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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死不弃

【集市。】

围观者:是啊是啊……

槐梦生:嗯?你要我怎么赔?

【摊主得意的伸出五个手指。】

槐梦生:(疑惑)什么意思?

摊主:就是五两银子。

槐梦生:我身上没有银子。

摊主:哼!没钱!看你长得一表人才的,竟会没钱。

槐梦生:我何必骗你?

【摊主打量着槐梦生上下。】

摊主:(心语: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说谎的人。)这样吧,我看你头上的玉簪很精致,就拿它来抵押吧。

槐梦生:嗯?玉簪?

【为了息事宁人,快点离开集市,槐梦生右手伸到头发上,准备拔下玉簪。】

林丹枫(声音):且慢!

槐梦生:嗯?丹枫!

【林丹枫拨开人群来到,交给摊主五两银子。】

林丹枫:这是五两银子,赔你的玉。

摊主:(高兴)好好好,多谢公子。

【槐梦生看真林丹枫的悠哉模样,恍然大悟,他是故意要让自己出糗,登时怒火中烧。】

槐梦生:林丹枫你!哼!(拂袖离开)

林丹枫:呃?

【林丹枫自觉事态发展有些不妙,快步追向槐梦生。】

【在前往轩辕城的路途中,两道身影疾驰。】

千寻:大哥?

御神风:嗯?

千寻:你说过,成亲是相爱之人互许终生的仪式。如今人已死,何来终生?

御神风:放不下的爱,总会让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

千寻:(呢喃)放不下……

御神风:就算对方死去,依然是自己认定的人。

千寻:至死不渝吗……

【两人无语一阵。】

千寻:大哥,你爱过吗?

御神风:(意外)呃!……千寻。

千寻:啊?

御神风:注意呼吸。

【御神风提力拉开两人距离。千寻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登时提力追上御神风。】

【林丹枫一路追着槐梦生来到树林。】

林丹枫:(讨回)好友?

槐梦生:别这样称呼我,槐梦生受不起。

林丹枫:你为何生气?

槐梦生:(讽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对待好友的。

林丹枫:嗯,虽然老天注定要你经历某些事情,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抱歉,我来迟了。

槐梦生:(气结)你!真狡猾!

林丹枫:(淡定)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评价我了。

槐梦生:哼!

林丹枫:(疑惑)梦生,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十分奇怪。

槐梦生:何事?

林丹枫:没有银子,你是如何生活的?

槐梦生:物物交换,无需媒介。

林丹枫:带钱出门比较方便,毕竟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饰品。

槐梦生:(不假思索)玉簪。

林丹枫:呃!(无奈拍额)好友啊,以内行人的眼光来看,你头上的这只玉簪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可值五百两呢。

槐梦生:(惊讶)五百两!

林丹枫:所以我才说你是小朋友,差点就被别人给骗了。

槐梦生:嗯……(恍然状)不对!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反而怪到我身上了。林丹枫!!!

【林丹枫看了看前面方向。】

林丹枫: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槐梦生:(背过身)不去!

林丹枫:我会慢慢走的。

【看着林丹枫离开的背影,槐梦生想了想,自己对神州中原一点儿都不熟,也没想要去什么地方,既然来了,不如就跟着他去看看。

主意一定,槐梦生迈步跟上。】

【水月居之外。林丹枫带槐梦生来到。】

槐梦生:水月居?为何来此?

林丹枫:拜访一个老友。

槐梦生:呃?

【槐梦生看到大门旁边一块写着“不脱鞋者免入”的大石头,一脸惊异。】

槐梦生:不脱鞋者免入???

林丹枫:走吧。

【林丹枫装作没听见没看到,直接进入。槐梦生更加疑惑,也穿着鞋子直接进入。】

【水月居庭院,石桌上放了三杯茶。极道先生刚拿起一杯。】

林丹枫:极道先生,久违了。

极道先生:(挑眉)嗯…又是不守规则的家伙!

【突然,极道先生把手中的杯子扔向林丹枫。林丹枫抬手化去杯子上暗含的功力,再伸手握住,轻饮一口。】

林丹枫:多谢。

【极道先生开扇,看向槐梦生。】

极道先生:丹枫公子,这位是……

林丹枫:我的百年损友,槐梦生是也。

槐梦生:(不爽)说到损友,你比我更有资格吧。

极道先生:哈,有趣的人。槐梦生,要喝茶吗?

【槐梦生看了看石桌上的两杯茶。】

槐梦生:不用了,谢谢。

林丹枫:他脸皮薄,你不用招呼他。

槐梦生:(咬牙切齿)林丹枫!

极道先生:哈,(对林丹枫)说吧,有什么事?

林丹枫:你还是这么干脆。

极道先生:那是因为我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林丹枫:帮我转告御神风,五天后,我在啸龙山等他。

极道先生:啸龙山?(颔首)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比武场地。我会帮你转告。

林丹枫:多谢。(看向槐梦生)我还要带这位小朋友逛逛山水风景。

槐梦生:(立刻反驳)你才是小朋友!

林丹枫:(对极道先生)告辞了。

极道先生:慢走。槐梦生,小心他的毒舌,祝你好运。

【槐梦生无语地看了极道先生一眼,转身跟着林丹枫离开水月居。】

【夜。】

【轩辕城大厅。轩辕管事带御神风、千寻进来。】

轩辕管事:(俯身行礼)城主,御先生、千姑娘来了。

轩辕靖:嗯。你下去吧。

轩辕管事:是。(离开)

轩辕靖:你们比日期早了一天。

御神风:千寻轻功大有进步,所以脚程快了。

千寻:是大哥指点得好,才有此效果。

【轩辕靖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垂下羡慕的眼神。御神风有所察觉。】

御神风:靖儿,你真的确定要和平儿冥婚?

轩辕靖:很傻是不是?(握拳)但平儿比我更傻。既然她能用她的命换回我的命,那我也能和没命的她成亲。

御神风: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轩辕靖:这是我承诺的婚礼,也是我期待的婚礼,请前辈不要再劝了。

御神风:我……

千寻:(抢话)大哥早就同意你的决定,才会到这儿来。

轩辕靖:(恭敬行礼)谢前辈支持。

御神风:呃?

【轩辕管事进来。】

轩辕管事:启禀城主,外面有两位拿着乐器的女子求见城主。

轩辕靖:乐器?

御神风:有可能是八音城的人。

轩辕靖:嗯。带她们进来。

轩辕管事:是。

【轩辕管事离开片刻后,带着绝弦、知音进来。】

千寻:是你们!

绝弦、知音:千寻姑娘,御先生。

御神风:嗯……

轩辕靖:(疑惑)你们认识?

千寻:在……

御神风:千寻!让她们自己说,会比较清楚。

千寻:哦。

绝弦:(对轩辕靖)轩辕城主,我二人原是出自八音城,后来出城游玩,中毒濒死,是天香楼之主出手救了我们。为了报恩,我们就留在了天香楼。

轩辕靖:天香楼……

知音:楼主得知五城之事,特准我们回来帮忙。另外,楼主要我们送上一份贺礼。

轩辕靖:(好奇)什么贺礼?

绝弦:楼主十分欣赏你对安平小姐矢志不渝的感情,所以为了帮你们完婚,教我们一首可以控制肢体动作一个时辰的曲子。

众人:控制肢体动作?!!

知音:不错,这就是楼主所送的贺礼。

【惊讶过后,众人恍然大悟。】

千寻:楼主真有心。

御神风:助你完婚,真是最好的贺礼!

轩辕靖:嗯……

【日。】

【轩辕城大厅。上位放着轩辕耀华夫妇和安康夫妇四个灵牌;左边三个位置上分别放着另外三位城主的灵牌,三城管事也一一对应站在椅子后面;右边坐着御神风、千寻、秦客行,小灵儿和阿鱼仔站在秦客行后方。众人看了看红白交织的大厅,心里一阵心酸。倏然,琴声由远而近,时而轻快,时而低鸣,似在诉说一段独特的感情。】

秦客行:新人来了。

【一对新人在琴声相伴下,缓缓踏入大厅。跟随其后的轩辕管事走到上位旁边,忍下眼泪,开始主持婚事。】

轩辕管事:一拜天地!

【新人跪在喜字蒲团上,对着天地一拜。】

轩辕管事:二拜高堂!

【新人再跪,对着由灵牌组成的高堂一拜。】

轩辕管事:夫妻对拜!

【一生一死,阴阳相隔之人,在这一刻,订下了终生之约。】

轩辕管事:礼成!

绝弦:时间到了。

【时辰已尽,轩辕靖一把接住倒下的新娘,盖头随动作滑下。轩辕靖一脸温柔的看着安平。】

轩辕靖:平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众人不忍再看,转头偷偷擦着眼泪。轩辕靖抱起安平,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厅门。】

御神风:走吧,去送送新娘。

【众人起身,走出厅门。】

【轩辕城大厅之外,一副精美的花棺摆在大道中间,左右两排是穿着红衣、绑着白色腰带的抬棺夫和拿着花篮的侍女。轩辕靖把安平放入花棺后,一直看着棺中的人。轩辕管事手捧放着铁锤和长钉的盘子,走到轩辕靖身旁。】

轩辕管事:城主,该盖棺了。

【轩辕靖闻声,抬头看了管事一眼,又看看盘子,轻轻点头。】

轩辕靖:嗯。

【轩辕靖忍下不舍,慢慢盖上棺盖。然后,拿起铁锤和长钉,一下一下的把长钉钉入花棺。】

【花棺起行,没有笑声相伴,也没有哭声相送,只有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夜。】

【树林。御神风、千寻离开轩辕城之后,准备回到水月居。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突然……】

千寻:啊!

御神风:(微惊)嗯?

【千寻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四肢投地趴在地上,秀脸皱成一团。】

千寻:痛……

【御神风脸上温柔笑意一闪而逝,走近了,刚刚扶住千寻的手。】

千寻:(痛呼)不行不行!脚好痛!站不起来……

御神风:嗯……

【御神风让千寻坐到地上,低头检查她的脚。】

千寻:痛痛痛……

御神风:(皱眉)看来是扭到了。

千寻:扭到了?

御神风:嗯。

【御神风突然眼厉手快,“咔嚓”一声——】

千寻:啊!

御神风:还痛吗?

【千寻试着动动脚,发现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千寻:咦?不痛了。

御神风:那就好。

【千寻刚要起身,却被御神风制止。】

千寻:(疑惑)嗯?

【御神风解下背上的苍龙剑和披风,绑到千寻背上,再转过身背对千寻。】

御神风:我背你。

千寻:哦。

【御神风小心背起千寻,继续往水月居的方向走。】

千寻:(突然)大哥,千寻对你动心了,你可有对我动心?

御神风:千寻……

千寻:嗯?

御神风: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结伴而行。然而这一次,我却向你提出是否同行的问题。在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已经对你动心了。

千寻:(嘴角微扬)那你爱上我了吗?

御神风:我还动心得不多。

千寻:动心就代表有爱,我不想体会轩辕靖那种遗憾。

御神风:我会给你答复,但不是现在。

千寻: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御神风:嗯。

【千寻阖住眸轻轻倚靠在御神风肩头。】

千寻:(低语)大哥,我累了。

御神风:(低沉)累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千寻:(轻轻)嗯。

【水月居庭院,极道先生和御神风正在品茗。】

极道先生:我已经给千寻的脚擦上寒梅冰露,明天就能恢复了。

御神风:嗯。

极道先生:为何你从来不问千寻的来历?

御神风:(挑眉)你知道?

极道先生:我……不知道。

御神风:那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极道先生:在和她相处的日子里,可有发现任何端倪?

御神风:有。

极道先生:(暗惊)啊!是什么?

御神风:在她动武时,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傲世霸气,令我钦佩。但在战至极限时,她眼泛血光,一身狠戾之气,让我担忧。

极道先生:血眸!呃……你有问过她吗?

御神风:失忆的人怎会记得自己的过去?

极道先生:这么说也是。

御神风:千寻的剑法,可是云洛教的?

极道先生:嗯。云洛看她身带月华剑,便猜测她是用剑之人,就找时间教她道门剑法。谁知她天赋过人,竟能取其精髓,将道门剑法和月华剑气融为一体,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

御神风:(疑惑)月华剑气……难道她是……

极道先生:是什么?

御神风:没什么。

极道先生:对了,丹枫叫你明天去啸龙山比武。

御神风:啸龙山?

极道先生:明知道会输,他还是不放弃。

御神风:这是对剑道的执着。

极道先生:嗯。

【日。】

【啸龙山。静谧的山峰,突来清朗诗韵,一个手执长剑的优雅紫影踏上此地。】

林丹枫:丹霞落尘不染尘,紫枫逍遥天地间。

【一个飘逸白影跟随而来。】

槐梦生:槐花逍遥梦,落叶终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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