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知道萧锦瑟的担心,笑着摇头:“小主,这不关你的事,不过是有些人见不得小主得皇上宠爱罢了,小主放心,奴婢会一直守着你的。”
萧锦瑟看着稳重的素言,举得奇怪。在家的时候,素言虽然稳重,却也不失十几岁少女应该有的天真,现在的素言却像是经历了沧桑,沉稳淡然,好像比自己还要成熟。
素言见萧锦瑟一脸探究的神色看着自己,好奇地问:“小主,怎么了?”
萧锦瑟时候:“总觉得你进了宫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做事业愈发的稳重了很多。”
素言听了萧锦瑟的话,心中“咯噔”一声。自重生以来,素言只是想着怎么样才可以避免让萧锦瑟重蹈覆辙,一心为她排除前面的阻碍,却忘记了掩盖自己的老成。
“是淑佳姑姑教的,她说在宫里还是要稳妥一些的好。”素言连忙解释。
萧锦瑟听了素言的话,点头说:“淑佳这个人倒是个好的,虽然对我不是忠心,但最起码也不会害我,她是宫里的老人,你和她多相处相处,自然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素言见萧锦瑟相信了自己的解释,松了一口气,也是那样荒唐的经历,即使说给萧锦瑟听,她也不会相信吧。
这几天,因为萧锦瑟要随驾去行宫的事情,整个桃夭殿忙得不可开交,又要准备路上的东西,又要准备到了行宫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萧锦瑟贴身要用的,交给别人自然是不放心的,素言只好亲自动手。
这样一来,素言就更加的忙了,恨不得分出三个身子来。对于外面的事情自然说上不得心的。
这天,素言正准备将萧锦瑟的琴带过去,就看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笑容满面的进来了。
“素言姑娘忙着呢。”李公公笑着说。
李公公虽然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也是轻易不能得罪的,素言连忙行礼:“见过李公公。”
李公公说:“锦嫔娘娘呢?洒家可以带了一个好消息给她呢。”
“小主在屋里呢。”素言说着就迎着李公公。
萧锦瑟正坐在榻上和子衿说话,见到李公公却是一脸的不解。
“恭喜小主,皇上今天在朝堂上可是将萧大人好好赞赏了一顿,而且还赏赐了很过东西。”
萧锦瑟听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这可真是一件喜事。”说着就从旁边一个精致的荷包里拿出几个银裸子给李公公,“这些小玩意不值钱,还请公公不要嫌弃,拿着换些酒喝。”
李公公笑得见牙不见眼,都说锦嫔娘娘为人进退有度,如今一看过来不错。只不过是一个消息,就得了这么多的赏钱。
送走了了李公公,萧锦瑟将屋子里的人打发出去,问素言:“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没有皇上的暗示她不敢和萧锦瑟说这些。
素言想明白这一点后,也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要萧锦瑟在宫中制衡皇后,就要萧锦瑟有足够的实力。这个实力不仅仅是萧锦瑟在宫中的位份,还有娘家的势力。
不论是宫中还是朝堂之上,帮派之分都是避免不了的。朝堂之上以慕钦为首的一派,他们一心扩大的势力,拥立前太子登上皇位;皇上一派,萧宰相就是这一派的人;还有上官家一派这一派的人基本是武官,也是最让皇上头疼的。
后宫,现在看来是皇后一人独大,有欧阳碧落这样家世低微,需要皇后帮扶的人;也有穆嫔那样仗着雄厚的家世背景,不屑于皇后为伍的人,不过这些人也没有选择和皇后为敌。
剩下的萧锦瑟就是第三种,注定和皇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现在的萧家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保皇派,萧家的荣辱全部系在了皇家的身上。
想到这里,素言心中忍不住叹气,上一世最后的斗争确实是皇上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萧家位极人臣,意识风光无限。
可是却没有这么早站队,而是在萧锦瑟封妃的时候。现在又是什么变故让这件事情提前了呢?
这厢,萧宰相站在御书房,忐忑不安地等着皇上说召见自己的原因。今天皇上竟然扯出来一件陈年往事,借着这件事情,赏赐了他很多东西。下了朝之后,景璋和王斌走过来,又是一通道贺。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还没有走出朝堂的大门,萧宰相就被皇上给叫到了御书房。
“萧爱卿,朕很喜爱锦嫔,你教养的不错。”皇上淡淡地说,表面上看不出息怒。
萧宰相却不敢怠慢,连忙说道:“皇上喜欢锦嫔,是锦嫔的夫服气。”
“朕有一事想要请教萧爱卿。”皇上抬头看着萧宰相。
“臣不敢。”萧宰相连忙行礼。
“朕宠爱锦嫔,但锦嫔每每遇到皇后,还是要行大礼,不敢怠慢半分,这是何意?”皇上皱眉说。
“回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锦嫔是妾室,即使再受宠也不能越过正室。这就是常说的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萧宰相一边在肚子里嘀咕皇上问这些话的原因,一边回答。
皇上的兴致被提了上来:“那又何来的名正言顺呢?”
“来源有二:一是皇上,皇上乃天子,说出的话自然是名正言顺;二是律法,以法辖权,以律制霸,方能保江山安宁。”萧宰相回答的头头是道。
皇上听了鼓掌:“萧爱卿不愧是当年三元及第,父皇钦赐的状元爷,时隔多年,萧爱卿这些见解仍旧一字不忘。”
“谢皇上夸奖。”萧宰相跪在地上。
皇上走到萧宰相的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萧爱卿,若有些人也想做着名正言顺的人呢?”
萧宰相听了皇上的话,终于明白了皇上今天叫自己来的真正意图,皇上想要一个表态,明确的表态。若是忠心不二,萧家以后就彻底的攀附在皇上这棵大树;若含糊其辞,萧家还是萧家,但萧家的顶峰就是这样子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寂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