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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衣衫褴褛又何妨

苏陌坐在席间,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他毕竟也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好奇心重是免不了的。

正对太学院大门的那张主席,是给负责举办寒学宴的教学司的负责人留的,而在那张主席的左边的席位是给人称大齐第一学院的国学院的位置。现在国学院的席位已经坐满了人,每一个就坐的学子都是正襟危坐且目不斜视,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有规矩很得体。在国学院正对面的位置,就是本次寒学宴的东道主太学院的席位所在。太学院安排的席位数跟国学院的数目是一样多,同样是三十六席。隐隐有种想要和国学院争一争“齐国第一学院”的名头。说来也是,太学院不管是底蕴还是师资力量还是学生素质,都与国学院不相上下,但是这么多年被国学院都压了一头就因为国学院的名字里带了一个“国”字,所以这些年以来,太学院一直不服国学院在自己头顶的位置,一直想着将这地位掉个个。而国学院对于这种情况,就总会给人一种大人看小孩子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试图证明自己更高一样的感觉。不是说不屑,只是隐隐约约有种对于这种情况不太重视的样子,让人觉得国学院一直在让着太学院一些。这是一种气度,苏陌觉得就从这一方面来说,国学院这大齐第一的名头就是实至名归。

太学院下首位置,就是走观阁的席位了。走观阁的席位在这满院的席位间,是那么的显眼。因为走观阁的名气并不比国学院和太学院的名气小太多,只是因为多年来一直人丁不够兴旺,而且世所公知的走观阁只有三名女门生,所以这些年有些式微,但是老将白发,余威犹在。仗着吃老本这些年倒是过的还是不错,而且宫里对走观阁一直很照顾,所以到现在为止各大学院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走观阁,但是在背后说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于是走观阁虽然只有四个席位,但是占地的面积跟三十六席的国学院和太学院一样大。空出来的那一大块空地没人敢去坐一坐。

走观阁对面的国监院虽然名字里也带一个“国”字,看上去跟国学院像是兄弟学院,但是地位就要稍微低一些了,只有三十席,但是三十席也不是别的学院能安排到的数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国监院的地位在国内也是很高的。

至于别的一些学院,多的安排二十多席,少的只有几席,占地面积与席位成正比。

再外围的散学们,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正当苏陌四处看着那些学子们的风采的时候,门口有三人脚前脚后的走了进来。

瞬间,整个院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三人身上。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青年,皮肤有些黑,相貌平平,看上去便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身上穿的衣物也不是太名贵的料子,只是所有人都觉得这青年的气度非凡,格外的惹眼。

“他就是亓云。”

大师姐看了看那皮肤黝黑的小子,轻声对苏陌说道。

“后面的那个就是关北周长青。”

苏陌听到这名字,便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长青。

不愧是常年在关外征战的军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看面貌也不出众,只是眉宇间的那种军人特有的气质格外的出众,身板笔挺,浑身上下都隐藏着力量。

看到这周长青如此风采,苏陌暗暗赞赏一句。

可是他马上就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亓云与周长青两人身后的那小子是谁。

他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大师姐,大师姐却也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最后进门的这个年轻人,衣着破烂,脚上的鞋子甚至都磨破了,露出了脚趾,走路的姿势也是有些放浪不羁,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狡黠的笑容。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却有奇异神采流动。似是那年轻人的刻意掩饰,那种神采的涌动很淡很写意,却是瞒不住六识远超常人的苏陌的观察。

那种神采,可算是真正的“神”采。苏陌从其中品出了一抹智慧,一抹自信,以及一抹掩藏在二者之下的一点看破红尘的意味。

苏陌心中暗暗注意了这小子,直觉告诉他,这小子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果然,这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立刻就证实了苏陌的想法,刚进门就做出了一件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

年轻人搔了搔凌乱的头发,右手小指掏着耳朵对负责安排座位的杂务人员说道:“诶,我位置太往后了啊!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啊。”

杂务人员性格极好,耐着性子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席位的安排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而且我们安排席位是按照一些规矩来安排的,逾矩调整位置,我说了可不算。”

之所以说是杂务人员,是因为不管哪个学院里的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读书人嘛,难免会有些酸腐的气质在里面,天天摇头晃脑捧着些圣人书,不问天下大事,却偏偏要搞什么人人平等,那“女性运动”的兴起,便是有大齐各大学院以及一些知名的文人雅士的支持才得以一阵风吹遍了全国。既然是要人人平等,那自然便不能称别人为“侍从”、“下人”之类的带有人权侮辱类字眼的称呼,于是也不知是哪个酸腐到骨子里的老学究给这些人起了个什么“杂务人员”之类的称呼。可是事实上呢,还不是换汤不换药的该卖身的还得卖身,该伺候人的还得伺候人么。

“哦……你说了不算啊……那你不会叫一个说话好使的人给我安排么?”年轻人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一脸认真的看着这位杂务人员真诚的说。

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很诚挚很天真,明明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故意找茬的行为,却因为他的表情变得让人厌恶都没处下手。

杂务人员眉头一皱,还是耐心道:“公子,你看,大家都入座了,就您一个人还站着,剩下的空位自然就是您的,您也别在这里故意……”

“找事”这俩字终归是没有从这位杂务人员嘴里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偏偏这衣着破烂的年轻人似乎不懂,他一脸认真无辜的问:“故意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这本应该不让人生厌的表情,在他面前的那位杂务人员眼里,就是在故意找茬。饶是脾气再好,这位杂务人员也是不耐了,他转身便走,不再理睬这臭书生的破事儿。

那小子也没阻拦他离去,只是挠着头一脸苦恼的说:“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在后面啊。”

国学院里有人看不过去了,坐在国学院席位次席的那位学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破烂年轻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语气说道:“这岂是你不想便不想的?老老实实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座位!休要在此胡闹!”

此语一出,在场大多数的人虽然不曾真正的附和这位国学院学子的话,但是暗暗应该都是赞同了这位学子的做法,这穷小子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实在是于理不合。

苏陌四人默不作声。只是苏陌偷偷瞧了一眼刚刚坐入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散学里是最靠前的席位的亓云和周长青。

这二位则是完全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不曾知晓发生过这种事。这练气功夫或者说这装聋作哑的功夫,令苏陌心里暗生“佩服”之情。

那位破烂学子却一脸不解的看向那位指着自己的学子,在别人看来有些痴傻的问了一句:“你是管事的吗?”

在场的学子们不禁嗤笑出声,这岂不是一个傻子?管事的怎么会坐在学子的席位中。

那位国学院门生被他这句话问的气极而笑,却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应付这一句话。若是自己回答不是,那么等着自己的一定是一句“你不是管事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应答?回答“我愿意”么?那肯定被在座的其他人觉得自己是依仗身后的国学院而颐指气使,肯定会对自己的学院的名声有影响。若是不回答,自己的面子上肯定挂不住,到时候下台都没法下台。

思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要说话。

于是他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

在场有七个人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禁眼神一亮。除了苏陌其余六人都暗暗注意起这个藏拙的年轻人。

苏陌看到亓云和周长青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知道这两人也是察觉到了这小子的聪慧。与亓云周长青两人反应相同的还有自己身边的大师姐以及对面国学院首席的那位,还有太学院坐在第二排的一个学子,以及国监院次席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却似乎不知道场上的情况。

他满脸茫然的环顾四周,似乎在求助什么。当他的眼神扫过苏陌的时候,苏陌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带着讯息的眼神。

苏陌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年轻人的意思,会心一笑。

接下来,苏陌便在二师姐和三师姐奇怪的目光中站起来,冲那年轻人招了招手,微笑说道:“来,兄弟,我这个位置怎么样,我看还不错啊,多靠前,想过来不?”

年轻人眼里一闪,旋即傻呵呵的笑道:“想!”

苏陌嘴角一勾对旁边站着的杂务人员一拱手说道:“麻烦给这位公子挪个位置,将他席位搬过来,就放在我的席位的旁边就好。”

苏陌说话的分量便与那破烂年轻人不同了。走观阁的弟子,地位肯定高于那些外地的散学,而且走观阁的席位之间的空地实在是颇有些大,不用说多加一个席位,就是多加三十个席位也是绰绰有余的。既有说话的分量,又有空位能够安排席位,杂务人员自然是苏陌说什么便怎么做了。

那位杂务人员看向苏陌的眼神里满是好感,他觉得这位公子一定是觉得这位年轻人可怜,所以才屈尊这么做的,而且他这么一弄,那破烂年轻人也不会再闹,给大家解决了一个麻烦。

在场与他想法差不多的人,不在少数。

大家都带着与杂务人员差不多的眼光看向苏陌,满是赞许的意思。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心里暗骂一声被苏陌抢了风头。

只不过那些嫉妒心重的人确实没看清一个问题,就算苏陌不抢这个风头,他们就抢得到?席间几乎没有空地,若是散学,怎么可能有资格让破烂小子挪位?即使是身处大学院,自己说话一定就好使?自己的头顶上可是有着声名显赫的学长学姐呢。就算说话好使,自己的善作主张同窗们就没有意见?

人们往往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而少考虑很多问题。尤其是利益被别人抢走之后,更是不管不顾那些欠考虑的方面,只是一心嫉妒抢走“属于自己”的利益的那个人。

人的劣性就是这样。

对于苏陌有些莽撞的安排,三位师姐倒是没说什么。走观阁向来奉行有教无类的方针,再说了,小师弟做的这件事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即使是伤天害理的事,三位师姐还有护犊子的心呢。

那位年轻人心里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少年心思是如此缜密,他邀请自己的那句话说的滴水不漏,完全没有一种邀请自己的意思,若是当时这位俊美少年说的是“兄台,我这位置不错,要不你来我这里吧”,他当时大可回一句“不去”,这样子他一定颜面无光下不来台,毕竟这么如果这么说,那少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就是得意,我就是位置好,我屈尊,你来吧”,先从身份地位上压住了自己,那自己肯定是要呛一句的。而这位少年说的却是“我看还不错啊,想过来不”。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是“还不错”,并非是“我这位置就是好”,完全就没有自得之意。同时也给自己开了一条后路,“即使你看不上这位置,那只能说明你眼光高”,那时候就算自己说不去,不去两个字的意思是看不上这位置,他也有台阶下,毕竟人与人之间,看法什么的不尽相同。而最后那句询问“想过来不”更是整句话的点睛之笔,用一个询问来征求自己的意见,一直将自己放在了主动的位置上,他自己本身则是有种迁就的被动意思,但是再往深了追究却是一种他为主我为客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拉倒,我也没求你,只是给你个方便。甚至说我是一种偏于施舍的意思,顺坡下大家都好看,非要在坡上不下来,别怪别人没给你留路子”。话到了这份上,自己真的是不得不顺坡下了,否则真的是别人脸上没问题,自己面子先丢个精光。

等杂务人员给自己移了席位之后,他便走到属于自己的、本该在最后现在却在最前面的席位上,安静坐下。

苏陌偏过头来,点了点头,眼神和善。

聪明人向来都是喜欢聪明人的,何况自己眼前这少年是如此的聪明,本就有示好意思的破烂年轻人收到了苏陌眼神里的讯息,更是坚定了想要深交的想法。

这时,有一个面容清瘦但是神采奕奕的老人走了出来,坐上了主席的那个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寒学宴要开始的前奏,于是纷纷正襟危坐,看向坐在主席上的那位老人。

果不其然的,那位老人清了清嗓子,用不算洪亮但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清晰可闻的声音开门见山说道:“我是来自教学司的负责本次寒学宴的陈汗青,想必在座的诸位都知道寒学宴的性质,我呢,不喜长篇大论,诸位还请自便了。”

老人说话可真是直接,不像历届以来主持寒学宴的官员,开席之前先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一通,从天文讲到地理,从古人讲到今人,等下令开席的时候,下面的人都快要听到睡着了。

虽然这样子,可以早点吃到东西,但是在座的人大多数都懵了……这老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啊!往年的主持人虽然总会老生常谈的炫耀一下自己的学识,但是起码说着说着也能给下面的人起个话头不是,他说道了什么学术方面的知识了,下面的人懂,便有话题让这些人接上话头继续阐述自己的一些观点。但是今年这个主持不大一样啊!什么也没说,你这让人怎么展示一下自己渊博的学识呢?

心中这么暗暗叫苦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个顶个苦着个脸,想要找到机会表现自己真就如同那狮子吃刺猬,无从下口。

但是苏陌肯定不会在乎这些问题,他本来打定了注意就是来大快朵颐的,有话题没话题的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能插上嘴,他就插上嘴说两句,插不上嘴,便不强求。自己现在的生活如此的惬意,那些在他看来没必要争取的东西,他才不会做那个出头鸟。

陈汉青眼中含笑,默默的扫视着在座的人的表情。

九成人的表情都如同他预想的那样,有些愁眉苦脸。只有极少数的人似乎是丝毫不在乎这种尴尬的气氛,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而偏偏,这几个与众不同的青年的席位,都是比较靠前的。

比如梧山亓云,关北周长青,还有国学院的孔玉旭,太学院的林子修,国监院的苟荣强,以及走观阁的那五个学生……

等等!走观阁不是只有四个学生吗?那个衣衫破烂青年的是怎么回事?

陈汉青在教学司任职多年,一身修身养气功夫是炉火纯青,有道是“岳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看到这青年人还是不自觉愣了愣。

苏陌瞬时间便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本想着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不要去强出风头,但是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生日还没过的少年,争强好胜的心思还是有的,于是便没忍住笑着对陈汉青开口道:“陈大人,这位楚林枫是学生的至交好友,是来自外地的一位学子,因为学生觉得他坐的位置实在是太过靠后,于是便麻烦在场的杂务人员给调换了一下座位的位置,还请陈大人见谅。”

就在苏陌刚开口说“陈大人”三个字的时候,楚林枫就知道苏陌想要说什么,于是便轻轻扭过头,用唇语对苏陌比划了一个楚林枫的口型。苏陌心领神会,毫无卡顿的将这句话一气呵成的说了出来。

陈汉青岂会不知道苏陌的底细,清楚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至交好友,这句话只是在强出风头而已。但是在心里却不得不暗暗点头,这少年的搭话时机选的恰到好处,话说的也是如同排演好的一般流利,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叫楚林枫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串通好的,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成功的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陈汉青作为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深谙人情世故,虽说知道苏陌这句话是瞎扯淡,但是总不能就点明了苏陌与这楚林枫根本就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于是只好顺水推舟道:“无妨,只是不知道这位楚公子的老师是哪位大家?”

每届大科考的参加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陈汉青怎么可能知道没个参加大科考的学子的名字以及他们的来历,所以这话倒也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摸摸看这个叫楚林枫的年轻人的底细,同时想知道这楚林枫是怎么和苏陌串通起来,使得苏陌可以先人一步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汉青这句话是对楚林枫说的,在座的人立马就眼红楚林枫了。一个有些痴傻,都不知道踩了什么屎才通过了三试的人,不光席位挪到前面去了,还引到了主持人的询问,虽然不曾有什么展现自己学识的机会,但是应该也会让主持人有所印象,这算是哪门子的运气?

这些人没有眼红苏陌,是因为知道苏陌的身份,走观阁的门生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不用说他刚才开口说了在座的几百人里的第一句话引起了主持的注意,就算他不开口,他作为走观阁的门生,还是走观阁十年以来唯一的一位门神,身上聚集的目光还少吗?

柿子总是挑软的捏的,跟苏陌比,楚林枫无疑就是那个软的柿子。

楚林枫微微笑道:“学生的老师可不是什么大家,只是学识确实渊博罢了。”

陈汉青没想到楚林枫居然是这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就结束了这段对话,按照陈汉青以为的,楚林枫的老师就算没有名气,他也应该想办法展示一下自己的学识才对。

这段对话就这么被终结了,但是话头已经起了,楚林枫不想继续,他这个主持可抹不下这个面子,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楚公子的老师是像李成峰、王有伦这样的文坛大家,还想着说我怎么不知道哪位老友有这样一个潇洒自在的好学生呢。不过老师不是大家又有何所谓呢,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好好努力,明年大科考若拿到好成绩,你老师便面上有光。”

“谢谢大人教诲。”楚林枫不动声色的说道,心里却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白眼。这老头官场几十年,说出来的话怎的如此的不入流呢。

陈汉青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有些没话找话了,为了弥补丢掉的面子,他便决定将“祸水”东引一下,于是便开口道:“说到大家,李成峰、王有伦都是大家,徐卿大人更是大家。那么咱们大家就来论一论当今世上的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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