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远方朵朵白云,阳光和煦,哗啦啦的黄河水奔涌而过,波光粼粼,小浪花拂过小孩子们的脚丫,他们尽情的享受黄河水的抚摸。
“书文、书文、、、回家吃饭了、吃饭了”小男孩们依稀听见远方的呼唤,一个长的似非洲黑人的小男孩说:“书文,书文你的奶奶叫你回家吃饭了。”书文闻声色变,撒腿就蹿。不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出现在一个不大农家小院子里。院子虽小,但杂物巨多,左拥右抱的玉米安静的躺在腐朽的破木头杆子上,占据了院子的一大部分空间。成串的血红血红的朝天椒挂在小院东屋的窗户上,在微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晃,好不自在。一个已经长得已经不像交通工具的拖拉机停靠在院子的西墙角,看来已经失业好久了。一只小花狗正趴在地上,在阳光的滋润下闭目养神,那是一快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屋门口的一块稳重的木墩上。右手拿针,穿梭于鞋底间,动作连贯、顺畅、老奶奶似乎也享受劳动带来的快乐。小男孩飞快的跑到屋里,径直的走向墙角的黑色大瓮,顺手拿起瓮盖上的已经脱了油漆的刚子,掀起瓮盖,稍微飘飘脚跟,吃力的舀了半刚子水,然后屏住呼吸,两三口就将水送入肚中,一阵凉意走遍全身,很是痛快。
这是一个坐落在黄河岸边的小村庄,村子叫李家,顾名思义村子里绝大部分村民都姓“李”。村子算不上富裕,但经过镇上这几年的折腾,迎着改革的春风,以破坏环境为代价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书文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今年9岁了,从名字中可以看出父母对已儿子成才的期待,由于镇上拖欠村里幼儿园老师的钱,都闹罢工不干了,就这样村里唯一的幼儿园由于经费不支关门了。镇上的幼儿园可火了,但镇幼儿园里的村子太远,而且收费也很贵。镇上几年前就说办校车,可至今就弄了一辆老掉牙的机动三轮车,整天超负荷运转,这辆车也不堪重负,经常出故障,不过坏了就修,修了就坏,那辆车一直活到今天,可谓是坚强、伟大、、、由于要接小学生还得一天好几趟,幼儿园就先撂这了,所以至今未上学。这里不是穷,因为镇长经常开着一辆上海大众来“视察民情”。上面来检查宝马车迎接。这叫穷么?不见得吧!就这样腊八整天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黄河边上嬉戏玩耍,黄河水流淌了他们童年太多的欢乐。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常常帮助奶奶干庄家地里的活,有着良好的口碑的。腊八还喜欢看先连环画,经常让在外打工的爸妈在买一些连环画。买一本就废寝忘食得看,直到把书翻烂了,才算读完。当然看完之后给同伴们讲故事也是必须要做的,可以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满足一下虚荣心。但是自从刘刚来了之后,他的故事就开始无人问津了。因为刘刚在镇上上小学二年级了。学习虽不怎么样,但学的那点东西对付那些小“文盲”还绰绰有余了。就这样腊八备受打击,上学也成了他的愿望。那位头发花白的奶奶是腊八的奶奶,奶奶今年73了,由于经历过岁月无情的磨练,身体硬朗得很。
由于村里的农田几乎都被镇上招的商引的资给“强行”征用了,虽给每户很少很少的钱,但到现在还欠着不少。每户只留下2亩地,种植口粮,也算是给农民兄弟留了条后路,没有赶尽杀绝。农民没有了土地就相当于在工厂“下岗”了。就这样李家世世代代以耕田为生的历史就此改写了。当然不光李家,村里其他其村民也无一幸免。在腊八两岁大的时候,父母就踏上了进城务工的征程,父亲在建筑工地上,母亲在饭店打工,这一走就是七年。由于离着城里相对交通条件来说挺远的,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腊八只有和奶奶相依为命,当然也被社会授“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称号。每年政府也来慰问一下,送点柴米油盐生活必需品。说是响应国家的政策扶扶贫,不如说是被迫“下岗”的补偿。当然这样才符合“为人民服务”的口号,注意是仅限于“口号”。由于和父母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小腊八对父母的印象也越发的模糊,甚至于对父母的感情还不如家里那条整天和他一起快活的小花狗。他只知道会有一男一女会定期到家来送钱,并还和自己亲热会儿,而且奶奶让我叫他们爸爸妈妈,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是小腊八五六岁时对父母的印象。当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也安上了电话,这让他和父母距离拉近了不少,过不久就听一通电话,也成为了习惯。他逐渐的知道了父母的艰辛,也越发是的懂事。
说起小花狗,腊八爷爷生前在路上捡的一只流浪狗,由于看到身上长满了花,家里人都叫他“小花”。当然农村人起名字直接了当,寓意鲜明。可想而这知如果这只狗全身黑色那就叫、、、,呵呵!你懂得!小花是构成小腊八愉快童年的重要元素。不过这几天生活作风有点问题,看上了里邻村的一只母狗,按说改革开放了,都提倡自由恋爱了,何况是条狗呢!不过这狗也确实被爱情鬼迷心窍了,自从恋爱之后整天不着家,把事业都耽搁了,家都没人看了,哦,是狗。看来这狗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啊!就这样奶奶无奈这下,只好断掉这段姻缘,将狗拴在拖拉机上,就这样狗知道怎么斗也都不人,只好忍痛割爱,老老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
那个似非洲移民的小男孩叫“李爱国”,据说这名字是他爷爷给它起的,他爷爷才加过抗美援朝战争,那起这个名字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但看到他黑黝黝的皮肤,真的怀疑他爱的是中国还是南非。他是腊八从小玩到大的同村伙伴,和腊八同龄,他们的感情似海深。整天在一块天马行空,好不自在。不过不幸的是爱国的妈妈看到镇上把地都争上去以后看着未来也没什么盼头,瞒着他爸爸到城里打工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听说和一个南方的有钱商人跑了,爱国爸爸接受不了这种赤裸裸背叛也彻底死心了。当时爱国才三岁,什么事都不懂,爱国爸爸变相的报复他妈妈,就不断的给他输入她妈妈是个不良妇女、、、丑化妈妈们在爱国心中的形象。其实妈妈在爱国心中也没啥形象,何来丑化一说?中国父母好像都有这个嗜好!上一辈的恩怨,下一辈承担。也难怪谁让上一辈的财产,下一辈也继承呢!就这样爱国、爸爸和爷爷三个男人生活。爱国爸爸和腊八父母一起在城里打工。村里也有好事的媒婆给爱国爸介绍过,但爱国爸害怕后妈摧残自己的孩子,就一直没答应过。唉!不光母爱伟大!父爱也伟大啊!
小男孩大饮觉爽之后,感到了肚子饿的召唤,赶忙走到奶奶跟前和说:奶奶咱们吃饭吧!”
奶奶起身,笑了笑说:“饿啦!好,吃饭,你到屋里搬桌子。我去端饭。”
书文笑着说:“好来,奶奶”
奶奶亲手做的馒头,一盘抄豆角,这就是他们的午餐。
突然书文放下饭筷,犹豫了一会,又端起碗、、、奶奶看到后说:“腊八,你有什么事么?就和奶奶说”。
书文刚想开口说,又咽下去了,说:“没、、没事“。
奶奶看出了书文有事,就说:”是不是有伙伴欺负你,你说谁?奶奶找他去。”
看到奶奶气愤的样子,书文急忙说:“没有啊!奶奶。是、、是、、。”
奶奶着急的问道:“你这孩子,快说么?想急死奶奶啊!”
书文考虑了一下,说:“奶奶,我想、、、想上学。”说完话就下了也就没头。
奶奶楞了一下,说:“恩、、、、你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不上学未来就没什么大出息、、、”
“铃!铃!铃、、、”就在此刻屋里的电话铃声想了。书文飞快的跑到屋里去,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的手机号,一时激动不已,但也困惑,爸爸这时往家打电话有什么事呢?接起电话筒,一番嘘寒问暖完了后,爸爸进入了正题:“孩子,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上学了。过几天,爱国爸爸回家,他爸把学费给你捎回去,爱国也去,你们也有个照应。在学校好好学,考上好的大学,以后也有出息,别向爸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半辈子,在外打工半辈子,一辈子,没想过啥清福。就靠你来孝顺你爹娘了。”书文听后有些激动。但他上学的意图很简单,没有远大的抱负,更没想到上学出息,孝顺父母。他只想学更多的知识,来给别人讲故事,然后把刘刚给压下去,自己好翻身,就这样单纯。虽然听了爸爸说了这么多,但他只知道他要上学了,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了,根本想不了这么多。就这样他上学的想法和父亲不谋而合,非常得高兴。挂断电话,立即告诉奶奶上学的喜讯。然后飞奔出家门、、、
远方依旧白云朵朵,天空蓝的一尘不染,书文在阳光下奔跑着,嘴里不时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