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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梦想就要挺起胸膛

卓玲一只手优雅的拿着酒杯,她说:“羽豪,你现在在看那幅画,有什么感觉?”我回头又看到那幅画,很抽象,没有一定心境很难看明白。这次我好像明白了,在杂乱的颜色和物体中仿佛在诉说着一种痛,可是从那一个点,再往外延伸,却让人感觉豁然开朗的感觉。估计来酒吧喝酒的人都是一些被痛苦或是忧愁围绕的人,酒吧老板用这幅画告诉人们,只要来这保你解愁。

记得李白仙人在一首诗中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既然李白仙人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心烦的要命,因此我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别说能消万古愁,就是能消这一年的烦心事,我也得去梦中和李白仙人去饮一杯。

卓玲看着我如此的豪爽,对我一笑说:“看出那画里的东西了?”

我没说话,就“嗯”了一声。我的头脑中好像开始有点混乱,眼睛有点迷离。这酒劲儿也忒大了,愁还没消,就开始有点飘。关于我爱情的点点滴滴在头脑中重现,一半火焰,一半海水。我一会儿被扔在火中焚烧,一会儿被扔在水中浸泡。好像一只浴水浴火的凤之躯。记得我曾经写过一篇《秃鹫之死》

总认为可以从死亡中了解生者之道

你才嗜好啄一些腐烂的尸骨

一双孤苍冷漠的眼

从地仰望

或从天俯瞰

渴望幸福

你是我是他也是

我们都带着不同的祈愿

进行着一次又一次天葬

当荒野弥漫着一层浓重的暮霭

土堆似的丘陵隆起在阴森的树下

一名名曾经的生灵

你带着长鸣飞过黄昏

生与死的谜无人解说

只有永恒的愿望在苍穹升腾

定格成天边美妙的彩霞

无法预知的命运

不能完美的世界我们只有完美自己

你的身影一次次从天空掠过

饱经沧桑的轮廓

还有那高傲的身姿

带着你的愿望还有他的

含笑九泉

一只为了幸福,为了梦想而含笑九泉的秃鹫,我就好像那一只渴望成为凤凰的秃鹫,而凤凰只是一个传说。

记得每一个天才最后的归宿都是失踪,都是一个难解之谜。虽然传说着各种各样的结局,但是在正版的史书中都没有确定。记得余光中老师在《寻李白》一诗中写了这样一句:“失踪是天才唯一的下场。”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前人为了增加自己的神秘,而将自己的一切都隐藏起来,包括死亡。

说真的我并不相信别人所推测的。我忽然我想着范蠡,想着西施,想着关公,想着貂蝉,想着李白,想着杨玉环,最后我想着卓玲,想着我。还有那飘渺的爱情。总之现在的我头脑乱七八糟的。我感觉大概是喝的不够,忧愁还没有解决。

曾经我一直把握自己的酒量,如果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天皇老子来劝也没用。今天想到李白仙人的一盏能解万古愁,我才失去理智般的狂饮。现在我发现自己的头脑迷迷糊糊,但我什么都记得,经过酒精洗涤的记忆,反而更清澈,痛苦也就更清晰。

卓玲在灯光摇曳中的酒吧下坐着,坐在我的对面,她细品着手里的红酒。在灯光作用下,我的眼睛有点迷离,分不清哪个是卓玲,哪个是她一闪即逝的影子。蓝同在这时候抱着吉他走上台,他开始唱那首《关于梦的祭祀》,唯美,低沉,激情的声音在整个酒吧响起,本来还有点乱的酒吧,忽然很安静,静的仿佛可以听到吧台调酒师手中的瓶子晃动。

台下的人们开始安静的盯着台上,他们仔细的听着。蓝同的声音开始激情四放。在这一刻,蓝同找到了自尊,因为他的声音赢得了这个酒吧,相信在他的心中就等于赢得了整个世界。卓玲也停下手中的酒,安静坐在沙发上,听着旋律,听着歌声。

相信这一刻就是辉煌,属于任何一个歌手的辉煌。就算是明星,他们不也是要这样的结果吗?其实人都一样,都希望自己的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能做出一些有影响力的作品,钱当然也很重要的,但远远满足不了人精神上虚荣。

我内心也是很振奋的,因为歌词是我写的,虽然我现在有点醉,但是我内心确确实实开心了一把。就在歌声和音乐一起停止后,蓝同笔直的站在舞台上,双手高高扬起,长长的头发在高仰的头颅后倾斜而下。我看见蓝同因唱歌用力而颤抖的身体。整个酒吧一如的安静着,仿佛在回味着刚刚消逝的歌声,也许那歌声永远的存在他们的内心。我内心和蓝同一样激动,蓝同没有走下舞台,还是一如的站着,仿佛一个在等待夸奖的孩子。

酒吧中的每个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舞台上,手中的酒杯都停止了。整个酒吧仿佛是一座刚刚拼杀完的战场,死寂的听不到任何声音,调酒师也停止了动作。我突然站起身来,非常夸张的鼓掌。显然我的动作非常突兀,我仿佛唤醒了整个酒吧的灵魂,大家跟着鼓掌,掌声久久不息。蓝同退下了台,我也坐下来。

卓玲说:“你兄弟真的不错哦,歌唱的好,歌词也写这么好,实力派歌手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A6桌的旁边是两个青年男人,比我大不多少,一身的衣服雍容华贵,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不是一般人。就在蓝同刚走下台,他们有一人起身去了吧台,我还看了一眼。他们在听完这首歌后,表情和别人有点不同,别人都是在听完后比较安静的沉思一些东西,而他们在听完后却显示出满脸的兴奋。

卓玲拿起手中的酒杯很亲热的呼唤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尘世间每个人都在经历着悲喜,正因为悲喜的诞生,才让人在瞬间老去。白驹过隙的生命在兵荒马乱的世界行走着,欢笑着,痛苦着。蓝同曾经为梦想而努力,他经历过很多的不眠夜,只为梦想而冥思苦琢;他经历过阴暗的地下道;他经历过黑暗的囚室……在一切的痛苦中,他没有一滴眼泪,正因为梦想的高贵,不会让低贱的眼泪作陪。

相信今天是一个小小的喜悦,在这一条通往梦想的路上,他行走的虽然艰难,但是年轻的傲气依然在凄风苦雨中高昂着头颅,仿佛在向天空、向命运宣誓:永不认输。

梦想彷如黑夜绽放的花朵,蓝同、楚野和我,我们都在黑夜中悄然绽放,不知道未来会不会默然而落。关于生命的彷徨,关于年轻的彷徨,我们多么希望灵魂能够自由的抒发,自由的在生命中翱翔,可是往往一些事身不由己。虽然现在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到处都是苦难,但是我们坚信在苦难之后定会迎来黎明的曙光。我们都在等待着,在这块最为贫瘠的土地,渴望生长出艳丽的花朵。

曾经我看过楚野的一幅画,名叫《暗春》,画的背景是一块广袤而干裂的大地,笔墨颇重,凝视着这幅画,会让人感觉这里充满了死亡和绝望,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干裂而焦灼的。这幅画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悲惨而绝望的,就像一名亡国之君,失去了江山的绝望。画中还有几名衣衫偻烂的人物,他们全身脏兮兮,干裂的嘴唇,被岁月划破的肌肤,散乱的头发。

这幅画好像是在雕琢一个充满死亡的世界,但如果你自己看,会看到这几名人物的眼睛都充满了希望,他们虽然被生活的魔掌压制着,但是他们的神情没有显示出任何屈服,反而使一种傲气的从这死寂的大地中滋生。有一种死灰复燃的激情蕴含在其中,这幅画相当妙,《暗春》这个题目用的也好。曾经我为这幅画写过一篇文:《三月北国》

有梦想就要挺起胸膛

三月的北国依然下着雪

未苏醒的春季被冰封在河底

我站在苍茫的雪地伸开双臂

仿佛听到冰层下生命的暗流涌动

生命不息的激情和流血不流泪的青春

在那片阴霾的天空不再彷徨

我的青春是一只展翅的候鸟

记不起希望多少次失望多少次

在每一次风霜雨雪来袭的日子里

我总习惯挺起胸膛仰望天际

因为我知道春天就在不远方

信仰是一座空城

花草等待一个死灰复燃的信号

候鸟潜伏在江的南岸伺机攻占幸福的城堡

春来了,只是雪未消融

一次过度在惆怅中悄无声息的游走

候鸟北望,暗自发誓

这一次要狠狠幸福

我的爱情犹如三月的北国

兵荒马乱的年代与一颗坚定的心灵

不流血的战争比流血更痛

思想割断我的喉咙使我呜咽不能成声

江北,春天和勇士都在永远的写进历史

记得曾经我听过一句非常朝气的话叫:“既然冬天已经来了,那么春天还会远吗?”就是这句话一直彻响着我的梦想,在每一次面临苦难和困惑之时,我都会用这句话激励自己,我相信春天就在不远方,虽然三月的北国来的有点晚,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幸福的程度。

在孤独的时候我常常会庸人自扰,我怕明天不会来临,或是来临后依然是现在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只经历风雨,不见彩虹吧!这应该是人生的大痛,这就是人生的大痛。

既然喝的不够,脑子里依然有这些东西,那么不如再来点。卓玲看着我情绪有点低落,她不说话,只是频频和我碰杯,我开始狂饮。

就在我有点神魂颠倒之时,蓝同走过来对着卓玲微微点头一笑,卓玲也回应着,她刚要开口跟蓝同说话,蓝同则抢先一步惊喜地跟我说:“羽豪,刚那首歌有人要买啊,让我思考一下,给个价儿,歌词是你写的,有你一半功劳,打算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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