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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一种折腾叫青春

酒吧的大厅摆放了很多精致的桌子,桌子的一周摆放着豪华的沙发,很多人都坐在那里聊天喝酒。大厅的正前方是一个舞台,估计平时有些小节目,也许蓝同就在那台上唱歌吧!舞台旁边有一个不小的吧台,有两名年轻英俊的调酒师正在花式调酒,瓶子扔的满天飞,我真担心一不小心脱手了,那么一瓶高档酒就得喂大地了。看了一会证明是我吃饱了没事儿干瞎担心,人家扔了那么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吧台的前面放着六把高脚椅,有一堆年轻男女正在碰杯,两人表情暧昧,不知道是男女朋友,还是夫妻,甚至两人根本不认识,这只是一次美丽的邂逅。我忽然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叫:“进入酒店还用带便当吗?”是啊,这里这么多的美女帅哥,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友来很显然会影响自己的桃花运。所以看到两人的暧昧程度,我感觉这两人应该原本不认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陌生调情。

吧台的旁边挂着一副色调浓厚的抽象画,我根本看不懂,跟刷漆工没有洗干净的衣服差不多。在我的印象中,画应该是清新脱俗,色调鲜明的,或是就单一的墨迹,那也得是清新了然的,得让欣赏者有赞叹的资本啊。我对着那副画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个角度欣赏,我根本不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但是这幅画能挂在这里,应该价值不菲,可是为什么我欣赏不了呢?大概是因为我太没眼光了吧!

我坐在卓玲对面,卓玲笑呵呵的说:“你也喜欢画啊,喜欢欣赏这些艺术?”

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我刚才一直看,是因为我没看懂画的什么!看了那么久还是没看懂,后来就放弃了。”

卓玲哈哈大笑说:“有意思!其实我刚开始也看不懂,有朋友说不应该去看画得什么,而是当你看到画的时候,你心里出现的感觉或是带给你心里一种什么震撼,那就是这幅画的价值。”

我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看了半天没什么感觉,也没产生什么震撼,就感觉太乱,弄的我心乱。”

卓玲还是笑着说:“那你现在再看一下,从外围往中心看,然后从中心往外围看,看你心里能不能扑捉点非同一般的感受?”

我遵照卓玲的方法去看,果然有点不一样,但是在努力想去体会点什么,才发现还是乱,那画的真乱。我转过头擦了一把眼说:“得了玲姐,我还是不看了,刚有点感觉,想用心体会的时候,又是一团乱麻,缠的我心疼。也不知道这是哪位画家的画啊,画这幅画不是折磨人么?我是不行了,再看,我就得入魔了。”

卓玲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说:“你看过汪国真的一首诗歌叫《不要急于求成》吗?当你体会一种感觉,或是去品一杯美酒的时候,一定不要心急,不要想马上去了解特深,那样你会陷入另一种思绪,所以不要急于求成,自然而然的放松。”

我看了看卓玲那深奥的样子说:“算了,八零后很难达到那种境界吧,现在的社会高科技,火车,飞机都在拼速度,时间都能把人给逼死,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这幅画过不去啊!”

卓玲说:“这就不对了,我也是八零后啊。再说那是一种精神的放松,是一种精神的至高享受,这可不是浪费时间啊,当你累的时候仔细看看会很放松的。”

我不能苟同,说的有点忒玄了吧,就凭这一幅破画还能升华到精神世界?我说:“我真没感觉到玲姐,别跟这幅画过不去了,还是……”

我正想说要点东西的,没想到有酒保送来了一些果盘,小零食,还有一瓶红酒。我看了看卓玲,卓玲看了看我。都没说什么,然后我拿起高酒杯为卓玲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点。卓玲看了看我问:“羽豪,你经常到这玩吗?”

这是哪的话?我敢发誓,我这是第一次,学生可没那么多钱挥霍。我有点听不懂卓玲到底在问什么,我回答说:“没有啊,我这是第一次到这来。现在我除了青春可以挥霍,别的就没什么资本了。”

卓玲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这不是你要的么?”

我也疑惑的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也不是你要的?”

忽然两人都有点懵了,我回头看看了,看到台上唱歌的蓝同。我笑了,我说:“玲姐我知道是谁了。”然后我指了指台上唱歌的蓝同,卓玲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说:“你认识他?”

我说:“当然了,要不人家也不平白无故的给东西啊,他是我同学,大学的时候我俩就是特好的哥们儿,现在两人住一起。”

卓玲指着蓝同有点惊讶的说:“你俩住一起?”

我看卓玲的那表情肯定误会了,于是我又翻天覆地的解释:“玲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现在的社会有点猥琐,但是我还没有沾染到那爱好,我是正常人,我俩就是关系特别好,刚一出学校为了省钱,然后一起租的房子。”

卓玲看着我紧张兮兮的样子说:“明白了,别着急。”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心想:怎么每次都在她面前出丑,难道这就是上帝派来收拾我的?我很郁闷,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她面前担任小丑的角色,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延伸下去,我可不想。

然后我举杯说:“玲姐不说这个了,上次真谢谢你了,要不然估计我现在的这份儿工作就丢了,你真是菩萨转世啊!”我使劲儿给卓玲带高帽,据说从古至今这方法挺管用。

卓玲依然笑着举起杯说:“就那么在意那份工作,不在意认识我?”

我连忙说:“当然不是,都在意,都在意。”

卓玲说:“你知道吗羽豪,其实我今天见你是因为什么吗?我意思并不是自己多么神秘,我感觉因为一点小事没有见面的必要,道谢就行了。我今天见你的原因是感觉你身上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当年我和你一样活泼,但是走向社会后被压制的慢慢产生了很大变化。我当年和你一样,天天没心没肺的开心着……”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说:“我的行为是因为我还没头脑,还不够成熟。”

卓玲说:“不,羽豪,你要保持这种快乐。当你被生活压抑的时候,就算你的生活每天都可以在这里渡过,你有很多钱,但是一颗快乐的心丢了,你就很难再次需找到。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到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很想笑,发自内心的笑。你以后会和别人一样不再为生活发愁,但是这代价就是要抛弃所有的快乐。”

我说:“我宁愿要一种什么都不缺的生活,也不愿意每天这么穷折腾。我真期待那种生活,我现在也就是因为年轻对什么事儿看的开,有点小资本才能笑下去。”

卓玲说:“是啊,当年我也是这样,想尽快脱离那种缺少物质的生活,最后脱离了,才发现自己的那颗心也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竞争。如果这样算是一种成熟,那么这种成熟的代价太大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能理解卓玲现在到底说的对不对,反正现在我是有点穷疯了的感觉,还有曲萌说她要我买的房子。这压力不小,我很难不去正视这个问题,我爱曲萌。我看着卓玲情绪有点低落,她好像是喝多了吧,然后他叫了酒保,又要了两杯。

我安慰到:“玲姐别想太多了,其实快乐有很多种,我这算是最傻的一种吧。当人功成名就的时候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很好呀,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可以一起去旅游,一起去看看中国的大好河山,再不开心就去外国看看,不是挺好吗?反正不缺银子,想去哪就去哪,什么都不必担心。”

卓玲沉沉一笑说:“羽豪,这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你满足了自己的物质需求之时,你会发现那时候自己的精神已经很空虚了。而且当你在一个位置的时候,面对的一些人也是不同的,应对起来更不一样,你当时的心境更不一样,那种生活有很多自由,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而那时候人的自由是建立在物质上的,身不由己是建立在精神上的。”

我不知道卓玲跟我说的到底是一个什么层次的生活,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身不由己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没有挑战中国法律的前提下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触犯道德。可是她说身不由己,我真的无法体会那种生活,我要是有钱了,我就会到这曲萌去各地旅游,然后感受一些民族风情。我真不能理解卓玲再说什么,我不能理解……

卓玲看着我一脸的迷惑,笑了笑说:“羽豪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慢慢你就会懂了。”

我看着卓玲的样子大有一副历经沧桑的感觉,我心想不会吧!我和她之间年龄上的差别都没搁时代,为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一种脱离这个时代的沉重感?我想她大概是醉了,我依旧没说话,静静的倾听着卓玲的心事。

卓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说:“你认为我醉了吗羽豪?我没醉,只不过是一些小感慨罢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陪着卓玲静静的喝酒。

然后她跟我说了她的青春,她说了很多。从最初的淡定,到一脸微笑,最后到一脸泪水。而我们的青春正在一条坡陡的路上,我们一步一步行走着,直到再也看不见昨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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