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华一听这话,眼眸里的戾气又暴了出来,若不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闹,他刚才也不会负气离去,更不会遇上赫云连城等人,差点泄露了痕迹。
都是这个贱人!
谌华带着怒气,旋风般地冲进二门的内室。
一个小小的绝美的女子,正蜷缩在炕床上,浓长的睫毛象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地扇着,眼角犹带泪痕。
谌华的一腔怒气在见到这副美得惊人的画面后,自动消了一半,他径直走过去,揭开被子躺进去。里面的人儿忍不住一缩,眼睛仍是闭着的。
他不由得嗤笑,“继续装睡啊。”
女子睁开明如秋月的眼睛,小声告饶,“我……我不舒服,今日……你已经要过了。”
谌华掐着她精巧的小下巴道:“不够。”说完,动作迅速抽开她的腰带,三两下剥去了衣裳,将其压在身下……
泪水,从女子的眼角慢慢滑落,谌华冷冷地一笑,咬着她的耳垂问,“是不是嫌我不温柔?”
她不想回答。
谌华穿戴好衣裳,看着她笑道:“正好,还有个人看中你了,正要我将你送过去呢。”
女子睁大惊恐的眼睛,哆嗦着道:“你……你不能……”不能这样将她当成妓子一般,随意转送。
“没有什么不能的。”谌华轻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本来我也不愿意,可是你太不听话了,害我今日被人发现,这里,你不能再住下去,总是要换地方的,不如将你送个人情……”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小药丸,塞入女子的嘴中。女子不想吞下,可那药丸入口即化,瞬间便流入了咽喉,带出一股火烧般的灼痛感,她痛得双手卡住喉咙,赤着身子在炕上翻滚。
谌华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太不听话,总是大吵大闹,这边没什么人住,也还由着你,一会子将你换到聚居区,可由不得你胡喊乱叫。还有,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这张脸的确少见,可这身子,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比不得醉乡楼的花魁柔韧。”
那女子这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污辱,当即便哭了出来,可是,这一回,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谌华打开麻袋,露出里面装着的绝美女子,那女子高傲如夕,愤怒地瞪视着谌华,看也不看眼前的钱劲一眼。
钱劲痴痴地盯着看了半晌,才讶然道:“是、是荣琳郡主?”
谌华笑道:“是,便宜将军了,王爷亲口允了,堂堂郡主给你作小。”
再次从谌华口中听到,父王竟将自己当成货品一般,赠与这个、送与那个,荣琳大大的杏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衬着她绝美的小脸,更显得娇艳柔媚、楚楚可怜。
钱劲的心顿时疼了。
在好些年前,钱劲第一次陪父亲参加宫宴之时,远远地隔着纱幔,见过荣琳郡主一面,当时就惊为天人,还曾偷偷躲在安王府的侧门附近,远远地偷窥过几次。不过那时的荣琳形容尚小,虽然美丽,但稚气十足,加之两人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钱劲倒也没怎么沉迷,不过是纯粹对美丽的欣赏罢了。
今日一见,却顿时沦陷了一颗心,眸光中,痴迷夹杂着柔情……
荣琳郡主随意瞥了钱劲一眼,这样的眼神,她在太多男子的眼中看到过,顿时心中便燃起了希望,忙含着泪,回了一个娇怯怯、俏生生的眼波。
谌华在一旁看着不妙,厉声道:“若是将军不能把持自己,这人我还是带回去罢了。”
钱劲赶紧摆手道:“我能的,还是留下吧。”
谌华其实早得了上头的指示,不得不将荣琳转赠予钱劲,却又怕钱劲对荣琳太过纵容,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才不过一两回,就发觉出他得到满足后,总是会对她格外宽容一点,于是总是乘那时机辱骂于他,毒嘴辣舌的,骂的话分外难听且粗鄙,令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出自一名郡主之口……若不然,昨日他也不会被她骂得怒火万丈,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还忘了收敛自身的戾气……不知被赫云连城发觉没有。
思及此,谌华少不得要叮嘱几句,“将军应当听说过了,她已经是个死人,是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我这几个婆子,都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十分忠诚,且都学过武艺,如今也一同赠与将军,帮着将军看好了她。”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给她吃了哑药,她不可能再大喊大叫,但将军还得谨防她逃脱。若她真有此举,我建议将军挑了她的脚筋罢了,反正不能走路,一样也能暖床生孩子。”
钱劲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忍。
荣琳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谌华。
谌华不以为意地回望过去,呢喃似的道:“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会亲自来动手。”
说完又朝钱劲道:“将军这处宅子,想来是让家仆帮您置的,最好连钱老将军都不要告诉,另外,最好一个月只来个两三趟,我上回告诉过您,有人跟踪我们,所以行事要千万小心。”
钱劲拧紧眉头道:“侯爷定是怕我背叛他……”
谌华笑着打断钱劲的话,“将军这样说就错了。您何曾背叛过侯爷?不过是政见不同罢了。侯爷喜欢做孤臣,是因为他已经位极人臣,可将军您年轻有为,前途广阔,自然要选个好主子跟从,日后新皇登基,您就是大功臣,若是旁的王爷登基,您照样保家卫国,这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事先行事谨慎一点,不要过于张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