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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成长(1)

1964年

木兰

木兰,木兰,退敌铁甲银衫。

弓弦轻控惊贼胆。

挥银锋,烈马怒吼铁蹄翻。

真上青云表,千古一烈娟。

1964年1月30日

狂想

蜜意甜情每入梦,日间思绪幻千绰。

难达目的劳心血,空过好时光。

时光贵,贵无价。刻苦炼,努力学。

所幸贫寒磨,吐纳风雷合。

三军任挥指,百万任驱驰。

厉风吹旗海,山河摆擂台。

天地助运筹,人间尽风采。

莫空道千言,只以实际练。

待到百花凋落,愁也来不及。

要实际——刻苦学习。

1964年2月1日

流光与深情

斑竹印泪空遗痕,莺啼柳转又一春。

流光漫道争花雪,飞星擎月上松林。

1964年3月6日

夜送学友国章

协手夹月行,交谈伴流星。

洗目叹寒泪,白贫恨毒病。

度日望贷金,空留糟粕身。

三老气争穷,有兄不能怜。

百病残躯冷,欲绝愁苦命。

倾肠吐心事,冬秋抚瑶琴。

人生多患难,平湖多清风。

狂飙猛中直,污泥骨更清。

还望多思量,结语却凄凉。

虽不能真乐,更愿无真悲。

时光驰迅速,文才逐日增。

3月1日夜,与学友赵国章长谈一路。闻赵兄言悲意苦,诚知其中滋味。君虽患百孔千疮,终有高堂二老。穷苦之中亦有乐趣。昔人家贫成名者,皆为英豪,今夫贫病集知者,应成雄才。望兄勿要更生悲烦,愿吾能助君一臂之力。

1964年3月30日

好友赵国章送我的五首诗文

其一贬桃花

单枝独开两朵花,孤荧寡立瓶中插。

幸喜枝上偷放蕾,瞬间凋零尘埃下。

难经熹熹清风吹,轻落细雨便分家。

艳桃虽好三春谢,青松万年立山崖。

其二咏葡萄

葡萄颗粒精又圆,个个相贴紧相连。

葡萄甜汁人共喜,加工厂里酿清泉。

其三咏葡萄

曲折互绕葡萄根,枝缠挺干向高伸。

风吹雨淋犹常事,骨瘦如柴担百斤。

其四友谊颂

友谊啊!友谊,

你用那无穷的魔力,

将我们连接在一起。

我们虽然姓氏不同,

但却像孪生兄弟。

互相关怀,互相砥砺,

昂首并肩战斗在一起。

你要我们极目远瞩,

立下鸿鹄大志,

为了壮丽的共产主义,

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其五伯牙摔琴

“昔闻伯牙与子期锺交,伯牙乃上国大夫,子期莫过山野樵夫,而只泊舟相逢,伯牙因子期识己琴音,故为生死交。故约越年桃开会见。越年三春桃放,伯牙复撑帆而来,而闻噩耗,然对天哀叹,恨摔爱琴,以致咽泣涕哭而昏厥过去……”

此是古人相交,今人未曾有之,着实令人感叹。如今犹喜逢克君,亦为高中时节之荣幸,君不以吾之敝门寒贱,常以盛情相待愚夫,故不胜感激。

君似伯牙,志向宏大,多才广艺,况且善交益友,今与愚夫诚交,怎不令愚夫感叹异常。但愿你我琴音永传,切莫闻弦断音乱。

1964年4月14日

一高学友赵国章于临近毕业时送给我一个小日记本,上面写了几首诗,作为临别赠言,情词恳切,特录之。

送友人国章兄诗三首

其一

按剑扬眉挥鞭,朝阳待起山前。

共勉前程分手,奋发苦战三年。

果实累累把头低,羞报今秋将休矣。

明春柳桃重绿时,开怀畅饮东海边。其二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含情柳絮泣当场,壮士扬手泪轻沾。

其三

扬花柳絮翻飞时,你我倾交传心思。

百花凋零残秋至,恨此分手悯悲日。

今秋来甚速,万事皆蹉跎。

明春喜迎迟,高颂少年诗。

此三首亦作为临别纪念,字拙句陋,望兄勿笑,友谊常在。

1964年8月1日

时代的歌手

时代的歌手弹奏着美妙的乐章,

圣意的垂怜使我由衷地感谢上苍。

第一份表的第三志愿——“北京农业大学”录取了我。

是啊,中学时代结束了,又开始了大学的时光。

我将坐在新的课堂,聆听教授的演讲。

我将散步在北京的街上,亲眼看到人民大会堂。

幸福快乐齐聚我的心头。

我无比感激,感激慈爱的苍天大地。

现在,天天盼着向北京进发!

我下决心在新学校里努力学习,做出新成绩。

再见吧,我可爱的少年时代!

再见吧,我可爱的第一高中!

再见吧,我可爱的故乡抚顺!

再见吧,我苦难繁杂的家庭。

让我以喜悦的心情,迎接新生活的里程。

1964年8月28日

中秋感怀

银月清风相陪伴,杨枝柳叶闪明暗。

群生欢乐载歌舞,雪峰快意夜阑珊。

1964年中秋节

小鹿

啊!小鹿!羡慕你的骄傲!

你长出了英雄茸角。

从冰雪覆盖的丹麦,来到地中海的岸边。

一路跋涉,遥遥几千里。

祝贺你,长途行军的胜利!

小鹿啊,小鹿,欢乐随着你的勇敢在成长,

天真随着你那美丽的桂冠而消失。

严寒的冬天带给你饿狼的威胁,

美丽的夏夜带给你明月的欢欣。

啊!小鹿,我亲爱的小鹿,

祝你以稳健的步伐,在征途上继续前进!

1964年11月1日作于政治讨论会后

琐事无

不染尘灰,琐事无,管它冬寒夏暑。

漫步神州路,爱我茅屋。

窗前竹,园中鹿,幽径通深处。

山高林密,问我花香故,疑殊!

鸟鸣虎啸为最乐,古琴柳笛歌芳淑,

开廉户,鹰伴舞!

1964年12月6日

武松打虎

酒陈性爽劲尤发,松衣酣卧散飞霞。

猛虎狂啸吹神醒,英雄抖胆何惧怕。

相迎已有三分怒,誓除祸害为民家。

猛挥猿臂声威震,伏身枝折棒千钧。

饿虎愈凶急奔扑,轻躲闪跳心未怯。

捉机跃上斑王背,脚踏拳抡气力加。

方数三十於菟死,景阳冈上喜千家。

1964年12月9日

又读国章兄给我的信

泪温诚交友,惭看忠言新。

分手虽匆忙,鱼雁连双心。

互告心底事,相勉前程进。

久建谊如海,雪浪涌至今。

1964年12月21日夜

喜看枝头吐红花,蒙霜披雪满天霞。

忆旧空怀清风冷,怒放争春寒不怕。

1964年12月23日

前途

金鞭策马,烟腾漫路,蒙蒙雾。

露沾长铗,金冠风旗插。

又谁云:玉门飞沙。

前何路,拱手向天涯,金光肃。

1964年12月26日

1965年

雪中忆诸弟

清湖成冰镜,银装上绿树。

山水长,路高远,乡土好风光。

弟妹雪中欢畅,白茫茫。

万朵银花飘落,挂心肠。

迎风久立,送目远方。

寒中意,安能忘!

雪中情,悠悠蜡梅香。

1965年1月5日

鲁莽有什么好处

碰运气,凭主观,

难免不翻船。

罗幕轻寒,山前站,

万丈峰峦,须留意,

登攀易落,身首断。

斗酒十千,激得火星飞迸,

谁晓夜阑珊。

兵陷谷中退出晚,只有勇向前,

拼杀方得胜利还。

1965年1月18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左手折荆棘,右手拦丛草。

脚踏泥泞路,心向九云霄。

虽晓伴虎危,手握水磨鞭。

言笑亦风生,探尔万尺渊。

细理古筝弦,不为解安闲。

伏虎歌一曲,傲拍腰下剑。

1965年1月21日

游颐和园

荡荡昆明湖,巍巍万寿山。

画廊拥佛阁,玉带系金牛。

昔日帝王独霸占,

今天人民任意玩。

封建千古事,今已朽。

虽留昏君御笔,名全臭。

还夸什么天意久,

一朝风云变,天公地母也得走。

娓娓秋湖,苍翠万寿,

学子今日游,高歌动广宙。

1965年1月24日

春节敬献父母

雪飘一千五百遥途,燕山红灯下,

儿军刻苦攻读。

窗外传锣鼓,置笔乘鹤,

长风送我回抚。

阶前喜扶弟妹,堂上敬贺父母。

1965年2月5日

心共菊

非兰曲,心共菊。

银霜难胁,黄花蕊中,竟发芳香气。

四野茫茫,瑞雪飘,斗寒易!

万木叶早落,只有松为伴。

1965年2月15日

菊花

寒骨冰心透红绿,风霜雨雪炼枝叶。

唯任狂飙吼,向寒吐芳丝。

清香飘四野,猎猎自由之。

欲与梅花争窈窕,更向松柏焕新词。

牡丹玫瑰虽芳艳,华贵短暂却怕秋。

爱恋铮铮骨,迎霜笑丽姿。

1965年2月23日

察古情

依灯光,看战句,阵势分明。

八卦图中奇变换,

石飞成神,沙场惊魂。

多谢秋翁指点,陆逊方回。

忠心加灵知,运筹多奇谋。

虽呕心沥血,转战南北,

六过祁山风已微,临风洒泪堪痛悲。

三国终然归一统,魏晋炎凉转轮回。

大业天子窥镜语,无限皇帝哭娥泪。

重税苛政猛于虎,干木焦土聚风雷。

壮士一呼天地动,揭竿而起四方随。

镰锄齐举山河怒,劳苦大众胜潮水。

荡平朽政翻龙案,草莽英雄萌新端。

燎原烈火凶又猛,金宫玉瓦化成灰。

朝代更替自有常,操持权柄主为谁?

社会事务千万累,民生民心实为最。

桀纣堪称勇,霸王可论雄。

独木支倾厦,何成?

历史总有自然路,匹夫之勇逞何能。

亿万奴隶显身手,叱咤时代舞风流。

大众之手运乾坤,飞转万世与千秋。

1965年3月7日

清平乐两首

一、春到

蜂鸣蝶舞,谁乘春风到。

欲留寒风冬不住,安知游向何处。

深山幽境古松,抖去白雪片片。

喜看野花缀露,禽鸟直入晴空。

二、畅怀

年轻意重,忆踏龙麟路,

才华将伴稚意送,再满青发何用!

剑挂西墙尘满,书堆东床灰积。

漫饮三杯淡酒,醉斜宵小登攀。

1965年3月14日

春兴

桃杏开时春正浓,蜂蝶争向花间鸣。

寒山披绿开颜笑,树影遥传布谷声。

1965年4月14日

春日怀菊

柳绿天蓝拥笑里,山光水色相伏起。

芳草一簇点春浓,香花几多凌霜欺。

1965年4月15日

引舒

生来性奇强,昂首望洪洋。

倾心沥血何曾顾,风声叶响哪得闲。

年华逐日春潮满,芳秉千秋戏牡丹。

怀中有芳自来香,何必当风扬。

1965年4月15日

梁间燕栖叠新泥,嫩芽相互道新语。

莺啼风转千秋过,难得桃杏经雨洗。

1965年4月25日

看书

气爽神清凉意浓,透肤直向胸中行。

群雀似解书中意,发言急忙报我听。

1965年5月18日

小杨树林

避噪来此坐,得近小杨林。

叶阔如艳桃,干挺穿白云。

头送威风去,身伏麦田中。

手招迎客至,心向静幽闲。

棵棵笔直立,行行排紧严。

年少虽柔弱,志在四海间。

三载再归来,恐树已迁徙。

分栽路两旁,为人纳阴凉。

翘首登云望,鹰唤穿天杨。

直身性不曲,双臂迎太阳。

1965年5月22日

绵绵小雨

暗雨欲眠眠不得,幻忆长思思更斜。

寒星催凉凉初透,清月传光光半歇。

1965年4月27日

偶得

窗外星光栏外月,闪闪虚虚何时歇。

人道吾是闲情士,满腹经纶动游靴。

1965年5月30日

窗前小题

解困窗前立,放眼达千里。

晴天碧,万木披深绿,

稻浪麦海摇巨臂。

1965年5月30日

无忧

镜中憔悴尽,披灯望天心。

山光绘美画,流水奏鸣琴。

1965年6月4日

见招生简报而感慨

人生侍日月,今夕复何年。

把酒问天,天不应,情系云间。

北路断旅烟,东进涛间。

兰花滴泪几更前,深印心篇。

1965年6月4日

黎明

颠簸道人迎曙光,沧浪之中看苍茫。

锦霞催起海鸥舞,祥云飘散百花香。

1965年6月11日

希望

生,为人民而斗争,

死,为人民而牺牲。

我的生命属于党,

我的生死属于人民。

将来有一天,祖国能实现我的理想。

让我能为世界人民的解放事业,

贡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一份力量,

那时,我将感到无上荣光。

1965年6月24日

闻李宗仁归国有感

祖国繁荣日益强,影响代统离西洋。

蘑菇云起天地动,五洲浪涌声势壮。

千年古国更旧貌,新生壮士立东方。

犹记黑暗鬼蛇嚎,斗争到底见沧桑。

1965年7月23日

阴天

浓云弥遮天四方,难寻一隙透阳光。

阴阴沉沉雨将下,哗声骤厉汇大江。

1965年7月25日

昨晚红霞漫山冈,久立远望观草堂。

可叹今晨再举目,远山近水两茫茫。

1965年7月28日

第聂伯之歌

当黄昏降临,

当太阳淹没于西山,

我静听着你——第聂伯河。

如雷的笑声,

长久不息的怒语,

将那严酷的岁月回忆。

我随着你那激荡的波涛,

走向那炮火纷飞的时代,

走向那生与死的抉择,

走向那人生最严峻的考验。

德寇的飞机成群地飞过你的上空,

德寇的兵舰成队地渡过你的身躯。

德寇的铁蹄践踏着苏维埃的土地。

你卷起震怒的浪涛,

恨不得将那些飞机全部砸烂,

恨不得将那些兵舰全部卷进湍急的旋涡。

那时,你焦急地等待着大反攻,

希望听到苏军胜利的消息。

大反攻终于来到了,

当第一个苏军战士冲到你的身边,

当英勇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冲过你的身旁,

他们个个都听到你那激情的欢呼。

你又一次见到了子孙们创造的奇迹。

你洋溢在胜利的笑声里。

1965年7月5日

奇梦录

梦玉愁坐清河旁,满天回绕有余香。

空梭乱拍出团絮,锦绣河山闪奇光。

乘龙游动心欢喜,索凤慢踱颐朝阳。

景仰鹊仙真义气,抗旨筑桥感地天。

1965年9月21日

白毛巾

揩干辛勤劳动的汗水,

擦净激烈战斗的征尘,

白色的纤维上,

粘留着斑斑的汗渍和血痕。

有时将你系在臂上,

作为起义的标记;

有时把你搭在肩上,

成为劳动的伴侣。

革命军人喜欢你,

因为你传达着战友的情谊。

劳动人民喜欢你,

因为你不辞辛苦的陪伴。

你不怕脏和累,

无私地奉献着自己。

这是你的快乐与骄傲。

你却谦虚地不言不语,

默默地为人民服务,

直到最后一息。

你的业绩平凡而普通,

你的精神伟大而崇高。

平凡是大众喜欢你,

伟大是人民永远和你在一起。

1965年10月8日

心绪

琴音未断理乱弦,

雀尾斜伸,香烟袅环。

窗震水潺潺,皓月阑珊。

披衣独立,为谁愁叹?

默默对南轩。

它年我若乘龙车,

扬鞭撩起银河浪。

巡遍地北天南,

直上无垠太宇,

笑语暖广寒,

轻抚无限江山

1965年10月11日

花睡

沉湎甜仪凉秋榻,金戈调起莞溪纱。

把盏几向宠花溅,扶案风微画小虾。

1965年11月7日

我的歌

卑劣俗字庸难识,妙寄阑珊月已知。

山高远望风厉厉,花香佳句汇甜汁。

1965年11月16日

谈兵书

战闲安泰坐攻读,枪戈相交满兵书。

军心壮志豪情在,除奸破鬼妖魔哭。

1965年11月19日

1966年

忆当年

急雨古筝弦,柳隙断炊烟。

华红艳绿久,转目几年间。

1966年1月4日

思家

生机又发坡南绿,行雁群群向北去。

托谁捎笺传细语,支支无言不知趣。

1966年3月31日

母亲

家家纪念故去亲,吾忆慈母泪霖霖。

三年匆转时光速,祥容如目脑中灵。

1966年4月4日

春情诗草

一年一度桃花放,壮志未酬久怀伤。

飘飘瑞雪烈烈风,冬去春来又一章。

1966年4月6日

第一次乘轮船

汽笛长鸣方离岸,凭窗观望浪花翻。

江轮高歌多轻快,剪破波涛掠何速。

船舷冲起千堆雪,船尾追飞海鸥欢。

远望千帆相掩映,周身青年笑语环。

南船北马久定论,吾今兴奋渡大江。

而今南北任驰骋,未来挥手万里途。

1966年11月5日

登龟山

万炮昂首望晴空,汉阳草木绿葱葱。

手指武昌笑开言,长江吐浪扬威容。

1966年11月6日

锻炼

世事多变,风云换,暴雨就要出现。

英勇的战士,怒目而视,

拔出锋利的宝剑,

冲杀上去!为真理而战!

不怕流血!不怕牺牲!

要为真理而斗争,

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继续奋战!

真理最终必定胜利,

光明需要冲破黑暗!

为真理而斗争的暂时孤立,

无限光荣,充满生命力!

为光明的到来而流血,

鲜花烂漫,气冲霄汉!

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人生格言,

只需回答一句:“为真理而战!”

当我站在峰顶回首望去,

那战斗的里程,依然雨骤风急。

那走过的脚印,尤冒着缕缕烽烟。

流淌的,是厮杀的血汗!

腐烂的,是妖魔的尸体!

飞翔的,是革命的英灵!

盛开的,是飘香的秋菊!

这些就是奋战的遗迹。

光辉的伟业和功绩,

对我们是最大的激励!

向前!向前!永远向前!

锻炼吧——青年,

战斗吧——青年

你们就是明天,

为了真理的胜利,

要永葆无敌的勇气!

快快锻炼吧!

炼成一块好钢,

锻成一把利剑,

为了壮丽的共产主义明天,

为了人类的尊严,

为了真理的胜利,

英勇战斗!

快快锻炼!

1966年11月6日

再登龟山

武汉三镇分津,长江汉水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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