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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幻象

“队长,能等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科尔一脸激动,竟有些痴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应该在我前边。眼前人影吐着言语,似在水中说话,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才传到这里。一定是我受伤神志不清,一定是,一定是的!科尔心里定定地对自己说着。

“没有,先前从洞口进入时,受了点伤,落下了。”

“那好,他们是走向哪边的?”科尔恍然间发现原本一条路,竟然变作两条。按照之前的记忆,费力地选了一条道路。

“啊哈,原来他们走的是这条路啊!那么咱们赶快跟上去吧!”声音在耳旁传的很慢很慢似乎要静止下来。刚迈出一步就发现整个山洞都倒悬起来。耳畔传来队长大声呼喊的声音“科尔,科尔……”到最后竟成了水中老牛的声音。

“嗨,科尔,醒醒!快醒醒!”

遥远中似乎有人在召唤,顺着流淌的白乳河,来到一处碧色的草原,见了太阳落山的余晖,竟耀得眼睛生疼。发现一处天使的背影,沐浴在余晖中,猛然回首,却是一张脸千疮百孔,莫名的黑虫进进出出……

“队长!”回梦转醒,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发现眼前竟有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是一阵钻心的疼。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处有个厚厚的绷带,浓浓的黑血从中渗出。“哦,对了。刚才摸黑跳下来,不知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不是很严重,又细细打量眼前两个人。

“看样子,清醒过来了。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目视直盯着受伤的科尔。

科尔点点头,“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嗯?”沃里夫回眼看了看蕾娜,蕾娜点点头给了一个中肯的回应。

那么,咱们之间的问答现在开始。我是沃里夫,旁边那位是蕾娜,你是科尔,我们都知道,你的胸牌上有写。首先,这里是什么地方?”沃利夫盯着科尔的眼睛,但是很显然。“这个跳过,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我是德林市远郊的一个警卫员,发生灾祸时,正在外执行任务。后来一路上躲躲藏藏,进入了一处山洞。然后我们就是从那个山洞中进来的。

“果然够幸运,那么你们有多少人进入这里?”

“目前收录这里的也就四五十人,进入洞内的有一半。其他人,跟他们走散之后,就不清楚了。”

“很好,回答的不错,小伙子!”回身又看了看蕾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么,现在他们人呢?”蕾娜问。

“估计已经找到出口了吧!毕竟等了这么久?”科尔回答道。

“你这是自负,担心他们抛弃你。如果真这么想,活该被抛弃。刚才的那一声嘶吼惨叫声,说明这里并不安分。你这种表现也算是情理之中。”沃里夫简单猜测着,随口问道:“走得了吗?”

“我试试。”兴许真是恐惧的缘故,科尔还是忍着疼站起来。

“嗯,还不错!刚刚给你做了包扎,从之前的伤口来看,你是被什么给咬了,中了毒,应该会产生幻觉吧,不然你不会做梦也胡言乱语的。”蕾娜对科尔做了个中肯的判断。

“女人就是细腻,观察入微,但是你什么时候懂医学,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沃里夫舔着脸,尾随着蕾娜而去。科尔苦笑着,能捡到一条命真不容易,一步一瘸跟了过去。

“咳咳!”一路上有沃里夫调侃,原本压抑的氛围缓和了不少。“咳咳!”科尔随在身后,看着眼前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蕾娜,呵呵,蕾娜!这名字听起来蛮不错的,叫起来挺溜口的。”

“闭嘴,再聒噪,不介意给你的嘴巴钉两颗钉子。”

“好吧,我去看看后面那家伙,他走得可真慢,像只乌龟!”两指比划了一下,蕾娜冷眼注视着沃里夫。

“好吧!我立刻消失!”自觉无趣,向科尔走去。

“嗨!伙计还走得动吗?”

“没事,只是稍微有些疼。”瞥眼瞅了瞅蕾娜,说道:“前面那位女士看起来很不高兴,她怎么了?”

“女人,就是爱生气,别理他。来根香烟怎么样?”

“谢谢,没想到还能抽到烟,真不错!”两人各自抽着烟聊了起来。

另一边,蕾娜微皱,一股浓重的烟味自远处传来,“该死的臭男人!”手在鼻息间轻摆了几下,目光却是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咦?这是什么?“之间岩缝中露出一块白石泛着光,蕾娜扑开灰石,用力将那块白石掰抠出来。

“沃里夫,沃里夫!”正畅聊的两人,听到前方女人在呼唤,赶紧向前赶去。

“出了什么事?”沃里夫,科尔来到跟前,只见蕾娜手中拿着一块白石,正细细端详。

“这是什么?”沃里夫问。

“如果你够仔细,你会看到这块石头的奇怪之处。”蕾娜目光没有离开,依然停留在白石之上。

“你是在哪发现的,这一路上,并没见哪里有石块。”开口问询的是科尔。

“你是说,这里,还有这块石头!”沃里夫盯着蕾娜两秒,确认不是开玩笑后,再次触摸****,除了光滑之外,觉得里面有些硬块。

“现在让我们大胆猜想一下:我们此刻在一只怪兽的食道内,刚才明亮的白房间是他们的储存室,或者是胃!而这是它们的骨头?不过分散的这么厉害。”沃里夫顿时胡思乱想一通。

“也许不是骨头,只是石头呢?”蕾娜敷衍着,感觉像跟在陪小孩玩耍。

“或许是消化用,就像牛羊,或者鸡那样的。”科尔不知深浅,也掺合进来。

三人彼此之间猜测着又沉默了一阵。

“真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无聊!”蕾娜给了否定的一票,沃里夫的想法夭折了。

“这样猜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继续前行,或许有新线索,或者跟前面那些人汇合,你们看怎么样?”遭遇队友的否定,沃里夫另改策略提议说。

“好吧,就按你说的。”蕾娜表态之后便将白石收了起来。

“我也同意,不过我有伤在身。”科尔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伤处,或许是怕被抛弃的缘故,毕竟达尔文的生存法则,深入人心。

“不用担心,我们会慢点的!”沃里夫看出科尔内心的隐忧,安慰道。商定妥当,三人就开始前进了。

暗洞中异兽将得来的战利品一一拖回壁洞内,几只弱势的同类,将整个壁道内清理干净,残血肉屑泽被****吸收干净,一切又恢复原样。

二十几人的队伍瞬间被冲散,七八个生命就这样在恐惧结束了,可惜死前的一幕估计在死后也得不到解脱。若死时有悲悯,眼下只剩下残酷,活在眼下,才能渡过明天。

洞内阴暗,温热,一时的静谧,让洞道恢复如初的模样。

“迪菲亚,迪菲亚……”一阵嘈杂平息不久,血腥味也淡了不少,古力掖着嗓子呼喊。

方才因事态紧急,到处一片混乱,每个人都随意找地方掩藏起来,谁也不知道谁在哪,有没有受伤。

“我在这!”不远处一块掩体后边探出一颗脑袋,迅速回应。

“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庆幸的劫后余生,比经历了一场恐怖片还要惊喜!

“哇!我看看,真是热火,刚才真是好险,差一点被发现了。”说着两人又拥在了一起。

“我说两位,现在可不是亲热的时候,我们还有队友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炭黑在不远处,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却是恰到好处。

“嗨!黑炭,你的仇我记下了,等脱离危险,我要与你单挑,一对一的!”右手直指,一股挑衅的味道,盯着黑炭。

“好的!我等你!希望在承诺之前,你有命可赌!”黑炭可没多想,擦拭着手里的武器。

迪菲亚整理了衣衫,看着两个壮汉怄气也是莞尔。

“好了,两位,接下来计划一下怎么营救队友!”话音刚落,突然有一声音,伴随人影从黑暗中向这边闯了过来。

“嘿嘿!在营救别人之前,还是先想想怎么营救自己。”只见黑暗中走出三人身影,三支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三人。

“糟了!这家伙没死!”古力看来人脸上一条刀疤格外醒目,身侧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认识,刚刚挟持迪菲亚的流氓。另一个深处暗中看不清相貌。

三人看清人影,也是觉得灾厄又临。

“举起手,抱过头顶,站那别动!”刀疤言语说得不急不缓,有恃无恐就是这个样子。迪菲亚三人缓缓举起手,照着刀疤说得做了。

“对,慢一点。现在将手里的武器扔到一边。”

三人对望了一眼。“得想办法!”古力内心焦急万分。迪菲亚,看着眼前挟持自己壮汉就觉得恶心,可是眼下也无能为力。

黑炭离得较远,肤色配合这环境,只能侥幸小动作不被发现。

“动作快点!”催促的是刀疤身旁的秃顶壮汉。猎物虽然香艳,但是除毛拔刺这些细活,却是急不得。但此时,秃顶却有些急不可耐了,上前就朝迪菲亚走去,一身魁梧在弱小的女人面前,自觉有恃无恐。而且身后还有两口枪对着他们,轻举妄动,那是找死!眼下只有遂了我们的愿,你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俯眼之下,满是怜悯,更有无尽的热火,一泄方休。

刀疤看在眼里,却也不阻拦,这秃顶也就这点爱好,若是这点也不满足他,怕是早就要窝里反了。

“按他的话做,保证留你们一条生路。”刀疤冷笑,不信他们敢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耍花样,这是一个混蛋的自信,刀疤有的就是这个。

“嘿嘿!小妞,我们又见面,是不是想我了,待会好好疼你。”秃头满脸笑意,手却是不闲着。“嗯,还是一样的手感,真有弹性!似乎一只手不过瘾,放下手中枪支,腾出另一只手准备再好好体会一番。

“就是现在!”黑炭自暗处,飞射两把飞刀,秃顶猝不及防,利刃入眼顿时血流如注,夺眶而出,嘶嚎响彻壁洞。刀疤愣神间,不觉飞刀已至心口,顺势拉过身旁的壮汉,只听闷哼一声,正中心口。刀疤忙不迭奔逃开去。

迪菲亚,古力见情况有变,迅速脱身,躲回掩体。却见对方一死一伤一逃,迪菲亚立即捡起枪,向那秃顶走去,却被古力一把抓住。

“快走,声音已经惊动了异兽,得赶快离开!”古力竭力劝阻。

“不,我要杀了他。”迪菲亚有些癫狂。

“不行,没时间了!让他活着,吸引异兽,否则我们也逃不掉的!”古力竭力阻挡迪菲亚的狂态,却有些力不从心。

“不,我要杀了他。”迪菲亚嘶扯着,想要突破阻拦。

“黑炭,带她先走!”黑炭夹着迪菲亚,就向前跑去。古力拾起枪,走到秃顶跟前,对着他两条腿打空了子弹,转身离开了。

三人离开没多久,一阵兽息涌动,一声嘶鸣,接着一声惨叫,异兽的尾骨之上又穿插一颗“糖葫芦”。鲜血汩汩往外流,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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