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那带着一丝火望和一丝调侃的俊脸,缓缓压下,紧贴着她的脸,嘴唇甚至轻轻的擦过了她的唇,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变成了零。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郁心兰有点喘不过气,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慌道:“不要……现在不行……”
赫云连城笑得极其诱惑:“什么时候行?”
郁心兰用力吞了口口水,支吾道:“四……四个月以后。”
赫云连城很认真地数了数日子,“快了。”
直接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开始褪她的衣裳。
郁心兰当真紧张惊慌了起来,失声道:“不要!”
赫云连城手上没停,一边褪她的衣裳,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亲一亲好不好?”
也不待她答应,便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她将眼睛闭起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夜色温柔,情意缠绵。
良久,赫云连城微撑起身子,手指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风光旑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捶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已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出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眼中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着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赫云连城冷淡地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明华许给三皇子了,选了郁大人的女儿和敬国公的女儿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的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去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没进展,还被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笑睇了她一眼,“是呀,淑妃去求了父皇,那会子她还有喜,父皇只是让她安心养胎,不要伤神。”
按说平民百姓哪敢报官抓勋贵子弟,就算报了官,没有如山的铁证,哪个府尹敢将皇上宠妃的哥哥关进大牢哇,还一关就是几个月。
郁心兰道:“肯定是其他妃子争宠!”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办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吧。”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赫云连城虚咳了一声,俊脸泛起不自然的暗红,在她灼灼目光的逼视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古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伯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了有一半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赫云连城让贺尘和黄奇保护郁心兰,自己则跟明子期一同四处查看。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了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的,反正这里的地不值钱,想围多大围多大。
郁心兰转到屋后,果然见到了鸡舍,不过已经没鸡了。她站在鸡舍前怔了怔,记得现代的小区里,是不许养鸡的,奶奶就利用水池下的空档,养了两只,一个月,总能收几十只鸡蛋……正伤感着,郁心兰忽觉耳旁一阵疾风,随即又归于平静,她迟疑地扭过头,看向黄奇,“是不是你动了?”
黄奇正一脸怔忡地看着手掌,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往天上看去,满面疑惑。
郁心兰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小块骨头,“这是……鸡骨?”
黄奇答曰,“是,刚刚掉下来的。”
莫非刚才是这块鸡骨从天而降,黄奇以为是暗器,所以抢着接下?只是,这鸡骨从何而来?
三个人一脸稀奇地抬头,终于发现一棵大树从半山坡上斜出一根枝,按距离算,是离这小屋子最近的了,或许是鸡骨轻,被风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