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君剑大吃一惊,顾不得再问柳启什么,飞一般地朝慈安宫跑去。
慈安宫里,太后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群太医束手无措,皇后慕容莹雪和慕容莹婉两人,早在跟前侍候着,只是不见柳含烟。
“母后!”月君剑冲到床边,“母后,您觉得怎么样了?”
“剑儿,你来了……”太后声音微弱地说道,“来了就好,母后,有,有话要跟你说……”
“母后您说,儿臣听着!”月君剑紧紧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看了周围,却没有说话。
“你们都退下吧!”月君剑吩咐道。
慕容莹婉示意所有宫人退出后,便和慕容莹雪一起,出了太后寝宫。
“母后,现在只剩你我母子二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剑儿,其实,你的父亲,是前朝的太子……”太后说到这,微微笑了下,“这或许就是冤冤相报吧!五十年前,月氏兄弟起兵造反,取杨氏江山而代之,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的父亲,却在月氏兄弟攻进皇宫的时候出生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偏偏新皇帝的正室夫人,因随军打仗而动了胎气,致使主将临盆的孩子胎死腹中,为了巩固她正室夫人的地位,更为了未来的后位,她杀了你的祖母,抱走了你的父亲。于是,她平步青云,登上后位,又做了太后,太皇太后……”
说到这,太后微微停顿后,继续说道,“可无论她的地位如何之高,你的父亲始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只要后宫有嫔妃怀孕,太皇太后便毫不留情地暗中扼杀,致使你的父亲,身为九五之尊,却连一个子嗣也没有!起初,我们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你祖母的贴身丫环临死前单道出你父亲的真实身世,我们才明白了。那一年,我怀了静蓉。我和你的父亲,又惊又怕,唯恐被太后发现,于是我借省亲之名住进了你父亲一直未敢相认的弟弟杨玄忠家。不料却生了个女儿,为了日后复兴杨氏江山的大业,我们将女儿留在了杨玄忠家里,将你带进了皇宫,因为,就算你不是你父皇的亲子,可你始终是杨家的嫡亲血脉啊!剑儿,这江山本是杨家的呀,母后与你父皇,精心设计的一切,就是为了证明你是杨家的后代,以便更好的恢复中原的国号,你父亲忍辱负重大半生,这一切都是他用命换来的,所以你一定不能输,要尽快除掉康王和太皇太后,恢复杨氏中原王朝的国号……”太后说到这,目光突然变得暗淡。
“母后,母后……”月君剑慌恐地唤道。
“剑儿,母后,母后怕,怕要,去,见你父皇……”太后嘴角浮起一丝满足笑意,缓缓闭上眼睛。
“母后……”慈安宫里,传出月君剑悲恸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