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杀更为惊愕,两刀相碰,他分明察觉道熟悉的气息,煞气。虽然微茫,但是还能察觉到,由此,他认为白烬不是白界之人。
“这个时候不是还比试重要吗?何必去想谁是不是白界之人。”在凌杀恍神之时,白烬提醒的传音。
众人看到,两刀相碰,不知因为什么,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被认为一定夺第一的凌杀竟然分心了,紧接着被白烬拍了一掌,凌杀才回神,继续拼杀起来,两人越打越狠,刀光四溢。
一寸芒!
反刀,搏挡,一手凝聚灵力化芒,曾经伤鬼蟒所用的招数用了出来,寸寸光芒至凌杀面前。
“遮影——挡。”凌杀大喊一声,一刀划过,正击寸芒,两两相消。
白烬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这个凌杀明显不是高级祭卫,鬼蟒接这一招都要废些力气,他竟然一刀挡下,自然,白烬不会知道凌杀用这一刀废了多少力气。
凌杀喘气,与白烬虚招相对,暗中传音道,“不管你是不是白界之人,在我看来,你不是,所以,快些结束你就能有参加妖都大比的资格了不是。”
白烬冷笑挑眉,这是要让他吗?看不起他?要让,就让你好好的让。
“妖羽第一式——断水流空。”
妖羽的刀身上,神秘古朴又繁琐的纹路清晰起来,一股强烈的血气冲天而起,强烈的威压从妖羽上扩散,拿着妖羽的白烬脸色一片苍白,距离白烬最近的凌杀更是吐了一口血坐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白烬。
高台上的长老们连忙运用灵力设起保护屏障,妖羽刀身一圈血色红光扩散,蔓延,又重新,内敛,吸收,妖羽刀直接脱离了白烬的控制,自动悬浮于空中。
被血色包裹的妖羽在虚空中划过月形弧光,目标正是地上的凌杀,弧光穿过凌杀的身体,直直落在被多位长老撑起的保护屏障上。
咔嚓!
碎了?!
噗……噗……
支撑保护屏障的长老都是吐出一口血来,继而晕倒在地。
在那一道弧光划过时,白烬感觉到一瞬间,身体内的灵力干涸,一丝都不剩,紧接着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哇呀!怎么这么弱。”
白烬冷汗淋漓,弱吗?这一刀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对了,那个声音是谁?
弱弱的声音从脑海传来,“主人,我是黎玥。”
主人?黎玥?能知道我的心里话?它是个什么东西?
又是那个声音带着不满和反抗道,“主人,人家不是东西,人家是妖灵,妖灵!”
白烬不由自主的问道,“妖灵是什么东西?”脑海中一阵沉默,然后听到妖灵黎玥幽幽道,“主人,你是脑残吗?”
主人,你是脑……脑残吗……脑……残..。。白烬满脸黑线。
“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白烬深吸一口气,甚至都忘了自己灵力枯竭,这个不知名的妖灵貌似比他强大。
脑海中传来哭声,“哇!主人,黎玥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
不是有意,就是故意的吧!白烬哭笑不得,这从哪里来的活宝啊。
“主……主人,黎玥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啊,希望你不会生气……”某妖灵小心翼翼的说道。
白烬淡定,希望不是太大的事,问道,“什么事?”某妖灵接着说,“就……就是,我使用了我的天赋能力——记忆剥夺,让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都忘了刚才的事,然……然后因为主人太……太弱了,就顺便抽空了主人的灵力,还有那个距离主人不远的人就成了我的祭品。”
怪不得他灵力枯竭,而且,睁眼一看,凌杀半死不活的躺在擂台上,身上没有一点伤痕,高台上,擂台下,都是一大片晕倒的人,只有他一人站立着。
“黎玥,你到底是什么?你现在在哪里?”白烬问道。
黎玥静默一会,“我就是妖灵,也就是妖族死后留下的最后烙印,成为妖灵后我一直依附于那把刀上,于今日,应该有千百年岁月,那把刀很奇怪,也从来没有过主人,你是第一个,所以也是我的主人,以前得到那把刀的人都是因为承受不了刀的血气和杀气而亡,你使用出那个强大的刀法时,似乎触到了刀的封印,然后我就清醒了,然后就有了刚才的事,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黎玥说着,带着一股淡淡沧桑感和忧伤。
白烬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听着黎玥的话,他需要沉思,妖族早就灭亡,却留下了如黎玥这般的妖灵,在黎玥的话里,似乎……妖族灭亡并不简单。
“你能出来吗?”白烬试探性的问问。
“不能。千百年的岁月让我变得十分虚弱,除非你的能力达到一个极高的程度,我才可以借助你的力量出现。”黎玥道。
“你能让他们醒醒吗?”白烬指着那些昏迷的人,异常烦恼。
黎玥道,“他们马上就会醒来,我要继续在那把刀中恢复,你有事可以呼唤我。”
“好……”白烬话落,所有关于黎玥的声音都像不曾存在过,只有试武场的狼狈和不知生死的凌杀以及躺在地上的妖羽能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昏迷中的众人逐渐醒来,先是朝阳家家主朝阳无情和李家家主李怀仁,然后是那些长老们,凌天,还有凌家子弟。
众人醒来后,目光都集中到擂台上,看到生死不明的凌杀躺在地上,白烬一派淡然站立,凌谷瞳孔一缩,脸色黑了几分,其他人都是满脸惊愕,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白烬怎么打败凌杀的。
应该说,他们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月弧刀光后,他们就失去了记忆,连那刀光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他们又都醒来,似乎是一场梦,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
有凌家子弟走到擂台上,摇了摇凌杀,又试探性的触了鼻息,一脸惊愕道,“报告长老,凌……凌杀亡了。”
白烬皱了皱眉,黎玥说凌杀成了她的祭品,是让他亡了,怪不得说时那么紧张,应该会有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