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那天,她一直跪在玲珑居里,她欠甄逸的债,今生已无法偿还,唯有在这冰冷潮湿的玲珑居里,向他表示歉意!
甄逸,是因她而死的。他是个江湖中人,从来不管庙堂之事,又怎会造反?这其中的缘固,别人不知道,可是她柳含烟绝对清楚。
哥哥走了,甄逸死了,两个对自己最亲最好的人,都远离了她。柳含烟,她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出保护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了!
可是,她保得住吗?
慕容莹雪,会轻易放过她吗?不会,肯定不会。
仲夏的夜晚,微风习习。凤仪殿外,微风拂柳,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如此良辰美景,慕容莹雪却无心欣赏。她站在一棵柳树下,狠狠揪住几根柳条,用力想要将柳条折断。然而,柳条极韧,徒手根本很难折断,慕容莹雪愤怒之下,用脚狠狠的踢着柳树。
“该死的月君剑,你真该去死!”慕容莹雪眼露凶光,愤恨地骂道。
本以来杀了慕容莹婉,再嫁祸给柳含烟,便没有人再能与她争宠。可是,月君剑竟然只将柳含烟打入冷宫,而且,自从那天在紫霞苑后,她根本就没见过他。这教慕容莹雪岂能不恨!
“这么晚了,皇后娘娘不休息,在这根棵树发什么火呀?”月子恒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
慕容莹雪回过头,气愤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哟,这才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你说我来干什么呢?”
“我没心思陪你!”慕容莹雪没好气地说道。
她要的男人,就是随叫随到,她不想要的时候,也最好别来烦她。不过现在看来,月子恒似乎并不符合她的标准。
“本王知道!”月子恒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本王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这个皇后,马上就要当到头了!”
“你胡说什么?”
“本王没有胡说,因为,大月的皇帝马上就要换人了!”
“月子恒,你想当皇帝想疯了吧,你凭什么和月君剑争!”
“哼,凭什么?就凭我是月氏的嫡亲血脉,而他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慕容莹雪警惕地问道。月子恒若没有证据,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本王当然有证据。”月子恒玩弄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在本王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之前,本王不会动手!”
“什么东西?”慕容莹雪问道。
“柳含烟。”
慕容莹雪闻言嘲讽地笑道:“你若有本事杀了月君剑,自己当皇帝,那柳含烟不一样是你的吗?”
“那不一样!我要让月君剑亲眼看着他最爱的女人,躺在我的怀里,那样,才有成就感!”
“可是,你的这份成就感怕是不可能有了,因为月君剑已经不爱柳含烟了!”慕容莹雪来到月子恒面前,轻佻地摸着他的脸,一幅兴灾乐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