,列车稳稳的停在了西安火车站。西安火车站不像北京西站那么雄伟壮丽,但是却显得古朴典雅,和西安这座古城正相匹配。

我牵着卓玲的手出了车站,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站在灯火辉耀的街道上我忽然有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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