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男子打断了他的话“我要娶舞台上那位姑娘,你若同意这些是我下的聘礼,”纳蓝公子指着脚旁的一箱黄金“你若不同意,那现在我便将人带走!”
听见这话淮安王口气中略带点埋怨的向秋邵桐说道:“你看你,我说让你绑回家去,你非爱着面子,如今这么好的办法却叫别人用了去!”
秋邵桐不做声,在一旁笑着摇摇头!
那老板看了一眼那装满金的箱子,眼中冲满了欲望与满足!:“请纳蓝公子明日来接人!”
“好!痛快!”纳蓝公子满意的欲转身离去,却还不忘扫台上那美人一眼,心中还觉得这么简单就得到她了,还真没什么意思。
帷幕后面的扶琴人,眉头更皱了几分!
纳蓝公子虽家财万贯,可缺出了名的花心!家里已经纳了十一房老婆!
难道叫自己去他那第十二房?
沈犹欣呆在台上,转头看他,一脸忧愁之色。
“且慢!”
一声高呼让众人皆惊呆了,转头看向舞台,正是琴师缓缓从幕后走了出来。
纳蓝眉间紧锁转身低眼瞧他,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
“沈姑娘本事在下的未婚妻,还请纳蓝公子收回刚刚的话!”
男子话音一落,楼上楼下皆一阵唏嘘。
“他在说什么啊?”
“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吧。”
淮安王坐在一边看着嘴角提起一丝笑意,同一边的秋邵桐打趣道:“看这美人啊、自有好男儿守护我们啊就只能看看咯。”
秋邵桐也只是回应一笑,并未搭话。
“哼!”纳蓝公子一声冷笑道:“小伙子可不要冲英雄,甭说这姑娘是你未婚妻,就算她是你的妻子,这人今日小爷我也要定了。”
“那恕小生恕难从命!”
男子几步走上前,紧紧的护着沈犹欣,一抹坚毅的笑容挂在脸上。
“好啊,小爷我也是喜欢佳人才子。”纳蓝公子冷冷一笑,朝一边的小厮摆了摆手,一边的小厮递上来一把刀。纳蓝公子手中拿着刀,走到男子身边。“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你用这把刀插入你胸口,用你的命换这个女子的自由。你若当真有这一份胆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也必定说话算话放了这姑娘。小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心爱这姑娘,还是都是空话。”
男子眉头微皱,抬手接过刀。
“公子不要!”沈犹欣冲着男子摇了摇头,她宁愿去嫁给纳蓝、做他的第十二房,也不愿意别人为她送命。
男子转头笑着看她,眼睑低闪过几丝爱意。唇微启道:“姑娘舞姿绝色,小生许晨仰慕已久。此生能给姑娘弹琴伴奏这些时日、此生无憾矣!”
话落手中刀转,刀尖对向胸口,用力刺下。
一道人影闪过,狠狠得往上拍了一下许晨的胳膊,使其一刀而落未曾扎到胸口,却穿透了肩膀。
淮安王淡淡一笑,站在纳蓝公子面前,不曾有一丝高傲。
纳蓝公子正还纳闷是谁如此大胆敢来搅局,抬眼见是淮安王,心中有些忌惮。
“差不多就得了,何必叫人家小两口这么难过呢。”
淮安王话落,转身帮许晨拔掉了肩膀上的刀,随手点了一下他的穴道,帮他止血。
“淮安王说的是,我是在逗他们两个玩呢,既然淮安王不欢喜那在下先行告退,先行告退啊。”
纳蓝公子低头悲谦的说了几句,连忙带着小厮们转身离开。
淮安王也不愿在多事,转身离开。
许晨公子她摊倒在了台上,一边的掌柜嫌他多管闲事不停的个唠叨着,以后都叫沈犹欣不要来了。
沈犹欣知道回家又免不了是一顿鞭子,可是她目前却只担心许晨伤势怎么样。见许晨在她怀里喘着粗气,心中好像插进了一把钢刀一样。
周围几百人要么是看热闹,要么就是说冷话,不曾有一个上前帮忙。
眼看许晨公子的的伤口缓缓又溢出了鲜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中百般焦急。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不要!”
沈犹欣一声惊呼,瞬间睁开了眼睛,窗外微亮的阳光提醒她刚刚不过是一场梦。
额头隐隐冒出细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梦中到底是真是假。
“欣儿!”许晨听见叫声急忙跑进了内屋,看见沈犹欣满头的细汗一脸担忧。“欣儿、小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犹欣看见他心中一惊,站起身来几步走上前去,将他的肩膀处的衣物狠狠得撕裂,露出了梦中他被刀刺坏的地方。
可是、他的肩膀处确确实实有一个刀刃宽的伤疤,难道那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是肉体的回忆?
“您这是怎么了?”
许晨缓缓将衣服盖住肩膀处,淡淡的低下头,轻声的言语着。
“你们竟是这般的相爱?”
沈犹欣有些惊呆了,她们曾经原来发生了这么多,那她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呢?
“小主这是什么话?快起来吧,今天还要赶路呢。”
许晨绕过沈犹欣,走到床边,低身给她把被子叠好。
“对不起啊,可能是我对你有些太过分了,你别忘心里去啊。”
沈犹欣不好意思的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哄人的话,她本来就没哄过人,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小主这是什么话,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没变,你还是那个你。只是现在你不想被伤害了,想能保护好你自己而已,可是我只想你知道,我也想能保护好你。”
许晨的声音很沉很低,低到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了。
沈犹欣站在远处,他说得什么她刚才不曾听清,可却也不愿多问了。
“进来帮小主梳洗。”
许晨叠好被子走到门口,朝外面的小丫鬟叫喊了一声,小丫鬟们井然有序的走了进来。
沈犹欣突然想起墨夷凌了,他怎么不来看她?
“小主今天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一边小丫鬟柔声问道。
“随便吧!”
沈犹欣摆了摆手,心中烦闷,来这都一两个月了,好多事情还是没有弄明白,这比读一本故事书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