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湛天沐看着夏晓雨的那个笑容，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不过上一次我伤害了你，我和自责，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若是你爱上了别人，没关系，我一点点的把你追回来，让你再一次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的。”
“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夏晓雨轻声道，“有一爱叫做的放手，叫做成全，叫做让步。”
“我不懂。”
这三个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夏晓雨只觉得想笑，居然会是一句我不懂的回答，罢了，这也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而已，她只是想要知道湛天沐的爱究竟是哪一种。
“你想问的，应该不止是这个吧。”湛天沐倒是率先开口了，“我知道我的答案让你不满意，但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想欺骗你。”
“谢谢你的坦诚。”夏晓雨道，“第二个问题，如果当初在湖边救你的不是我，你还会爱上我吗？这一次，你将我带回来之后，会怎么对待我呢？将我囚禁起来，然后继续日日凌辱我吗？”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湛天沐似乎蹙眉思考，夏晓雨安静等待。
“我不知道，我抓住你的那一刻就不知道我该如何对待你，我只知道我要抓住你，将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湛天沐轻声道，“也许我会用日日强要你的方式来折磨你，但不会有其他的伤害方式了。”
说到这里，湛天沐顿了顿，接着道：“我想，我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你了，或者说……是再爱你了一次吧，另外一种虐心的爱。”
“嗯，我大约有些明白了。”夏晓雨点点头，湛天沐还是爱上她了，只不过他也很矛盾而已，后来知道她就是救了他的人之后，立刻将两份爱重叠在了一起，便是现在加倍的爱了。
“幸好……你就是那时候我爱上的女孩，否则我以为我这么多年的坚持都崩溃了，我变心了呢。”湛天沐道，深深的看着夏晓雨，让眼神让夏晓雨有一种不祥直视的感觉。
她根本就是苏莫莫好不好，苏莫莫若是知道，该是有多伤心呢。
“呼……除了我之外，你还爱上过别人吗？”夏晓雨继续道，铺垫的问题基本都问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问一下关键性的问题了。
“没有。”湛天沐很确定的道。
“芙妃怎么回事儿？”夏晓雨问了出来，她想要了解芙妃更多的事情，这样才有助于她通过芙妃弄清楚她的身后的太子，还有她爹被冤死的秘密是什么，现在她对芙妃的认知实在是太空白了。
“哈哈……”湛天沐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很开怀，笑了几声之后，伸手抚着夏晓雨的脸颊，“问了这么多，原来是吃醋了，怨我当初宠芙妃，不理会你是吗？”
夏晓雨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强大的思维，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爱楚离吗？恨不得和楚离生死相许的……罢了罢了，夏晓雨强忍住了，等着湛天沐的下文。
“我以为……芙妃是你。”湛天沐笑过了之后，缓缓的道，“她将那****和你在一起的情景说了出来，说一直找机会要见到我，为此不惜通过太子做了歌姬，被献给我，只求与我在一起。”
“好高尚……的说辞。”夏晓雨点点头道，“为了再见你，做了太子的歌姬……太子的歌姬是这么好做的吗？”
听到这句话，湛天沐的目光一闪，若有所思起来，是啊，太子的歌姬是这么好做的吗？按照芙妃当初的说辞……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当日我和你发生的事情的，那么清楚，甚至将你给骗了过去。”夏晓雨问道，琢磨着，“还有，我还想知道，当初她告诉你的，她是什么身份的人。”
“她说，她八岁的时候，是苏家……就是你家的小丫头。”湛天沐轻声道，脑中一热，脱口而出，“她还说，偷听到苏大人就是你爹密谋要将我推入水中，她就偷偷的跟着那要动手的人，然后救了我。”
“所以，你一直觉得十二岁的时候，是我爹要杀你……”夏晓雨低声道，听到了湛天沐的话，心中却更多的不解了，芙妃是苏家的小丫头？这倒是有可能了，小丫头跟着伺候着，偷偷看到了她和湛天沐相处的一起，不过，她为什么要将罪过栽赃到了苏家的身上来……
似乎，她十分仇恨苏家？可是，为什么？那时候皇上说，湛天沐甚至以为就是苏家策划了他十二岁的坠入水中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来自于芙妃的挑拨呢？到底她和苏家有什么恩怨过节？
记忆不是自己的，夏晓雨觉得回忆起来很困难，有些抓不住重点的感觉，苏莫莫纷杂的记忆中，愣是没能找出一个印象十分深刻的丫头，除了杏儿之外，但是跟在苏莫莫身边的丫头还是不少的，至于那天到底是谁跟着，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雨儿，你……没事吧？”湛天沐觉得自己说多了，这些问题应该是他去查探的，不应该让夏晓雨知道才是。
“没，只是奇怪得很，愣是没有回忆起来到底是哪个丫头。”夏晓雨摇摇头道，“还有，后来你是怎么选择相信我，而不是她的呢？照理说，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我一说你就相信我才是真的救你的人，不是很奇怪吗？”
“早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就知道芙妃大约并非是那个人了，只是我没有去戳穿而已。”湛天沐静静的道，“一来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就算知道被骗了，我也想自欺欺人，因为我害怕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女孩了；二来，她好歹是太子的人，我不能不给太子这个面子。”
“太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和他的关系又是如何？”夏晓雨索性一口气问道，“他和你……”
“虽然我和他是叔侄关系，但是年纪相差不多，小时候的几乎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相互也算是了解，直到后来我封王，在宫外有了府邸，他住宫内，才联系的松散了一些。”湛天沐看着夏晓雨渴望的眼神，终还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她，“不过，也常常一同出来聚聚。”
“芙妃是太子送给你的……芙妃告诉你，是苏家要将你害死……”夏晓雨轻声道，似在自言自语，但是也不乏有让湛天沐也听到的意图，他本就应该好好想想的，“那么……我想问你，是谁告诉你，你母妃的过世跟苏家有关的？这个问题，很关键，我想知道。”
“你还是没有放弃吗？为苏家的洗清冤屈之类的说法？”湛天沐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有些发火的前兆，不过也尽量忍着了，“你还是认为是我或者太子殿下冤枉了你的父亲？嗯？”
“你发火做什么？是恼羞成怒吗？”夏晓雨顿时火气就窜上去来了，“是，我就是要查清楚，你有意见吗？假如我爹真的做了通敌叛国的事情，我再怎么想洗白他也是不可能的，你这么激动干嘛？或者你根本就是心虚，因为你当初没有查仔细，在太子的撺掇之下，直接将我爹处决了，你害怕。”
“我不是。”湛天沐想解释，却发现有些词穷，半晌才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质疑我而已，特别我是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的父母全家都被你杀了，你说说你要如何挽回她的心呢？你的做法就是连她查一下父母被杀的事情都不肯吗？”夏晓雨每一句都戳中了的湛天沐的要害之处，“你觉得，你这样，放着问题不解决，放着心结不打开，能够真正得到她的心吗？”
湛天沐彻底没声了，夏晓雨说得很有道理，让他无可反驳，等着夏晓雨说完之后，才轻声道：“原本我就是想要和你解开心结的，相信我。刚刚是我一时冲动，你不要生气才是。”
“其实，我刚刚也只是问问太子的问题而已，我知道你和太子情同兄弟，感情深厚，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夏晓雨将话题引回了原来的轨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告诉，是谁跟你说，你母妃的死是苏家的关系的？”
“太子殿下……”湛天沐终于说了出来，果然又是太子，和芙妃是一伙的太子，显然，湛天沐此时的心情也不大好吧，自己曾经最宠爱的老婆和自己的好兄弟，联合起来告诉他苏家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太子带着他杀了苏家全家，而芙妃让他处处的折磨苏莫莫……
不用细想，谁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是有问题的，只是他以前没有好好连起来想过而已。
留了些时间让湛天沐自己好好想想，夏晓雨没有说话，闹钟也在思索着，对于湛天沐，现在她该怎样利用起来才好呢？如果可以的话，将他拉入洗白苏家的行动中来，岂不是会方便很多。
只是这很难，湛天沐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做自打嘴巴的事情呢？当初是他操办的苏家通敌叛国的事情，现在又要平反，常态下，他肯定做不出来的，或者……是不是可以换一个方式呢？
“雨儿，我有一个问题。”夏晓雨还在思考的时候，湛天沐突然开口了，声音沉甸甸的，“你是怎么知道，我觉得我母妃的死，和你苏家有关的？到底的谁告诉你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十分少。”
皇上说过，他和夏晓雨的谈话，是不能让湛天沐知道的，这个承诺，她要遵守，可是今日说了要和湛天沐诚恳交谈，若是她不说的话，岂不是一件很失礼的行为吗？
