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黄小凡的脸上写着惶惑。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她，朱教授是一个有着高层次修养的人，自己在潜意识就喜欢他。他不会做见不得人的，违背自己意志的事。之所以同意跟他出来，就是基于这种信任。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一种感觉：你才是我这辈子要找的女人。”教授转过身，满脸真诚地看着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透露着一种惊喜。
“……。”黄小凡沉默。因为距离很近，她感受到教授身上气味清新的男性气息。
“你是那样的温婉雅致，清纯洁净，没有世俗的狐媚招摇，利欲熏心，我一看就喜欢。”
“朱教授，您过奖了。我不过就是比较本色而已。”黄小凡老老实实地说。
“这就是你的吸引人之处。”教授说完，又请黄小凡喝饮料，吃水果。
黄小凡喝了一口橙汁，拿起一只鲜红的大草莓。
她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等着教授后面的话。
“你……对我印象如何？”
“你……我很佩服啊。首先是教授，学识渊博，又是留洋的海归。”
“我是说，对我这个人本身的感觉。”
“你很好啦。温文尔雅，很有风度。”黄小凡又吃了一口草莓，把草莓的蒂放到烟灰缸里，然后柔柔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教授高兴地站起来，向厨房那边走去。
黄小凡端起杯子把橙汁喝完，看见教授手上又拿了两只杯子过来，一只是高脚杯，另一只是厚重的无脚杯——岩石杯。里面都是带颜色的液体。
“小凡，”教授拿起其中那只岩石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看着黄小凡说：“如果我向你求婚，你觉得怎么样？”教授说这句话时，表情十分轻松，似乎这是个很随意的话题。
“这个……？”黄小凡没有想到，教授会这么直接地就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她面前立即出现了另一个人——程思浩，想起他那时而热情时而冷峻的表情。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看到黄小凡吃惊的表情，教授温和儒雅地微笑着说。
黄小凡松了口气。
“来，小凡，尝一尝我配制的鸡尾酒。
教授端起那杯细细高高的鸡尾酒杯，递给黄小凡。杯中的液体是鲜红色的，上面浮着一层乳白色泡沫，泡沫的一角，是一颗鲜红的樱桃。
黄小凡接过酒杯，稍稍抿了一口。一股凉意顿时传遍全身。
“你手中的这杯酒，叫做‘红粉佳人’，适合女士喝的。味道不错吧？”教授继续说：“我这杯是‘教父’。哈哈，你看过教父那个电影么？”
“看过。”黄小凡说。她眼前出现了马龙.白兰度扮演的那个黑手党老大。
教授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对黄小凡说：“来，我们碰一下杯，为我们的相识！”
黄小凡小心地端起那杯“红粉佳人”，和教授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黄小凡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朱教授，你……和你的夫人……已经离婚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教授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们现在已经分居了。离婚也就是早晚的事。”
“哦。”黄小凡回答。
“我们已经分居半年了。婚姻法规定，感情破裂分居半年以上，就可以判决离婚。我准备最近就和她谈离婚的事。”
“是这样啊。”
“喝酒，小凡。”教授又端起杯子，跟黄小凡碰杯。
几口鸡尾酒下去，黄小凡感觉头有点晕了。她从来没喝过白酒，跟同事朋友们在一起聚餐时，顶多也就喝一点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