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璋拿着素言派人送来的东西,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喂,你看够了没?能不能吃了?”王斌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了。
“就是,皇叔,你如果想吃的话,我去给你要,素言经常做东西给我吃的。”九韶也在旁边帮腔。
景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九韶:“她经常做东西给你吃?”
看着九韶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景璋的顿时觉得不平衡了,自己劳心劳力去找人,结果待遇还不如九韶。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景璋凑到王斌的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王斌咽下嘴里的点心说道:“什么什么意思?你救了人家,人家做点东西当作谢礼,这难道很难懂吗?”
景璋等着两个只知道吃的人,心中恨不得给这两个人一人一脚。不过心中的那些小别扭又不能说给这两个人听,不然肯定会被笑话死。
看样子,只能自己亲自去问当事人了。
可是这几天素言像是有意躲着景璋似的,呆在桃夭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景璋十分的抓狂。
萧锦瑟是宫中的后妃,他是王爷,上一次去桃夭殿是特殊情况加上有皇上在,着实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再去的话,肯定会被那些文官给烦死。
堵不住人的景璋心中十分的郁闷,这一郁闷就郁闷到了皇上出宫避暑的日子。
皇上出宫避暑,是每年都有的事情,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荣幸能够跟着。本来后宫的妃子皇上只带了萧锦瑟和皇后,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碧螺也跟着来了。
素言看着跟在萧锦瑟后面的欧阳碧螺,想着前一世的事情,总觉得不放心。
欧阳碧螺像是没有察觉到素言的视线似的,径直走到萧锦瑟的面前:“我和姐姐一起入宫,却还没有时间去拜访姐姐,今天有幸能够和姐姐一起陪着皇上避暑,我可要好好地和姐姐聊一聊。”
萧锦瑟也不是小气的人,见欧阳碧螺这样说,少不得要寒暄一番,寒暄的结果就是欧阳碧螺和萧锦瑟同坐一辆车。
欧阳碧螺将自己的贴身宫女赶到后面的一辆车上,素言和子衿在车上伺候着。
听着欧阳碧螺和萧锦瑟聊天,素言不得不承认欧阳碧螺的长相确实容易让人疏于对她的防范,加上这张口闭口的姐姐,很快萧锦瑟就和欧阳碧螺聊得不亦可乎。
素言却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这个欧阳碧螺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心中却比任何人都狠。
“你在想些什么,王爷让我传话说叫你去找他。”子衿的话打断了素言的思绪。
回过神,素言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仪仗队正在休息,大家都有了短暂的空闲时间,萧锦瑟和欧阳碧螺却被皇上叫去聊天了。
听了子衿的话,素言却不想见景璋。
自从知道了皇上的打算之后,素言就下意识地想要避开景璋。她总觉得上一世自己将景璋害得这么惨,这一世是短短不能再和景璋有任何的接触了。
子衿见素言仍旧坐在车里不出来,于是又提醒了一下她。
“知道了。”素言有气无力的说。
纵然心里不想去,但是景璋毕竟是王爷,若自己顶撞了他,传到皇后的耳朵里,肯定又要说萧锦瑟御下不严。
景璋就坐在路旁边的树林里,九韶正在和他说些什么,旁边的上官灵儿在旁观不甘心地听着。
“皇叔,我给你说素言的风筝扎的特别好,等到了行宫,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九韶一脸兴奋地说。
景璋看着九韶高兴的样子,心中想起太后的话。
“九韶在宫中总是不开心,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越来越像个孩子。”
这大约就是素言的功劳吧。
想到素言,景璋又皱眉了,自己已经找人叫她过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人。
正准备再找个小太监过去叫人,就看到素言过来行礼:“奴婢参见王爷,参见公主。”
景璋还没有动作,九韶就已经扑了过去:“我看你一整天都在马车上窝着,你闷吗?”
“多谢公主关心,奴婢不闷。”素言笑得温和。
景璋却在旁观看得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叫她过来的,现在却和九韶聊得这么开心。
“九韶,皇叔有事找素言单独说。”景璋打断了素言和就是好之间的谈话。
九韶的视线在素言和景璋转了几圈,然后一脸了然的拉着上官灵儿走人了。
这两个人一走,景璋和素言之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不知道王爷找奴婢前来有什么事?”素言小声地问道。
“没有事,本王就不能找你来了吗?”景璋一脸不高兴地说。
“奴婢和王爷毕竟是男女有别,王爷若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素言说着就要离开。
景璋看着素言一脸生疏的表情,可是确定这个人就是在躲着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
一个念头付出了景璋的脑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素言抬头看着景璋,后者一脸的坦然。她不明白景璋所谓的知道的东西是指什么。可是为了能够和景璋划分界限,即使是被嘲笑自作多情,素言还是说了出来:“奴婢已经知道了皇上想将奴婢指给王爷。”
果然是这样,景璋想。
他并不意外萧宰相将这件事情告诉萧锦瑟,却没想到萧锦瑟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俄素言。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可以趁机摸清楚素言究竟是什么态度了。
素言见景璋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奴婢和王爷是云泥之别,奴婢实在是高攀不起王爷,所以王爷不要担心,小主自会和王爷说清楚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抬起来了,景璋盯着素言说:“你觉得本王不愿意这门亲事?”
素言眨眨眼睛,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上一世景璋爱慕她,那也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的,现在自己刻意和景璋划清楚界限,两个人自然没有这种可能了。
“不,本王很是乐意这门亲事。”景璋看着素言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