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要杀了她!”
那少女仗着三脚猫的功夫和家势的庇佑,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丢过这么大的人?一时间恼羞成怒,甩开少年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件,径直冲过来刺向童冬月。
堂内三名男子急忙阻止,他们虽也想让粉衣少女试试童冬月功底,可真没想过要弄出人命。
他们想要出手阻止,可事出突然,两人相距又近,一时间竟没来的及。
掌柜虽早就有心阻止两人之间的打斗,无奈自己人微言轻,又年老无力,实在是有心无力。此刻,吓得闭上双眼,实在不忍心看见她血溅当场。
童冬月以为那少女会有自知之明,就此作罢。怎料对方变本加厉,持剑行凶,眸光随之一暗。
所谓,手拿利器,杀心自起。少女本只想对童冬月教训一二,但现在确有不杀不足以泄愤之情。
剑锋送上前来,电光火石间,童冬月伸出二指将剑身前端紧紧夹住,止住其向前的力道,接着旋至一侧,在靠近剑刃运劲一弹。
剑当即“铮”一声响,晃动不已。
少女虎口陡然大痛,下意识地放开剑柄,剑还未落地,童冬月已行至近前,只听“咔嚓”一声,一阵剧痛又从手腕传来。
原来,不知何时,她的手腕已被擒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折断,大叫一声瘫倒在地。在身体上的剧痛和心里的“委屈”的共同作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掌柜听见惨叫声,以为是童冬月遭遇不测,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听声音觉得又不太像,睁开眼见她好好的站在那儿,身上也并没有鲜血,大松一口气,喜上眉梢。又见雷家大小姐跌坐地上放声大哭,又不免担忧的看向她。
“表姐!表姐!”青衣少年见表姐吃亏受伤,急忙赶过来。
白衣公子连忙走过来,小心察看少女的手腕:“云儿,你怎么了?”
“呜,哥,我手断了!那个臭女人把我手打断了,呜呜……”
少女哭得伤心欲绝,涕泪涟涟,那也是美地梨花带雨啊。
这不,青衣少年一听表姐手都断了,心里那个疼啊,登时怒气横冲道:“表姐,我去杀了那个贱人替你报仇。”拾起地上的剑就往前冲。
童冬月眼神凌厉,刀子般射向对方。
少年竟被她犀利的眼神吓住,生生止住脚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又听得有人大呵“住手”,方才回过神。
“云儿她的手没断,只是脱臼了,接起来就好。”
“既然表姐没事,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别让我碰上,否则让你好看。哼!”
死鸭子嘴还硬。这可谓也是,里子捣烂也得绷着面子。言罢,一头凑到少女跟前嘘寒问暖去了,童冬月也懒得理他。
“童姑娘留步!”
闻言回头,是那白袍公子一脸纠结望着她,冷冷道:“何事?”
“在下雷舒麟,乃明城…”
“有话直说,重点!”她现在非常不爽,鬼才听他废话。
童冬月不加掩饰的厌恶,令雷舒麟有点尴尬,忍不住咳了两声接着道:“方才是小妹无礼了,在下管教不力,还望姑娘…”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实在没好话对他们,要真觉得无礼早干嘛去了,都无礼完了,才来冠冕堂皇的道歉,真当人都傻子吗?!
“你个臭…”
“云儿退下!”那少女缓过劲儿,见对方如此侮辱哥哥,又忍不住开口,“哥,你怎么…”
雷舒麟一直想和童冬月说话,但小妹却嚷着要教训对方,让他烦不胜烦。
“我让你闭嘴,没听到是吗?”
他性子温和,极少对人黑脸,更别说是自家小妹,这大声骤然呵出,异常威严,少女一时之间吓得愣住了。
“我要告诉娘你欺负我!雷舒麟你死定了!”
片刻,少女惊魂已定,想着自己不但受童冬月欺辱,又被大哥训斥,心中既委屈又愤懑。含泪哭诉一句,扭头便跑出客栈。
青衣少年叫了声“表姐”,稍一犹豫,追着少女跑了出去。
雷舒麟心头一惊,张嘴想叫住少女,又瞥见童冬月作势上楼,又想留住她,忙道:“姑娘留步!我们…”
童冬月冷嘲一声:“所谓家丑不外扬,公子要管教弟妹,还是回家的好。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语毕,便消失在拐角处。
“…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商量。”雷舒麟见对方不理自己,径直上楼,面上有些淡淡失落,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都不能做好,他真是愧对表哥的嘱托了。良久,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