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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开白府

白面书生在同伙的搀扶下勉强站立起来,嘴上不要钱的又咳了口鲜血,衰声惨叫着:“老大,他暗算我。”同时眼带仇恨,用颤抖的手,对着站在青砖台上的黄明一指。四鬼中老大老二,四眼凶光直视黄明,看得黄明心惊肉跳,捏紧拳头,随时准备应付二人的扑杀。四鬼中的老大一步上前,冷眼扫了下黄明,凶道:“哼,真想不到,一个抬轿的居然也会武功。小子,你敢伤我们兄弟,你死定了。老二,你照顾老四,我来宰了这个小子。”说着,中年汉子紧抓着手里大乌黑大铁棍,一步一步稳踏石阶,向黄明杀来。黄明看着如此稳重,武功又高强的中年汉子,暗叫糟糕,脑袋瓜里不断艰难思量着,怎么阴死这个厉害的家伙。这时,一道阴沉有力的声音从黄明身后的道观传出,有力得道观前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哼,三个杂碎,居然敢用你们的脏脚踏上本观,真是找死。好,老夫今天就让你们“丰江三鬼”,全部变成真鬼。”众人一惊,不等黄明回头张望,一阵青影疾风从黄明身旁刮过,直冲石阶上的中年汉子,就是一掌刀临头劈下。三鬼老大大惊,想也不想,双手横举铁棍一挡。来袭者掌刀刚猛凌厉之极,劈铁棍如劈朽木,一掌轻易崩断铁棍,紧跟着伸出另一支手,掌化铁拳,一拳轰出,直轰到三鬼老大的胸口上。石阶上的中年大汉被一拳打得凌空飞出,飞出十几米落地后,身躯在余力的冲击下,又被推出老远,那场景比起黄明刚才打飞白面书生的壮观太多了。中年汉子在停下身子后,躺在地上口喷一滩鲜血,艰难举头望着来袭着,颤抖着伸手指着,口中不甘地重复呻吟着:“你,你,你……。”一个呼吸后,中年汉子伸出的手无力一松落地,头向后一仰,睁眼咽气死去。

“老大。”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中年汉子眨眼间惨死,四鬼中的老二,那个红脸魁梧汉子悲愤的怒吼一声,举起大刀,一脸无畏向石阶上的来袭者砍去。“哼,倒是有些兄弟情义。好,老夫就让你死个痛快。”来袭者虽是随意道着,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异样的人情味。来袭者挺直站在石阶上,黄明这才有机会打量着来着的背部,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青衫道袍的,满头灰发的老道士。由于老道背对着黄明,黄明看不到其相貌,但此人的声音甚是耳熟,加上武功之高,让黄明心里不由的想起一个令其怕怕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这么巧吧,那家伙上次见到时可不是道士啊!”

红脸大汉冲到青衫老道跟前,双手举刀全力狠劈而下。老道身形不动如山,只手向当头狠劈来的大刀一抓,就将刀锋稳稳的抓握在手心。任红脸魁梧大汉怎么使劲,大刀始终都无法向下沉半分,稳稳的停在老道的手心里。在红脸大汉死命挣扎时,青衫老道的另一手紧紧一握拳,一股肉眼看得见的赤红炎热之气,在老道紧握的拳头中缓缓凝聚着,整个拳头顿时闪耀着一片赤红之光。聚气一息不到,老道直接对着红脸大汉胸口,轰出一拳。这次,红脸大汉没有像他老大被轰出老远,还是原地站着,只是一动也不动的站着。黄明站在高出,清晰的看到,红脸大汉在受到那一拳后,浑身红光一闪,整个人就像被定在那里不动。随后老道伸回拳头,红脸大汉的嘴角,鼻子,眼睛,耳朵,脸上七孔都同时溢流出一道道浓浓的血涓,但其脸上还是刚才憋劲使力的表情,居然已然断气身亡。黄明看得心里那个波涛汹涌啊:“秒杀啊,真正的一拳秒杀一个人,太,太强了,太厉害了,真是厉害透顶了。”一旁树边的百管家看得一双眼白都快凸出来了,嘴上喃喃惊语着:“内力生光,武功超凡入圣,绝世高人啊。”

老道对着已死的红脸大汉轻甩袖风,大汉就笔直笔直的“轰”一声,倒地安息了。还活着的白面书生看到老大的惨死早已一脸惊恐,在看到倒地七孔流血而亡的老二,更是魂飞魄散,吓的不顾兄弟之情,弃尸转身就向山下慌忙逃去。老道望着着没义气逃跑的书生,眉心一皱,沉声怒道:“哼,你最该死。”冷哼声后,又是一拳狠狠紧握,这回那赤红炎热之气像燃烧的火焰般舞跃凝聚在铁拳上。老道目光锁定书生方向,就是一拳隔空打出,拳上的赤红火焰被一拳轰出,脱手后在空中凝成一个赤红的拳影,飞快直奔书生而去。书生已是带伤之躯,哪里跑得快,被赤红拳影从背后一拳轰进。只听到书生体内“嘭”的一声闷响,拳影直贯穿书生,带出一滩碎肉血箭从胸前喷射而出,一个大拳头大的焦黑窟窿骇人出现再书生胸部。拳影随后虚空消散,白面书生垂死挣扎了下,倒地死在自己的血泊中,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人肉烧焦的异味。

黄明看得有点恶心的咽了咽口水,暗自心惊:神啊,隔空杀人,这老道太牛逼了。这一拳估计把书生整个心都轰没了,真是死无全尸啊。白管家看道赤红的拳影,脑中灵光一闪,竟激动的失态的大声叫道:“赤炼重阳拳,阁下是.。”不等白管家讲完,老道挥手阻道着:“老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老夫的清修之所。老夫喜欢清静,不希望有人来打扰,白施主你明白吗?”白管家一听,连忙应承着:“是,是,老朽明白。老朽在此多谢阁下援手救命之恩,否着这次夫人和小姐要是出事,老朽就是死了也难辞其咎。老朽一定禀明老爷,亲自登观重礼拜谢阁下。”

听这,老道有点不耐烦道:“老夫说了喜欢清静,你知道了没。”“是,是,老朽知道了。那待会儿,我就请夫人和小姐先出来拜谢阁下,以报救命之恩。”白管家像伺候大爷似的,小心回着。老道脸上越显不耐烦,转身欲回道观里,正好仰头看到黄明。此刻,黄明正站在青台上打量着老道。看到老道的脾气,黄明心里正嘀咕着,这老道真难伺候,连谢谢都不让人谢。

而那老道一转身,黄明也正好一眼看到老道的正面,“天啊,真是那个怪老头,他怎么是个道士啊!额,这里是“青元观”,那老头好像也姓元,这道观不是他家开的吧!”虽然有点预料到是他,真正看到时黄明心里还是一阵惊呼。元老道看着黄明,嘴边突然泛起一丝让黄明心里毛毛的微笑,转身对白管家问道:“哎,那个姓白的老头,这小子是白府的下人吗。”说着元老道向黄明一指。白管家有些不解,还是如实回道:“是的,此人乃白府家奴,不知阁下何事?”元老道脸上一喜,道着:“是家奴,那就好。你不是说白府要重谢我吗,老夫什么也不要,就只要他。”“啊?”白管家听言,不禁疑声惊道。“哼,怎么不行吗。老夫看他身手利索,而本道观正缺个道童打扫道观,整理杂物。向你要个人来当道童,不行吗!”老道顿时一脸的不满。“可以可以,待我禀告老爷,让此人收拾好自身行装,明天就给送到贵观中。”白管家连忙解释道。“嗯,你说的也有理。那好,明天我就等着收人了,哈哈哈。”老道大笑,大摇大摆的回观去。那笑声在黄明的耳力真是刺耳啊,没想到啊,就这样被人给送了,奴隶的凄惨黄明总算是体会了些。

事后,白管家派黄明飞奔回府报信。白老爷在接到消息后,立刻带上府里大批护院和壮丁,急急火火的赶到青元观,收拾残局,并在天黑前,把众人接回白府。还把三鬼尸体扔在义庄待薄葬,居然没丢去喂野狗,这到让黄明很意外,不过听说是道观那个老道吩咐的。黄明也就不以为然了,谁知道那个感情丰富的怪老头在胡想些什么。除了女眷一切平安,男的受伤的疗伤,有功的打赏。黄明这次功劳不小,得到五十两银子的赏钱。这晚,黄明花光这五十两白银,去外面酒店买了好多好酒好肉,和府里的梁旭大哥,陈五,小美,小宝,小宝她娘,风大娘等等相识的人,尽情尽兴,大吃大喝一场。深夜,小院柴房里,黄明因兴致喝了些酒有点晕,歇躺在木床上,脑袋里回想着在道观前白管家讲的那些话。“小兄弟,老夫自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绝非像陈五等人的下人之命。自你进府后,你练武的事我也都知道。只是你对白府从来都无异心,而且做事也认真勤恳,老夫也就从未干涉你做过些什么。这次你帮助老夫御敌,本该好好奖赏你,实在不应立马把你送人。但我也得知,你不知为何练武心切,急于武功大成。而此道观道长身份我虽不便说出,但当真乃绝世高人。而且我看得出来,道长对你青眯有佳,诺能拜得其为师,将来小兄弟你必能成大器!”听着白管家这一番做说客的肺腑忠言,黄明虽有点不满被轻易送人,但元老道的武功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厉害啊,真的太强了。说不心动那老道一身牛逼轰轰的武学,鬼也不信啊。尤其是经过今天这事,几个江洋恶贼的武功都比黄明高,就是那个被黄明打得惨兮兮的书生,要是不用阴的,黄明也未必真能打赢他。为了有更好的武功自保,为了能更安全在这个世界的江湖行走,为了更有希望活着找到神仙,为了将来美好梦想的实现,黄明咬牙答应跟那神经老头混了。

在白府的最后一晚,黄明花光赏钱,奢侈的和众人聚餐一晚,聊表心意,不枉有缘相识一场。众人得知黄明明天就要离开白府,跟高人修行,都为黄明高兴。饭桌上,梁旭大哥还特地向黄明进酒,恭喜黄明终于寻得名师,将来必能出人头地。黄明似是而非的笑了笑,心里暗自嘀咕着: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跟老道混久了,也许和老道一样,也变成神经病了。

酒宴后,黄明躺床上思索到,还有一件事还没办。黄明摸了摸还在怀里,已经牢记于心的《五行迷踪步》小册,起身向梁旭大哥住处走去,决定着:梁旭大哥对我有授业教功之恩,这本《五行迷踪步》就当借花献佛,送于梁大哥。在梁旭一脸的感激中,黄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毕竟一个练武之人学会高深的轻功,除了实力的增长,在危机的时候,就会比一般武者多出许多保命的机会。光是这点,就让梁大哥高兴得像黄明以前中彩票大奖时那样兴奋激动。

茫茫长夜,黄明有些心燥,难眠。

第二天早上,白老爷亲自队,带上重礼还有黄明,一伙人在白府门口整装待发。当队伍正欲出发,一道人影来到黄明面前,是小美这胖丫头。小美把手上一个鼓鼓的包裹递给黄明,轻声细语道着:“小白,冬天快到了,天气要变冷了。姐看你都没什么冬衣御寒,这个包裹里有些冬天穿的棉衣,你带上吧。哦,还有,以后姐不在你身边照料着,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了,知道吗?”手里拿着鼓鼓包裹,黄明脸带感动看着唯一来送行的小美,也没去反驳她那句“姐不在你身边照料着,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了”,其实除了那次有偿缝补,一直以来都是黄明在伺候着这个大姐大。黄明默默地对小美点了点头,在队伍的催促中,黄明离开了这个呆了大半年的白府。小美站在白府大门,呆呆看着队伍渐渐离去,一股离别愁情浓浓而生,不舍得冲着远去队伍挥手,咽声大喊着:“小白,保重啊.。”

黄明闻声回头望去,看到用力挥舞着小手,那已然不舍落泪,咽声大喊告别的小美,顿生一股复杂的情结。黄明心里默默着对自己说着:“小美,可惜你不是她。否者,我真愿意伺候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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