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无力的躺在病床之上。
已经三天了,他认命了,没人告诉他实验证明失败的,因为基地里面所有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打开营养槽的时候,李立就实验失败。
李立无奈的笑容,说明了他的心情,他不想去争辩,也不想去讨要说明,参加这个实验时候,李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一死,也在所不惜。
同样实验失败的,还有四个人。
其中直接死亡一个,在离开基因液不久之后,整个人完全金属化,丝毫检测不到生命痕迹,而这肉体的金属化,却让整个基地所有的人,包括异能者束手无册,这是他们遇到的最坚硬的金属——血钰,传说当中,用血肉,汇聚天下金伐之气,才能诞生的绝顶坚硬的金属。实验室不得不将之隔离开,不然所有接近的事物,都将会被影响,身体金属化。
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面容姣好的女子,原本是一个国家机要组织的成员,只不过现在,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另外两个都是在职军人,原本属于特种部位的他们现在却是两个残废,一个下半身瘫痪,不出意外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残生,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全身大面积烧伤的人,相比如果不是实验失败,他肯定是一个强大无比的火系异能者。
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试验成功的人,一下子,就从普通人,进阶成为一个异能者,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拥有完成更多更艰巨任务的可能性。许多成功者,在身体测试之后,逐渐离开了基地,去执行上层给与他们的任务。
当然李立不可能成为他们中的一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他,现在只是一个稍微强壮点的普通人罢了,就连修炼了十年的绝空气劲,也荡然无存,再也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武功被废,对任何武者都有可能是让人一蹶不振的打击。
他们四个人呆在同同一件病房里面,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外界有些人嘲笑他们是东病,西残,南哑,北废。虽然是一种调笑,但是确实不争的事实,的确,他们四个人实验失败,原本他们都是厉害人物,超乎常人的战斗专家,现在,却变成了残废。不过四个人,去没有妥协,虽然面对外界的调笑,面对实验人员的惋惜,他们相互鼓励着,加油着,相互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老幺,听说你可以出院了。”钱枫坐在轮椅上,对着在病床上发呆的李立说道,“出去后,要好好活着,我们兄弟几个,可不想出来后,去你的墓地给你扫墓。”钱枫就是那个下半身瘫痪的人,对于一个职业军人,下半身瘫痪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只是这里还有三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所以他带起头来,鼓励他们,几个人相互扶持甚至结成了兄弟。
“大哥,别说这种话,听着多晦气。”全身包裹着绷带人,叫做焦炎,就是那个被火焰烧伤全身的家伙,他在四兄弟里面排行老二,“老四的身体恢复的比我们好,自然可以提早出去,老四,出去之后,记得准备点好酒,等我们出来,好好喝一顿。”
三姐林颖,微笑着站在一边,不说话,但是李立可以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她的想法。
“大哥、二哥、三姐。”李立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看着钱枫,焦炎,林颖三人,如果不是这三个人,估计自己早就有想死的心了吧,“我在外面,一定用最好的酒,给你们接风洗尘。”
“李立,你可以出去了。”一个工作人员不适时宜的出现。
“恩,我知道了。”李立整理了一下床铺,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去的时候带着一身病痛,“大哥、二哥、三姐,保重。”
“老幺。”钱枫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他们知道,武者不能练武,就好比战士不能杀敌,年纪最小的李立,可能只他们当中承受最多的那个,“你可要好好的。”钱枫心中默念。
李立形单影只的走出了基地。刺眼的阳光,让李立眼前一白,不过整个人沐浴在阳光当中,却说不出的舒爽,不知不觉,在地下基地已经呆了一个月了。
“李立。”正当李立要踏上送他离开的军车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长生在一个人,推着轮椅走出了基地,来到了李立面前。
“将军。”李立对长生行礼,虽然自己不是军人,但是不妨碍,李立对长生的尊敬,在这一个月里面,李立没有少听说长生的事迹,对于这个用生命来帮助国家的人,李立觉得还是要尊敬的。
“抱歉,你的实验失败了。”长生看着李立,虽然双眼依旧闭着,“我曾经挣扎过,是不是要和你们几个道歉,后来却还是没有,今天你要离开了,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将军,实验失败,是上天注定,怪不得别人。”李立劝解道,虽然遗憾,但是却还能怎么样。
“不尽然。”长生摇了摇头,“如果其他四个人的实验失败,我们无从得知原因,但是你的实验失败,却是我的过错,对不起。”
“?”李立没有说话,但是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一切。
长生没有掩饰,将实验的整个过程都告诉了李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立倒退了两步。
“李立!”长生不忍李立颓废,“如果你想发泄,尽管对我来,不要这样自暴自弃,这样,只会让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心痛。”
早就在失去武功的日子里度过了个把月,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是李立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放心,将军,我李立,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虽然绝空气不能再修炼,不过我还有绝空劲,我不会沉沦的。”
“李立,我这里有个东西,是我一个母亲,在离开前,留给我的。”长生从脖子上去下一枚项链,项链的中间,吊着一枚古朴、毫不起眼的戒指,长生郑重的把戒指交给李立,“你要好好的保存它。”
“这,将军,使不得!”李立惊慌失措,长生是中华高高在上的将军,而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别说现在只是实验失败,就算是长生错手杀了自己,也不会被别人说什么。
“这是我的赎罪,你一定要接受!”长生语气坚定,气血上浮的他,脸色都显得潮红。
李立练习武学多年,自然知道,这潮红是长生动气的结果,本来身体就不好的长生,再这样,可是会折寿的。
看得出长生对戒指的尊重,看得出长生对戒指的重视,也看得出长生对戒指主人的怀念,更看得出长生把戒指给与自己的坚定,李立郑重的结果戒指:“将军,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