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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安分的清晨

卓玲哈哈大笑这说:“别对任何职业有偏见,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和原则。”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中国自古是以德服人,做工作也讲究方法吧,不能如此的粗鲁啊,还是对待一名女人,我实在不敢想象中国的执法人员会有如此的素质,难怪外国人对中国如此的有偏见。中国自古是礼仪之邦,中国曾经因为文化的兴盛而成为强中之强的强者。现在却是被外国人骂作没文化,中国怎么就这么落后了呢?”

卓玲不想和我争论这个问题,他催促我喝酒。都在家了,索性就喝点儿吧,醉了就醉了,醉了正好睡觉。我挨着卓玲坐下,然后开始喝,只有酒没有下酒菜。我想找个话题来着,光喝酒感觉不太好。刚想说点儿什么,卓玲就脱去了上衣,卓玲的上身剩一件比肚兜大不多少的衣服。

我不敢看卓玲光洁的肌肤,我想着,喝酒就喝酒,这脱什么衣服啊。我连忙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上前给卓玲披上说:“玲姐大晚上的别感冒了。”

卓玲抓住我的手,没有说话,她好像在等待我去吻她。现在她离我只有十厘米的距离,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不敢看她。现在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放哪。是的,此时我非常尴尬。

当我正在想我的目光放哪时,卓玲滚烫的脸颊已经靠了过来,她的呼吸比较急促,我的呼吸也开始了急促。我并不是不喜欢卓玲,只是我内心的大男子主义在排斥一名比我优秀的女人,我想做个真正的男人。也许这样并不能诠释真正男人的意义,可是我的内心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不是有句话叫:“男人阴柔不是罪,只是女人太高贵。”在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导致男人事事都要顺从着女人。这事儿在古代想都不敢想。社会女权主义正在蔓延,也许真有一天中国再次进入母系社会。

既然我是男人,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无动于衷吗?因此我只能不由自主的迎上去,我们拥抱在一起拼命的接吻。人疯狂起来,什么文明都不存在了,只有欲望在疯长,在蔓延,像是深秋的野草,然后是野火燎原。

后来我们吻累了,她躺在我的怀里,她说她今天不回去了。其实,我内心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欲望撩拨起来,然后不满足对方,那将是多么缺德的事儿啊。

酒撒了一地,不用再喝了,我将卓玲抱起,她擦掉以前的成熟伪装,此时她如一名幸福的小女人,依偎在我的胸膛,我们进了卧室。之间我差点没站住,我真的醉了。注定疯狂的夜和着窗外的路灯在一条静寂的马路上摇曳。我点燃一支烟坐在阳台,卓玲也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我的旁边。我有点诧异,一直没见过卓玲抽烟,居然隐藏这么深。其实我早应该想到,她压力那么大,抽烟应该是很正常的。

此时已经午夜,我仔细看路灯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我们住的地方没有伞,我和蓝同都自认年轻,年轻就应该淋雨,就应该迎难而上,伞的存在是为了那些老幼病残孕乘客所准备,我喜欢迎着雨奔跑,特别是在夏天的暴雨中。奔跑中,我能感觉全身的活力,这些活力证明着我的年轻和奋斗动力。已经深秋了,坐在阳台感觉有点冷,我又抱着卓玲回到床上。

我说:“睡觉吧玲姐,明天都得上班呢!”

卓玲说:“我去不去都无所谓,最近业务不忙,老板出差了。”

我说:“那我先睡了,在那快一个月了,马上领薪水了,我得积极点。”

卓玲靠着我说:“那一起睡。”

我关了灯。晚上雨越下越大,深秋居然能有如此的雨,真是少见,而且一直没停,打的窗户噼里啪啦的。一晚上我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又沉沉睡去。

早晨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曲萌的呼唤:“臭羽豪,快起来了,我给你买了早饭……”我很放心,因为我知道我在梦里,既然有了意识,那我就睁开眼吧,也不早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卓玲用另一种眼光看着我,一只手指了指门外说:“你的麻烦来了。”

我忽然清醒了,我刚才不是做梦。就在我清醒的刹那,卧室门被曲萌推开了,我惊呆了。惊呆的不止是自己,还有曲萌。曲萌俩眼睁得大大的盯着卓玲,我两眼睁得大大的盯着曲萌。而卓玲则是一脸镇定,仿佛发生的所有事都跟她无关。

曲萌大概盯着卓玲看了五秒,又一脸冷漠而气愤的扫了我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我也随着这声响而惊醒。我已顾不得自己是否穿衣服,直接奔出门外,追曲萌。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奔跑着。一直跑到小区门口,雨还在下,我在雨中一手抓住了曲萌。曲萌的脸上都是水,如果不是雨,那么一定是泪。曲萌看都没有看我,抬手就是一巴掌说了句:“赤羽豪,我诅咒你活一万年。”

这句话时我教曲萌的,当时我告诉她如果你恨一个人很到极致的时候,无需诅咒他什么时候死,而是要诅咒他活着,让他在生活的炼狱中尝尽痛苦,让他生不如死。

一万年,何必要等一万年,现在我就已经撕心裂肺。虽然我早已预料会有这一天,但是那些痛还是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我的心扉。我呆立在小区门口,看着曲萌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我感觉天上掉落的雨滴就是我的泪;我感觉我的全身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无法动弹。

一辆辆车子从我身边经过,还有路人的眼光,提醒了我,我现在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小区门口。我没有遮掩,很大方的走在路人的目光中,走向回家的路,就像三级片中的男演员一样放松,没有一点紧张。只是我的心感觉很痛,很痛。真的难以想象,我人生的第一次裸奔是在这种情形中完成。我面无表情的走回家,躺在床上,卓玲拿被子把我裹起来,我看了看卓玲,一贯坚强的我,忽然泪流而下。

泪水无声的留着,和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卓玲拿被子将我抱的更紧,而我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卓玲说:“何必这样呢羽豪,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年轻的时期我们向往纯真的感情,但是没有生活基础的我们是建立不起真正的感情,那只是一场永恒的梦。这场梦会随着现实的残酷一点点破灭,直到你再也看不清它的影子,那时候你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我看着卓玲,我大声说着:“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我还没那么现实,我不是臻。”

卓玲则淡淡的说:“如果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那么我向你道歉,是我破坏了你们。”

说着说着,卓玲的泪从眼眶中滑落。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我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了。我抱住卓玲说:“对不起玲姐,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有意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都是我的错。”

我又再次向卓玲申明:“玲姐请你记住,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你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情喷薄,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最后你们俩同时伤害我,我不愿意看到我爱的女人流泪。”

卓玲紧紧贴着我的胸膛,她沉默了。我的世界也安静下来。我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运行的吗?年轻人谈梦想,中年人谈事业,老年人谈爱情,这样的社会真操蛋,大好年华却在风雨中流浪。

这个世界有些人是十足的梦想者,有些人是十足的现实主义,梦想者是醉汉,为了梦想可以放弃一切,现实主义是清醒者,他们可以出卖任何感情换取生活和欲望,而我却TMD沦为一名半梦半醒之人。

他们就像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长期生活在海洋中可以成长为猛兽,火焰中小鸟能变凤凰。而生活在海洋与火焰中的我,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怪物?上身冰凉,下身火热,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

我想以后我也不用去上班了,我现在应该去办离职手续了,我不能再出现在曲萌的视线里,那样只会增加彼此的痛苦。卓玲我们刚穿上衣服,蓝同进来了。

蓝同看着我说:“你丫今天怎么没上班啊,是不是昨天累坏了,曲萌呢?”

我有点诧异的问道:“什么曲萌?你怎么会知道她在这?”

蓝同说:“昨天白天你俩没有激情了,晚上正好我不回去,就跟曲萌发了个短信,让她来咱们家睡。曲萌呢?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然后蓝同看着我身后的卓玲。卓玲跟蓝同打了声招呼说:“早啊蓝同。”

蓝同回了声:“玲姐早!”

我则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蓝同问卓玲说:“玲姐,羽豪这是怎么了?”

卓玲笑着说:“没事儿,大概是昨晚上羽豪睡感冒了,弄的现在心情不好吧!”

我心想,不是我身体感冒了,我TM是心脏感冒了。

蓝同说:“玲姐什么时候来的啊?”

卓玲沉默了下说:“昨天。”

蓝同睁大眼睛说:“什么?昨天?”

然后蓝同不依不饶的问我:“你丫怎么不去上班?曲萌呢?”

我看了看蓝同说:“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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