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醒来不说别的,只是哭着让皇上给自己做主。皇上被萧锦瑟弄得一头雾水,连忙让萧锦瑟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萧锦瑟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哽咽着说:“皇上,臣妾并非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的,而是被人给推进了湖里的。”
萧锦瑟的话像是一颗石子砸进宫中,皇上听了脸色一变,低头对萧锦瑟说:“爱妃,你慢些说,朕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萧锦瑟抬头看着皇上,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臣妾昨天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就带着自己出去透透气,半路想和酸梅汤,于是吩咐子衿去取。可是谁知道,子衿刚走,臣妾就看到一个黑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推到了湖中。”
皇上听了萧锦瑟的话,立刻动怒:“来人,给朕查。”
宫中的人见皇上动了怒,立刻忙不迭地出去,将那天出现在湖旁边的人全部叫了过来,一一审问。这一审问,还真的问出来了什么。
“皇上,有人说看到碧贵人的贴身侍女翠绿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那里,然后又悄没声儿的走了。翠绿走了没多长时间,就传来了锦嫔落水的消息。”莫公公小声地和皇上汇报着。
皇上听了心中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会将皇后牵扯进来,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欧阳碧螺被牵扯了出来。
不过听到这样的结果,皇上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处置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欧阳碧螺要处置皇后容易得多。
欧阳碧螺正在宫中午睡,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带着翠绿就要离开。
“大胆,本宫身边的人也是你们说带走就带走的,当心我回了皇后娘娘,摘了你们的脑袋。”
小太监是得了莫公公的吩咐,才过来带人的。莫公公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既然他这样吩咐,也就是说是皇上的吩咐。小太监自然是不怕欧阳碧螺的。
这宫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消息灵通的人,萧锦瑟落水,翠绿被查出来那晚出现在湖边。这代表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欧阳碧螺现在是得宠,可是这翠绿被皇上审讯之后,欧阳碧螺是不是还这么得宠,就不得而知了。
“小主,翠绿犯了事,奴才也不过是按照皇上的吩咐抓人罢了,您既然这样生气,不如就去皇上面前告状。”小太监对上喊着欧阳碧螺小主,可是眼中藐视的以为却不言而喻。
欧阳碧螺听了小太监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子,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要抓自己宫中的人。难道是因为萧锦瑟落水的事情,可是萧锦瑟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萧锦瑟是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跳下去的,皇后这个时候不能不见死不救,不然被皇上知道了,她这贤惠的名声就彻底没了,所以迫不得已将萧锦瑟给救了上来。皇后和欧阳碧螺都以为萧锦瑟之所以这样以身犯险,不过是为了掩饰和男人幽会的事情。
可是现在萧锦瑟变成了这个样子,皇后也不能将那晚的事情说给皇上听。一来,无凭无据,说给皇上听,只会引得皇上生气,说自己无事生非;二来,皇后总是觉得萧锦瑟巴不得自己将这件告诉皇上。
皇后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没有脑子,直觉却总是特别的准。不然若只是单纯地依靠上官家的功勋,皇后也不能稳坐后宫这么长时间。
想到这里,欧阳碧螺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萧锦瑟这个人聪明异常,却也特别地能忍。贴身的侍女被活活地烧死,萧锦瑟愣是一句话没有求皇上。可是这样的萧锦瑟,总和自己前段时间见到的萧锦瑟不一样。
小太监见欧阳碧螺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于是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将人给带走了。
“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翠绿。”
小太监前脚刚走,欧阳碧螺后脚就去了皇后的宫中,她不是傻子,万一翠绿一不小心说出来什么,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碧贵人,不是本宫不帮你,实在是翠绿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说着,就将宫中的事情说给了欧阳碧螺听。
欧阳碧螺听了这些话愣住了,好半晌才呆呆地说:“皇后娘娘,那晚翠绿一直跟在臣妾的身边,并没有去什么湖边啊。”
皇后却不以为然:“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相信?皇上说她是,她就是。”
欧阳碧螺看着皇后冷漠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翠绿已经是一枚棋子,至于自己能不能被翠绿连累,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皇后见欧阳碧螺一脸落寞的样子,继续说道:“碧贵人,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而是锦嫔的事情已经犯了皇上的忌讳,谁去劝就是触皇上的霉头,最近宫里出的事情太多,皇上正是不称心的时候,触了皇上的霉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欧阳碧螺失魂落魄地出了皇后得宫殿。
欧阳笔录前脚出了皇后的宫殿,后脚这热乎乎的消息就摆在了萧锦瑟的面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被记录了下来。
子衿看着上面的内容,问道:“小主,这皇后和碧贵人之间的联合已经破裂了吗?”
皇后和欧阳碧螺之间结盟这件事情还是素言让景璋查的,景璋前段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萧锦瑟,萧锦瑟知道了,子衿自然也就知道了。
“没有,只要她们之间还存在着共同的利益,这结盟就不会瓦解,不过如果之前欧阳碧螺是全心全意投靠皇后的话,之后就不会了,她会给自己留下足够自保的证据,而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皇后的过错。”萧锦瑟眯着眼睛说。
从她跳下湖水开始,一个计划就开始在萧锦瑟的心中形成,这个计划虽然不能伤了皇后的元气,不过总可以让皇后损失不少,而且还可以在皇后和欧阳碧螺之间插进一根刺,让欧阳碧螺每走一步,都会想起来这件事情。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怀疑皇后是否真的能够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