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青龙军撤军不久,白虎门和玄武堂也纷纷下令撤军了。其实玄武堂和白虎门想法无非是他俩到时拼死拼活,青龙庄却捡了个大便宜。战争是会损耗元气的,一旦开战即使赢了,一年之内也必须休养生息不得再战。人去楼空,吉时过;花落叶凋,悲伤时。此时的无常君特有一种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壮情怀。一个人在摇曳的烛火中,看着那执着的飞蛾,一次又一次的奔向那火焰,直到最后掉入那滚烫的灯油中壮烈牺牲。无常君就这一遍一遍的盯着,而他自己又何尝不像飞蛾呢!
“无常君,来喝了这碗银耳红枣羹,奴家特意为您煮的,看这几天您这气色这么差,奴家担心得紧。”说话的是个面色绯红的女子,此女子眉线上挑更生的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朱唇摸了口红鲜艳而又性感。此时女子将一碗银耳红枣羹放置在桌案上,一只手搭在无常君的肩上,另一只手绕着无常君的脖子像蛇一般的游走,慢慢的深入衣襟似乎在探寻未知的领地。此女子如此挑逗更显得妩媚动人。
“妖剑姬,别这样。你出去,让我静一会!”无常君一把握住那女子的手,从衣襟里拉了出来。无常君哪里有什么感觉,他此时已经选择性的屏蔽了对外界的感受。
青都国,嵩月山,落香居。
“夫人,今嵩月山之危已解,眼下一年一度的‘星辰试’又要开始筹备了。唉。。真是不让人闲啊!”肖震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说完翻过身看了眼枕旁的娄潇潇,娄潇潇早已熟睡。那嘴角的浅笑,看来做的是个好梦。对于“星辰试”肖震既期待又担心,期待是因为星辰试是星辰派甄选人才的好时机,担心是怕敌人又卷土从来。仍然不可掉以轻心,这次退敌成功“落松子”帮了大忙,这还得找个机会当面道谢。
晨曦微露,天幕渐渐翻白。肖聪睁开迷糊的睡眼,缓缓的从床上支起身子,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不过一想到太虚镜练功的事儿,精神立马提振百倍,一下子来了精神。肖聪起床走到窗边,支开轩窗。看着嵩月山绵延的山脊,那乳白色萦绕山间的山雾如同歌舞伎手上的绸带,神秘而又柔情。嵩月山景色总是那么仙,就像神仙居住的地方。肖聪深深的吸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走出了自己的卧房。
肖聪闻到一股香气,正是从伙房里飘出来的。肖聪溜到伙房门口,见着大娘正在煨汤,炉子上的紫砂锅里正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娘也没闲着,双手正在案上和着面,看来正做着早饭呢。肖聪问过早安,就去洗漱了。心情还不错,早饭还没熟,自己就在落香居里闲逛起来。刚走到落香居的大堂,就被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给吸引住了。肖聪跑出一看,原来是大伯和姐姐正在练剑,肖聪在一旁看着,而练剑的两人还没有注意到他。肖聪在一旁也看的入迷。只见娄晓曼如灵蛇绕树,柔软而又不失速度,一招风扫梅花落,接着又是一招玉女穿杨式,把肖震逼得毫无退路。幸得一招乌龙盘根,肖震才解得娄晓曼高压的攻势。两人停下,显然是看到了肖聪。
“聪儿,起来啦!昨晚睡的可好?”肖震走过来摸了摸肖聪的头,肖震脸上全是汗。
“早,大伯,姐姐。昨晚睡的可安稳了。”肖聪看着肖震那和蔼的面庞回答道。
“哈,聪弟。干脆明儿你陪我练剑吧!”娄晓曼感觉意犹未尽,精力旺盛的样子。肖聪哪里练过剑,连真剑莫都没摸过,更别提练剑。
“如此也好,你就多教教弟弟。爹也要开始张罗‘星辰试’了。”肖震对娄小曼说道。说完就进屋了。
“姐,啥是‘星辰试’?”肖聪第一次听到“星辰试”,对此一无所知。
“‘星辰试’就是比武大会,凡年满十岁的星辰派众人皆可参加比试。有机会你可以得到尊者点化,拜入门下哦。”娄晓曼极有耐心的给肖聪介绍这星辰试,这星辰试一年举行一次,规模也是越来越大,除了本派之人参加外,还邀请了许多外域之人前来观摩。
“姐姐,那就是说我也可以参加咯!”肖聪抑制不住兴奋,甚至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比武的画面。这小子天生血液里就流动着不安分的因子。爹爹过逝,更加深了这位少年对极致武道的渴望和追求。他知道,在这个纷乱的大陆,蛰伏中的凶险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啦!不过你可要小心咯。对手可是很强的哦。这些天你就跟我练剑吧,还可以教你一招半式呢!兴许到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同样娄晓曼也是一脸兴奋,今年她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去年的比试娄晓曼很惋惜,因为自己身子不舒服,中途放弃了比赛。
“曼儿,聪儿用早膳拉!”兰翎羽见这两孩子嘀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啥。两娃肚子早就抗议了,一听到兰翎羽叫唤这才从梦中醒来,两人你追我赶的向食物进军了。
青都国,青龙庄,墨言轩
绿树掩映,墨影斑驳。鸟语承欢,花香四溢。吕伯温带着一众人马前往青龙猎场打猎,路过墨言轩。吕伯温来了兴致,驱马驰进墨言轩,一看这墨言轩朴素雅致,周围绿树成荫,真是个难得的休憩之处。吕伯温怕打扰了墨言轩的清静,只带了总兵司西门宇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墨言轩四周警戒。这西门宇也是青龙庄的一元悍将,相传其十三岁的时候能把他们那地儿的一头重达五百斤的铜牛给举起来,在青都也是能勇猛过人。黄崮之战,青都取白虎堂首将头颅挂于辕门示众,被吕伯温破格升为总兵司。墨言轩童子严律还从来没见这场面,慌忙跑过去叫师傅黄道贤。不巧,黄道贤也左摇右晃的走了出来,整个人醉醺醺的样子。严律不偏不倚的撞在黄道贤的身上,弄得黄道贤酒葫芦都掉在了地上。
“严律,处事不惊,临危不乱你又忘了。来者是客,理当接迎。随我一起迎客!”黄道贤摸了摸严律的脑袋,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向墨言轩院门走去。
“主公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啊!”落松子见到吕伯温和西门宇忙着鞠躬欢迎。
“常侍,你这地儿真是得天时地利啊!怪不得你不喜欢去藏龙殿。”吕伯温对“落松子”半开玩笑的说。
“主公,我这寒舍哪里比得上藏龙殿那般气派,只是鄙人乃粗陋之人还是呆在墨言轩比较自在。”落松子回吕伯温,这个理由也算牵强。
“哈!好、好、好!常侍口舌如簧,本主佩服。你这可有能让本主开眼的玩意?”吕伯温的爱好其实很单一,就喜欢收集四方明茶,特别喜欢品茶,他本人还是个茶艺师。这一点落松子怎可能不知道。
“鄙人最近收到一盒香茗,是旧友赤炎国国师托人送来的。知道庄主对茶情有独钟,准备近日献于府上,哪知庄主心有灵犀,自己过来了。”落松子也是顺水推舟,借花献佛。落松子并不是阿谀逢疑之辈,只是自己的志向还需要借助吕伯温一步一步的去实现。进入青都国以来,黄道贤看到的是势力割据,整个青都子民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民怨四起。黄道贤深感痛心,他的目的跟稽荣一样,实现青都一统,势力相斗只会给青都带来灾难,发展滞后。更何况周围列国虎视眈眈,觊觎青都沃土已久。
“如果是赤炎国的茶,还出自国师之手,那当然是赤炎国顶级御茶——玉罗春。此茶只生在赤炎国,此茶清冽,醇厚,抿上一口,齿颊留香。”吕伯温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少。
“主公,茶已沏好,请随我移步后院,沏茶用水皆采自山涧泉水,这样沏出来的茶更显芳醇。”严律在他们谈话之间,已经将茶沏好。三人随落松子走到后院,吕伯温早已急不可耐,看来今日不枉此行啊。
“嗯,好茶。。”吕伯温端杯品茗,鼻子充盈着玉罗春的芳香,双眼迷离,无比陶醉。差点忘了自己心中一事,好在又记起来了。
“最近本主收到信息,说是白虎堂跟西波国尹王府活动比较密切,这白虎堂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你怎么看?”吕伯温心中有所顾虑,毕竟白虎堂跟尹王府一起,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主公,白虎堂跟尹王府活动密切,还需继续观察,暂时还不得参悟其中动机。最有可能白虎堂正谋划窃国之事,主公应早做准备。”落松子也猜不出这白虎堂想干啥,毕竟现在获得的消息不多,也不好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